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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山又闲聊了几句就走了,瑹瑀瑄进到院子时,看林蝶衣窝在榻上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手里的书已经被抓得皱了起来,几张书页还被咬在嘴里。
“这本书究竟有多好?让你爱不释手到想要吃掉。”
林蝶衣回过神,将已咬出齿痕的书丢在一边,把王鹏的事说了:“镖局明显就是个幌子,他恐怕干得是与我一样的营生。”
“那他为何还要找你去杀黑风堂的人?”
“一石二鸟,借我的手除了黑风堂,再让黑风堂的毒药杀了我。即省了银子,又不会脏了手,怪不得他不按规矩非要执意与我见面,是为了探我的底呢。这如意算盘可是打得好,只可惜他千算万算,独独漏算了你,使得满盘皆输。”林蝶衣喜滋滋的说着。
“报仇不急于一时……”
“我知道,要把伤养好,你都快成老妈子了。”林蝶衣打断了他的话,“不是让你在屋里歇着吗?”
“歇了很久了,总要活动活动。”关月山进了明月阁他便出来了,只是隐在暗处,等关月山离开了他才进来。
冷文卿带着关月莲过府,与关月山一同去了当铺。
月莲月荷姐妹与林蝶衣正在后花园散步,碰到了同样无聊的七殿下和顾硕。
“林姐姐,本殿下还想去看你的马。”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一看到林蝶衣,云墨把大大的脑袋伸到她面前,不停的在她怀里蹭。
“好久没给你糖吃了,不过我现在没带在身上。”云墨失望的甩了甩尾巴,云锦在边上打了个响鼻,似乎很是不满。
林蝶衣笑着拍了拍云锦:“你被云墨教坏了。”向管马的小厮问,“这附近有没有遛马的好去处?它们可是被闷坏了。”
“我也要去。”七殿下在一旁插嘴。
“我去问问玉公子,月荷表妹也一起去吧?”林蝶衣问道。
关月荷瞪了一眼顾硕点了点头,顾硕被瞪得莫名其妙。
禀明了关老将军后,六个人去了城外西郊。
“那边有一大片草地,一座小山,翻过山是个小湖。”关月莲介绍道。
关老将军并不同意她出来骑马,可是扭不过孙女的软磨硬泡、撒娇耍赖,最后只好点头,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也是不放心七殿下,派了不少下人跟着。表面上看是六人出游,实则不远处跟了二三十个婆子下人。
一阵微风拂面,吹来了阵阵青草花香,林蝶衣深吸一口气开心的说:“想必是不远了。”
云墨早已按耐不住,撒开了欢的放蹄狂奔,云锦不甘其后,七殿下策马追赶,顾硕紧紧跟随。关月莲不敢冒险,任由座骑慢慢走着,关月荷一直陪在她身边。
“关于你进府一事……”
“姐姐莫要再提此事,我不会嫁给姐夫。”
“妹妹休要瞒我,知道我要嫁入冷家,你夜夜以泪洗面。我早就有此想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姐姐请听妹妹一言,若是在一月之前,妹妹肯定喜不自胜。éng爱有加,又见杜晓晓对玉公子欲求不得的癫狂之态,妹妹突然明白了。即便姐夫应允,也是勉强同意,我们三人恐怕都会各有所伤。玉公子说的对,各花入各眼,即便我丑如夜叉,这世上也必有一人会觉得我美若天仙。”
关月莲想不到妹妹就此放下,两姐妹双手紧握,相对甜笑。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四匹马在草地上足足跑了五大圈才慢慢停下,林蝶衣跳下马,掏出糖块喂给云墨和云锦。看到关氏姐妹慢悠悠的跟过来:“你们还真慢,说什么悄悄话呢?”
关月莲对林蝶衣轻轻一笑,向瑹瑀瑄施礼道:“多谢玉公子金玉良言,解月荷之困。”
“大小姐言重了,是二小姐自己想得明白,与在下无干。”
林蝶衣左看右看,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几人在一棵大树下拣了一块平整草地坐了,正在谈笑间,见有几人从小山那边走来,待看清为首之人,林蝶衣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王鹏也不避嫌,大大咧咧走过来,敷衍的一拱手,并不与人交谈,而是在云墨身边转悠:“真是好马,王某在雨露城就见过此马,如今再见,还真是有缘。”
“天下的马都长得一样,你怎么肯定就是这匹?”七殿下问道。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马跟人一样,没有长得完全相同的。王某虽不才,但相马却是拿手,这样的好马,天下少有。你说是不是呀,关家表小姐?”
“云墨确是好马。”林蝶衣直言,心里只是悔着没带祭天剑。
“这位公子眼生的很,是表小姐的朋友?”
“外祖父在官场上的朋友派了自家的公子来送寿礼。”江湖人并不愿意与官场打交道,尤其是王鹏这样做的见不得人的买卖,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官府缉拿,林蝶衣故意如此说,便是尽量让七殿下远离危险。
“我劝这位公子送了寿礼就赶紧回去吧,关家恐怕近几日不太平。”伸手想拍云墨的身子,不想马儿却闪开了,“可惜了这匹好马。”王鹏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甩袖而去。
瑹瑀瑄低声道:“你若愿意,我可让他命丧当场。”
林蝶衣摇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解决。”
第五十章 战前准备
“蝶儿,你怎么一直闷闷不乐?”吃过了午饭,聚在前厅喝茶闲聊,也是在等待关月山和冷文卿的消息,关老将军见林蝶衣从回来就不怎么说话,关切的询问。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林姐姐自从遇到了那人,就一直这样子了。”七殿下替林蝶衣开了口。
关老将军向自己的孙女问道:“莲儿,你们遇见谁了?”
“就是在聚鲜楼门口碰见的那个自称叫王鹏的,哥哥不知怎么与他相识的,那人面色不善,似乎是想找表姐的麻烦。”
“蝶儿,他若要为难你,外祖父定不饶他。”
林蝶衣思量左右,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关、冷两人回来了。
“如何?”关老将军急切问道。
“拿到了。”关月山把一个盒子恭敬放于桌上,不满的看了一眼七殿下,皇上送的寿礼,还要自家花大笔的银子赎回来,这皇子真是个招事的。
关老将军见孙子如此,劝慰道:“拿回来就好,你们也奔波了大半日,赶紧坐下歇歇。”
关月山打开锦盒,请出一尊白玉童子献寿雕,白玉通体纯白无瑕,最为难得的是童子手中捧的鲜桃竟是粉红颜色。
七殿下问道:“花了多少银子赎回来的?”
你居然还敢问?关月山看着七殿下,强压怒火,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五千两。”
“五千两?不可能吧,你肯定是被当铺掌柜敲竹杠了。”七殿下可不信。
“七殿下觉得圣上赐的东西,真的只值一百两吗?幸得掌柜不识货,否则五千两金子都赎不回来。”
“不……不可能吧。”若是放在以前,七殿下并不会觉得五千两金子是个大事儿,如今出宫才知道,一两银子已能让普通百姓过上一年。
“先不说这玉料世间罕有,只说这雕玉的师傅,一生只做了八尊玉雕,每尊都是上贡的佳品,太后宫里供的便是他雕的观音,圣上亲赐了一代圣手的匾额,七殿下觉得这玉雕价值多少?”
“太后喜欢的,自然是……无价之宝。”七殿下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小。
林蝶衣眼见关月山语带责备,关月荷也是柳眉倒竖,心想自己给关家带来的麻烦,可比七殿下惹的事大多了,悄悄起身离席回了明月阁。在房间内换回一身黑衣,将面具揣于怀中,左手持剑,打开房门却见一人立于院中。
“你无需跟来,如果我午夜前没有回来,请你在府内多住几日,以保关家和七殿下的安全。”王鹏必是心狠手辣之人,双方已然见面,他定有所准备,而龙扬镖局中究竟有多少人、是否有机关陷阱,她毫不知情,此次孤身闯关,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我与你同去。”
林蝶衣摇了摇头:“你与我非亲非故,何必以身犯险。与你相识只因我欲救你性命,倘若你因我而亡,如此本末倒置之事,岂不可笑。”
“我要报你的救命之恩。”
“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救命之恩不提也罢。”林蝶衣含笑望着那双紫眸,“与你相识,实乃三生有幸,若我有命回来,必与你把酒言欢,否则,愿来世还能有缘再见。”不再多说,与他擦身而过,昂首离去。
驱马行至后院小门,几个护院挡住去路,“老将军命我等在此等候小姐,请小姐下马。”
“让开……”林蝶衣不想伤人,思量着云墨能不能从他们头顶越过。
“蝶儿……”关老将军顺着回廊走了过来,七殿下与冷文卿紧随其后。
“外祖父,蝶儿办事回来再与您解释,请您让他们闪开。”
“外祖父虽已赋闲在家,但并不代表咱们关家可以任人欺侮。无论你惹了什么人、招了什么事,外祖父都不会让你一人承担。”
林蝶衣不忍见老人担忧,下马走到他身前:“请外祖父吩咐下人离开,请七殿下回房间休息。”
下人们都离了后院,七殿下虽然不乐意,但也沿着回廊不见了身影。
林蝶衣从身上掏出面具罩在脸上,冷文卿惊道:“你是乌鸦?”
“不想我的名号连冷将军都知道。”
“军中副将见过你一面,逢人便说乌鸦下手又快又狠,言谈间对你甚是佩服。”
“如果他知道乌鸦是女人,恐怕会心生厌嫌吧。外祖父,龙扬镖局的王鹏几次欲置蝶儿于死地。今天不巧被他发现蝶儿居于将军府内,恐怕会对将军府不利,还请外祖父与表哥表妹到别处暂且避祸,等蝶儿料理了他,确认对将军府再无威胁,您再回来也不迟。”
“老夫奋战沙场数十载,只会提qiāng应战,从不知逃避为何物,既然仇家已经找上门来,龟缩不出甚至逃往别处,绝不是老夫的作风。”
“外祖父……”
“蝶儿莫要再多言,当初得知你离家的消息,老夫便后悔在你母亲过世后没有把你接回身边抚养,如今终于与你团聚,老夫若是再让你一人入虎狼之穴,如何对得起你母亲?将军府上下听你调遣,共同御敌。”关老将军仿佛又置身于沙场之上。
“林姐姐穿了男装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林蝶衣身随意动,顾硕才抽出鞭子,七殿下的脖子已被剑鞘抵住。
“林姐姐……”七殿下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七殿下可知倘若我这身份为外人知晓会死多少次?”林蝶衣声音冰冷。
顾硕对瑹瑀瑄说:“若是伤了他,圣上绝不会饶过你们,你不劝劝吗?”
“如果她杀了七殿下,我会杀了你,相信在场的人都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皇上会接到奏折,七殿下与护卫遭遇流寇身亡。”
顾硕没想到他竟早已想好退路,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林姐姐,本殿下保证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毕竟是皇子,见惯了大场面,竟然勉强镇定了下来。
“我如何能信你?”
顾硕见在场之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