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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她尖叫着在马上挣扎,拼命地捶打萨尔勒箍住她纤腰的粗壮手臂,但是像蜉蝣撼树一样,没有任何作用。
“放开!……救命啊!救命!”
赶车的车夫和车里的两个丫鬟都被吓得根本不敢上前,萨尔勒只把汀兰的挣扎和捶打当做挠痒痒,一手拧住她的手臂,一手就往她的衣服里面伸去。
汀兰已经感觉到那只粗硬多毛的大手摸上了她柔嫩的肌肤,五内俱焚,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就在这时,后面响起一声冷喝:
“住手!”
萨尔勒的手微微一停,策马回身,往后望去。
汀兰一听到这个声音,简直是喜极而泣。
这音色她太熟悉太熟悉,是即墨缺的声音,她从未听到过即墨缺用这种带着愤怒和焦急的声音发出呼喝,虽然和他平日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温润如玉文雅平和的声音大相径庭,但她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声音像现在这么好听过。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依旧优雅从容的王爷,现在会为了她险些遭到歹人欺凌而愤怒和焦急,这还不够说明他对她的在意么?
萨尔勒拉着马转过身,后面果然是即墨缺,也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头发衣服微有散乱,像是刚刚疾驰赶到这里的。
“放开她!”即墨缺冷冷说,“本王之前就跟大汗清清楚楚地说过,她是本王的女人,请大汗另觅佳人!”
这是即墨缺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女人,汀兰喜极而泣,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尽管人还在萨尔勒的禁锢中,却只觉得她一辈子再也没有比这更加幸福的时刻。
王爷来了,王爷说她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不会让这个粗鲁野蛮的草原蛮夷再碰她一下。
含着满眼泪水,刚刚满怀深情和感动地开口叫了一声“王爷……”,萨尔勒就不耐烦地随手点了她的哑穴。他经常在西陵走动,对于这中原人的武功,倒是也有一些了解。
汀兰后面情意款款的呼唤全都被截断在喉咙里,一下子憋得脸色通红。即墨缺心疼焦急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大汗请自重!……西陵美人无数,大汗何必对一个已经有归属的女人如此执着?”
萨尔勒哈哈笑了一声:“美女再多,本汗偏偏就看上了这一个,非要得到不可。你们中原人讲究什么有没有归属这一套,我们草原人可不在乎,就算是别人的女人,也照样可以抢过来,只要她以后归本汗一个人就行。”
他放肆地狠狠捏了一把汀兰的臀部,痛得汀兰在马上挣扎起来,只是被点了哑穴,发不出声音。
“璟王爷,要本汗说,这女人就算是你的,也不过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而已,不是妻也不是妾,送了本汗也没什么关系。璟王爷自己也说了,西陵美人无数,以璟王爷的地位,难道还愁没有漂亮女人么?”
即墨缺怒道:“就算她并非妻妾,但本王对她一片情意,怎么能把她轻易送人?”
萨尔勒一挥手:“得了,本汗知道璟王爷看重这女人,但情意这东西,也是有个价码的。说吧,璟王爷需要本汗帮你做什么,你才肯把这个女人送给本汗?”
即墨缺一脸怒色,还未说话,萨尔勒就接着道:“本汗知道璟王爷现在在筹谋大事,璟王爷富可敌国,应该不缺银钱才是,那就是缺军队了。本汗派一支军队相助璟王爷如何?”
之前早在即墨缺刚开始谋划的时候,就已经去找萨尔勒商量过双方合作,但萨尔勒当时对此事没有太多兴致。西陵和乌坦现在的关系已经很理想了,双方相安无事,友好往来,各自都没有侵略对方的野心,保持这样的局面就挺不错的。
萨尔勒是个粗人,能当上乌坦大汗,大半是因为他善于统军用兵,草原人豪爽耿直,远不及中原人一肚子的弯弯绕绕,城府心机。在萨尔勒眼里,即墨缺跟承德帝没什么两样,都是那一副装模作样的文绉绉做派,并非霸气铁血的君王,不过倒也不是懦弱可欺的软柿子。
即墨缺和承德帝不管谁在西陵皇位上,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没必要答应帮助即墨缺上位,没得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不过现在他有求于即墨缺,乌坦兵力强盛,草原上将近五十万铁骑大军,派个十万过来帮上即墨缺一帮,倒也不是不可以,即墨缺以后还更承他的情。
即墨缺这次默然不答,萨尔勒看他显然是意动了,开口道:“八万!八万军队借璟王爷一用,应该够换这个女人了吧?”
即墨缺还是在犹豫,萨尔勒一言敲定:“十万!草原上的铁骑骑兵,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璟王爷多这十万军队相助,难道还比不上区区一个女人?大丈夫何患无妻,璟王爷要是再不答应的话,本汗可就看不起璟王爷如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
他看即墨缺虽然没有松口,但也不再拒绝,知道这些中原人好面子,直接答应的话怕是说不出口,不拒绝就是默认答应了。
哈哈一笑:“本汗一言九鼎,十万军队不日后就会南下,这个女人本汗就先带走了!”
说着调转马头,双腿一挟,纵马而去。
虽然把这女人讨要了过来,不过当着即墨缺的面就动手动脚总是不合适,还是回他自己的地盘上,等没人打扰了,再尽情享用的好。
汀兰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本来还以为即墨缺顾忌她在萨尔勒的手里,生怕萨尔勒伤了她,才没敢出手抢夺,之后肯定还有其他的埋伏和妙计来救她。
但救援迟迟也没有来。等到萨尔勒已经纵马飞驰出很长一段路,来到一座山庄前面停下,萨尔勒把她从马上抱下来走进山庄里的时候,她这才如梦初醒,终于明白过来,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来救她,她这是真的被即墨缺送给了这个草原蛮夷。
他从一开始做的就是这个打算。
第一次她遇到萨尔勒,确实只是意外,但他却在其中看到了她的另一大价值,那就是萨尔勒对她的执念。当时他没有答应把她送给萨尔勒,根本不是因为他在意她,而是还没到那个时候。就像精明的商人会先把稀有货物屯着,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再抛出去,才能获取最大的利润。
现在就是这个时机。
盛京郊外这片山中僻静无人,刚刚那条小路也只是通往庄子而已,萨尔勒不会莫名其妙来这种地方闲逛,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甚至就可能是即墨缺设法让他来这里,然后再假装偶遇,把她给送到他面前去。
即墨缺随后赶到,一副对她情深意重的模样,并不是有多么舍不得她,只是要让萨尔勒看到他有多么舍不得她,同时也从另一方面衬托出她的好处。
这样萨尔勒才会觉得自己夺人所爱,欠了即墨缺一个天大的人情,能够开出更高的价码来向即墨缺交换她。
她是被当做一件奇货可居的商品,炒热炒高了价钱之后,再卖给萨尔勒。
而更加可笑的是,她一直对这个卖掉她的人一片痴心,满怀深情,甚至还幻想着他对她也有情意,以为自己终于虏获了他的心。
他根本就没有心。
若只是对她这次错误的惩罚,无论他怎么对待她她都心甘情愿,但他根本不是为了惩罚她。她爱他这么多年,痴痴在他身边守了这么多年,便是石头也能被她焐热,坚冰也能被她融化。而他从一开始的时候起,就只是把她当做一枚棋子,一件物品。
第79章 您的能力和贵妃娘娘不相符
汀兰万念俱灰,闭上了眼睛,两道泪水从眼角流下来。
七年痴恋,五年苦守,最终换来这样的一个下场。
是她太蠢。
萨尔勒急不可耐地抱着她进了内院房间,她不挣扎也不哭闹,像是泥塑木雕一样任由对方摆布。
直到萨尔勒压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突然露出了一个惨淡而又诡异的笑容,伸手缓缓搂上萨尔勒的腰身,竟然是一个迎合的姿态。
……
盛京城,容宅。
一大清早,宅院的门就被叫开了,门口站着一队十来个灰头土脸的人,满身风尘仆仆,身上衣服也是穿得奇形怪状,东西南北哪个地域的风格都有,但毫无二致的就是全都破破烂烂。背后背着一个个大包小包大卷小卷,沉得几乎能把人压塌,像是从各地千里迢迢聚集到这里来的乞丐团和脚夫团。
前面唯一一个身上没怎么背东西的,看过去是个年纪还很轻的少女,一身灰扑扑的邋遢衣服,式样倒是女装,不过那样子着实看不出什么女人味来。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随便扎了一下,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几乎连眉目都看不清。
容宅是绮里晔在盛京买下的私宅,平日里除了原本在宅子里面的人,根本没有其他人进出,这一群人来得十分引人注目。
放这行人进来的是玄翼,这时候正站在门口,挑眉望着领头的那个少女。
“绯翼,你好歹也是六翼护卫之一,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这几年在外面难道都是在讨饭?”
“天天在荒山野岭里,想讨饭还没得讨呢。”
少女一开口,说话声音倒是明快活泼,又脆又甜。然后招呼后面的一群人:“你们可以把东西放下来了,小心点。”
这少女就是六翼护卫之一,绯翼,问毒司的第一人。不过她已经三年多没回崇安,在外面满世界地寻找各种制毒的原料,只是经常会传信回来,和崇安这边联系。
最近绯翼正巧在西陵境内,距离盛京不远,得知绮里晔等人在盛京,就也过来了。
后面的众人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地把身上那些大包小包放下来,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容器包裹,瓶瓶罐罐,很显然是装着她这些年来收集和炼制的毒药。那些人连碰都不敢碰一下,一放下地就赶紧退得老远,似乎生怕上面的毒沾到自己身上。
绯翼朝每个人随手抛了一颗药丸,众人接住药丸,如遇大赦,飞一样逃出了院子。显然这些人并不是她的手下,只是被她下了毒,抓来威胁着当脚夫苦力的无辜路人。
然后绯翼才像是刚刚看清楚玄翼一样,睁大眼睛:“……你是玄翼?我一下子都没认出来。”
玄翼不爽:“三年不见你就不记得我了?”
“这不能怪我啊。”绯翼一脸无辜,“你变化大得跟三年前完全是两个样子。就比如你现在的这几句话,三年前的你是绝对不会说的,看见我回来能冷着脸瞥我一眼就算是好的了。”
玄翼:“……”
能不能不要往他最痛的伤口上捅刀子?
他也很崩溃的好么!天知道他这三年来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才会把他以前冷面杀手的画风扭曲成现在这个样子!
“主子不在?”绯翼朝院子里面望了一眼,“这里不方便我制药,我想先见过主子,再带这些药材回崇安问毒司。”
“主子在宅院里。”玄翼一脸无奈,“但现在恐怕没空见你,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正在这时,不远处内院正房里面传出来绮里晔的声音:“白翼,进来。”
“似乎是结束了……等等等等。”玄翼一把拉住兴冲冲要往内院里走的绯翼,“别急着进去,我先跟你说一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