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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终于能下床走动,韩野带着他进了将军府,把剩余的半朵雪莲和完整的三根人参双手捧着递到老将军面前,又双膝跪地,郑重其事的叩了三个响头:“老将军雪中送炭,所谓大恩不言谢,韩野对此救命之恩铭感于心。”
“韩公子言重了,你们都是蝶儿的朋友,更在蝶儿有难之时出手相助,老夫若是袖手旁观,实在有违做人之道。”
楚风也是深施一礼,只是大病未愈,起身时竟有些头晕,关老将军急忙命人扶他坐下。
下人来报季庄主又在门外求见,韩野不愿楚风再见他,拉着人就要走,却被关老将军拦下:“以后这人若是再来求见老夫,便直接回了。”
当晚,韩野和楚风留在府上用饭,席间,凤蝶对关夫人提起想离开将军府。关夫人与她相处这些时日,已是对她喜欢的不得了,甚至有了让关月山纳她为妾的想法,一听她说要走,连声问是不是住的不习惯。
“迦兰王为凤蝶赎身之事已闹的满城风雨,凤蝶为此一直惶恐不安……”
“我反而觉得这主意不错,既然你在中土已没有亲人,不如随他回迦兰,我保证他不会苛待了你。”林蝶衣笑眯眯的说。
凤蝶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可安如公主却在心中揣测起她的用意来。只怕是迦兰王是真的对凤蝶有了好感,林蝶衣是为了显得大度和讨迦兰王欢心才如此说的,自己若是不能有所表示,兴许会背个善妒的名声。
“林小姐所言极是,本宫也觉得凤蝶姑娘温婉淑德,必能为迦兰王开枝散叶。”她仍是不忘提及子嗣一事。
七殿下也附和道:“本殿下也觉得甚好。”
迦兰王幽然问道:“不知凤蝶姑娘有何打算?”
凤蝶纳闷,自己对迦兰王半点兴趣也无,不知道皇子公主为何非要把自己推给他,听到他的问话,缓缓开口道:“林小姐对凤蝶有再造之恩,凤蝶愿随侍左右。”她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林蝶衣,迦兰王根本没这个善心给自己赎身,既是要报恩,自是要找着正主。
安如公主却是在心中冷笑,这女人还真是不一般,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进不了宫,竟想要委曲求全,宫女怀了龙种被册封的事可是屡见不鲜。
林蝶衣听着凤蝶要跟着自己,若在平时,自然免不了又要调戏她一番,可是事关去留,她正色道:“我居无定所,跟着我自会要你吃苦。”
凤蝶望着迦兰王,眼光中尽是不解,迦兰王怎会让她居无定所?
瑹瑀瑄对上她的目光,淡然一笑。
红袖开口道:“我们明日即回转京城,凤蝶可愿意与我们同回旖红妆?”这些日子红袖和红绫也是与凤蝶聊了很多,三人因相似的经历而成了朋友。
凤蝶见林蝶衣也是称好,便同意了。
林蝶衣问道:“梅姨可好?那教主是不是令她不胜其烦?”
红绫答:“我们启程的那天段公子去见了他,之后梅姨就跟他大吵了一架,我们只依稀听到梅姨要他保护什么人,否则就再不让他进忘忧的门。”
林蝶衣笑答:“这次教主可是惨了,不过是谁能让梅姨动那么大的气?”
楚风开口道:“小衣衣,你竟是把武林盟主忘了?”
林蝶衣眨了眨眼,这才想起自己还得罪了一个大人物,不过这么久都没动静,大概是不会有事了,便不放在心上的聊起了别的话题。
第260章 郊外
正是秋高气爽之时,冷家下了帖子。全本小说网,HTTPS://。.COm;关月莲这阵子总是担心天云大师的话会应验在冷文卿身上,一直紧张兮兮寝食难安。冷文卿劝了许久也是无用,怕她负担太重承受不了,便想带她去郊外踏青散心,又怕气氛不够活跃,特意请了关家人。关老将军应了帖子后,又与瑹瑀瑄在书房待了许久。
乌狼好似猜到他们与平常外出不同,一个劲儿的缠着林蝶衣。
林蝶衣也知道它在屋里圈的太久了,便与瑹瑀瑄商量,想把它藏在他的马车里。可临行的时候,小海却抓着它的耳朵不松手,最后只得让它坐了于婉儿的马车,而瑹瑀瑄没坐马车而骑了马。
杨观墨自然会把长公主接上,七殿下和安如公主虽然没在受邀之列,但既然随着来了,也不能拒绝。
出了城门行至郊外,乌狼闻到了熟悉的丛林气息,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围着几辆马车跑了两圈后便钻进了林子里。
云锦与云墨并排而行,七殿下催马上来,靠近了云墨的另一侧。
瑹瑀瑄照例松了缰绳,任云锦随意而走,不想云锦在七殿下靠过来后,竟一扭头,硬挤进了云墨和七殿下的马之间。
“迦兰王,你欺人太甚。”七殿下怒道。
“七殿下,本王连缰绳都没碰,何来欺你一说?更何况,你若真是碍了本王的眼,本王可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法子对你。”
“迦兰王,你也太狂妄了些,竟不把本殿下放在眼里。”
“本王何需把你放在眼里?”
林蝶衣见七殿下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扫了瑹瑀瑄一眼,他除了对自己毫无改变以外,对待外人,再没了以前的亲和包容,对他稍有冒犯即会回击。
“怎么?”他看向她的目光,永远是温柔的。
“换了现在的你,当初必是不会束手就擒。”
瑹瑀瑄一挑眉:“若是现在的我,也不会遇到你。”
林蝶衣一笑:“遇不见便遇不见,起码现在的你还能让我放心些。”只要他懂得自保,别的都不重要。
七殿下见自己完全被忽视,感觉颜面尽失,才想发作,前方高大密林中群鸟被惊起,接着便听到野兽的嘶吼之声。
“冷将军,这附近可有猛兽出没。”瑹瑀瑄担心乌狼遇到对手。
“不曾听说。”冷文卿也是疑惑,沧州城周围虽山高林密,但因往来车马人员甚多,大小动物早就藏进了深山之中。
“难道又碰到了围猎?”林蝶衣怕乌狼吃亏,想去接应它。
瑹瑀瑄拦阻道:“听声音并不像,不要冒然行事,若真有了危险,它自会求救。”
动静渐渐小了,只见乌狼从林中钻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什么东西。
林蝶衣跳下马,乌狼把嘴里的东西放到她面前,还得意的唔唔叫着。
一见那东西,林蝶衣纵是见过不少血腥也吓了一跳,那是一只耳朵,血淋淋的,明显是从活人身上硬扯下来的。
“子午,你带两个人跟着乌狼去看看,务必小心。”
冷文卿在子午走后,命车夫将马车赶至树丛中藏好,交代他们莫要出声。虽是临行前已经做足了准备,但是情况仿佛与想象的不同。几人商议后决定万一事情有变,便由七殿下带领护卫负责掩护女眷离开,其他人留下查看情况。
一阵马蹄声急,子午带着人回来了:“主人,有猛兽,还有好几个人,都被咬死了。”
冷文卿松了口气,只是猛兽伤人而已。
瑹瑀瑄却是眉头紧锁:“猛兽可是跑了?”
“没有,它们都留在了尸体旁边。”
“冷将军,请你保护七殿下及众人立刻回城。”
七殿下拔剑指着瑹瑀瑄喝道:“迦兰王,你莫小瞧了本殿下,本殿下的军功是上阵杀敌,真刀真qiāng拼出来的。”
瑹瑀瑄看着这个骄傲的少年,竟是笑了:“七殿下,本王非是怀疑你的能力,但有些情况是你应付不了的。冷将军,若是与敌人在茂密丛林中对峙,最怕的是什么?”
“丛林中最可怕的不是敌人的冷箭,而是难以预料的未知情况,毒蛇猛兽、泥潭深谷、有毒的雾气,实是防不胜防。”
七殿下收了剑,但语气仍是不善:“不就有几只吃人的猛兽嘛,难道迦兰王以为,我们对付不了它们?”
“不是几只,应该会有很多,这些猛兽只怕是被人控制了。”
林蝶衣突然插嘴道:“子午,小兔子怎么没回来?”
“它跑在了我们前面,应该比我们先回来才是。”
瑹瑀瑄拉住林蝶衣的手:“若是不幸被我猜中,它会来的。”
“究竟出了什么事?”
瑹瑀瑄没有回答她而是唤来了容佳:“你可对付的了兰雅?”
“包在我身上。”容佳到是高兴起来。
“兰雅?是她操纵了猛兽?”林蝶衣没有忘记这个女子。
不等瑹瑀瑄回答,一个女声在林间回荡:“这次保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瑹瑀瑄高声道:“兰雅,你恨的只有本王一人,与他人无干。”
“怎会无干,他们都死了,你一定会很伤心,而我要看的就是你难过的样子。”兰雅从密林中现身,竟是穿了一身黑衣,头上还戴了白花。
容佳不解的问:“你是在为谁戴孝?”
“为了我儿子。”
“他还不到五岁,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兰雅妩媚一笑:“迦兰王,你吓疯了大公子、弄残了二公子,是否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替他们找你报仇?”
“想必你是为了大公子而来。”
“大公子以前最是恨你,从小到大也没少给你下绊子。却不想疯了之后独以你为尊,但凡有人说你的不是,他必然会同疯狗般扑上去。我儿子是个普通的孩子,我也不再想夺位,只想看着他长大。可是在你称帝之后,大公子先是高兴了好一阵子,后来竟觉得他的孩子们会在长大后争你的位子,把他们全都杀了。我当时带着孩子在外游玩,逃过一劫,却不想最终仍是遭了不测。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子,我就发誓,定要你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兰雅,你好没道理,杀了你儿子的人是大公子,你怎么反而把错都怪到我哥哥头上。”
“要不是他吓疯了大公子,大公子怎么会杀了我儿子,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兰雅轻轻晃动着头上的铃铛,树丛中走出数只猛兽,乌狼赫然位列其中。
瑹瑀瑄悄声对林蝶衣说:“乌狼已经被她控制,倘若真攻击你,绝不能手下留情。”
林蝶衣虽是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容佳走近那群野兽,口中念念有词,双眼紧紧盯着兰雅。
兰雅轻蔑一笑:“就凭你这半吊子的本事,还想跟我较量,迦兰王,你可仔细看好她是怎么死的。”一时铃声大作,三只凶恶猛虎一起朝容佳扑去。
容佳也不躲,翘着兰花指挨个儿在老虎的王字型额纹上一点,三只猛虎竟如同小猫般乖巧的卧在了她的脚边。
“怎么可能……老祖竟把口诀给了你?”
“你既然知道了,还不乖乖投降。”
“老祖明明交待我才是唯一传人,为何却是你得了口诀?”
“老祖说你的名利心太重,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兰雅,我答应过老祖,只要你能放下争名夺利之心,我会把口诀告诉你。”
“莫要再哄骗我了,你不想名利,却偏偏是你哥哥坐了王位。容佳,我没你这样的好运气,所以只能自己去争取。”
铃响如暴风骤雨,十几只猛兽从各个方向朝他们扑去。
七殿下连续击退三只猛兽的进攻,已经气喘如牛,其他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容佳更是汗如雨下。
而乌狼却是一直歪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