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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蝶衣和子午紧催胯下马,沿着山路越走越高,本是寻思着可以钻进山林躲过一劫,却是没想到路的尽头是一处断崖。(全本小说网,https://。)
两人勒住马,林蝶衣向下望了望,崖壁上长了零零星星长了几株小树,崖下则是一条大河,含笑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对子午说:“看来今天要命归于此了,你带着璘儿与他们回去吧。”
“我的职责便是保护姑娘,情愿陪着姑娘一同跳崖,即使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尽忠尽职,这才不辜负主人对子午的信任。”
蒙面人已经赶到,那人说道:“放下孩子,你们大可离去。”
子午回道:“莫要再用你那套鬼话骗人。”
两人下了马,林蝶衣将璘儿重又抱在怀里:“再叫我一声。”
“娘亲……”
林蝶衣强压心中不舍,高兴的说:“等你爹爹回来,听到你已经能开口叫他,定会开心的合不拢嘴。”亲了亲他又嘱咐道,“无论养育你的是祖母还是王妃,你都要听话,不得胡闹,不能惹她们生气,要等你爹爹回来。”紧紧的抱了一下,才不舍的将他放在地上,对那人说,“等我们跳崖之后,你就可以抱走他。”
“我们真是无心置你于死地,刚才只是意外。”
“安如也许不想我死,但主母定是不想让我活在这世上,以免他又为了我做出有损迦兰的事情来。”刚才的那一刀,林蝶衣已经认出是紫衫。卸了云墨的马鞍缰绳,拍了拍它的头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现在是该放你自由的时候了。”说完又看了儿子一眼,竟是拉着子午纵身跳下悬崖。
蒙面人才抱起璘儿,听得林中传来阵阵狼嚎,璘儿却晃着小手说:“兔子、兔子……”
紫衫向主母禀报了情况,主母轻叹一声道:“确是听太医提起,王爷的身子似乎有转好的迹象,却是没想到他最后的奋力一搏,竟是为了救林蝶衣,父子俩都被那女人给迷惑了……命人厚葬了吧。”
杨观墨和厉峭听得守城军头领汇报子午挟持小王子和林蝶衣一事,知道其中定有缘故,多次求见主母却被打发了回来,厉峭只得急派人去请了容佳。
容佳有进宫腰牌,进入福安宫更是无需通禀。
“母亲,宫里怎么会闯进来蒙面人?”
“大概是图蒙人,国主领兵讨伐,定是惹恼了他们。”
“我哥秘密出兵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图蒙已经自顾不暇,又怎么会空的出手来偷袭皇宫?”
“虽然是迦兰出兵,但中土和齐伦都会配合,保不齐走漏了风声。你这个孩子,进宫来就是为了质问你母亲吗?难道你认为是我派人杀了你父亲?”
容佳见母亲生气,赶忙上前搂着母亲的肩膀说:“是女儿错了……璘儿现在在哪里?小小娃儿失去母亲,实在是可怜,我想把他接回去与我们一起住,爱爱很喜欢璘儿呢。”
“你现在大着个肚子,如何能照顾得了两个孩子?王妃已经把璘儿安置在自己宫里了,刚才还带过来向我请安。璘儿很是乖巧听话,虽然才没了母亲,却是一点都不哭闹。”
容佳知道母亲是不会允许自己带走璘儿,只得问道:“我和长公主都很喜欢璘儿,以后能不能经常到惠明殿去探望他?”
“你是璘儿的亲姑姑,怎么会不让你探望呢?”
容佳又与母亲闲谈了几句,离开后立即向杨观墨和厉峭说了情况。
杨观墨也是无奈道:“以后只得麻烦你们多多进宫,以确定小王子安然无恙。”
“有没有派人去找林姐姐?”
“一得到消息,我们便派人去找了,守备府也出动了所有巡兵,只是还没有结果。如今也只得希望林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希望国主能早日归来。”
璘儿住在惠明殿内,没有表现出一丁点想念母亲的迹象,能吃能睡,与安如在一起时也是十分亲热。若是外人见了,定猜不出这是才抱来没多久的孩子。即使容佳和长公主来看他,他也是如以往那样与三个孩子玩耍,关于母亲的事情一字不提。
容佳曾趁安如不备,问他愿不愿意出宫,璘儿也只是摇头。
只是有一点,无论如何哄他,小娃儿却从来不肯唤她为母亲,只是叫王妃。
安如觉得是孩子见着林蝶衣跳崖吓傻了,又觉得无论称呼为何,从今以后他都是自己的孩子,便也没有计较。因为知道璘儿是自己做上太后宝座的希望,对他也是悉心照顾、疼爱有加。
转眼半年已经过去,大败图蒙的消息传回,使得深秋的天气也温暖起来。大军即将凯旋,无数的家庭即将团圆,喜庆的气氛感染了所有人。
在看到欢迎的人群时,瑹瑀瑄并没有特别的欣喜,因为在远处高高的城楼上,他没有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
心中虽是安慰自己,有主母和安如在,她确实不适合出现,但仍是掩饰不住的失望。等再走近些,看到安如旁边,曾经被自己撵回去的奶娘手里抱着璘儿,心情顿时跌落谷底,一定是出事了。
杨观墨和厉峭大步迎了上来,一番gēgongsongdé之后,悄声将发生的事情对他讲了个大概。
大殿之上,迦兰王论功行赏,将士们一个个上前谢恩,无人能察觉他心中的焦急。
散朝之后,来不及洗去一路的风尘与疲惫,将杨观墨与厉峭召至御书房,细问了事情经过。
紫檀听闻子午挟持了林蝶衣和小王子,立即说道:“主人,子午绝不会做出这种不忠之事。”
杨观墨答道:“紫檀大人稍安勿躁,守城军也是听了别人之言,那些蒙面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林小姐和子午也是半点踪迹皆无,当时究竟是何情况,根本无人知晓。”
瑹瑀瑄冷笑道:“详细经过只有一个人知道得清楚……”出了御书房,见是紫檀跟着自己,“你下去休息吧……”
“子午不在,任何人跟着主人,紫檀都放心不下。主人,紫檀敢以性命担保,子午绝不是不忠不义之人。”
“你莫要急燥,子午是本王亲自选的,自是相信他的忠心,若非如此,也不会让他留下来保护蝶衣。”
来到惠明殿前,阻止宫女向安如禀报,大步走了进去。
安如知道不见了林蝶衣,迦兰王第一个就会向自己兴师问罪,因此早早的便命人将璘儿带去后面,绝对不许他跑出来。
对着第一次踏进宫门的丈夫深施一礼道:“宫中来了蒙面歹人,意欲行刺王爷,林小姐为了救王爷身负重伤,谁知子午意外倒戈,甚至拉着林小姐一同跳崖,而王爷也不幸身亡。臣妾听到消息便立即派人去支援,却只来得及救下小王子。母亲与臣妾都曾多次派人寻找林小姐,却是毫无结果。”知"qing ren"均被灭口,由得安如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你为何安然无恙?”
“国主命令臣妾不得随意走动,因此臣妾逃过一劫,多谢国主对臣妾的爱护之请。”
“蝶衣的马和乌狼呢?”
“那两个畜生,马见主子死了便自行离开了,而乌狼也是在林小姐受伤后就不见了踪影。”
这她倒是没有胡说,林蝶衣跳崖之后,云墨顺着小路而下,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乌狼更是没有出现过。
“你既然不曾出宫,为何你言之凿凿是子午掳走了蝶衣和璘儿?”
“国主不许臣妾出宫,臣妾不能在王爷面前尽孝,只得派了人替臣妾去向王爷请安,正巧看到了事情经过,趁歹人不备时偷偷跑了出来禀明臣妾,臣妾才知道子午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璘儿呢?”
“国主无需担忧小王子的安全,自出事后,小王子一直住在臣妾宫中,与臣妾亲密的犹如亲生母子一般。”
“爹爹……”璘儿从后堂冲了出去,后面追着三个丫鬟,抱着父亲的腿大哭不止,“祖父的院子里出现坏人,逼着娘亲离开迦兰。娘亲本是要离开,却有人刺伤了她,子午带着娘亲和璘儿逃离了皇宫,坏人一路追赶我们。娘亲和子午一起跳崖了,有一个坏人将璘儿交给了王妃就走了……爹爹,娘亲虽然跳崖了,可是璘儿觉得娘亲没死。”
安如大惊,本是以为他年幼不记得了,没想到他不但完全记住,还能叙述得如此清楚。幸而闵原把他交给自己时仍是带着面罩,自己也从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蒙面人的身份。
“国主,臣妾也是第一次听小王子提及此事,原来是臣妾误会了子午……”
瑹瑀瑄抱起儿子安慰道:“爹爹也相信你娘亲没有死。”向安如问道,“向你传消息的人呢?”
“臣妾让他去阻止歹人继续行凶,不幸被歹人杀害了。”
瑹瑀瑄面无表情的向紫檀吩咐道:“带人继续去找,无论是蝶衣还是子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真发现了她的尸身,让安如陪葬。传本王的旨,即日起安如不得踏出惠明殿半步。”抱着儿子拂袖而去。
安如恼怒的扇了三个丫鬟每人一个耳光,还嫌不解气,大喝道:“把她们三个拉出去砍了。”
丫鬟们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小王子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支使的奴婢们团团转,这才给了他机会偷跑出来……”
“你们这么大的人,竟然让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给耍了,本宫留你们何用?统统都拉出去砍了。”
不理会丫鬟们的哭喊,几个婆子进来把她们拖了出去。
紫檀亲自带了护卫,先是将崖顶搜索了一遍,又吩咐人拴上绳子,慢慢放下悬崖,沿着崖壁搜寻。
虽是有人报告发现崖壁处的树枝有折断的痕迹,但是却没有找到生还的迹象。
守备长闻讯带着参与搜寻的巡兵赶了过来:“紫檀大人,属下已经命人将崖顶和崖底搜了个遍,确是没有任何收获。下面的河水湍急,附近的河工说,一旦掉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虽是嘴上没有明说,但心中却是觉得两个人肯定已经葬身河底。
紫檀想了想说道:“传令下去,这条河方圆百里之内,挨家逐户询问是否见过一匹通体黝黑的马,即便是乞丐游民也不能放过。”
守备长眼睛一亮:“紫檀大人是要寻找林小姐的坐骑?”
“是的,云墨极有灵性,不可能弃主而去。再找了河工来,将这条河细细打捞一遍。”
“是,属下这就吩咐人去办。”不仅吩咐了人去找马,还分了一些人手在附近寻找乌狼的踪迹。
整整一个月过去,不论是派去询问的兵士,还是负责打捞的河工,都没有半点消息。
每当听到没有收获的消息,瑹瑀瑄先是松了一口气,没有找到尸体即有还活着的可能,却很快又是心中一紧,陷入林蝶衣生死未卜的恐慌中。
独味鲜内,凤蝶劝道:“迦兰王已经回来,把你坠崖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你为何还不露面?”
林蝶衣摸着乌狼的头说:“在宫里的生活着实难过,处处陷阱步步惊心,我实在是应付不来。”
“难道你要一直躲在这里?”
“他回来了,璘儿已经没有性命之虞,等到他不再四处寻我,我便会返回中土。”
“你舍得他?舍得孩子?”
“不舍得也要舍得……他身边的暗卫损失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