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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弥漫着的怨气,简直快要冲破天际,果然是怨锁九天,我从未见识过这么强大的怨气,置身在外围都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支撑不住,全身每一处都被用力撕扯着。
“馨儿,抱紧我!”我搂住凤唯卿的腰,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两手交叉在一起,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这么靠着他,那怨气终于感觉不那么强烈了,耳边那嘈嘈切切的声音也淡化了不少,只是脑袋还是有些嗡鸣。
呼吸着凤唯卿身上的味道,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感觉几个跳跃之后,凤唯卿就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一条缝隙都不敢离开他,因为这四周围,已经被怨气包裹住,凤唯卿一只手搂着我,一只手捂着胸口,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起来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卿,你怎么了?”脑袋嗡鸣的更难受的,我尽可能地贴着他的身子。
“没事,一点怨气而已,没什么!”凤唯卿咬着牙,我发现此刻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小。
终于凤唯卿忍不住,一条腿跪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历代冥帝没有人敢来这里,想起这个传说我心里面就揪的生疼,这里这么危险,刚才就该阻止他的!
“卿!”我也半跪在地上,用手慢慢地拍打着他的脸,终于凤唯卿睁开眼睛,从嘴角挤出一抹笑容,然后又继续被痛苦代替。
感觉身后一阵气流涌动,我转过身,围绕在周身的怨气慢慢聚拢,飘荡在我们周围。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啊!”怨气中,一道听起来像是妖里妖气的女人的声音。
“老白,你说这个人怎么就打不死呢,现在还有命回来!”这个声音明显是一个粗犷的男人的。
他们的声音几句古惑行=性,我只是听了这么几句而已,就觉得身上每一处细胞都跟脑袋一样,翁鸣鸣的。
凤唯卿睁开眼睛,一只胳膊撑在地上,咬牙看着这团怨气,“本尊是来取你们狗命的!”
“哈哈哈哈,老黑,你听到了吗?他说他是来向我们索命的!”那道妖气的女人声忽然间变得尖锐了起来,就像是划破了什么东西一样,听在心里面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他跟他那个不成器的父亲一样没用,还想来所我们的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哈哈哈哈哈哈!”那道粗犷男人声明显带着鄙视和不屑。
“够了!”我猛地站起身,将凤唯卿护在了身后,这两个阴阳怪气时男时女的声音,搅得人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不知道凤唯卿刚才是怎么受的伤,但是跟这两个人一定脱不了关系!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老白,这女人长得还不错,吃了她有些可惜了!倒不如弄来给我们玩玩,打发打发时间!”话音一落就听见了男人吸口水的声音。
凤唯卿怒瞪着双眼,直接从地上站起身,四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就降到了最低值。
“老黑,八成这女人是这个是手下败将的,小心他真的把你收了!”那女人声带着点点的妩媚,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脑子一片混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一掌拍出,这一掌比之前打出去的每一掌威力都要大,那怨气直接傻了眼,迅速分成了好几部分,几声闷声之后又重新合体。
“这女人来历还不简单,竟然是人皇!”
凤唯卿更加没有坐以待毙,依照他的性子,所有冒犯他或者我的人,无论是谁,下场都只有一个。
那幽冥之力将地府所有的力量都调集了起来,空中黑云滚滚,将那轮红日遮得密不透光,掌心处的罡风已经无可匹敌了,那股怨气早就已经觉察到了不妙,迅速分身,将我们两个人团团围住。
在凤唯卿将这幽冥之力挥洒出去之前,分散在我们周围的怨气迅速缠上他的身体,我掌中凝剑,直接将那些伸过来的爪子砍掉。
顿时间整个湮之岸已经被哭天喊地的哀嚎声代替,几下之后,那些包围在我们四周围的怨气再也不敢上前撒野。
我不懂那两个人为什么将凤唯卿称呼为手下败将,但是言语之中能听明白,上一代冥帝,也就是凤唯卿的父亲,应该就是死在这道怨气之中。
这也许就是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我的秘密吧!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今天一定要把这恶心人的怨气打散了!
带着这个念头,在凤唯卿挥出手中那股力量的时候,我也毫不示弱,用尽身上所有的晶石之力,后他一步轰在了那道怨气的身上。
接连收到打击的怨气已经溃不成形,无法再凝聚成一体。
他那一掌,已经准备了几万年了吧,为了能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一直隐忍到今天!
这一刻,我的心好疼,他背负着这么大的仇恨,我竟然一丁点儿都不知道,总以为这世上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我往他那边靠了靠,然后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凉,也有些颤抖,那颤抖里面应该蕴含着喜悦和满足。
接下来又是几掌,溃不成形的怨气脸哀嚎声都喊不出来了,直接化成黑烟,消散在了空中。
裹满怨气的湮之岸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四下的景色也开始明朗起来,我呼出一口气,紧握住凤唯卿的手。
“馨儿,谢谢你!”冷不丁的,凤唯卿突然间在我耳边开口,他的眸光很温柔,很干净,莫名的让我觉得心里暖。
他俯下身子,柔软的唇畔在我额头上碰了碰,然后一路向下,在我的嘴唇上止住,他吻的很认真,也很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充满深情。
看着他泛红的唇瓣,我忽然间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转身的时候,四下的荧光开始往一处聚集,跟在海之眼的时候一样,最后也汇集成一块透明的石头,唯一不同的是,这石头不是圆的,而是椭圆的!
收好这把来之不易的钥匙,斜倚在凤唯卿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所谓的幸福,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们没有给小家伙打招呼,也没有叫上任何人,从湮之岸离开之后,直接就去了妖界。
火之缘,火神祝融飞升的地方,那里的弥链火从远古时期就在燃烧,传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烧不死烧不灭的,唯一的原因就出在这火,弥链火不仅能煅烧这世上所有的东西,而且烧的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
刚来妖界,就感觉到一股安稳之气,记得刚走的时候,妖界已经被夜夕搞得千疮百孔,看来夜夕死后,梅渊一定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妖界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卿,梅渊应该知道火之缘的下落吧,毕竟他在妖界土生土长!”脚下的步子突然间顿住了,一进妖界我就不自觉的往梅林走,忽然间想起来梅林已经不在了,顿时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没了一个家一样。
凤唯卿勾了勾我的鼻子,“小傻瓜,你想去找梅渊,直说就是了!不用这么转弯抹角的!”
凤唯卿笑的很坦然,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怕你生气才这么问的嘛!”
“走吧,我想梅林应该已经恢复如初了!在那里一定能找到他!”凤唯卿拉着我的手,大步朝着梅林的方向走去。
我皱了皱鼻子,在心里想着,如果梅林还是被夜夕破坏后的样子,我一定会找个机会,治治你那什么事都成竹在胸的傲娇样子!
很快,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梅林,远远看过去,红艳艳的一片,我知道凤唯卿的傲娇不是病,而是一种资本。
此时梅渊正躺在梅树上,那火艳醒目的大红袍跟那梅花瓣已经融为了一体,只有那张妖孽的桃花妆可以判断他的位置,一头漆黑的墨发从树丛中倾泻而下,一直垂落到树半腰的位置,他的姿势很随意,也很慵懒。
似乎每一次梅渊都会在梅树上面寻一处舒服的地方,让自己静静地躺在那里,让自己的美艳夺走梅花的芬芳。
看见我们走来,梅渊并没有惊讶的意思,也没有要从树上下来的意思,直到我们走到他跟前,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谢谢你把她完整的带了回来!”
“她是我妻子,我当然会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凤唯卿搂着我的肩膀,往他身上靠了靠,这种宣示主权的行为也只有他才做的这么宠辱不惊。
“梅渊,看见你把妖界打理的这么好,我从心里面为你高兴呢!”我清了下嗓子,然后主动缓解了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再好有什么用,我只需要梅林这么大点的地方就好!”梅渊拿起手中的酒壶,往嘴巴里灌了一些,因为喝的急,轻咳了几下。
此时我才发现原来他躺在这梅树上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找个地方喝酒。
“梅渊,你知不知道火之缘在什么地方?最后一把开启云舟的钥匙,就在那里!”
梅渊听完我的话,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拖着长长的大红色衣摆,来到我面前,重复一句,“你要去火之缘?”
我先是愣了一下,因为他的反应看起来有些激动,然后又笃定的点点头,“是的,我们要去那儿,我来是想问你知不知道火之缘的具体位置!”
梅渊拿起酒壶,饮下一口酒,喉结微动,溢出来的酒渍顺着脖颈往下滑落,最后滑进了衣服里,“你知不知道火之缘是个什么地方,没有人能安全的到达那里,绝大多数人走到半路就化成了灰烬!”
我深吸一口气,从前两处地方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三把钥匙存放的地方都不简单,这火之缘一定也是个条件极其苛刻的地方,“我知道,但是我必须要去!因为我的亲人,我的朋友,都在那里!”
“你也同意让她去?”梅渊话锋一转,视线也随着落在了凤唯卿的身上,手中的酒壶抓的很紧,发出‘咯咯’声响。
“是,我跟她一起去!”凤唯卿几乎是贴着气息,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是语气中的坚定与独断却显得十分的突兀。
“帝乾,你知不知道火之缘的厉害之处,你一个人送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珠儿?”梅渊似乎很不满凤唯卿的回答,音调陡然间拔高了几度,那悦耳的声线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影响。
“是我自己要求要去的!”我直接插话,“我是堂堂的人皇,三界之主!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三界里面没有人能拦住我的去路!”
梅渊看向我的眸光突然间软了下来,带着许多不可言说的无奈,低垂着脸,“好,我告诉你火之缘是我位置,但是我要跟你一起去!这是条件,你必须答应!”
“好,我答应!”
梅渊的僵直的身子明显一软,我知道他想跟去的目的,虽然心里面有无数的理由拒绝,但是火之缘的位置实在太重要了,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大海捞针了!
。
很快我们便在梅渊的带领下,来到了传说中的火之缘,这完全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体,怪不得只有传说,少数几人能找到!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四周围全部都是烧的通红通红的岩石,就跟梅渊的衣袍一样红,烤的身上已经快要流不出汗来了。
只是这才走到三分之一的距离,要想到达最中心的位置,还要走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