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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不见有人伺候?”知道她喜静,可让她一个人这么坐着,不知要到几时才会想着起来,冻坏了怎么得了。
“是我让喜颜下去的,她劝得我心烦。”
玉珏只得无奈得轻叹一声道:“回去吧,你浑身都是冰的。”吻了一下已经噘上天的嘴,起身将她抱起,踢开门进屋后,连人带披风一同放在贵妃榻上。关了门后,坐在她身边闭上双眼半躺着,而她则安静的靠着他的肩膀,也闭上了眼,屋内静得只有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她便不安份了,心里仍惦记着那几株荷花。粉艳的荷花立于池中,花瓣和荷叶上却覆了一层薄薄的雪,要能看到这美景须花开得正当时,雪也要下得不薄不厚,太厚了就会把花瓣压弯,太薄了会看不真切或不能刚好的盖住整片花瓣,这景致难得今年见着了,怎能叫她不心痒。她特意命人只将常走的一条小径清了雪,其它地方的雪半点不让动,从她最喜的那个位置望出去,眼前的柱子刚好挡住那条无雪的小路,满眼便只是那一片雪白和片片粉红。
她听他的呼吸沉稳,轻轻立起身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扯过披风盖在他身上,刚站起来,却被一双手臂环住了腰:“多日不见,你却不曾想朕?”
蝶翩翩被他怨妇般的口气逗笑,只得叹了口气,双手环膝,像一只团成球的猫,找了个舒服的姿态重新窝进他的怀里。把冰凉的脸贴在他的脖颈上,吸取着他的体温。
玉珏将披风覆在她身上,左手仍是环着她的腰,右手盖在了她的另一半脸颊上。怎会不知她的心思,这时的院外,有两个人就在她刚才的地方,从她的角度,把她最爱的美景,一丝不差的呈现在画纸之上。
“男人呀,总是考虑很多,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有的时候,最心爱的人,却恰恰也是他们不得不牺牲的人。虽然他们心里也许比女人还苦,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林蝶衣知道她也是有心事,却是没有多问,而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将头脑放空,希望可以找到片刻的平静。一剑定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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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真言
“这迦兰王是什么人物?还需要我们相陪?我现在身子重,每天只是想躺着,可是不愿意见客。全本小说网;HTTPS://。m;”如妃被宫女扶着,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压在宫女的身上。
苏晴晓说道:“妹妹怀孕辛苦,陛下是知道的,只是迦兰王乃贵客,妹妹就请辛苦些。”
“为何宁嫔不用参加?”
“前几日陛下遇袭,宁嫔见了血受了惊吓,至今精神也不是甚好,无法出席。”
“我也受了惊吓,去不了。”如妃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被宫女抓着挣不开。
“妹妹说笑了,妹妹身康体健,不如宁嫔那般娇弱。”
“我不想去,你听不懂吗?”如妃竟是完全站定,怎么也不肯迈步。
苏晴晓还是笑意盈盈:“妹妹去不去的,不是本宫可以做主的,待见着陛下,妹妹可以去求陛下的旨。若是陛下允了,本宫自会派人将妹妹送回去。来呀,好生扶着如妃,若是磕了碰了,你们可担待不起。”
两个婆子过来,一左一右将如妃架了起来,半拖半拽的跟着往前走。
“我不去,不去……”如妃怎么也挣脱不开。
见着这情形,茗妃就知道要坏事。陛下似乎真把遇袭当成了一个意外,林蝶衣也是没有再计较纸条一事。看来不是不追查,而是时候未到,只是希望如妃可以记得自己的话,能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苏幽然身上。
如妃被押入席,肩膀被婆子按着,根本就站不起来。
“苏晴晓,你想干什么?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吃罪得起吗?”
“如妃,你稍安勿躁,自是没人伤得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苏晴晓,我不要在这里,你让我回去。”
昨晚接了伴驾的旨,被茗妃一番吓唬,心里是又惊又怕,想要称病不去,苏晴晓却是带了人将她直接从床上拖了下来。五六个人上来按住她,为她穿衣梳妆,根本不顾她是个孕妇。
见皇后这个架势,如妃更是惶恐,拼了命的想回去,以为躲在自己宫里见不到玉珏,等到孩子出生,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他肯定就不再计较了。
苏晴晓轻抿着茶,根本就不再理她。
“苏晴晓,你是聋了吗?等陛下来了,我一定让她治你的罪。”
“你要朕治谁的罪?”
“参见陛下。”苏晴晓率众妃给玉珏请安。
“平身吧。”
如妃见玉珏的脸上没有任何厌烦,甚至还带了一丝喜色,胆子大了很多,心想着定是茗妃杞人忧天,陛下根本就没有怀疑任何事。
玉珏出现后,按着她的婆子就下去了,她虽然挺着个大肚子,却是身手灵活,几步来到玉珏面前,跪倒在他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嚎着说:“陛下,我今天身子不适,皇后却硬要拖着我来赴宴。陛下,皇后不顾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就是一心想要了我孩子的命,请陛下为我做主。”
“爹爹……”璘儿被子午抱着站在最后,被如妃的大声哭诉吓了一跳,不但没有哭,反而伸着脑袋往前找。却是被自己的父亲挡住,着急的拍打着父亲的肩膀让他闪开些。
“子午。”
“是。”子午将璘儿放到地上。
璘儿绕过碍事的人跑到如妃身边,伸出一只小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阿姨不哭。”
如妃正在想着定要把苏晴晓和苏幽然都拖下水,冷不防出现这么一个小人儿,也没看清是哪里来的,还以为是哪个宫人的孩子误闯御花园,在孩子身上推了一把骂道:“哪里来的野种,还不拖下去乱棍打死。”
璘儿被她推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一下,一骨碌爬了起来,揉着屁股脆生生地说:“我是迦兰王子。”抬头看着玉珏,“齐伦王,什么是野种?”
玉珏将他抱了起来:“她是胡说的,不用理她,摔疼了吧?”
“有点儿,爹爹说男孩子不怕疼。”
“璘儿真棒,是个勇敢的好孩子。”低头看向如妃,“跪在这里成何体统?还不快些入席?”
“陛下……”没有如预想的那样惩治皇后,如妃还想再说。
几个婆子得了苏晴晓的示下,将她扯到一旁。
玉珏向瑹瑀瑄说道:“请。”亲自将璘儿放到特意为他准备的小椅子上。
见两人都坐了,妃嫔们才重新落座,如妃也被按在座位上。
长安一摆手,宫女们将酒菜呈上。
玉珏拿起酒杯:“今日虽是设宴为迦兰王接风,但是迦兰王乃是朕的旧友,此宴可算是家宴,你们无需拘谨,先满饮此杯。”
玉珏一口将酒喝干,其他人也都饮尽杯中酒。
“倒酒。”
玉珏似乎是非常高兴,连喝了三杯,大家也只得随着他一起喝了三杯。
与齐伦王的兴高采烈不同,迦兰王一直是面无表情,喝完了第三杯酒,冷声说道:“本王此来,给在座的每人带了一件礼物。”
长安在每张条案上放了一个木匣,苏晴晓和蝶翩翩打开匣子,各自取出一只玉镯,齐齐起身行礼道:“谢过迦兰王厚礼。”
如妃、茗妃和苏幽然将匣子打开,看到里面放着的,却是染了血的纸条。
“啊……”茗妃轻轻叫了一声,如妃更是被吓得直接翻倒在地。
苏幽然却是最为淡然,将匣子重新盖上交给自己的丫鬟,站起身行礼道:“幽然是不知是何人将林姑娘诱于郊外,但凡幽然知道一丝一毫,也会知无不言,为林姑娘出气。”
玉珏点点头:“即是家宴,便无需这么多的规矩,坐下吧。如妃、茗妃,你们可是知道这张纸条是何人传给林蝶衣的?”
“陛下,这张纸条是我们写的,也是我们在清晨无人之时,夹于院门内的。”如妃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桌子腿。
“你们是何人?”
“我和茗妃。”
“为何没有验出你们的笔迹?”
“我和茗妃都会双手写字,纸条是我们以左手写成,又可以隐藏笔迹,因此辨认不出。”
“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陛下对林蝶衣极尽荣宠,我们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也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当太子。苏幽然为我们出了主意,将刺杀陛下的罪名栽给林蝶衣,陷害蝶翩翩和太子是幕后黑手。”
苏晴晓跪下叩首道:“陛下,苏家一门对陛下忠心耿耿,请陛下莫要信她的胡言乱语。”
玉珏收了一脸的笑意,语气平淡地说:“如妃的话最是真实可信,朕相信苏家两位将军和你,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但是苏幽然是否也如你们一样,可就难说了。苏幽然,你是否想要杀朕嫁祸给琬皇妃和太子?”
苏幽然不慌不忙地跪在地上:“启禀陛下,如妃一直视臣妾和臣妾腹中孩儿为眼中钉肉中刺,幽然以为,她的话不足为信。”
“是吗?”迦兰王缓缓开口道,“她的话能不能信,过些时候就知道了。齐伦王,劳烦你的妃嫔作陪,真是辛苦她们了,让她们都回去吧。暂时不要踏出宫门,本王想在这宫内走走,若是冲撞了可就不好了。”
玉珏说道:“长安,吩咐下去,没有朕的旨,任何人不得踏出寝宫半步。”
“是。”
璘儿吃饱了,见到父亲还在和别人说话,低着小脑袋抠着衣服上的暗花,没过多久就睁不开眼了,抬头看见阿姨们都起身要走了,小手一张:“爹爹,璘儿困了。”
玉珏说:“让奶娘抱你去睡午觉。”
“不,璘儿要爹爹。”
苏晴晓说:“璘儿乖,你爹爹有事要忙,阿姨带你去睡好不好?阿姨宫里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
璘儿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璘儿要爹爹……”
瑹瑀瑄将璘儿搂入怀中:“多谢皇后好意。”
苏晴晓福了福身子,走了几步,回头见迦兰王抱着儿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在哄他睡觉,低声说:“咱们都只说林姑娘过的苦,母子不能相见,却不想,其实最苦的是迦兰王。”
蝶翩翩幽幽一叹:“林姑娘完全记不起,没有任何思念之情,而迦兰王却是从未忘却与林姑娘的点点滴滴。”
苏晴晓自嘲一笑:“本宫眼看就要大祸临头,却还是有这份闲心来感叹别人。”
“皇后莫要多虑,陛下已经言明,刺杀一事与皇后和两位将军没有关系。”
“苏幽然毕竟是苏家人,即便是毫不知情,也难逃管教不严之罪。”
“人心隔肚皮,即便是亲近如父母,也是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更何况苏幽然只是苏家远亲。”
“但愿如你所说。”
见璘儿已然睡熟,迦兰王将儿子交给子午抱走。
玉珏说道:“若非亲见,朕是如何也想象不到你竟是可以哄孩子入睡。”
“也是无法,璘儿曾经总是哭醒,奶娘根本哄不住他。”
“你又何必这样自讨苦吃?让林蝶衣与你回去便是了。”
“莫要再提此事。”
“好……如妃和茗妃已经完全被药物所控制,为何苏幽然却是没有反应?”
“越是想要守住的秘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