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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步子,愣了半秒。
“难不成你真的有男人啊?快说说,他长什么样,对你好不好!”
“你在说话,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哦…”王素芬做了个捂嘴的动作。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要如何才能跟凤唯卿重新取得联系。
“小雪菲!”看到门口那个身影,王素芬连蹦带跳的跑了过去。
我的视线也随着王素芬跑过的方向望去,那张圆润又清秀的脸,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金属一般掷地有声的声音,永远都是t恤牛仔裤的配搭。
熟悉又陌生。
“萧颜!原来你真的回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云馨啊,她会算命!”
萧颜抬头,正好跟我的目光相撞,我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也许此刻什么都不应该想吧。
“云…云馨,你回来啦!”
萧颜最先开口,圆润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曾经我好依赖她的笑,那笑能给我力量,能让我有勇气面对自己纯阴的命格,可是发生了太多事情,那抹笑也掺杂了太多的情绪,已经没有了最初时的干净。
“嗯,回来了!”
我不知道萧颜的意思是想问我从外面回来了,还是萧云馨这个人回来了,总之,她问的复杂,我的回答,也复杂。
“你…”
“你…”
我和她同时开口,却又同时止住。
“你去墓地,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村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是不是跟那座墓有关?”
其实我想问,你被离风抓走,有没有受伤!
“哦,你是想问这个啊。”萧颜的样子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露出了微笑,“我已经勘察过了,那是一座古墓,具体的年限大概在七百年左右,单从墓门来看,里面的空间应该很大,但是我还没有找到入墓的方法!所以目前我也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不是跟村子的一些离奇事件有关!”
场面有些尴尬,我轻声嗯了一声。
“那你…”
萧颜咽了口唾沫,在一旁的王素芬却先插了话,“你们两个先别你啊我啊的了,我这里有红鸡蛋,咱们一起吃吧!”
“红鸡蛋?”我有些纳闷。
“村东头的老憨家儿媳妇要生了,挨家分了红鸡蛋,还给了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个!”
正说着,王素芬已经跑进了屋里,拿出两个红鸡蛋塞进了我和萧颜的手里。
正剥着蛋壳,王素芬就开始八卦了起来,“你说村东头老憨家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们家儿子是个脑子有些不正常的傻子,快三十了都没找到对象,也不知道他家祖坟冒了哪股子青烟,去年吹吹打打竟然办起了喜事,娶了个别村的姑娘,虽然那小媳妇儿从来都没有出过家门,但是大见过的人都在传,那小媳妇人长得标志,还能干,这不刚结婚一年,就要生孩子了!”
“你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打听出来的?你这是出来工作啊还是出来打听八卦啊!”萧颜剥下最后一点蛋壳,斜着脸问道。
“还不是隔壁马寡妇说的!”王素芬塞了一大口鸡蛋,这一说话好像噎着了,拼命灌着水。
“三位活菩萨,求你们救救俺家媳妇!求求你们了!”
刚吃了一口蛋清,老憨的声音火急火燎地飘了进来,我们三个人互视一眼,口中的鸡蛋差点掉在地上。
看着老憨跌跌撞撞一身狼狈地跑进院子,脸上是苍白的死灰,我跟萧颜赶忙放下手中没有吃完的鸡蛋,迎了上去,“老憨叔,出什么事了?”
老憨没有回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个大男人顿时泪流满面,“姑娘,俺看你们不是一般人,是有些能耐的仙姑,求求你们,救救俺家媳妇,俺给你们磕头了!”
“老憨叔,你这是干什么,你赶紧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萧颜赶忙伸出手,将老憨扶了起来。
看他那着急忙慌的样子,我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要不然他不会求到我们这三个外乡人跟前。
“您先跟俺走,听俺在路上跟您说,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老憨顾不上擦掉脸上的眼泪,一边说一边拽着我跟萧颜的手,拼命地往大门外拉,见着老憨如此慌张,我也有点慌了神,好在萧颜还在,这让我有了几分安慰。
“小雪菲,带上我那套家伙什儿,咱们老憨叔家见!”
萧颜一遍被老憨拽着走,一边冲着王素芬大喊。
刚到老憨家,远远地就听到了哭天喊地的声音。
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女人的声音,老憨听到这声音之后,也顾不得我跟萧颜,赶忙就往家里跑。
当我跟萧颜随后跟进去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满脸都是血的女人,又哭又闹地在鸡棚里抓鸡吃,满嘴的鸡血看着有些恶心,零零碎碎的鸡毛飘荡在半空中,地上躺着十几只死透僵硬的鸡的尸体,都是脖子那里被撕咬开了。
活生生的鸡,就这老憨家儿媳妇顺手抓起来,啃在脖子上用力一扯,瞬间把那鸡的血吸干。
老憨儿子在后面紧紧抱着他媳妇,手中的绳子始终都下不了狠心拴上去,他满脸痘淌着泪,大声呼喊着,“英子,你想吃鸡俺给炖,这是活的啊!”
“英子,你想吃啥爹去给你做!你肚子里还有孩子那,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啊!”老憨在一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然而发了疯的英子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用力反抗着,一双眸子瞪的通红,挥动着两只胳膊想要继续抓鸡来吃,见老憨儿子不撒手,气得直跺脚。
萧颜见状,立马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纸,念动咒语,毫不犹豫地将符纸贴在了英子的眉心。
很快发了疯的英子安静了下来,也不在上下扑腾了,就像是被封住了灵魂一样,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老憨儿子抱着自己媳妇,看了看媳妇高高隆起的腹部,哭得昏天黑地。
“别哭了,外面冷,还不快把英子抱到屋里去!”
老憨看着自己儿子那六神无主的样子,气的咬牙切齿,狠狠喝道。
老憨儿子也不叛逆,抱起自己媳妇就屋里走,英子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粘粘的贴在脸颊上,虽然人已经在符纸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可是四肢还在不停的抽搐,两只胳膊还不断地挥动着,让人看了背脊忍不住往外冒着冷汗。
老憨儿子把媳妇抱进屋里之后,萧颜皱着眉头问道:“老憨叔,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憨长长地叹了口气,拿起地上的旱烟袋抽了几口,那双眸流露出来的绝望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今天早晨,我早早就做好了早饭,想着俺那儿媳妇马上就要生了,想给她炖个鸡汤好好补补,哪知道俺刚把鸡放完血,俺那儿媳妇就从屋里边冲了出来,趴在地上就要去舔那鸡血,后来好像还不够,又跑到鸡棚里,看见鸡就逮了吸血,俺当时那个怕啊!
可俺那儿子有不忍心拿绳子捆,就随便找了几根布条,谁知道俺那儿媳妇一个没看住,自己挣开了布条又跑到了鸡棚里,俺不知道该向谁求救,知道你们有些本事,便去求你们了!”
老憨说到这里,早已泪眼朦胧,再也说不下去,轻声抽噎起来,最后整个身子都开始哆嗦起来。
“爹!不好了!爹!英子要生了!”
老憨儿子惊恐地从屋子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往后张望,好像那屋子里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他身上溅的全是血,我不知道那是染的鸡血还是什么,一滩一滩的甚是吓人。
“快!快去隔壁村把王产婆请过来!”
老憨哧溜从地上站起身,手中的旱烟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而后赶忙跑去厨房,添了整整一锅水。
此时,王素芬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将萧颜驱鬼化煞的家伙什往地上一扔,大喘着粗气,“你们走那么快干什么!我刚拿上东西你们就跑没影了,害得我问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老憨叔家的位置!”
摔在地上的玉罗盘,指针拼命的摇晃,萧颜猛地蹲在身子,“不好!这里有危险,里面有危险!”
萧颜一脚把门踹开,老憨在后面拼命的喊,“姑娘,你还没结婚,去这样血气重的地方不好!”
我跟萧颜一前一后地进屋,果然屋里面的温度足足比外面低了好几度,呼吸之间甚至都能看到呼出的白气,我一个寒颤,身上的鸡皮疙瘩起得密密麻麻。
萧颜手中的玉罗盘,指针拼了命的开会晃动,“辰…云馨,这东西不一般,你千万要小心,跟在我后面,别离我太远了!”
那一刻我竟然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叫我辰辰,可是突然间的改口让我的心猛地一阵酸楚,“我知道,你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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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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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馨,你在后面把堂屋门带上,别把这害人的东西放走了!”
我使劲点点头。
萧颜紧紧拿着玉罗盘,迈着八卦步在前面走着,而我像以前一样忐忑的跟在她后面,慢慢地靠近里屋。
“哎,你们两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进产妇的屋子啊!”门外一声急促尖锐的中年女人的声音突然间窜进来。
就在这个时候,被打乱节奏的萧颜身子一僵,停下了脚步,我跟在后面猛地撞上了她的脊梁骨,揉了揉鼻子,疼得我眼泪就要出来了。
外面一阵慌张的脚步声,而后堂屋门被人使劲推开,外面的光线很快就照进了屋子里。
而后一个中年发福的女人站在了门口,铺进来的光线打在她的后背上,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你说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伸头就往屋里闯,就不怕冲撞了胎神吗?”
“这里面阴气森森,一看就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了,我们只是来驱鬼化煞而已!”被打乱部署的萧颜有些气恼。
“刘老憨可是盼星星盼月亮还不容易才盼来这么个孙子,这大喜的日子,姑娘你可千万别说这么些个不吉利的话!”
强光之下,中年女人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那双精明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儿。
我很无奈地长舒一口气,在这个交通闭塞的村子里,这里的村民思想封建,行为保守,看来我跟萧颜是遇上麻烦了。
“爹,俺没寻着王产婆,这可咋办啊?”
门外老憨拿着长勺刚要进屋,老憨儿子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你这个大傻根儿,啥时候能不犯傻啊,那王产婆不是已经进屋了吗?”
很快,老憨骂骂咧咧地进了屋子,老憨儿子也跟了进来。
此刻,不是很大的堂屋挤满了整整五个人,王素芬见不得这场面,老远躲开了。
“刘老憨,你请俺来给你儿媳妇接产,俺来了之后连杯像样的茶水都没讨上,偏得让这俩姑娘触了霉头,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王产婆双手叉腰,显得十分理直气壮。
“两位仙姑,你们能帮的忙也都已经帮了,接下来俺儿媳妇生孩子这事,还是交给王产婆吧,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