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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他从小就认识,无比熟悉,无比信任的人,他跟着学了太极,学了格斗的人,他宛若父亲一样的师傅,他所尊敬的长辈,一个老海军,一个守着爱人葬身的大海的老人,任秉章。
demon想起来在江岐北的家里闻到的熟悉的烟味,那是那个老人唯一的生活寄托,江岐北对gs的了解超出他的所料,那任秉章又怎么会一无所知,他们两个会认识本就是一件让人起疑心的事情。
二月底,虽然他一再跟老人说一点小伤,并不碍事,但是老人还是固执地给他换了药,说是他们那个时候部队里面留下来的中药偏方,十分有效;然后二月底gs的老大陈纳川就来到了曲台,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李卉花了两年也没能查到的一份跟他的血液有关的信息,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他并不愿意怀疑任秉章,但是他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与gs有关的线索,自从gs派出的人伤害了江仄,伤害了安策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再也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
任秉章的家在贴着曲台边的大海的村子中,是离大海最近,也最破败的那个小房子,出门就是迎面的海风,起床窗外就是白色的海浪。
demon将车子停在靠墙的位置,想了想,提着之前买的烤鸭走下车,任秉章吃不惯市里面卖的食物,却对那一家老店的烤鸭情有独钟。(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二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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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n走进只有一个木栅栏的小门,来到一个泛着青黄色的平房,他看着有些锈迹斑斑的灰绿色小门上只是虚挂着并没有锁着的铁黑色的小锁,眉头渐渐拧紧,一丝不安从心头窜到脑海。
没有一丝犹豫的,他伸出空着的手快速地拿下小锁推开了因为生锈而费力又不稳的小铁门,铁锈摩擦的声音在房间内幽幽响起,显示着房间的空旷。
房间的采光并不是很好,demon环视了一圈,抬手拉开了屋子里的灯,房间很小,靠窗的墙边放着一张铁丝床,上面的褥子被子叠的很是工整,在军队养成的习惯,这么久也没有过变化。
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小碟辣椒段,一个破旧的录音机,一个茶壶,两个倒扣着的杯子,床脚处放着一个木质的衣柜,上面已经有些地方都已经掉漆,露出已经偏黑色的木头,但是不管是衣柜顶还是柜门中间的镜子,都看得出主人擦拭得很干净,屋子中间是一个连着通向屋顶的炉子,只不过现在当做了茶几来用,旁边放着一个藤椅,对着面前一个不大的电视机。
这是demon最熟悉的场景,甚至十几年来,都没有过变化,除了电视头on的强烈要求下装上的空调。
demon将手里的烤鸭放到桌子上,伸手在桌子上摸了一下,很干净,摸罢看了一眼后,他有些无奈得搓了搓手指,有些讪讪:他不是今天中午的时候才确定了任秉章去过江岐北家里吗,这么短的时间里,桌子上能有什么痕迹呢?
在这个多容纳一个人都会觉得拥挤的房间里转了一圈,demon的目光锁定在放在枕头旁边的空调遥控器上,在遥控器下面,放着一个折叠得很工整的信纸。
他在原地怔了一下,叹了口气将纸张拿了出来,坐到藤椅上展开来看,任秉章的字是很标准的楷体,看起来很是养眼:demon,你看到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曲台了。
很俗套的开场白,很熟悉的字体,但是demon却没有丝毫吐槽的心情,忍着往下看下去的冲动,他给李析去了条短信:查一下今天所有去美国的航班,找到一个人叫任秉章的人。
然后才坐在藤椅上,两只胳膊撑在膝盖上,认真地看起手上的信:我知道,你迟早会查到我这里的,毕竟你的洞察能力从小都很让我害怕啊,瞒了你这么久,只是对不起了。
如果不是江岐北那老东西找我,我可能还在继续骗你吧?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却只有冰山一角。
虽然这些故事可能有点长,但是既然打定要告诉你了,我还是希望尽量写得清楚一点,毕竟,这封信我早就在心里打了很久的草稿了。废话就不多说了,先讲讲以前的事情吧。
很久以前,我,江岐北,还有陈纳川,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兄弟,直到后来,大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我选择了参军,很荣幸,进去了海军陆战队,江岐北开始自己打拼经商,竟然也闯出了一片天地,至于陈纳川,他去了美国,我们就很少联系了,没有人知道他在那边都经历了什么。
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五年前了,我们用着当时并不先进的装备,去海对岸的小岛上,执行一项营救和缴杀任务,目标是一个大型走私团伙中脱离出来的小分队,上岸进行交涉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被挟持的几个人中赫然就有陈纳川。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行动暴露了,好在敌人也不够团结,两方算是两败俱伤,我们决定暂时答应那群人的请求,以筹集物资为由撤离,但是就在撤离当天晚上,我们的船在海面上被敌方的好几名狙击手集火,那个人也在那个时候,为了保护我死了……
看到这里,demon抬头轻轻呼了一口气,他记得任秉章跟他讲的那个场面:“在那个船舱都没有的小船上,那个人就站在我前面,我只能听到一直在响的枪声,脸上都是从他身上溅出来的血,等我听不见枪声了,应该是船开出了狙击范围了,那个人的身子才倒下来,身上全是血,掉到了水里,直接染红了一片海,尸体就沉下去了,我要去捞出来,但是班长死命地抱住我……”demon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任秉章回忆这个场景的时候,泛红的眼眶带着隐藏不住的痛苦和悲伤,所以就算任秉章可能在某些地方欺骗了他,但是他也愿意相信,那个时候任秉章的感情,绝对不是骗人的。
但是当初年纪太小,并没有想过太多,刚刚看了任秉章写得一串话,他总要在心里留几分疑问,就当是成年人的世界总不是干净的也好,好好的行动为什么会突然暴露,身在美国的陈纳川为什么会被那个团伙掳去当做人质,为什么指挥官在安排撤离的时候,就那么相信那群匪徒呢?这也有点太挑了吧?
他将所有的疑惑先记在心里,继续去看任秉章留下的信:后来上面又派了援军,但是赶过去的时候,那个团伙已经全数撤离了,人质也已经不见了,岛上只留下当时留在岛上的几名军官的尸体。
看到这里你应该有不少疑惑吧,比如为什么计划会暴露,为什么我们会被遭到狙击,这些疑惑,也是我有的,但是我没有任何渠道去查清这些,但是陈纳川有,更何况,他算的上是当事人了。
在那不久,他找到了我,我想知道真相,想替那个人报仇的话,就要帮他做一件事,做一件,发动整个曲台来做的事,来,找到你。
我找了江岐北帮我,然后在几年后,我遇到了你,但是陈纳川那个时候在美国过得似乎并不顺利,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联系他,然后,一拖就是这么多年,我每天看着你,就像看着给那个人报仇的希望,我一边接近你,了解你,一边拼命地去找能联系到陈纳川的方法。
但是他就好像把我忘了一样,直到今年年初,他来找了我,为了证明你就是他要找的人,我还取了你的血样。
其实哪有人一起认识相处了这么久,还会没有任何感情呢,我再三要陈纳川跟我保证,他不会伤害你,我不知道该不该信,我也明白这不过是消除我自身愧疚感的一个自我安慰罢了,可是啊,为了那一场真相,为了那个人的死有一个交代,我已经等了二十五年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了,我真的,已经等不起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九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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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n,我不祈求你不怪我,我只希望,你以后多加注意,保护好你自己,凡事三思而后行,你是重感情的人,但是绝对不要让感情成为你的累赘,陈纳川并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我不知道他找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如果真的要与他对着干,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还有,最后,算我腆着老脸求你,不要找我,就让我去寻找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吧,就当,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让我这个半截入土的人,守着一片海过了半辈子的人,在最后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demon看着手上的几张纸,任秉章的字偏大,这么些话说完,已经用了三张稿纸。
到这里就结束了吧?demon微微叹了口气,说不出心里的心情,看着最下面似乎用订书机又订到上面的一张折着的纸,抿了抿唇,翻了开来,他想,他彻底没有可以形容心情的词汇了。
那张上面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的a4纸,demon一眼看到中间的两行字——鉴定意见:依据分析结果,被检血样确定为demon的生物学父亲。
而在“被检血样”四个字下面画了一条线,以任秉章的笔迹写着三个字:陈纳川。
demon看着手上的一叠纸,突然有一点恍惚,本想站起来出去透透气,却发现身体根本就不听他的指挥。
他太清楚这张纸意味着什么了,他甚至没有去想这张纸是不是假的,或者任秉章是从哪里来的这张纸,可能,满脑子都是浆糊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除了安策受伤的时候,怀疑他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感觉,他一直以来想要对着干,想要除掉的,想要对付的一个组织的头领,到最后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不知道自己自己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有没有亲情,但是“父亲”这个词汇,本不该是一个冰冷的词汇的啊。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对一个人抱有恶意,但是后来发现,那个人曾经是自己的大恩人?
demon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离开那个小房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里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坐了一个小时。
看着手机上李析发过来的没有任何收获的短信,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疲惫,回复了一句:知道了,不用再查了。
然后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有些摇摇晃晃地起身,打算去冲个澡,快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有些习惯性地转身迎了上去,只见安策提着两杯豆浆还有包子一类的东西走进来,看到他似乎还有些惊讶,一边换鞋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demon不答话,伸手拉过安策的一条胳膊将他带到自己的怀里,将头埋到了他的颈间蹭了蹭,然后保持着姿势不动。
安策有些惊讶地看着身前比他还高站了一个台阶,弯着腰倚在他身上的男人,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小心地问道:“demon,你怎么了?”
却不想他小小的动作,却换来后者极大的反应——demon直起身子将安策拉上台阶,低头压上了他的唇,连安策鞋子都没有穿好也没在意,长驱直入,气势汹汹,丝毫没有给安策任何反应的时间。
安策光着一只脚站在台阶边挣扎着,好不容易得到些空气,有些呼吸不畅地轻声道:“demon……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