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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对。”
吕掌柜没想到林蝶衣会对段祥这么排斥,却没说什么,只是出去之前瞥了一眼坐在桌边喝茶,头都没抬过的瑹瑀瑄。
“吕掌柜,拿一坛酒来,还有两个碗。”林蝶衣想起段祥,一阵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怎么想起喝酒?”看着她倒满两个碗,也没让自己,端起碗仰头喝了个干净。
“任务完成,庆祝一下。”脸上却半点笑意皆无。
见她连喝三碗,夺了她的碗扔到一边,她也没抢,倒回软塌里,双手环膝,目光投向窗外,盯着飘浮的乌云出神。
“蝶衣……”不知她为何如此情绪失落,坐到她的身侧,看着她略显愁苦的侧脸。
收回目光,摆了一丝笑容,“什么时候把你的心上人介绍给我认识?”
瑹瑀瑄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压下已经激动起来的心情:“其实我那说辞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摆脱杜家的纠缠。”
“权宜之计?”心中感觉一阵畅快,刚才的阴郁情绪已烟消云散,可是那轻微的小小失落又是因为什么?林蝶衣轻蹙着眉对上眼前人似乎在期盼什么的目光,坐起身子,靠近细看他的脸,为何他总是会让自己产生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直觉告诉她这种情绪难以掌控,而把握不住的东西让她害怕。
看着她眼睛溢出的迷惑与退缩,他在心中微微一叹,顺出一缕头发放在她的手中柔声道:“剪不断理还乱,你若有想不通的,就放在那里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总有一天你会恍然大悟,就如这头发,倘若不能顺着梳理,只会越理越乱,最后只得剪掉。”
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银色发丝,细细品着他的话,再扬起脸时,又是亮闪的一双黑眼:“我听你的。”见他的微笑在唇边荡漾开来,大笑着摸上他的发。
吕掌柜听到轻微的笑声,抬头看向露出烛光的花窗,无奈的摇了摇头,放飞手中的信鸽,自言自语道:“小梅,看来你是白操心了,他的那份情你难以还不上了。”
第一百零二章 大军
在屋内用了早饭,林蝶衣拉着瑹瑀瑄要去凑热闹,才下楼就看见客栈门口已经满是为亲人送行和看热闹的百姓。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见两人一脸惊讶,小二在一旁陪笑道:“二位是远道来的,有所不知,这些人可是一大早就把地方占了,我们掌柜的已经把楼上靠窗的位置都留出来了,如果两位不怕花银子……”
“这些够不够?”
“够了够了,二位上面请,小的这就去上茶。”小二攥着碎银子一溜烟的跑了下去。
两人挑了张桌子坐了,没过多久,靠窗的十来张桌子全部坐满。
看着小二端着托盘来来回回好几趟,林蝶衣盯着一桌子的吃食眨了眨眼:“茶水花生瓜子水果点心,这哪儿是为大军送行,明明是在茶馆看戏听曲儿。”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可比那些戏文好看多了。”
“这可是个好办法,我以后做任务的时候也开场卖座,定能大赚一笔。”
“你想要多少?我给你。”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瑹瑀瑄只觉头疼,实是无计可施。
“不行,那便无趣了。”
两个人说话间,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他们面前满脸笑容的问:“两位公子,我家老爷肯出高价买这个位置,不知两位可愿意?”
“抱歉……”瑹瑀瑄直接回绝了。
那人也不多说,离开去了别桌,最后以五十两银子换了一个位置。
“竟然能炒到这么高?”林蝶衣有点不相信的向正在上茶小二求证。
“前几年太子纳侧妃,这里的位置可炒到了八十两呢,请容小的先卖个关子,一会儿就知道了,小的保证您这钱绝对花的值。”
林蝶衣正纳闷,周围的人忽的兴奋起来,往远处望去,顿时了然。
客栈的这一排窗户正好是在两条路的交汇处,其中一条路是京城内最繁华的所在,尽头便是皇宫,另一端直通只有皇帝才能走的威天门。而另一条路则是通向京城东面荣天门,这东门只有发生大事时才会开启。而现在,远眺可见城外旗帜飘扬,长戟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想来必是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副将已策马进城在不远处等待,而将军与文武百官也正缓缓行来。
听得周围人窃窃私语:“连太子都来了?”
“是替皇上送大军出城。”
“这次戍边,皇上怎么如此重视?”
“我听说戍边只是由头,应该是要打仗了。”
“打仗?唉,不知道城外大军,能回来的有多少。”
为首一人气宇轩昂端坐马上,一身玄铁重甲,手持金色长qiāng,正是将军冷文卿,在他身后左右相伴的是七殿下和顾硕。
林蝶衣轻声问:“顾硕怎么与七殿下并肩而立?”
“顾硕在军中有实职,立过战功也说不定,而七殿下只是初入军营,若不是因他的皇子身份,可是没有资格出现在此处的。”
冷文卿在他二人的窗下勒住马,林蝶衣见他目视前方,故意大声叹息道:“莲儿在家中甚是寂寞,本公子实不该撇下她一人在家,独自出来找乐子。”
瑹瑀瑄轻声警告:“蝶衣,不可如此。”恢复正常音量接话道:“大小姐、二小姐在家中一切安好,只是日思夜盼大人能平安归来。”
冷文卿脸色如常,而顾硕则稍抬头微微扬了扬唇角,而七殿下却不管这些,给了林蝶衣一个大大的微笑,若不是顾硕轻咳一声,林姐姐都叫出来了。
林蝶衣看的津津有味,而瑹瑀瑄的眼睛却是紧盯着在远处的一个人。
太子与众人正在交谈,无非是祝大军得胜早日还朝的场面话。
林业勤漫不经心的看着送行的人群,猛然见到一头惹眼的银发,禁不住一哆嗦,看不到他对面坐的是什么人,难道他和关家人一起来要嫁妆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手头上本来有些银钱,前几天有人在郊外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女婿,直接送到了宋家,宋启扬的爹非说他儿子的伤都是林家害的,要告到官府去,为了息事宁人,林家不仅给了他所有的现银,还卖了一部分古董才把他打发走。没想到又来了要债的,在大日头底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太子带着百官亲送大军出城三十里才转回,人群散去,林蝶衣与瑹瑀瑄去了彩云庄,向小二要了纸笔,只是简单写了一句:冷将军与顾大人出城戍边,一切无恙,勿念,蝶衣草字。
听得门响,将纸折好装入信封:“麻烦吕掌柜把这封……”感觉到陌生的气息逼近,但知道吕掌柜不会放陌生人进来,而且还有他在身边,所以并没有出招,只是抬了头,却见到一张脸近在咫尺。
“段祥?”林蝶衣身子后移,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还是这样的你更好看,英姿飒爽,没有讨厌的脂粉气味。”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也在这里吗?”
“你找我?”吕掌柜站在云追月的门口。
林蝶衣绕过他,把信交给吕掌柜:“请派人把信送到沧州城将军府。”
“好。”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是小梅告诉他的。”
“吕掌柜,我现在明确的告诉您,云追月是乌鸦的地方,除了我带进来的人,其他人一概不许入内,您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吕掌柜没再多待,出去时还关上了门。
“为什么你如此讨厌我?”段祥背着手站在她面前,双眼闪出凶光。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林蝶衣直视他的眼睛。
“哈哈……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大笑声中突然出手,向林蝶衣肩膀抓去。
侧身躲开他的手,顺势从桌上抓起茶杯就朝他的头上砸去,借着他躲避的空隙,扑向条案去抓祭天剑。
“在屋内用剑可是不妥。”手指轻弹,茶杯竟被震得以更快的速度向林蝶衣的手腕击去。
茶杯砸在墙上应声而碎,林蝶衣则被瑹瑀瑄护在身后。
“乌鸦何时开始躲在别人身后了?”段祥一脸的不屑。
“不是躲,乌鸦要见了银子才会出手。”暗地里握紧了她的手。
“那我和你比划比划。”手呈鹰爪状,抓向他的面门,一击未中,手往袖内一缩,再伸出时,双指间乌光一闪。
瑹瑀瑄紫眸露出一丝冰冷,拉着林蝶衣把她塞进内室还紧闭了房门。
林蝶衣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仅能听到轻微的衣物摆动之声,过了一会儿,连这点声音都听不到了,外面安静的诡异,等了一会儿,却仍是没有动静。
小心的拉开一条门缝,段祥立在软塌旁,双手垂在身侧收于袖中,双眼直视站在屏风前的瑹瑀瑄。
见他没有受伤才放了心,正犹豫要不要出去,眼角瞥见灰色衣袖轻微摆动,飞快的紧闭了房门,看不清朝自己飞来的是什么,但那东西速度很快,眼看就要顺着门缝直逼进来,运了真气才要伸手去挡,一片白色遮住了她的视线。
随着爆裂声响,一股焦糊的味道夹杂着血腥气飘散在整个房间中。
林蝶衣心中一紧,房门被推开,瑹瑀瑄的身体压了下来,他面色煞白,用最后一丝力气撑住自己,确保没有压在她身上后便晕了过去。
看着他整个背部已经血肉模糊,林蝶衣探了鼻息,肯定无生命之忧后对着段祥吼道:“你用什么弄伤了他?有没有趁机下毒?”
“段某才不用下毒这种卑鄙手段。”双手负于身后淡然说道。
“你偷袭我就不卑鄙了?”
“你二人均有所察觉,何来偷袭一说?”
吕掌柜听得声响进到屋内,见这情况连忙招呼了伙计把人抬到内室的床上,又叫人取来了一个小瓷碗。将他的上衣除去,肩背部伤的最重,有的地方深可见骨,部分皮肉已经发黑。
“你还是回避吧。”
“不。”林蝶衣坐在脚踏上,声音坚定的说道,“您用药吧。”
吕掌柜摇了摇头,掀开盖子,把里面的药水缓缓倒在了伤口上,被炸烂的布料、碎肉以及炸裂遗留的残片被带了出来。
瑹瑀瑄被疼醒,闷哼一声张开眼睛,见她双眼水光朦胧,唇角轻弯,缓慢伸出一根手指抹掉她眼角的泪花。
“别乱动,当心扯了伤口。”林蝶衣吸了吸鼻子,“你不躲就算了,怎么还要主动扑上来?”
“这种弹丸一碰便会炸开,若催动内力去挡,反而威力更大,如你这般正面直对,只怕会炸坏了脸,你这辈子怕是真的只能带着面具了。”
“顾着命才是第一要紧,你怎么总想着别的?”
“段祥不会对你下狠手的。”
“你都成这样了还说他不会下狠手?”林蝶衣愤怒的转头瞪着坐在八仙桌旁看着这一切的人。
“他定是知道威力不足以致死才会出手的,即便你真的破了相,想来他也是不会介意的。”
“我的相貌如何,还轮不到他来介意,你是不是被炸傻了,怎么替他说话?”
瑹瑀瑄见她仍是满面怒容,勾了勾惨白的唇角,转移话题道:“这次真的是为了救你,你拿什么赔我?”
“我的心应该是不够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