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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若是能弱势一些,也许林家现在还是很幸福的。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是彻底不能抬头做人了,活着是受罪,死了反而就解脱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残忍?”
她摇了摇头:“伤身为下,诛心为上,报仇一事,你做的比我好太多。”
三日后,京城内处处锣鼓喧天,欢送三公主启程离京。
“还以为你不来送本宫了。”瑹瑀瑄才进了驿站的门,就看见三公主高兴的迎了上来,挽着他的胳膊往里面走。
“我答应过你的,怎会不来。”屋外堆了五六口大箱,“都收拾好了?”
“本宫带来的东西都在这儿了,皇上赏赐的已经全装上了车,这个本宫要随身携带。”打开盒子露出一片金光。
瑹瑀瑄又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的一份心意,你给她们带回去。”
三公主打开一看,都是一些金子做的小摆件,花草树木小动物一应俱全:“真漂亮,既然是由本宫带回去,那本宫就先把喜欢的留下。”
这时有驿官进来:“三公主,一切准备就绪,您可以启程了。”
三公主不舍得的问:“就此一别,再见不知何日,你会送本宫出城吗?”
“傻丫头,外面那么多官员在等你,我的出现就显得突兀了。等过阵子得了空闲,我会找机会去看望干娘。”
“你一定要来,我们等着你。”三公主把两个盒子交给贴身婢女,正了正衣冠,英姿飒爽的往门口走去,门外自是一片恭迎之声。
第一百三十三章 意欲何为
林蝶衣来彩云庄与梅姨一同用午饭,看见东叔带着祁先生与梅姨和吕掌柜又在商议庄子上的事。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以前不知道你在的时候,一次也碰不上,现在知道了,竟是天天都碰面。”林蝶衣在赌场和这里已经见过好几次祁先生了。
“你们认识?”梅姨问。
“祁先生以前是外祖父的军中谋士,在将军府见过。”林蝶衣自动过滤掉了他求亲的事。
“那便更好,以后更显亲近。”梅姨到是高兴。
祁先生只是浅笑以答,这些日子以来,瑹瑀瑄和林蝶衣的种种都看在眼里,他自认不能比瑹瑀瑄做的更好。
伙计领进来一个人:“林小姐,这人说是来还银子的。”
原来是杨观墨,他从怀里掏出几小块碎银子和两吊钱,放到林蝶衣面前:“这是前些日子小生结清房钱没有用完的,上次在宋府一时仓促,竟把这事给忘了,今天特意送来,等下月发了例钱,剩下的银子便可还上。”
“我又不急,你就先拿去用吧。”
“欠人钱财令小生寝食难安,待还清银子,小生再报小姐的救命之恩。”
林蝶衣笑着摇头说:“哪儿有什么救命之恩,就算我不救你,那些人也不会因为你吃了顿白食就打死你。”
“若没有小姐相助,小生恐怕就要流落街头乞讨为生,做了这等有辱斯文之事,已与当街毙命无疑。”
林蝶衣不再争辩,与文人讲理,绝对是自寻死路。
“小生出驿站时,见到了玉公子。”
“今天三公主离京,他去送行了。”
“玉公子与三公主早就相识了吗?”
“他是三公主母亲的干儿子,两人自是早已熟识,杨先生,好端端的你问这些做什么?”
“平常人家怎会有缘被外邦君主认做义子?”杨观墨继续问道。
“玉公子的外祖父曾帮助那国王登基,想必是女帝感恩,就认了他。”这杨先生真是大惊小怪,当年外祖父差点成了驸马,只要能帮皇帝打江山,当个皇亲还不容易。
梅姨觉得这个人是有备而来,不能让他们再继续这个话题,插话问道:“杨先生是怎么知道能在这里找到你想见的人?”
“小生自是有办法的……”敷衍回答后,继续对林蝶衣说道,“原来小姐早已知情,是小生多虑了,但请小姐莫要见怪,毕竟自古争夺皇位就是性命堪忧之事,倘若失败,不仅自己小命不保,还会连累亲朋,小生只是担心小姐不知情,与玉公子交往过密,恐会殃及池鱼。”
“争夺皇位?”林蝶衣不解,瑹瑀瑄的外祖父必是高官,可即使官位再高,也没有资格做皇帝,难道他外祖父还有谋反之心?
“杨先生,这是我家主人私事,先生如此背后议论,恐怕不是为人之道吧?”东叔出言拦阻。
“东叔,让他说下去。”瑹瑀瑄走了进来,“杨先生,你知道多少?”
杨观墨觉得他的笑容阴森森的,刺得骨头缝直冒凉气,但文人天生傲骨,不由得将脊背又挺直几分朗声道:“珞珈国和安兰国是中原近邻,两国皆是物产丰饶、百姓富足。据说这两国本是同宗,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一分为二。这两国与别国不同之处在于皇位的继承,别国都是祖传父父传子,可这两国的国主身体上需有特殊之处才可。珞珈国以银发为尊,而安兰国奉紫眸为主,无论身份高低,只要出生并有此特征,成年后便是一国之君。”
“若是同时出现两个人都有此特征呢?”这种闻所未闻之事令祁先生兴致大增,丢下手中的事不管,一心一意的听着。
而梅姨却是心中一动,看着林蝶衣的反应。
“这正是奇特之处,从未发生过此事。有此特征的人,年龄相差至少三十岁。可如今两国君主都已年近七十,可国内却再无可掌皇位的人出生。”
除了东叔,在座之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瑹瑀瑄,只见他找了一个中间位置坐下,大方让这几人瞧着,而他的眼光却只停在了一个人脸上。
“杨先生如何不继续了?”林蝶衣平静的开口问道。
“玉公子身上有银发紫眸之特征,且因他的父母分别来自两国,现在两国已是纷争不断,有狼子野心之人自是虎视眈眈,另一些人希望能继续传统,可是问题又来,玉公子两个特怔皆有,究竟该继续哪一国的皇位才好。”
“杨先生为何能知道得如此详细?”瑹瑀瑄仍然言语温和。
“小生自小便对外番异邦极为有兴趣,随父亲几乎游遍周边各国,与当地人也有很深的接触,这些事都是听他们说的。”
“那就由我来讲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父亲是珞珈国主最小的儿子,我母亲是安兰国长公主。从我一出生起,安兰国便立诏封我为下任国主,而珞珈国中分成两派,以我父亲为首,自是愿意让我登基,另一派以其他王爷领头,想效仿中土之法,以长幼为序继位,无非是各怀鬼胎而已。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进入中土,想远离这些杂乱之事。之所以想探明绪衣教的神迹究竟为何物,是因为珞珈和安兰有着同一个传说,远古之时一人顺应神迹建立了一个国家,可这个国家后来同时出现了两个不同的神迹,便分成了两国。且珞珈安兰两国的继位之法,与绪衣教的传位之法颇为相似。”他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林蝶衣对上他的眼睛,原来事实竟是如此,他不但是黄袍加身的未来君主,还可以在两个国家登基。兰雅千里迢迢的来找他,根本不是让他回去争一个小小的族长,而是兰雅想当皇后。自己竟真是小瞧了他,亿万家产算得了什么,一旦继位,他便手握生杀大权,可傲视天下,奇珍异宝还不是信手拈来。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小生告辞。”杨观墨拱手意欲离开。
“杨先生今天到访,是专程来说故事的?”瑹瑀瑄不会让他在搅乱了自己的计划后甩手离开。
“小生是来归还欠林小姐的银两,玉公子的事只是顺便提起。”
“如此说来,我还要多谢杨先生关心。”
杨观墨见他目露凶光,侧头看向林蝶衣,却见她表情如常,似乎没听说过此事一般。
这时梅姨开口道:“杨先生也是聪明人,不妨有话直说吧。”
“小生愚钝,不知梅姨此话何意?”
“你今天不过是趁着玉公子不在,借着送钱的由头儿,特意把这件事讲给我们听的。我们自认与你素昧平生,玉公子究竟是何身份,与你也无太大关系,为名还是为利,你说出来也好有个商量。”
“小生只是不愿看到林小姐被蒙在鼓里,日后被无端受了牵连。”
“多谢杨先生关心,若是再无话可说,杨先生请回吧。”林蝶衣出言赶人,杨观墨不再多留,转身离去。
“蝶衣,我不是有意隐瞒……”
林蝶衣接话:“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这解不开的误会,竟也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会细查这人底细,必是来者不善。”梅姨一个劲儿的给瑹瑀瑄使眼色,可他却微微摇了摇头。
“吕掌柜,我饿了,请把午饭送到云追月去。”林蝶衣走后,吕掌柜去安排午饭,东叔也带着祁先生回了赌场。
“你稍微示弱一下,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梅姨想不通他怎么不抓紧时间挽回。
“每次以此话搏得她的同情,我都觉得自己很卑鄙,所以这次我要把事情完全了结清楚,如果她不能接受,我便不再回来。”
“你就这样放弃了?”
“我不想她痛苦。”
“你要如何解决?”
“做个普通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高处不胜寒
一连三日,林蝶衣都窝在云追月里,直到梅姨派人告知“云开”的牌匾已经挂好,房子全部打扫干净,今天就可以要搬过去,她才懒洋洋的出了屋子。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天气又冷了几分,北风瑟瑟,天空阴暗,看样子是要下雪了。备了两辆马车,云墨走在最后,往新宅驶去。
梅姨看着缩在马车一角,无精打采的林蝶衣:“你如何打算?再也不见玉公子了?”
“他根本不姓玉。”
“那又如何?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你为何总是自称乌鸦,而不说自己叫林蝶衣?”
林蝶衣被梅姨噎了话头,沮丧的说:“你就是帮着他说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还没回答我呢。”
“不知道,见不见的又能怎样?”不知怎的,竟想到了一入侯门深似海,高官贵胄的背后,总有见不得人的黑暗肮脏。
“他说要做个普通人。”
林蝶衣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这话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定会觉得他疯了,谁不是普通人?可放在瑹瑀瑄身上,明明是九五之尊,却非要甘心低贱,真是讽刺。
马车直接驶进了云开的后院,卸了东西,梅姨指挥着下人往自己的院子搬东西。林蝶衣只是陪着梅姨暂住,带过来的东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得当,站在一旁看着人来人往发呆。
“梅姨、林小姐……”东叔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家主人。”
“东叔先别急,慢慢说。”梅姨安慰着,林蝶衣只是微皱了眉却不说话。
“小王爷来了,也就是我家主人的父亲,他非要主人回去争王位,主人不从,声称自己甘愿退族,不再参与纷争。”
“那不是很好吗?你家主人本就是被迫,如此一来不就随了愿?”梅姨的声音竟有些轻快。
“你们有所不知,如果主人真的变为平民,追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