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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兰王揉着他的头发问:“你玩儿了什么?”
“摇骰子猜大小,红玉姨还教我玩儿牌九。”
“你可赢了?”
“猜大小的时候赢了两次,后来玩牌九就没赢过了。”
“可是输了银子?”
“璘儿也不知道,子午,输了吗?”
“回禀国主,小王子一共输了五百四十两。”
迦兰王没说什么,林蝶衣却吃惊的问:“怎么输了这么多?”
碧落斜了她一眼,真是大惊小怪,迦兰王的儿子输个五百多两银子算什么。
“你倒是玩儿的开心了,是不是忘了习字练剑?”
“璘儿每天都是练习完毕后才去玩儿的,子午可以作证,娘亲还教了璘儿新招式呢。”
“这才乖,”迦兰王见他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去把衣服鞋袜换了。”
丫鬟上前说:“国主的衣服也已经拿来了。”
“好,请太子稍待。”
碧落自告奋勇的说:“让奴家伺候国主更衣吧。”
“不必了。”
璘儿看着她问:“你是谁呀,本王子怎么没见过你?”
“奴家碧落,见过小王子。小王子与碧落定是有缘,小王子觉不觉得,你的眼睛与碧落的眼睛十分相似?”
“才不像你,本王子的眼睛像娘亲。”拉起父亲的手进了后堂。
碧落有点尴尬,不过很快便又摆出一张笑脸。
梅姨叫了下人上茶:“碧落姑娘请坐。”
“有国主和太子在,碧落不敢坐。”在场的女子全是坐着的,碧落故意显示自己有规矩,懂得尊卑之分。
梅姨自是不会与她一般见识,争这样的短长,但姑娘们可受不得她的气。
红袖起身向太子福了福身子:“我们姐妹散漫惯了,对太子有不敬之处,还望太子海涵。”
自忘忧开业,太子没少往这里跑,姑娘们开朗热情,哄的太子好不开心,又怎么会计较这些虚礼。
“红袖姑娘说的那里话,这又不是在宫里,少一些规矩还自在些。若你们都拘谨着,本太子反倒觉得不尽兴呢。”
“太子说的极是。”
看这姑娘们趾高气扬的表情,碧落在心里嘲笑起来,一群没有见识的女人,太子到这里是为了找乐子,当然容得你们放肆。我可是要伺候迦兰王的,如果不能大方知礼,怎么能进得了后宫坐得上妃位。
迦兰王换了干净衣服出来,对璘儿说:“太子殿下你也曾见过,过来问安。”
璘儿走到太子面前说:“你的妃子打伤了本王子的娘亲,本王子才不要向你问安。”
太子一愣,却是笑道:“不愧是迦兰王的儿子,一样的记仇。”
迦兰王淡淡的应道:“若是不能为母报仇,岂不是枉为人子?太子殿下此番请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寿宴之事,父皇最为挂心的便是小王子的安危。”
“本王已请了韩公子和楚公子与子午一起保护幼子。”
“子午若是也一同保护小王子,那迦兰王的安全……”
“还有这许多侍卫以及梓枓……”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一直站在迦兰王身后的侍卫紧张的抿了抿嘴。
子午忍不住开口道:“梓枓没有经验,还是让属下跟随国主。”
“你随本王初入中土时,紫檀也是不放心的,但你做的很好。梓枓与你当时年纪相仿,你要对他有信心。”
“这次太过凶险,而且上次还有林姑娘保护国主。”话一出口,子午顿觉失言,林姑娘这三个字已经是禁忌。
迦兰王摆摆手道:“无需多言,本王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是。”
太子又道:“安如已被迦兰王囚禁甚久,不知迦兰王想如何处置她?”
“太子此行的真正目的便是此事吧……子午,请东叔带安如过来。”
“安如竟然在此?”
“知道太子会提起,昨晚便将她带过来了。”
安如走进来施礼道:“参见迦兰王,参见太子。”
太子见她虽然苍白些,但是精神尚好,终于放了心,试探性的问:“迦兰王要如何处置她?”
“太子认为呢?”
“这……”太子心里道,将她交给本太子带回最好,你怎能同意?“小惩大戒……”
迦兰王冷哼一声道:“丁曼所做之事,全是被她挑拨教唆,本王认为将她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太子为难的不知如何作答,倒是安如很是淡定的说:“迦兰王不会杀安如。”
“给本王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安如对迦兰王还有用处,因为安如认得夜无尘。”
“那又如何?”
“图蒙自战败后便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对敬公的不满越来越多,同时要夜无尘复位的呼声却越来越高。敬公此番入中土实乃孤注一掷的无奈之举,必是倾巢而出倾尽全力,而这正是反击的机会。迦兰王与中土联手消灭敬公,夜无尘乘机重得图蒙大王之位后,自此边关永无战事,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那又与你何干?”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一代的和平不会延续到下一代,安如自信有办法获得夜无尘的青睐,诞下夜氏血脉,可与迦兰约定永不犯境,难道迦兰王不想给小王子留下一个太平盛世吗?”安如太了解迦兰王,为了儿子的江山永固,他可以做任何事。
“难怪主母对你颇为看重,论心机计谋,你确实强上许多。”
“可惜安如不能为迦兰王效力。”
“本王无需你的帮助……你还有所不知,夜无尘已经重新称王……”迦兰王招了招手,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药瓶,“绿色药丸可保证你怀上男胎,而这白色药丸,每天一颗连服三十天,可使男人不会再有子嗣,若是一次全吃了,便不能人事。如何服用,由你自己定夺。”
安如接过药瓶,太子知道她不会有性命之忧,心道终于可以和王爷有个交待,刚放下心来,却听迦兰王又说:“虽是有你出力,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璘儿搂在怀里遮住他的眼睛后沉声道,”乌狼……”
乌狼从一见到安如开始就亮出了尖牙,一听迦兰王发话,从安如身后将她扑倒在地。一双利爪将她的背抓得血肉模糊,才要咬断她的喉咙却被迦兰王制止,不甘心的在她肩膀狠咬了一口之后才慢悠悠的趴在一边。
“东叔,从王爷府中抓几个侍卫丫鬟杀掉,与安如一起丢在夜无尘的必经之路上。”又对那水潋和水滟说,“你们可还记得该做什么?”
“协助安如入图蒙后宫,她若有异心格杀勿论。”
“安如虽不懂武功但诡计多端,你二人定要万分小心。与东叔同去吧,他会安排你们在适当的时候被夜无尘救下。”
“是。”
迦兰王看着太子问:“本王如此处置,太子殿下可还满意?”
太子扯了扯嘴角:“本太子告辞,明日恭候迦兰王大驾。”
见太子走了,林蝶衣才开口道:“我可以保护你。”一想到他有可能受伤,竟是一阵莫名的紧张。
“本王说过无需再多人保护。”
璘儿方才被父亲揽着,没有看到血腥场面,听得父亲对母亲言语冷淡,跑到林蝶衣身边趴在她的膝头替父亲解释道:“爹爹是怕娘亲有危险。”
林蝶衣将璘儿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脸。
碧落见到这一幕不安起来,她一直以为王子的母亲没有身份,所以迦兰王才从来不曾提起,实是没有想到竟然一直在自己面前,而且看她的模样,对迦兰王没有一点惧怕尊敬之意。琢磨着应是这女子恣意妄为不知尊卑顶撞了迦兰王,使得迦兰王对她心生厌恶,所以才对她如此疏离,但情分却还在,来到天香阁的原因便是自己与她相似。相貌相似能勾起他过往好的回忆,而自己的体贴温顺又比她不知好上多少,如此一来想抓住他的心就不难了。
想到此,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说:“国主,奴家见到血,觉得好怕呀。”
“害怕便不要看了。”
梅姨轻蔑的说道:“碧落姑娘若是害怕,我可以安排人送你回天香阁。”
碧落娇羞答道:“国主已经为奴家赎身,奴家已经是国主的人了。”
红玉冷哼道:“难怪一口一个国主叫的勤,原来早就把自己当做迦兰人了。”
“国主是碧落的救命恩人,碧落生是迦兰人,死是迦兰鬼。”
迦兰王开口道:“请梅姨挑几个机灵功夫好的护院,明天寿宴之上跟着碧落。”
梅姨还没回答,碧落抢先道:“能跟随国主赴宴是碧落三生有幸,但碧落没有合适的衣裳可以赴宴,唯恐给国主丢脸。”
“这有何难,梅姨,你可有相熟的裁缝,可以连夜赶制新衣?”
“忘忧可是什么都有呢……来人,带碧落姑娘去量身。”
看着碧落得意洋洋的跟着下人走了,姑娘们心中无不耻笑她会错了意。若是迦兰王真的把她放在心上,自然是会派自己人保护,细心如他又怎会忘了她没有衣裳?
梅姨邀请道:“迦兰王今晚在此用饭吧。”
迦兰王本想拒绝,但看着璘儿一脸期待,改口道:“也好,只是本王要先处理一些事情。”
林蝶衣转眼工夫看不到璘儿,找遍了他喜欢去的地方,却发现他抱着乌狼正坐在书房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
“璘儿要陪着爹爹。”
“为何不进去?”
“爹爹处理政务时不许璘儿进去。”
碧落量了身,正巧碰到子午为迦兰王端茶,便自告奋勇要送进去。
走到门口却被璘儿拦住了路:“爹爹在里面,除了子午,任何人无唤不能进,下人更是连踏进院门都不可以。”
“小王子可是说错了,奴家不是下人。”碧落暗付,等我为迦兰王生下儿子,你这王子之位便要让贤。
“你不是下人吗?”
碧落掩唇轻笑:“小王子还年幼,等你长大些就知道奴家是迦兰王的什么人了。”说完还撇了林蝶衣一眼,抬腿还要往里走。
璘儿双臂张开挡在她面前:“本王子都不敢随便打扰,你凭什么说进就进。”
“奴家与小王子自是不同的,等你长大了,也不会拒绝你妃子进书房的。”
璘儿还要与她争辩,却听得里面问:“什么人在门口吵闹?”
“奴家送茶来,与小王子闲谈几句。”
“拿进来吧。”
“小王子可听见了?奴家不是下人,也许你以后还要将奴家叫做……”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端盘而入,过了好一阵子才出来,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璘儿气呼呼的看着她的背影,迦兰王随后走出,见儿子不高兴的撅着嘴:“这世上还无人敢让迦兰王子受委屈。”
林蝶衣看到璘儿眼睛一亮,带上子午飞快跑了出去,对他说道:“你不该教育璘儿如此睚眦必报,做人还是应该宽厚些。”
“宽厚?本王只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心狠。”当初若不是将安如留下,也不会有以后的事发生。想起眼前人中箭的模样,便后悔不该又饶了安如一次。
“不可理喻。”林蝶衣见他的目光瞬间变冷,愤愤离去。一剑定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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