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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定相思-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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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瑹瑀瑄见到了林蝶衣眼中的平静和那背后的辛酸,虽然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她此举绝不是冲动行事。只要她不后悔,不论弑父还是杀妹,即便遭受天下人唾弃,他也会陪着她。因此当她去抓紫檀手里的剑时,他点了点头。

    “李公公,我还是朝廷命官,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杀了我吧。”林业勤忘掉了应自重身份,现在脑海中的一切都是如何自保,带着哭腔想搬救兵。

    李公公却是往旁边退了两步,离这一家子更远了些。

    而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她拿着剑在林月影的衣服上擦干了血迹,竟然还剑入鞘。

    当林家三口为此长出了一口气,梅姨和东叔都觉得她是不是气得失了理智的时候,林蝶衣竟甜甜的说:“敢问公公,我是否还算是林家人?”

    “林小姐当然是林家人,您是林府唯一的嫡出小姐。”在宫里什么人没见过,撇开关家不谈,只看林蝶衣能震得住场子的气势,两个林月影也抵不过。

    “如果我能证明现在的林府正室夫人,当初是以迷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诱骗了我的父亲,那她还能继续坐这正室的位置吗?”

    “大小姐,你不能空口无凭的胡乱猜测……”林月影的母亲强忍着惊恐反驳。

    公公嘲讽的瞥了她一眼,满脸堆笑的回答:“老奴早就说林大人不是那薄情寡义的人,怎会在夫人过世不到一年就扶了妾室为正,原来中间还有这档子事。林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禀明皇上,这母女二人过不了几天就会被轰出林府。”管她有没有证据,只凭林蝶衣这一句话,皇上就会夺了这个女人的正室夫人之位。

    林业勤有口难辩,若不承认受了迷香,自己就真是薄情寡义的人了,传到皇帝耳朵里,必然又会惹得龙颜震怒。

    “轰出府就不必了,毕竟姨娘这么多年也是尽心伺候我父亲的。嫁妆的事就这样算了吧,他们都已经花掉了,即便是千刀万剐也赔不上。宋启扬的事我会和玉公子商量,希望他能卖个人情给我,不过呢,这数目也差得远了些,恐怕没这么快放人。”

    “林小姐真是宅心仁厚,宋启扬的事好说,全凭林小姐安排。即如此,老奴就先行一步,把林小姐认亲的喜事禀告皇上。”李公公的主要任务其实就是看着林蝶衣收下嫁妆,事情终于办完了,他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多谢公公。”塞了一张银票给他。

    公公收惯了赏,眼角一瞟看到是五百两,乐的嘴角开到了耳朵根。

    “东叔,还要麻烦你通知将军府,就说蝶衣已归家,请外祖父放心。”

    “是,那林府里的院子还拆不拆?”东叔原本还不理解自己的主人为何会独独对这个女子另眼相看,今天终于见识了她的厉害,而林业勤的作法也让他极为不满,假装随意的问了一句,实则是真心不想让他们好过。

    “当然要拆,妾室住过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再去住。省的那些村民无事可做,就把所有的院落都拆了吧,过了这么多年,也该见见新了。”林蝶衣对着林业勤嫣然一笑,“这宅子父亲住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了,你们也不必搬走,只是在院子没盖好之前,还要委屈父亲跟姨娘和妹妹挤一挤,住到花园边上的偏院去。”

    “你怎敢这么对你的父亲?”林业勤听她甜甜的叫着父亲,既然回了家,就要听他这个父亲的。

    “对了,父亲,我不习惯外人伺候,妹妹跟我一同长大,就让她来伺候我吧,这么多年没见,正好与她多多亲近。不过呢,妹妹那张嘴实在闹人,明天把她毒哑了送到天下赌场去。”

    “你……你……”林月影捧着脸不敢说话。

    “大小姐,都是我这个当娘的错,你要是有气就朝我身上撒,放过月影吧。”已是妾室的她哭喊着说。

    “你若再吵,便一起毒哑了。”

    “放肆……”林业勤抬手就要打,手腕却被一人攥住,“放开,我教训女儿,不用你一个外人来管。”

    “林大人此言差矣,宋启扬没告诉你吗?她现在已是玉夫人,林大人若想教训我的夫人,只怕需要我同意才可以。”瑹瑀瑄将林蝶衣搂在怀里,虽仍是一脸笑意,却让人看着从头冷到脚。

    林业勤虽然生气却是无法,带着妻女悻悻离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 真相

    梅姨对站在自己身旁的杨观墨问道:“杨先生,这出戏可精彩?”

    杨观墨还没完全消化这许多事,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这玉夫人的牌子还挺好使,就是不知道这假身份能不能去金店支银子?”林蝶衣说笑着,却掩不住满眼的疲惫与感伤。

    “何必非要去金店,东叔就在这儿,想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瑹瑀瑄逗着她笑,让她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林蝶衣觉得身子有些发软,连笑的力气都没了,幸好被他紧紧的拥着,脸贴着软软的狐狸毛,抬头看他圆圆的眼,真是一只大大的兔子。

    “我想你花房里的香。”

    瑹瑀瑄轻轻一笑,也不管旁人,打横将她抱起:“自己把披风裹好。”在她把自己包个严实,连头都不露出之后,大步的往院外走。

    梅姨和东叔早已习惯,打了个招呼各自离开,只留下杨观墨一脸复杂的站在原地。

    感觉到他飞身上了马背,将自己放稳,一抖缰绳,云锦四蹄平稳的缓缓前行。好像自己是在一个摇篮里,摇的迷迷糊糊,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有轻微的说话声,可是太累了,连稍微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更没有心思去看是什么人在说话,只想美美的睡一觉。

    头顶出现了一丝光亮,裹在她身上的披风被掀开,涌进来阵阵花香。吸了吸鼻子,满意的把头往他怀里埋的更深了些。

    听见他浅浅的笑声:“已经让人给你备了热水,洗一洗再睡。”

    林蝶衣不满意的嘟囔了几句,还是离开他的臂弯,往里面去了。沐浴完毕后,他已经不见,花床上铺着那纯白的毛皮披风,好软,直接扑倒在床上,把那披风半拥半盖,没一会儿便睡熟了。

    花房里没有窗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洗漱完毕出了院子,太阳已经高悬在头顶,林蝶衣惊叹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进到赌场,还没等她开口,就有小厮把她往楼上引。

    瑹瑀瑄正在一个雅间里与东叔谈事,见她进来又简单说了两句,东叔便走了。

    “饿不饿?”

    见他的紫眸中闪着光亮:“是有点饿了,出什么事了?”

    “用过午饭,我陪你回林府。”

    “你知道了些什么?”

    “查到了一些和林家妾室的身份有关的事,昨晚梅姨把那本菜谱给了韩野,你母亲的死很可能是个意外。”

    “意外?我母亲不是被他们毒死的?”

    “你母亲确是中毒身亡,但没有人想故意害死她,只是一个可悲的巧合。”

    “巧合?”林蝶衣有些不能相信。

    “我的猜测是你同你母亲一样,都对迷香敏感,可是你们表现出的症状不一样。而且,你母亲对别的东西也敏感,但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便是香消玉殒。”看着林蝶衣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心疼的说,“林家妾室应该会知道的更清楚些,我要去向她问个明白。”

    “好,我跟你同去,不管究竟是何原因,也是了去一桩心事。”

    吃过午饭,两人出了赌场,只见门口早已备了一台八抬大轿,后面还站着十几个小厮,紫檀带着那孩子守在轿旁,见他们出来,紫檀掀开了轿帘。

    “你打算带着这么多人去林府?”林蝶衣还从没摆过这么大的排场。

    “大小姐回府,应有的排场总是要有的。”

    “可紫檀不用同去吧,让他随轿,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他是负责吓唬人的。”

    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自己还能说什么,弯腰坐了进去,不想他也跟了进来。

    “你为何也要坐轿?”

    “外面天寒地冻,你看着我受冻能心安吗?”

    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冻着,林蝶衣白了他一眼:“这八抬大轿原是为你自己准备的,抬我四个人就够了。”

    “轿里宽大些,坐着也舒服,你不喜欢吗?”

    两个人坐在轿中,怎么也没有一个人坐在轿中自在。林蝶衣在心里反驳着他,不与他争论,只是微挑起小窗上的帘子看着周遭的来往的人群。

    轿夫们健步如飞,很快便到了林府。

    才进院子就听见叮叮咣咣的声音,“这是在干嘛?”

    “大小姐昨儿才吩咐了要拆院子,今儿就忘了?”

    林蝶衣到真是忘了:“东叔的动作好快,宋府那边也有人去打扫了?”

    “也是一大早就派去了,梅姨的意思是只要先能住人便可,等来年春天了再动土。宋府的匾额已经摘下了,找人做了新匾,用不了两三天便能挂了。”

    “梅姨准备叫什么?”

    “云开,她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守得云开见日出。”

    “有一次暴风雨过后,梅姨见到天边挂在云上的彩虹,便有了彩云庄这名字。我们能离开她,各自过平静的生活,是她最大的愿望。”

    “韩公子和楚公子已经有了这样的机会,可他们仍是留下了。”

    “我们每人都有不愿回想的过去,旖红妆是我们的家,梅姨是我们最亲的人,挥手离开,谈何容易。”

    林蝶衣说着话,猛然觉得不对劲,诺大一座宅邸居然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停下脚步,周围只有拆墙的声音。

    “林大人昨天回来便遣散了下人,收拾了细软,准备连夜出京。”

    “你即是知道消息,定是没让他们走成,否则何必摆这么大的架势走这一趟。”

    瑹瑀瑄笑答:“你到真是没猜错,只是有一件事你没猜着。”

    “什么事?”

    “我的人还没等动手,就有人把林家三位给带回来了。”

    “谁这么好心?”

    “他就在后面,你去看过便知。”

    林蝶衣看他一脸神秘,好奇的跟着他往后面走,在后院的柴房里见到了堵着嘴绑在一起的三个人,站在他们旁边的居然是祁先生。

    “怎会是你?”林蝶衣颇为意外。

    “在下昨晚正巧路过。”

    “路过?也未免太巧了些吧,你一个人把他们三个绑起来的?”

    “在下自是有帮手。”

    “宋林两家的事,你知道了多少?”

    “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林蝶衣眉头一皱,反而却看向瑹瑀瑄。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祁先生原来与东叔竟是旧识。他离开于府后回转家乡,待叔父的丧事办完后就进京寻了东叔。赌场的所有帐目都是他管着的,与梅姨商议建庄一事,他可出力不少,只是梅姨不认得他,而咱们又这么巧的竟从来没碰上过他。昨天围住林府,便是他叫人给东叔送的信儿,后来东叔让人都撤了,是他继续守在那里的。”

    “是谁帮你抓住他们的?”

    “祁某也不识得,发现他们要跑,祁某一路跟随,想办法留了记号,可还没等到赌场的人来,有几个蒙面人把他们绑在一起扔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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