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蝶衣不知他说的是对是错,但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懊悔也没用:“我想在宫外多住几天,也许庆元侯府那边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也好……”康王定会去找自己的母亲,未免母亲迁怒与她,她还是待在宫外更好。
康王被晾在了守备府内无人搭理,知道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妹妹,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往福安宫。
主母正在小王爷宫里,听了下人回报康王世子被打的消息狠狠的说:“这个林蝶衣怎么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小王爷却是哈哈大笑:“这个丫头果然是不错……”
“你以前并不喜欢她,怎么会变了想法?”
“不是喜欢,是欣赏……你要真的想帮老三巩固王位,就不要再在那个什么公主身上下功夫。”
“可是林蝶衣她……来了也快一年了,肚子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尽人事听天命,有些事情不是你强求的来的……世子被林蝶衣打了,老三肯定会护着她,康王只怕现在已经在你宫里了,回去吧。”
主母点点头,回到福安宫,果然宫女禀报康王来了。见自己的哥哥正焦虑的在前厅来回踱步:“哥哥,珉儿怎么样了?”
“他被国主关起来了……”
“什么?他不是被打了吗?怎么反而把他抓了?”
康王不敢隐瞒,把事情如实说了。
主母沉默的坐下,厉峭虽是出身不高,但对儿子极为忠心,因此在自己知晓他与容佳私定终身之时,也是没有太过为难于他。世子口口声声辱骂他低贱,岂不是把容佳和爱爱也算进去了。
康王见她面露不满,赶忙解释道:“珉儿是气糊涂了,你也知道他,从小就是个脾气急的,我定会让他去庆元侯府登门道歉。这孩子从小没吃过苦,在牢里多待一天都受不了,你看能不能……”
“单单一个逼死皇亲的罪名就可以直接拉出去砍了,而瑄儿却只是把他关起来,其中缘由,哥哥不会猜不到吧?”
康王怎会不知道,只是还抱有一丝希望,如果妹妹愿意出面,兴许还可以挽回……长叹一声道:“我当然明白……”
“哥哥,我曾经劝你不要把瑄儿逼得太紧,你却只是不听……康王府你们也不要回去了,就留在都城陪我吧,我保证瑄儿不会亏待你们……”
康王苦笑着,这是怕他回去不安分呀,大概下一步就是要他的兵权了。
第287章 猪狗不如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杨观墨奏报了康王世子的几大罪状:辱骂侯爷、逼死皇亲、对国主大不敬、觊觎王妃、对中土长公主出言不逊、干预朝政、抢占人妻……条条都是翻不了身的重罪。全本小说网,HTTPS://。m;
瑹瑀瑄拿着折子冷眼看向康王:“杨大人所奏,康王有何话讲?”
康王抬眼望着高高在上的瑹瑀瑄,自己的眼光没有错,当初那个一脸稚气的外甥,如今已成为威严果决的君主。而自己既然已经棋错一招,就应该甘愿认输:“老夫自愿削位为民交出一切家产,只求国主饶小儿不死。”
“康王严重了,若没有你的倾囊相助,本王也难有今日,对此本王一直铭感于心。康王只需交出兵权即可,本王已经着人在宫里安排了住处,还请你们父子安心在宫内居住,多多陪主母说话解闷。”
康王心知是将他父子二人软禁在宫内,但毕竟是没有性命之忧,甚至还保留了王爷封号,当即叩谢国主大恩。
厉峭守着妹妹的尸体一夜不眠,容佳心疼的劝道:“自打昨天回来你便是不吃不喝,去歇歇吧,我已经去请了绪衣教,会为他们念七天七夜的经文超度祈福。”
“谢谢你,终是寻到她了,我怎么能不多陪陪她呢……”看着妹妹的面容懊悔说道,“月儿,都是哥哥没用,如果哥哥能早点找到你,也不会让你和孩子受这么多苦。眼看逼死你的人在宫内逍遥快活,哥哥却不能杀了他为你报仇……”
容佳见他双拳紧握,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抖:“厉峭,我哥不让你杀康王世子定是有他的原因,你可不能冲动做出傻事来。”
厉峭搂着她说道:“我明白的……”昨日杨观墨已经言明,国主会择机为她们报仇。
“寿衣寿材已经加紧赶制,找了城里最好的风水先生去寻找墓地,下葬的日子已经算好,你都无需操心。”
“你是公主,竟让你操心这些事,我真是……”
“好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厉峭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暖色:“你忙着这些,爱爱可是有人照顾?”
“母亲派了不少丫鬟婆子来照顾她,你大可放宽心。”
“可惜爱爱还没有见过姑姑……”
“让人把她抱来就是了。”
奶娘抱来了爱爱,厉峭接过来亲了亲她的小脸,指着条案上躺着的两个人说:“爱爱,她是你的姑姑,这是你的表姐。”
爱爱笑着向父亲挥舞着小手,厉峭坐在妹妹身边,对着厉月说着爱爱出生没多久自己就出了城不能陪在她身边,又对爱爱说着父亲和姑姑小时候的事。
容佳看了一会儿便悄悄退了出去,这时林蝶衣刚刚进府,见着这幅情景,心中也是悲伤。
“我昨天真是不该让厉峭同行,找不到还能存有希望,如今这样没了念想……”
“但终是寻到了,否则这件事一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等到他寿终正寝之时,难道你想他带着遗憾离开?”
“你说的也是……”又看了看父女二人,带着林蝶衣往花厅去了,“你怎么会过来?”
“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还是真有一件,我想去收拾母女俩的东西,正愁如何去寻找她们居住的地方。”
“她们肯定住不起城里好的地方,而昨天康王世子发现她们的地方,平时便是聚了不少等着上工的人。可以找人画了两人的样貌,在城内各处打听。”
“都城这么大,何时才能找到?”
“可以请守备长帮忙,还有独味鲜里的孩子们也可以出去找人。”
“还是你有经验,我去找画师。”
“我去向守备长借人,你派人送信到独味鲜,让王前勇把孩子们带过来。”
守备长听了缘由,立即派了两队巡兵给她,并让守备府的画师一同画像。
用了大半天的工夫画了几十张出来,林蝶衣说道:“两人一张画像,以侯府为界,巡兵负责南一侧,孩子们负责北一侧,找到的有赏。切记天黑后便要停止寻找,万不可因为贪功而发生危险。”
众人离开之后,林蝶衣问道:“遗物放在何处?也许能从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遗物我都已经看过了,两人身上各有一块手帕和几个铜板,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那便只能希望他们快些找到了……再让画师多画一些,张贴在人多处,兴许可以快些,我也能一起寻找。”
“我与你同去……”
两人带着画像,在各城门和主要路口到处张贴,然后便是逢人便问,直到天黑却是一无所获。
两队人也是没有找到,容佳让府内厨子为他们准备了晚饭,吃饱后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又去寻人。如此找了三天,终于有人带回来了好消息。
由两个孩子领路,林蝶衣和容佳带着几个丫鬟出了城。在官道的一条岔路旁,有一座破败的大院子,院墙已经塌了一半,破木板做成的院门半开着。
林蝶衣打开大门,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脏乱的院子,四处堆满了杂物,几棵小树之间拴了很多绳子,晾晒着各样的衣裳。
正有一个女人在井边打水,看见他们进来,只是漠不关心的瞥了一眼。
一个丫鬟上前问道:“请问厉月姑娘住在何处?”
“谁是厉月?我不认识。”
“那这个院子里有没有一个女人独身带着一个女儿的?”
“有呀……”这个女人打量着他们几个,“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赏几个钱花花吧。”
容佳掏出一吊钱递给她,女子随手往里面一指:“挨着茅房的那间就是。”
一个孩子先跑了过去,几块木条拼起来的门只是斜靠在门框上,伸手一拽,门直接倒在了地上。
容佳还没走近便闻到了从旁边传来的阵阵骚臭,捂住口鼻说:“这么冷的天都有这么大的味道,天热了可怎么住人?”
拿了钱的女人接话说:“还不是一样住了许久,这间的租子最为便宜,怎么比得了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
林蝶衣走了进去,屋内因为不见阳光,甚至比室外还要寒冷。床板上铺着薄薄的一层稻草,打满了补丁的被子里只见零星的一点棉絮,其余的也全是稻草。一个缺了一条腿的凳子倚在墙角,一个柜子里上面放上两只碗和两双筷子,下面整齐的叠着四五件补丁摞补丁的衣裙,这便是屋里的所有东西。
容佳轻叹道:“她们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万万不能让厉峭知道。”
林蝶衣问:“这些东西有必要带回去吗?”
“不必了,就当咱们从未找到过。”
“那就回去吧……”
院子里突然噪杂起来,“把她们的东西都扔出去……”
“求求你再宽限几天吧……”
林蝶衣见院子里站了一个很胖的女人,一身裘皮从头裹到脚。她面前跪着两个瘦弱的女子,一个劲儿的哭求着她,旁边扔着几件衣裳一床被子。
“我都宽限多少日子了?”胖女人弯着腰,两只手各掐住一个人的脸,“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万春楼的老鸨出的价钱不低,可你们偏就不同意,长这这么好的脸蛋儿不接客,却在这儿捱这种苦日子,实在是浪费了。”指挥着站在身后的下人,“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她们的东西搬走,我还要租给别人……”
“求求你,我们实在没有地方去,等我们找到活儿干,不吃不喝也会补上房钱。”
“别跟我装可怜,指了明路你们不走,可就怨不得我了……你们傻愣着干什么?老娘是雇你们来看热闹的?”
林蝶衣走到她面前问道:“这两个人欠了你多少房租?”
那女人斜着眼冷笑道:“居然来了个管闲事儿的,她们两个欠了我半年的房租,我还花钱给她们看过病,加在一起,怎么也要有五两银子。”
跪在地上的一个女子说:“怎么可能这么多,房租一个月只不过……”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你欠我的钱不要利息吗?”
“给你。”林蝶衣不与她计较,给了银子后便让丫鬟把这两个人扶了起来,虽然脸色蜡黄,但确是颇有几分姿色,“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水潋,她是我妹妹,叫水滟。”
“你们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我们姐妹本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做丫鬟,可是那户人家的老爷夫人竟然一夜暴毙,下人们全都跑了,我们没办法,只得暂时住在这里。”
“管你们吃住,你们可愿跟我走?”
“去哪里?”
“独味鲜。”
胖女人一听,立即悔的肠子都青了,居然遇到的是独味鲜的人,最少也得要五十两银子才是。
姐妹们感激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