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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肾虚道长尖叫着,腿部肌肉猛地一缩,一下子就从林秀娇的身上弹开。
只剩下大红色肚兜的林秀娇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边惊吓地哭着一边往后挪着身子。
“诈诈……诈尸了!”肾虚道长拿起地上的拂尘,脚下一个踉跄,身形还未稳就一溜烟儿跑的连哭带叫。
只听‘咔擦’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柳大宝身未动,脑袋却直接旋转了九十度,一双浑浊的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盯着衣衫不整的林秀娇,冒出一句阴测测的话,“不守妇道的淫荡女人!”
说完,就好像是有什么瞬移之法一样,消失在原地,只在地上留下一滩水渍。
林秀娇蹲在原地,早已吓得全身发抖,面色惨白,那个鬼夫君,竟然……竟然诈尸了!
。
肾虚道长脚踩在松软的草地上,两条腿哆哆嗦嗦有点不听使唤,嗓子早就已经喊哑了,一边跑一边不断地往后看,四周围那股寒气好像一刻都没有停止,还有那股腐臭味,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慌不择路的往前跑。
走在回家路上的萧云馨一手牵着马,想着怎样才能把那太岁弄到手,无意间看见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在一处地方来回转圈跑,那模样活脱脱就是被狗追的样子。
忍不住笑出声,萧云馨指着肾虚道长,冲着一旁的沐凌风道,“那个道士好奇怪,在一个地方来回转圈,他是不是傻了?”
沐凌风顺着方向望过去,眼眸深深,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到处骗吃骗喝的假道士,“馨儿,那个人就是先前我给你说过的,害的石头村韩家儿媳妇难产而死的那个假道士!”
“原来是他!”萧云馨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个她早就想教训一顿的假道士,咬了咬下嘴唇,“沐哥哥,看起来这次我们只要远远地看好戏就成了,不用亲自出手!”
说完,萧云馨将手中的马绳拴在一棵树上,直接席地而坐,将萧井天让她中午前必须回去的话抛到了闹后,碰上这么个恶鬼,她倒是很乐意看见肾虚道长吓得屁滚尿流。
沐凌风勾了勾嘴角,也坐在了一旁,虽然每次都会被她连累的被骂,但不得不说每一次跟着萧云馨出门都很刺激。
那肾虚道长感觉自己已经跑了足够远,一只手扶在树干上,大口喘着粗气,脸已经涨得通红,这次本想女人银子两手抓,倒是没有想过那死的不成样子的柳大宝竟然心怀怨念,诈尸了!
大喘几口之后,肾虚道长只觉得两条腿酸胀麻木,力气全部都被掏空了,他倚靠在树上,直接滑了下来,蹲坐在地上。
稳了稳心神,肾虚道长开始打量起这四周,印象里面东林镇的郊外好像没有这么大,跑了这么久,足够绕着全镇两圈了,为何眼前这景看着这么眼熟?
就好像刚才来过这里!
一个念头忽然间涌上心头,肾虚道长腾地一下起身,随后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求你,放过我!看在我为你找媳妇的份上,放过我吧!”
几个响头磕过,肾虚道长感觉除了四周围阴冷了一些意外,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试探性的抬了抬头,忽然间瞥见一双黑色的短靴,头顶上沉重的呼吸声传来,他立马低下头,继续祈求着,“求求你,别缠着我!别缠着我!”
“我新婚的妻子你也敢碰,是不是真的没把本公子当回事啊!”柳大宝的嘴唇已经被鱼虾啃食掉,只留露出两排带着腐肉的森森白牙,脸上仅存的血肉一抽一抽的,甚是骇人。
肾虚道长将脑袋垂的更低了,悄悄握紧手中的一道符,那是他向风水世家萧家的人求来的,如果呆会儿自己遭遇不测,那怎么也得散了这只鬼,连投胎的机会都不能给他。
“是……是那下作女人勾引我啊,我……我不想一个这么不守贞的女人玷污了您,所以……所以才……”肾虚道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儿,挖空了脑子想着说辞。
柳大宝当然不会信这个,生前他可是全镇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吃喝嫖赌样样在行,伸手就掐住了肾虚道长的脖子。
那手几乎已经只剩下骨头,还黏连着一点点的肉渣,不成想却是那么有力,掐的肾虚道长涨红了脸,还憋闷的喘不上气来。
肾虚道长捏着手中的符纸,迅速贴在了柳大宝的眉心,那符纸厉害的很,柳大宝感觉魂魄像是被什么东西镇住了,一动不动,只能转动着眼珠子。
萧云馨看着不远处的一切,心里面却是充满了疑惑,那符纸一看就是出自萧家,除了爷爷以外就是自己的父亲了,那假道士从哪里得来的呢!
“沐哥哥,我们是不是该帮帮那只恶鬼?”萧云馨说出口之后忽然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向来都是恶鬼们的克星,怎么说起帮忙来了呢!
“馨儿,我看你是想多了!”沐凌风白色的衣袍被风吹的扬了扬,笑容比阳光还要暖。
萧云馨仔细看了看那符纸,眸子微眯,随后咧嘴笑道,“沐哥哥,你永远都那么细心!”
那符纸咋一看确实很像是从萧家流出来的,但仔细一看下笔人的符画线条,材料成分,完全是山寨版嘛!
“真是丢了我们萧家的脸!”萧云馨喃喃道。
不过等下把这恶鬼收了,说不定会免掉一场责罚!
肾虚道长见柳大宝被自己的符纸镇的一动不动,竟然不屑的冷嗤一声,他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用力掰开柳大宝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耸了耸肩,扭了扭头,肾虚道长啐了一口唾沫,“死了就老老实实地去投胎,再美的美娇娘也轮不到你享受!”
柳大宝浑浊的眼珠上倒映着肾虚道长模糊的影子,就在肾虚道长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柳大宝张开大嘴,两排带着腐肉森森白牙一下子长得老长,直接咬在了肾虚道长的脖子上。
用力猛吸几口,那还带着体温的滚烫鲜血顺着柳大宝的脖子流进了他的身体。
肾虚道长惊惧的目光还没有转过来,便两眼一黑,两腿一软,死了!
萧云馨伸手蒙上自己的眼睛,虽然看多这场面,但还是觉得有些恶心,她抽出身上的龙鳞剑,在半空中挥舞几下,带着几分兴奋的味道,“终于轮到你出场了!”
沐凌风一把抓住萧云馨的手腕,脸上暖如阳光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别动!”
萧云馨立马朝着柳大宝望去,只见那肾虚道长已经被吸成了干尸,而柳大宝似乎比之前强大了许多,他的周身冒着青烟,虽然已经没了脸,但还是能感受到他满意的表情!
“馨儿,我们还是赶紧回家,请爷爷前来吧!这柳大宝,怕是要成僵尸了!”沐凌风扯着萧云馨的手腕,往马的位置拉去。
萧云馨甩了甩胳膊,“沐哥哥,你抓疼我了!”
沐凌风心疼的松开了手,看着萧云馨手腕处的红痕,心里面不禁自责起来,旋即换成了袖子,拉扯着往外走。
萧云馨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沐凌风,挥起手中的龙鳞剑,直接斩断了自己的袖子,然后嗖的一下,如同天降仙人一样,飞到了柳大宝的面前。
沐凌风抓着萧云馨的半截袖子,眉头全都挤在了一起,也跟着飞了过去。
正在自我陶醉的柳大宝,忽然间看见了面前的黄衣女子,那倾城之色让他大吃一惊,东林镇的各色女人他几乎都玩过,唯有眼前这个,竟带着一种高贵,一种圣洁,一种不容亵渎的美。
淫荡的笑容咧在了嘴角,柳大宝舔了舔嘴边残留的鲜血,“美人儿,你是来陪……”
这样冒犯的话还没说完,紧跟在后面的沐凌风手中的折扇猛地挥出,直接敲打在柳大宝的胸口,干咳几下,刚才吸进去的鲜血吐出来一些。
然而他并不在意,纤长带尖的舌头舔了舔,继续淫笑着望向萧云馨。
龙鳞剑已经感受到了森森阴气,开始发出轻微的晃动,萧云馨手握剑柄,挥剑而上,然而那柳大宝竟大吼一声,声音震得四周围的树叶都掉落不少,直接逃匿了!
挥出去的龙鳞剑打在了空气上,剑气甩在一旁的草丛里,那奋力成长的小草直接被削平了脑袋。
“这混蛋,竟然让他逃了!”萧云馨悻悻的收回龙鳞剑,一脸的失落,本想着拿着这恶鬼回家交差,倒不曾想让他给逃了。
沐凌风长舒一口气,俊朗的容颜瞬间就绽放开来,这样的提心吊胆每次外出都会有,“逃了就逃了吧,下次还会在遇见的!”
看着萧云馨失落的样子,沐凌风抬手,本想替她将被风吹散的头发理一理,然而手指在触碰到萧云馨的额头是,又迅速缩了回去,腼腆一笑,勾了勾嘴唇,“馨儿,你头发乱了!”
萧云馨将被风吹得略微凌乱的头发抿到了而后,叹息一声,“今天不光太岁没抓到,连只鬼都没有抓到,看来回去又要挨骂了!”
“没关系,沐哥哥会陪着你一起!”沐凌风感受着这难得的靠近,闻着萧云馨身上木棉花的味道,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侧身上马,两人一同往萧府奔去。
。
东林镇,萧府。
萧井天已经发了一上午的火,地上的茶杯也已经打碎好几只,年近古稀的他精神矍铄,身强体健,在东林镇有着德高望重的地位,“你们这群人,连一个小丫头都看不住!养你们何用!”
说完,地上又是一声脆响。
排成一排,被训了一上午的下人们纷纷低着头,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除了自家大小姐以外,没人能制得住,不过这家主素来雷声大雨点小,从来都不会过度苛责他们,只是这一次时间太长了,脖子有些发酸。
终于有人忍不住,冒出一句话,“家主,大小姐您是知道的,谁能看得住她啊!”
几天前被关柴房,这大小姐竟然将柴房的柴给点了,然后趁着所有人忙着救火的时候开溜了;
上个月被关房间不准出门半步,这大小姐竟然长了翅膀,将房顶掏了个大洞,逃了;
上上个月被罚三天不准吃饭,谁曾想这大小姐不仅吃好喝好了,还在东林镇最贵的酒楼欠下了一大笔债,东家看在家主的面子上才没追究;
上上上个月……
这家丁想了想,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因为这些丰功伟绩实在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多嘴!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面暗骂这个多嘴的人,大小姐是家主心尖尖上的宝贝,听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是,这一嗓子嚎出来,估计没饭吃的就是他们了!
萧井天摸了一把胡子,刚才还气的心里一团糟,差点就气晕过去,听见下人这么一说,竟然呵呵笑了起来,“我这个宝贝孙女啊,就是太调皮!”
众人听见这笑声,纷纷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舒缓了下来,在心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大小姐总是让他们像过山车一样心潮澎湃!
“爹!听说您今天中午有什么大事要宣布!”萧域凉将衣袍往一侧一挥,大步走了进来,看见地上摔碎的瓷片,还有正在往外走的一大波下人,皱起的眉头快要夹死一只苍蝇,“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谁说我孙女不像话了!她只是贪玩,出去玩一会儿而已,怎么到你嘴边就成了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