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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韩飞扬没想到祁枫会做出这个决定!引开追兵,这代表什么,这几乎是九死一生啊!
“我没疯!你比我厉害,这段日子我跟着你一起逃命,我知道你比我有出出息,有本事多了。所以你单独逃生,你活下去的机会比我大!所以不要犹豫了。再犹豫下去,很可能我们两个人都会死!那样就太不值得了!我也不想我们两个的牺牲毫无意义!”
祁枫说着去扒韩飞扬的衣服,然后迅速捡了一根木头还有一些杂草,做成了一个假人。
“走!”祁枫说着,抱着假人,骑上马就往外冲。那些来追杀韩飞扬和祁枫的人,果然被祁枫吸引过去。
韩飞扬直到人全都跑了,眼里的热泪终于落下,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跑。
祁枫进了山谷后,那居然是一处死地,而对方的人马包围了他,无数只利箭对准了祁枫。
祁枫这一刻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可能他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他早知道他会死!在死前,祁枫是平静的,他唯一不平静的是以后不能向他的父王和母妃尽孝了。但是他高兴的是,他死得其所!他没有辜负他的姓氏!他更没有辜负他身上所流的血!
祁枫死后,那些人终于意识到他们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韩飞扬这里冲出了山谷,来到一处平原,他所有的里力气都耗尽了,他自己都忘记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下。撑到最后,韩飞扬是彻底撑不住了。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韩飞扬面前。
“夫人,路边有一个人,浑身是血。”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赫然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不是吕兰心又是谁。
吕兰心没有那么好的心救无关紧要的人,她最多就是给人一点银子,要么再给他上点药,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了。但是这会儿,吕兰心一眼就认出了倒在地上的是韩飞扬。
此时的韩飞扬浑身一片血污,脸上也是,可是吕兰心偏偏就是认出了韩飞扬。
吕兰心沉默片刻,吩咐车夫将韩飞扬抬上马车,并且嘱咐车夫将路边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再去她附近的别庄。
乐乐此时也已经四岁多了,他眨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浑身是血的韩飞扬,“娘,这人是谁啊?您为什么要救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吕兰心淡淡说道。
吕乐乐嘟着嘴,“娘胡说!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人,但是娘亲您只是派人给了他一点银子,最多再给一点金创药,您从来没有把人带上来过。娘,您是不是认识这个人啊!他是您的朋友吗?要不然您为什么要救他?”
吕兰心觉得孩子小时候烦人,等孩子长大了,那还是烦人。早知道就不该要孩子啊!现在真是后悔也晚了。吕兰心在心里无力哀叹。但是终究没说什么。
“记住,咱们没救什么人,咱们来的路上只有娘和你,回去的路上也只有娘和你。明白了吗?”
“娘,您错了。不是还有外面的车夫吗?”乐乐调皮道。
“鬼机灵!真不知道你是像了谁。”吕兰心无奈道。
乐乐歪着脖子,“我当然是像娘了!”
未必!吕兰心在心里道,同时偷偷扫了眼韩飞扬。
吕兰心将韩飞扬安置在别庄,她的这处别庄养着一个大夫,她派大夫给韩飞扬看病。
韩飞扬受的主要是皮外伤,虽说他身上的伤有些严重,但是只要好好将养着,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果然如吕兰心想的一样,外面搜查韩飞扬的人不少,她这处庄子也没有避过。不过吕兰心修建庄子,总是喜欢给自己留一条路,比如弄个密室或者地窖。保证再高明的人也没本事搜查到。再加上吕兰心的生意做得大,在河南,她同样算是一个人物。河南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乐意给她一点面子,所以搜查的人都没有太过分,全都是点到即止,双方的面子全都留下了。
乐乐每当有人来搜查时,总是对吕兰心很奇怪地说,“娘,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咱们家里检查啊!咱们家只除了娘和我两个主子,其他的都是下人。下人能犯什么事情啊。”
经过乐乐这么一说,检查的人觉得更无趣了,一般都是随意检查一下,就离开了。他们想的是那孩子才多大,那么小的孩子能说谎吗?当然不能了!
吕乐乐童鞋就给大家上了一堂课,谁说小孩子不会说谎的!小孩子说起谎话来怕是谁都看不出!
三天后,韩飞扬醒来了。
韩飞扬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很重,好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他的眼皮上,让他根本没法子睁开眼睛。这种自滋味儿真是非常难受,
韩飞扬用了好几次力,终于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令韩飞扬大吃一惊,朦朦胧胧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无比,“是你!”
因为太激动,韩飞扬身上的伤口差点崩开。
“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一命,你再这样作下去,我看你这条命是真的不想要了。要死的话趁早死,别脏了我的地方。”
“吕兰心!”这会儿韩飞扬不敢再太激动了,咬牙切齿地喊了吕兰心。
“怎么了?喊我做什么?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啊,不需要你特意提醒我的。韩大少爷,你可是堂堂韩国公府的大少爷啊!你看看你个大少爷如今沦落到什么地步了。你这样子,真是叫我都没眼看了。你说你一个国公府大少爷怎么就昏迷在荒山野岭,你就不担心你沦为野兽的猎物啊?
我担心错了。现在天冷得很,动物应该都在冬眠。想想要是我当时没出现救了你,或者我当时没能认出你。韩大少爷你说你的下场会是什么?韩大少爷你该好好记得我的救命之恩才行。”
吕兰心凉凉说道。
韩飞扬有心想说,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救!这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咽了回去。因为韩飞扬知道他很需要吕兰心救,因为他的命不止是他的,这段日子牺牲了那么多人。就连祁枫也为了让他活命,只身引开追兵。现在的祁枫怕是凶多吉少。
韩飞扬狠狠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眼角的泪水压下。他知道吕兰心这人,她也就是嘴巴狠了一点,可是心真的不坏。
“谢谢你救了我,真的很谢谢你。因为我这条命,现在不止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必须活着,我必须活着回到京城。”韩飞扬哽咽道。
吕兰心原本还想再说一些刺激韩飞扬的话,但是在看到韩飞扬脸上的落寞后,她将要嘲讽韩飞扬的话咽了回去。
“好好养伤吧。大夫说了你身上的都是皮外伤。庄子里的伤药和补药都不缺,你的伤一定能好。”
“你有办法让我回到京城吗?我必须回到京城。我必须回到京城!”只有回到京城,他才能将账本还有密信交给皇上,以此揭开燕王的真面目!所以他必须回到京城!
吕兰心不想逗韩飞扬,也不想故意吊着韩飞扬的胃口,于是跟韩飞扬说了实话,“我跟你说实话,你现在想回京城很困难。这几个月,河南不知道怎么了,处处戒严,我原本是来河南做生意的,但就是因为河南盘查的太严,所以不能不停留在河南。我现在也很想离开河南。可是目前做不到。”
“你能想想法子吗?我真的必须离开河南回到京城,我身上背负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许许多多的兄弟,甚至还有祁枫的命——”
“祁枫?我要没记错,祁枫好像是东宫的二公子,你说他——”吕兰心惊讶道。
韩飞扬痛苦闭上眼睛,重重点头,从鼻头发出一声,“嗯。”
“河南那些人疯了吧。我知道他们平时贪污受贿厉害,难道他们还做了什么不成?居然连韩国公府大少爷,还有东宫二公子都敢啥。我真是好奇,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的确没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韩飞扬冷冷道。
“我想想法子吧。”吕兰心到底做出了承诺。
“你终于醒了。”气氛沉重时,一道软软的童声响起。
韩飞扬看向说话的孩子,不知为何,心中的亲切油然而生,“你是谁?”
“我叫乐乐!吕乐乐!我是我娘的儿子!”乐乐亲热地抱住吕兰心。
“你娘是她?你爹是谁啊?你怎么姓吕?”韩飞扬好奇道。
“我的儿子跟我姓怎么了!他没爹!他只需要我这个娘!”吕兰心霸气道,“乐乐你先出去玩儿。”
乐乐虽然调皮,但他还是很听自己娘亲的话,于是乖乖地出去了。
“你的亲儿子?还是你的义子?”乐乐离开后,韩飞扬忍不住问道。
“韩大少爷,你管的闲事可真是不少。你这会儿还是多想想你自己才是正经的。我的儿子关你什么事。”
韩飞扬皱眉,“我就问上一句,你又要用那么多话来堵我?”
“你很烦。我的私事你问什么问。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大事吧。还有我告诉你,这次我愿意帮你,可不是因为你。我是看在伊灵的份儿上,你是皇太孙的人,我知道你这里来河南,肯定也跟皇太孙有关。伊灵嫁给了皇太孙,还为皇太孙生了儿子。夫妻一体,皇太孙好,伊灵就好。相反,皇太孙差,伊灵就会差。”
“我就问你一句,你就有那么多话?”
“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提醒你,做人不要太自作多情!做人更不要想太多!好了,汤药还有饭,到时候会有人来送给你。你自己好好待着吧。”
吕兰心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一直到离韩飞扬的屋子很远,吕兰心才重重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孽缘。算了,就当看在伊灵的份儿上救他帮他好了。吕兰心在心里对自己说。
京城燕王府
燕王气急败坏道,“你们说,什么叫韩飞扬下落不明,不知生死!本王要的是一个明确答案!谁许你们这样模棱两可,连人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此刻的燕王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的老实忠厚,一张脸狰狞无比,身上杀气腾腾!
燕王是真的生气,他在河南布置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创下了一番势力,可是没想到韩飞扬和祁枫居然敢去调查河南,还真让他们找到了证据。燕王秉持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打算将韩飞扬和祁枫直接弄死!事后只要来一句两人死在意外就行。
可是现在祁枫死了,韩飞扬还活的好好的,那些证据密信也都在韩飞扬的手里!这让燕王如何能够放心!这些日子来,燕王就没有睡过一个整觉,吃过一顿好饭!
“给我加派人手搜查!还有拖延父皇去下旨召回祁枫的公公。必须得等到韩飞扬也死了,一切都布置好了,再让那人到达河南!”幸好,河南距离京城很远,中途有什么事情耽搁,那是很正常的。
“是,属下明白。”
燕王挥了挥手,让底下的人退下。
燕王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沉沉闭上眼睛,双手捏着椅子的把手,上面的青筋根根爆出。
燕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可能是他不服气吧,太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早出生了几年。而安王仗着他的母妃受宠,也压过他。甚至就连赵王那没出息没本事的东西,得到的关注也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