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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苏哲刺耳森冷的声线传来,从声音中不难听出来,他昨晚一定被凤唯卿伤得很重,不然不会连说话都有点软弱无力的样子。
我转过身面向苏哲的方向,抬头微睁着双眸看了看还算上宣暖的阳光,随后勾了勾嘴唇,“大白天的太阳还没下山呢你也敢出来,还真不怕被烤焦啊!”
苏哲闻言轻咳了几声,幽冷森寒的眸子闪过一抹冰冷的蔑笑,“萧大这么博爱,为何对一个真心待你的人可以做到那么冷酷绝情?”
心下一惊,我在脑子里思忖着苏哲这话里的隐含之意,猛然间想到昨晚他口中提到的主人。
半晌之后,苏哲抬头瞥了一眼西方快要沉下去的太阳,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变换了一种站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萧大替我完成了血祭,按照我们的约定,我理所应当无条件回答萧大一个问题,萧大想在若是想好了的话可以直接问了!”
我抿了抿嘴唇,动了动眼角,把自己从刚才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直接迎上苏哲那双幽冷森寒的眸子,“你告诉我苏曼跟周灿还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苏哲听到我的问题朝着半空冷笑了几声,笑声冰凉刺骨没有一点温度,就连洒在校园里的暖暖的阳光也变得冰凉起来,随后笑声一停,幽冷森寒的眸子直接朝我的方向扫射过来,随着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身上猛地一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刺耳森冷的声音传来,“萧大,您的问题竟然是这个,看来您果然够冷酷够绝情啊!你的朋友回不来了,永远都回不来了,我曾说过这是她们的宿命!不光是她们还有更多的人,都要为了宿命而死!”
苏哲的话让我猛地一个寒战,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一秒我都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回不来了,苏曼跟周灿都回不来了。
苏哲看着我一脸痛苦的样子反倒来了兴致,他走向前一步,冰凉肃寒的气息直冲我而来,幽冷森寒的眸子一直紧紧锁在我的身上,“萧大,如果你能问到我想回答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我紧抿着嘴唇,怒瞪着苏哲,如果不是他,也许苏曼跟周灿就不会出事,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喊出一句话,“你滚!赶紧滚!”
苏哲咧着嘴唇干笑了几声,刺耳森冷的声线让我的头皮一阵发麻,直到他走出很远,那笑声依然在我耳畔不断回荡,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婆婆,婆婆,你在吗?”
我呆愣在那里默默地在心里呼喊着,可时间过了好几分钟,我还是没有听到鬼奴的回答。
她应该是回去给凤唯卿复命了吧。
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直呆愣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晚霞收起霞光,那轮红日完全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还没有完全黑透的夜幕。
此时校园里的路灯开始接二连三的亮起来,昏黄的光线洒在水泥质地的路上,路两旁千姿百态的柳树下,洒落而下的柳叶儿堆积在树根处,微微散发着带着些腥味的腐叶味道。
我长舒一口气靠在路面最右边的地方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洒落而下的柳叶有几片落在我肩膀上,身边一对对的情侣手牵着手从我身旁走过。
走着走着我的思绪就不由自主地飘到了七岁那年,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跟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可她从来都不跟我讲爸妈的事。
每次我问的急了,她就敷衍着告诉我说爸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只有等我长大了他们才会回来。每次我问奶奶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时,她的眼睛里总是盈满了泪花,好像怕我熬不到长大那一天似的。
每年的月半夜都是奶奶最提心吊胆的一天,她总是提前在门上窗上贴满各种各样的符纸,还总是告诫我一定要戴着胸前那块锁魂玉乖乖躲在屋里,不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能出门。
直到我十岁时的那一年月半夜,我跟以前一样乖乖躲在贴满符纸的房间里,那天晚上的雨很大,就像是瀑布一样往下倒,人站在雨中根本就站不稳,更别说能睁开眼了。
不仅如此就连风也很大,我还记得门前的那株手臂粗的桂花树就是被那晚的疾风吹折了树干。
大风吹得门扉砰砰响,就像是人急切的声一样,我吓得不敢吱声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
倏地门窗上贴满的符纸被狂风硬生生地吹落在了地上,就在符纸吹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紧闭着的门窗嘭一下打开了。
紧接着吹得睁不看眼睛的狂风裹着屋外的雨水卷了进来,呼呼风声就像薯哭狼嚎一般阴森可怖,我吓得闭上眼睛蜷缩在被窝里,一边哭一边喊着奶奶。
狂风还夹杂着大雨中的水汽往我身上刮,我感觉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着我的身子,水汽中浓浓的腥味憋得我喘不过气来。
忽然奶奶拿着一把长剑出现在了雨幕中,瓢泼而下的大雨顺着长剑的剑身还有奶奶的衣角直流而下,奶奶面无表情地望了我一眼,随后长剑一挥,一道金光划开了雨幕,随后一直不断拉扯着我身子的狂风一股脑儿向着奶奶的方向刮去。
很快狂风卷起的水汽形成了一个蚕茧一样的东西将奶奶裹在里面,那时的我还很小,看到这一幕是已经吓得两腿发软,就连呼喊都忘了。
几分钟后,一道金光从里面划开,将蚕茧劈成了两半消散在了空气中,而奶奶却满身是血地跪在了满是雨水的地上。
终于我喊出了声,飞一般的跑到奶奶面前,一把扶住她的胳膊。
那时我才发现瓢泼而下的大雨,雨水竟然跟漆黑的夜幕一样是黑色的,“奶奶…”
那黑色的雨水像是有什么魔力,被它淋到后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弱,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耳旁猛然间响起奶奶的声音,“弟子愿用二十年的阳寿换我孙女明星辰十年安稳!”
等半个月后我醒来时才知道奶奶在那个雨夜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长舒一口气,抹掉脸上的泪水,顿了顿脚步,拢了拢头发,把游离于外的思绪拉了回来,通往宿舍的路好像很远,我顺着路一旁的那排柳树,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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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看完留个言冒个泡啊~畅畅好没有安全感~孤军奋战的感觉好心酸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5章 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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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校园里依旧很冷清,就连温度也开始慢慢下降,就像是突然从夏天过渡到秋天一样,所有的叶子都在这一刻变黄,然后开始慢慢脱离树枝的控制飘落下来,有些冷的刺骨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肆无忌惮地乱刮,牵手漫步的情侣也在这一刻全都一下子跑光了。
我抬头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夜幕,整个天空像是被一张厚厚的大黑布遮住了,连一束锈都照不进来。
昏黄的路灯也被冷风吹得四下晃动,照在地上的光影也跟着晃动起来。
整个世界仿佛毫无预兆地一下子陷入了清寂中。
心下有些害怕,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拼命往宿舍赶,耳旁鬼哭狼嚎似的风声像是藤蔓一样一直缠在我的耳畔,鬼力也开始在我体内蔓延,我停下脚步,壮着胆子在心里怒喝一声,“够了——!”
果然呼啸在我耳畔的风声渐渐消停下来,我重新拾起步子往宿舍走去。
不过才晚上八点多而已,整个宿舍楼就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有好几个宿舍已经熄灯了,我的心理开始有点发毛,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个宿舍楼是不是被什么人施了法术,不然怎么会一丁点儿的动静都没有。
等我进到宿舍的时候,区尚已经躺在睡着了,她的两只手隔着被子静静平放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面色还算红润,呼吸还算均匀。
萧颜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摆弄着手中的桃木剑,见我进来抬眸瞥了我一眼,却是一句话也没说,继续低头摆弄着。
我喝了一杯水润了润有些起皮的嘴唇,沉声道,“萧颜,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感觉宿舍有些不对劲,好像所有人都睡过去了一样。”
萧颜缓缓抬起头,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又垂眸把桃木剑放到一爆轻舒一口气,如金属般掷地有声的声犀缓缓而道,“今晚是月半夜,阴气比以往要重很多,女生宿舍本就属阴再加上宿舍楼前的几棵锁阴的大柳树,今晚一定不太平,所以我就在宿舍楼布下了阵法,让她们沉睡到明天早上。”
我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萧颜傍晚前就回宿舍了,原来是去布阵了。
“还有,你最好离区尚远一点!”萧颜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圆润的脸上挂满了严肃,“你是纯阴魂魄,今晚本来就凶险万分,还要坚持留在区尚身爆你最好心里有点数。”
我嘟了嘟嘴唇,轻哼一声,望着她沉重的表情,挑着眉毛道,“知道啦!萧大道长!”
窗帘毫无征兆地动了动,拍的玻璃轻轻震了起来,我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朝着窗户的方向瞥了几眼。
今晚的夜幕很黑,黑到玻璃上映出来的影子就跟镜子一样清晰。透过窗户望出去,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愣神之际,萧颜如金属般之地有声的声线从身后响起,“辰辰,天不早了,去睡吧!”
我转回头看了萧颜一眼,她并没有迎上我的视犀而是瞥向了躺在的区尚。
我长呼一口气,紧接着一股浓浓的疲惫感就涌上四肢,“嗯。那我先睡了,有事叫我!”
睡觉之前,我来到区尚的床前,把放在小腹上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她的面色还算正常,哭的发红的眼眶有些浮肿,这个傻姑娘,怀孕这么大的事还想自己一个人扛着,这个时候闹分手,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我掖了掖区尚的被角,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小腹位置好像动了动,等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过去时,除了她胸口上下轻微的起伏,小腹处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
我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侧身躺在的萧颜,起身回到了自己。
炫白的灯光把宿舍的每个地方都照得亮亮的,强烈的灯光打在眼皮上,我用手背紧紧遮住眼睛,可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像是有一个漩涡将我的思绪一直困在十年前的那个月半夜。
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那晚从村子里出来之后我又遇见了谁?
倏地脑子里像是有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感传遍全身,我感觉好像有团小东西跳上了我的床,带着些滑腻的触感贴在我的脸上,伴随着“咯咯”的声音一股子血腥味冲进我的鼻孔。
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炫白耀眼的灯光始终照在我的眼皮上,我想起身坐起来,可发现身子根本就动不了,就连喉咙也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
“咯咯咯咯……”
这声音节奏欢快离我越来越近,像是贴在我的耳朵上,我想仔细听清楚,针扎一样的疼痛始终让我集中不了注意力。
我试着催动鬼力,可鬼力就像是被尘封了一样,紧接着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压在了我身上,“咯咯咯”的声音也变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