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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啧啧称奇,太子有些阴森的说道:“三公子说得头头是道,不知可否弹奏一曲让我们欣赏?”
瑹瑀瑄知道他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也不推辞,待太监搬来圆凳,撩袍而坐,慷慨激昂的曲声从他指尖传出。
琴声渐止,太子第一个叫好,旁人也是纷纷附和,只有林蝶衣没有把心思放在琴音上。抓过他的手,十个指尖已经血肉模糊,再看那琴,只有琴身上有一两点蹦溅出的血点,琴弦上却是一点血迹都没有,想来已经渗入其中。
长公主离得最近,立马宣了太医,把他带去了偏殿治伤,林蝶衣也不请旨,直接跟了进去。
太医包扎了伤口便离开了,林蝶衣看着他十指上惨白的裹布,想起了师父每**楚风练点穴的情形,十指连心,每晚楚风都痛得无法入睡。
瑹瑀瑄放下衣袖遮住双手,脸上的笑容不曾变过:“回去吧,离席太久了不好。”
“太子让你抚琴,随便弹两下敷衍过去就是了。”
“即是太子下令,又怎能敷衍的过去呢?”
“你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非要害你?”
瑹瑀瑄笑意更浓的把她搂在怀里:“因为我拥有的,他一世都得不到。”
林蝶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心中还是记恨太子蓄意伤他,想着有机会定要帮他报仇。
李公公奉皇帝的旨来看望三公子的伤势,却见他二人软语温存,只得轻咳一声,低着头假装什么也不看见的问道:“皇帝派老奴来看看三公子的伤势如何?”
“在下无事,谢过皇上圣恩。”牵着她的手随李公公出来,直走到她的席前才放开。
“原来三公子也是琴意出众,这琴非一般人所能弹奏,朕已与宰相商议,将此琴赐予你以表心意。”
“多谢皇上和宰相。”他看似愉快的接受了赏赐,林蝶衣却心中不满,什么破琴,还会喝血,回去就砸烂它。
宰相千金技压全场,又引起了新一轮的才艺比拼,午宴时没有表演的,纷纷上前献艺,午宴时表演过的,更是卯足了劲儿,致力于演得更好。
皇后为太子相中了两个女子,也有几位大人为自己的儿子觅得了合适的正妻人选,一场寿宴逐渐往相亲宴的方向上发展。
而太子却是越看林蝶衣越觉心痒,他才不信这世上能有对自己完全无感的女人,他的权势地位、他的才气相貌,不管是哪一样,都能令女子神魂颠倒。这林蝶衣再过特殊,也不过是普通女子而已,只要自己用对了方法,找到她不管是财还是权的弱点,早晚能把她捏在手心里。因此决定变换思路,采取温柔攻势。
宫女们端着托盘上殿,在每人面前都放了一个盘子,盘中放置了一小块生肉样的东西。
“父皇,儿臣的府上来了一个新厨子,这是他才想出来的一道新菜,儿臣觉得颇有意思,特命他做了让父皇品尝,来人……”
宫女拿着蜡烛上前,将火苗对准盘的正中,那肉竟是烧着了的模样,盘里升腾出小小的火苗,时间不长,殿内就飘散出浓郁的肉香,虽然已是吃得差不多了,但闻到这香味仍是引发了人们的食欲。
待火苗熄灭,太子亲自上前,把烤好的肉一片一片的摊开,里面露出各式切好的长条状的小块蔬菜,夹起一些放在肉片上卷好,放入皇帝面前的小碟子里:“请父皇品尝。”
皇帝夹起放进口中:“清新爽口,有肉香又不油腻,确是不错,众位爱卿也都尝尝。”
大家学着太子的样子卷好放进嘴里,霎时称赞声响成一片。
林蝶衣从来都不拒绝美味,连吃了两个,一对眼睛早已乐成了月牙状。
瑹瑀瑄将自己的那份卷好,让宫女给她拿了过去。
长公主见一个个肉卷整齐的排列在盘子里,竟也有些羡慕的说:“三公子对你真是体贴入微。”
林蝶衣直率的点了点头,他确实一直都对自己非常好。留下半盘子的肉卷,又往盘子里放了自己私留下来的玫瑰花糕,让宫女又送了回去。
玫瑰花糕每个只有拇指大小,做成玫瑰花的形状,吃了一个觉得嘴里全是玫瑰花怡人的清香甘甜。听长公主说这道点心是用玫瑰花瓣的露水和面,采集含苞待放的花朵中最嫩的几片花瓣,伴着玫瑰花蜜提取成的玫瑰露制做成陷料,包好之后放进特制的模子里,蒸制时用的也是玫瑰水。
因为制作费时费力,只有在重大宴会才有机会吃到,每人只给六小块,就连长公主,一年也只能在除夕宴上吃到一次,这次五十大寿,皇帝竟下旨做了这么多,再吃到就要明年过年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留宿
林蝶衣喜欢玫瑰花糕吃到嘴里时的浓郁香气,却是只吃了一块,剩下的想着结束后偷偷的带出去,留给兔子精,他一定喜欢得不得了。全本小说网https://。没想到他比自己聪明的多,不用偷偷摸摸,直接光明正大的就给他送过去了。
瑹瑀瑄许是幼年时喝的药太过苦涩,所以格外喜爱甜食。这次的寿宴,中午对红豆圆子和桂花甜藕赞不绝口,晚上自是只中意玫瑰花糕。见她又剩了肉卷回来,知道是想让他也尝尝,胡乱把肉卷统统吃完后,夹起一个玫瑰花糕放进嘴里细品,还是这种味道好。
林蝶衣见他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了,也开心的吃着他给自己的那份肉卷。
“你到真是随性,那些大小姐,明明喜欢吃,也要装着矜持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吃那么一点点就饱了似的,难道是怕夫家养不起她们吗?”长公主边吃边问。
“她们乐意委屈自己,我可不乐意,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
长公主满饮杯中酒,抚掌而笑:“今晚宿在我宫里吧,我们可彻夜把酒言欢。”
林蝶衣也觉得长公主没有女子的矫揉造作,没有皇家的眼高于顶,甚是聊得来,立马便答应了。后来又在她耳根悄悄说:“大后天是大年三十,你能出宫来吗?我们要在天下赌场里吃年夜饭,到时候定是极热闹的。”
“肯定不行了,过年的时候父皇都要带着我们在城楼上接受万民朝拜,还有烟火表演,肯定是不能出宫的。”
“我们要在赌场里玩一天,你要是白天能出来也可以,我是想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只是怕你嫌弃她们的身份。”
“你的朋友,是不是三公子所说的旖红妆里的人?”
“是的,她们都是很好的人,无依无靠才不得以倚门卖笑。”
“这有什么好嫌弃的,我若是与她们同样的出身,说不定也会去做同样的事了。”
林蝶衣与她相视而笑,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位公主与别人不一样。
皇帝知道林蝶衣要留宿公主寝宫的消息,完全没有反对,只是吩咐了李公公,要他派人跟着林大人回去,取来林蝶衣的换洗衣物等必需品。
太子面色如常,但心中大喜,不妨借机让长公主留她多住几日,自己才好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她。
将近午夜寿宴才结束,林业勤提醒女儿不得对长公主无礼、不得顶撞了宫中的贵人,要守宫里的规矩……
听得长公主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林大人,你要是再这样罗嗦,林小姐还是与你回家吧。”
吓得林业勤立马噤了声,林蝶衣转过身子背对着父亲,冲着长公主做了一个大鬼脸,逗得长公主拿袖子挡住自己的脸笑个不停。
瑹瑀瑄却是对林蝶衣说不能在没有长公主的陪伴下出寝宫,在长公主面前闹成什么样都是两个女孩子关起门来自己的事。又请长公主在宫里其他人面前,多帮林蝶衣担待。
长公主才从刚才的笑中缓过神来,又指着他笑说:“下午的事我也是才听说,我算是领教了你是如何护短的了,看来对我还是客气的。”
“让长公主见笑了。”
“你不提醒提醒林小姐要多提防本太子?”太子见自家妹子笑得花枝乱颤,也过来插一脚。
“太子殿下真是会开玩笑,太子是正人君子,又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何须提防?”瑹瑀瑄对于太子的心中所想明白得很,来硬的,他相信以林蝶衣的能力,对付太子与他的一干手下完全不成问题;来软的,他非常自信,在那个小笨蛋的心里,除了自己,再也装不下别人。唯一担心的便是太子在她软硬不吃的情况下用阴招,所以就先点了出来,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失了天下的事。
太子优雅一笑:“三公子,领教了。”
瑹瑀瑄淡淡一笑,这时女将军走过来道:“三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瑹瑀瑄道了声失陪,同女将军走出殿外。
“我想起一件事来,妹妹说她去过图蒙,我当时觉得她是因为病重而胡言乱语并未当真。如果她真的去了齐伦,那么再转路去到图蒙也是有可能的。”
“图蒙与齐伦有大片相邻领土,将军的猜测不无道理。”
“我现在着实后悔,为何当初没有仔细听她说话并细细询问?”
“事已至此,也只能亡羊补牢。”
李公公亲自跟着出宫去取了林蝶衣的衣物用品,甚至还把小狼也放到篮子里提进了宫,还有林蝶衣答应送给长公主的一坛醉流霞。
“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我只住一个晚上而已。”
“玉公子的意思是,如果长公主与林小姐相谈甚欢,多住几个晚上也没关系。玉公子还表示,等林小姐出宫时,请长公主亲自送她去天下赌场。”李公公说最后一句话时有点心惊。玉公子好大的口气,居然要长公主亲自送,偷偷捏了捏袖子里的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又一次告诫自己以后不能为了钱干这种可能掉脑袋的事,不过如意金店的东西实在太让人难以拒绝。
林蝶衣一听,大笑道:“果然还是他有办法,谢过李公公。”拿出了赏钱,可李公公居然没要,连说了两句不用,就飞快的溜了。
长公主把所有的丫环婆子都赶了出去,“他不是三公子嘛,怎么李公公称他为玉公子。”边说着边把小狼抱在怀里逗着玩儿。
“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是喜欢别人叫他玉公子吧。”
“他为什么要我亲自送你?还非要送到赌场?”
“这样你便能出宫了呀,他肯定是听到或者是猜到我请你在三十儿那天去赌场玩儿的事了。”
长公主也是高兴坏了:“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借着送你的名义,我便可以出去了。那你就在这里多住两天,大后天就是三十儿了,我们那天早点出门,能多玩一会儿,我长这么大还没赌过钱呢。”
“我也就只赌过一次,全输了,不过玉公子和梅姨都能赢,让他们教教咱们。”
“好呀,不过我没有银子,只有首饰……”长公主翻出三大箱子首饰,“要带多少去才能够输?”
林蝶衣笑着说:“你不用带钱,赌场里可以提供银票的。”
“那就没意思了,赌钱就是要玩儿真的才刺激。”
两个姑娘说得起劲,开了醉流霞的泥封,天南海北的聊着,林蝶衣把自己这些年见过的趣闻讲给长公主听,逗得长公主笑的直在地上打滚儿。直到天都亮了,两人也没上床,从床上扯下来被子,胡乱一裹就倒在地毯上睡了。
第一百六十章 小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