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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观墨不疾不徐的说道:“若是站在迦兰的利益上看,自然是不做附属为好。但是林小姐被害得如此,是不能用任何东西来换取的。”
真是滑的很,所有话都让你说了,太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才想开口,楚风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大吼道:“你们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把小衣衣放在心上……”说着便要往屋里去。
韩野拦住他道:“不可鲁莽。”
“我要把小衣衣带回中土,这是鲁莽吗?中土有真正关心她的人,而不是在这里成为讨价还价的工具。小衣衣为迦兰王做了那么多事,他不但没有好好保护她,甚至还要放过害她的人,说不定哪天又为了什么利益而害死了她。”
“娘亲……”奶娘不知什么时候抱着璘儿来了,璘儿哇哇大哭道,“爹爹,娘亲是死了吗?”
瑹瑀瑄抱过儿子哄了好久才让他止住哭声,对奶娘呵斥道:“为何要把小王子带来?”
奶娘有些委屈的解释:“小王子哭闹着要母亲,奴婢也是没有办法才带他来的。”
一直守着林蝶衣的宫女跑出来禀道:“林小姐醒了,想见国主和小王子。”
瑹瑀瑄吩咐道:“紫檀,派人守着惠明殿,没有本王许可,任何人不得探望,若有硬闯着,格杀勿论。”不再理会太子,抱着儿子进到房间。
林蝶衣看到他们,想要笑却没有力气。
璘儿伸出小手,轻轻的摸了摸她身上缠着的白布:“娘亲,疼不疼?”
“见着璘儿就不疼了,让娘亲抱抱。”
“爹爹说要等娘亲的伤好了,才能抱璘儿。”
林蝶衣对瑹瑀瑄说:“让我抱抱他。”
瑹瑀瑄小心的把儿子放在她身边,璘儿也很乖的蜷着身子,怕碰疼了她。
林蝶衣轻抚着儿子的小脸,多日的思念终于缓解。抬头看着瑹瑀瑄,微皱着眉道:“又憔悴了许多,还说我不懂得照顾自己,你不也是一样。”
瑹瑀瑄握着她的手淡笑道:“要你来照顾才行。”
“楚风是着急才会说那样的话,你别怪他。”林蝶衣轻声说。
“我怎么会怪他,他一句话都没有说错,是我害了你,你若是想回去,我绝不拦你。”
林蝶衣虚弱的笑道:“你和璘儿都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对不起,若不是我躲着不见你,也不会害得你们差点出了危险。”
“是我对不起你才是,当初应该让你带着璘儿回中土的。我母亲一心认为只有安如才能帮我,我知道她容不得你,却是丝毫没有办法阻止,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大可以恨我,但请不要怪罪我的母亲,她好不容易才……”
“我知道,我不会怪她,更不会恨你,所以我才要躲起来。没有了我,安如便可安心做王妃,她会一心一意的帮你。”
“她确是聪明,可是我不需要靠女人来为我巩固王位,我只想要你,想要即便我失去一切也依然爱我的你。”
林蝶衣被他说的红了脸:“璘儿还在呢,你就这么没遮没拦的说这些……咳咳……”
“我不该让你说这么多的话,你好好休息,我去让丫鬟给你端药来。”
“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必在这里陪我。”
璘儿仰着小脸问:“爹爹,璘儿能不能陪着娘亲?”
“好,璘儿替爹爹照顾娘亲。”在两人脸上各亲了一下才出去。
太子施施然的等在外面,只要拿到迦兰王永做附属的手谕,齐伦婆沙两国自会退兵。父皇也没指望能保得住二人性命,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需要强忍着才能维持面上的平静。
杨观墨一直在观察着他,仿似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开口道:“太子可是得偿所愿了。”
“这是何意?难道你觉得本太子会置自己至亲的性命而不顾?”
“太子的意思是,愿意用迦兰脱离中土,来换取七殿下和安如的性命?”
“那是自然。”太子一脸关心的说,“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迦兰可以就此不再依附中土,迦兰王若是不能把握住,迦兰子民定是不答应。”迦兰王都能为了林蝶衣放弃王位,还有何事是做不出的?太子心里知道自己稳操胜券。
杨观墨顺着他的话接道:“请恕杨某说话不中听,以迦兰现在的国力,虽然不能一举将中土拿下,但想脱离中土钳制还是不难的。”
太子冷笑道:“你也未免太过夸大,倘若迦兰真有如此实力,何故还要岁岁纳贡?”
“长公主嫁于杨某为妻,如两国起了战事,杨某无法面对妻子。最重要的便是关老将军的两位孙女婿都是中土将军,两个重孙关沧海和冷笑天也都已随军观战,干戈一起必有伤亡,国主不愿见林小姐再遭丧亲之痛,因此宁愿俯首称臣。”
“你虽在迦兰为臣,但仍是中土人士,怎么总是灭自家威风?”
杨观墨正色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国主从未因杨某来自中土而有半点猜疑,杨某若是不能为之尽忠,岂不是妄称为人?”
太子干笑两声道:“父皇当年就对杨大人极为赞赏,杨大人果然当之无愧。既然迦兰王不想战事发生,杨大人更要多多规劝才是。假如杀了七殿下和安如,即便他们有错在先,父皇也不会让皇子平白丢了性命,事态一旦扩大,丧亲的恐怕不只是林蝶衣。”斜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两人,“予诺虽是文官,但父皇觉得他对战场之事颇有见解,准备唯他以重任,若是因为林蝶衣而使两国交战,他的仕途之路恐怕就到此为止了。”如果能在迦兰不脱离的情况下,又能保住两个人的性命,不管是父皇还是享乐王,必然都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韩野冷哼一声道:“威胁?”
楚风道:“什么仕途之路,不过是一个让人吆来喝去的破官,不做也罢。不过太子如此出言不逊语带要挟,实是令人心中甚不爽快。”
太子见楚风不怀好意的眯着一双凤眼,警告道:“本太子若是有个闪失,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楚风冷哼道:“我什么都没做就把你吓成这样,只会用太子身份狐假虎威,真是没用。”
“楚风,你好大的胆子,再如此藐视皇家,本太子便下令封了忘忧,把你们全都抓进大牢。”
楚风装着女人尖细的声音说:“太子发威了,我可是好怕呀……”看他气得瞪大眼睛,好笑的说道,“封了忘忧又如何,大不了离开中土到迦兰再做生意。把我们都抓起来?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要是敢动梅姨一根手指,天魔教主定会杀进宫去。”
“你不也是有天魔教撑腰才如此嚣张……”
天魔教的厉害,太子可是有所耳闻。如今的江湖,所谓名门正派如一盘散沙各为其主,而反派邪教尽数归了天魔教。他若是反抗朝廷,必是心腹大患。
“他自有嚣张的资本。”韩野毫不避讳的将楚风圈进怀里。
“你们……真是跟迦兰王有样学样。”一个护妻的迦兰王就够让太子头疼,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位冷酷内敛的男人高调昭告着自己心中所爱,他能做的便只有摇头。
杨观墨挺乐呵的听着他们斗嘴,看迦兰王出来,赶在太子之前向他奏道:“有紧急公文呈上,已送到书房,请国主尽快处理。”
见君臣二人很有默契的进入了别的房间,太子冷哼道:“本太子在这里许久都没人进来,哪儿会有什么紧急公文,无非是商量如何应对本太子而已。”
楚风对着太子冷哼一声,拉着韩野去看林蝶衣。
“国主,”杨观墨关上门说道,“皇帝已经松口准许迦兰再不为附属,可见齐伦和婆沙同向中土施压已经见了成效。”
“太子可是很乐意看着本王要了那两个人的性命。”
“他是算准了国主要为林小姐报仇,中土其余皇子并不安分,太子的帝位并非稳操胜券,自然是要在皇帝面前多做些露脸的事才行。”
瑹瑀瑄苦笑道:“若是放在从前,本王早已将这两人千刀万剐,如今却是连惩罚都不可以。”
“身居此位,也只得以大局为重。”
瑹瑀瑄长叹一声才开口道:“确实是难得的机会,本王定是不会杀他们,但是要太子主动提出才行,更是不能如此容易便把人带走。”
“国主可是已有打算?”
“先放七殿下回去,以他换取迦兰与中土平起平坐以及更多的贸易往来。等蝶衣身子好些,本王亲押安如去中土,到时候依情况再定还需争取何等利益。”
“此计甚好,只是太子不会轻易答应。”
“那便逼他同意。”
接下来的一个月,迦兰王天天陪在林蝶衣身边,不论是何要务均是一律不理,就连璘儿的生辰,也是一家三口在寝殿里过的。
太子猜测是迦兰王执意要二人性命之事受大臣所阻,得知齐伦婆沙只是按兵不动,并也不着急,向中土发了公文,准备耗到他同意为止。每天如例行公事一般,先到皇宫内等上一个时辰,然后便到文将军府与长公主用午膳,和长公主聊聊天,与杨繁星玩耍一阵,再到戏院茶楼品戏听曲儿,一天的时光也是过的飞快。
这天才进到府中,长公主便兴奋的对他说:“刚刚收到中土寄来的信件,还没来得及看,皇兄就来了。”
“本太子离开也有些日子了,若是发生了新鲜事,可要说与我听。”
长公主拆了信,越读脸色越难看:“齐伦婆沙两国又增兵边界,且朝内军中皆有人议论是父皇强行让迦兰王出兵,为七殿下和安如制造机会杀掉林蝶衣,以坐稳王妃之位……”
太子脸色一变:“好大的胆子,何人敢如此妄作猜测?”朝内大臣倒是不值一提,却是怕关家和军中将领信了此言。关谨带队救回的不只是顾硕和关月荷,还有残存的一支小队,关家在将士心中的地位恐怕比父皇还要重上一些。
“太子哥哥,父皇大发雷霆,斥责你办事不力,要你尽快平息流言。”
太子恨的直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定是迦兰王在背后搞鬼。”
“太子哥哥可有对策?”
太子的拳头握了又握,最终只得无奈说道:“是本太子大意了,自以为了解迦兰王,却是忘了他的身份……本太子这就进宫去。”
瑹瑀瑄掐着日子,料到他已经得到消息,提前在御书房等待,见他进来却是假装不知情的问道:“太子殿下今天为何再次入宫?”
“迦兰王不必再装糊涂了,本太子同意迦兰不再对中土称臣,七殿下和安如必须让本太子立即带走。”由他们亲口讲明事情原委,自然最有说服力。
“七殿下可以回去,但是安如不行。”
“为什么?”
“她仍冠以王妃头衔,自然要由本王处置,不过太子殿下可以放宽心,本王绝对不会要她性命,甚至还会好吃好喝的养着她。”
“本太子确实着了你的道,也罢,还不快放了七殿下。”再没有别的办法,能保住性命也算能有个交待。
瑹瑀瑄拿出几张纸来说道:“只要太子殿下盖了印信,待回转驿馆后,必会见到毫发无伤的七殿下。”
太子拿过来一看冷哼道:“连文书都准备好了,你真是算的好。”
瑹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