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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纳川扯了扯嘴角,看向面前的两个人就像在看两个白痴,他就知道,他跟着两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从几十年前的时候就知道。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普通学生,听说江岐北的整个小学都是在他的欺压下结束的,初中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绝对要远离这样的人,大概他那时候是所有学生最讨厌的那种人吧。
戴眼镜,一丝不苟,上课积极,会打小报告,但是莫名其妙地,就认识了这么个叫做江岐北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
“喂,小矮子,你不跟着我可是会受欺负的。”比陈纳川要高上十公分的江岐北那个时候按着他的头这样说道。
“谁需要你保护啊!”陈纳川挣脱出来,觉得自己很有勇气。
事实是,他的确被欺负了,是另一个学校的。
除了江岐北跟那群人打了一架之后,“滚远点。”他听到江岐北这么喊道。
真霸道。他这样想着,跟着江岐北参加了一次群架,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还算敏捷的身手。
但是就算他打架,逃课,他也在心底深深的知道,自己跟这两个人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江岐北永远都会是一个难搞的霸道混小子,而任秉章,正义感爆棚,动不动就会做一些拔刀相助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是随着自己的心去活的,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叫自由。
但是在他看来,自由只不过是草莽阶级的自我安慰,相比起没有目的的冲撞和折腾,他更向往的是精致高端的生活,占据一个领地的高层精英的位置,才是一个人应该去做的事。
后来江岐北成功了,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集团和势力,而任秉章也成功了,去当了兵,去尽情地做那些正义的事情,他也成功了,他的美国医学界人人皆知的天才医药师,他以为几个人的生活人生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但是错不该风吹秀枝,他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才是最没有能力的那个,高层又怎样,精致又怎样,他完全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保护伞,不是国家或者警察,而是一个真正的,可以让别人对他无可奈何的护盾。
那个时候,江岐北有自己的集团,任秉章在军队,而自己呢,在冰冷的实验室,当有人窥觑他的生命或者价值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的还手能力,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一生中最安全的时候,就是和江岐北他们在一起厮混的时候,这让他觉得耻辱。
喝着昂贵的红酒,他拒绝承认自己的失败,拒绝承认没有那两个人自己就没办法好好活着,拒绝承认那两个人其实也许比自己要成功,更拒绝承认,他连一个女人都留不住。
于是他第一次认真的思考那个总是一身黑衣的男人让他加入gs的建议,也第一次感觉得到,掌握一切的感觉真好。
这一生他一共有几次是自己完全没有掌控到的事情,第一件,是认识了江岐北和任秉章;第二件,被gs控制;第三件事,是爱上了戚戚。
当他在那个岛上知道过来解救本就是“贼喊捉贼”的他们的人里面有旧时的“好友”的时候,他竟然有一分欣喜和期待,那个总是将善恶对错挂在嘴上的男人,见到自己是会是怎样的表情呢,会不会是用那种一直没有变过的正义的神情跟他说:“等着,我一定会将你们救出来!”这种自以为是的话呢?
结果最后他们也没能面对面的说一次话还真是很遗憾呢,但是任秉章可能永远不知道,陈纳川看到了,看到了他被人护在身后的样子,看到了他在船上疯狂地哭泣的样子。
这些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却还是有一部分是因他而起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在船上望着海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有那个黑衣的男人看到了他眼中的疯狂和满足——终于,能把那群自认清高,高高在上的人踩到脚底下的满足感。
他再次回到gs的时候,知道自己一定变了,只有高端的思想和知识是不够的,一个人,必须要能够足够有能力,足够让所有人俯首,才算得上是高端。
二十年,他用了二十多年,不择任何手段地走到了所有人都无法撼动的位置,说不定,他还得感谢一下江岐北教过他的打斗和笼络人心。
但是高不胜寒真的不只是一句空话,高位置坐得久了,人是会寂寞的。
空握着足以撼动美国半壁江山的势力,却没有任何可以让他动手证明自己的绝对权威的事情,“黑夜衣锦还乡”他突然就理解了那些取得了成就想要回乡显摆的人的感觉。
更何况,因为长期和药品相处,又曾经被那个男人当做过试验品,他的身体早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最先的一种,就是他发现他失去了知觉了,他的肌肤,就像被常年的放在冰箱的一样,感觉不到外界的其他任何温度,热也好,冷也罢,而他而言,穿着戚戚曾经称赞过的风衣,一切都没有关系。
后来,他又开始发虚,开始频繁的做噩梦,不管是失望还是痛苦,每每从噩梦中醒来,他总会出一头的汗水,这样的情绪,让他越来越疲惫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七十九章 哀兵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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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来越想做些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了。
尤其当他知道那个在寻找自己那个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被母亲带着逃跑的孩子的时候,找到了江仄的母亲,江岐北的妻子的时候,这种想法就猛地在他的脑海里膨胀爆炸了。
如果自己身在美国,也能够操控这个城市的生死休憩的话,应该会很有意思吧,一定,能让自己满足吧。
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那么配合地就同意了那种如果被发现了一定会判上死刑的事情,也没有想到那三个看上去很有用的保镖只是一些药物就已经全部臣服,这种超出他的想象的力量,这让他无比兴奋。
他开始不断寻找这样的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挣扎着成长的样子,他竟然有些难言的期待,期待每一次和这群人的交锋,甚至,出现了之前那个黑衣男人对自己做的事情的想法。
他想把这个所谓的人民的守护者,带到自己的身边,变成自己的继承者。
但是就在短短地几个月里,一切都变了,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那个不可知的儿子,那个江岐北的儿子,还有季钟廷,明明,一切都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全都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达到他想要的期许,并且,越来越差。
直到现在,他看着面前已经一年半没有见面的两个“老不死”的,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饮品店。
而江岐北淡淡地摊在椅子上,丝毫不在意这个人的离开,只是将勺子扔进了被子里面,里面的咖啡晃了晃,溅到了桌子上。
“你过来就是为了跟他说这些?”任秉章双手插在口袋里,颇为不解。
“你难道不知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吗?”江岐北说这话的时候,简直跟江仄一个样子。
任秉章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倒是知道骄兵必败,哀兵必胜。”
江岐北很惊讶地问道:“你觉得他是哀兵?”
“我觉得你是骄兵。”任秉章不想打嘴官司。
“你难道不觉得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坏了吗?”江岐北说完看着外面的海面轻轻勾起唇角说道:“格局狭小的人,拥有再庞大的势力都是没有用的哦。”
而中国某座山上,一个脸上涂着迷彩的男人坐在一个坑里闭着眼睛,冬天的初阳已经升了起来,透过一层层的树叶洒在男人的脸上,看得清楚他额头上的汗水。
“喂,顾应然,你没事吧?”
雒川初的声音不断传来,顾应然终于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透着惊慌和后怕,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定神看向雒川初,然后低下头揉了揉眉心让自己舒缓下来。
“我说,你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是啊。”顾应然回答的毫不犹豫:“一个超级可怕的噩梦啊。”
雒川初张了张嘴,最终扔了一块压缩饼干在顾应然的身上。
“现在什么时候了?”顾应然一边拆着饼干一边问道。
“早上八点半,”雒川初在顾应然的身边坐了下来,有些无奈地问道:“我说,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深山老林里能有什么计划?”顾应然回答得很理所应然。
“啊?”雒川初睁大了眼睛说道:“大哥,我们可是已经没干粮了啊。”
顾应然愣了愣,将只吃了一口的饼干放到了胸口的口袋里,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地图,研究了一会儿说道:“往这个方向一直走,我们就能出山,不顾山外很可能有人把守,我们必须要小心行事,然后你带路,去找你说的你认识的那个姓顾的人。”
“你是说顾有懿?”雒川初一边掂着东西跟上去一边问道。
“对。”
“你找他做什么?他不会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吧?”
“你觉得呢?”顾应然往后面看了他一眼问道。
“不会是,你哥哥吧?”雒川初有些结巴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你真聪明。”顾应然夸得一点都不走心,如果不是因为了解他的话,听他温润的声音一定会被蒙蔽的,以为这是一个礼貌的赞扬一类的,但是很不巧,雒川初不会。
“他真的是你的哥哥?为什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有一个弟弟啊?”雒川初好奇地追上去问道。
“如果不是重名重姓的话,应该就是他没错了,”顾应然一边挑着不容易留下痕迹的路一边说道:“不过他应该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我这么个弟弟吧?”
“为什么?你们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顾应然停了一会儿,扭过头很认真地说道:“你真聪明。”
雒川初被噎了一下,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夸自己,但是这也不是很重要了,相比这些,他更好奇的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顾有懿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弟弟,还有就是找到了顾有懿他们又能够做什么呢?
“你好歹多说几句啊。”他有些不满地说道。虽然已经相识了两年,但是雒川初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人了解少的出奇,但是反观他的话,连余望的存在都已经知道了。
虽然自己之前无意识的提到了顾有懿的时候,这个人表现得是有那么一点激动,但是谁能知道那就是他的哥哥啊,世上姓顾的人这么多,谁知道会这么巧呢?
“你想知道什么?”顾应然很给面子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顾有懿就是你的哥哥的?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啊?”雒川初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了解这些的地步了,但是他也不是没有脸色的,连忙说道:“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没什么好说的。”顾应然有些淡漠地说道。
就在雒川初以为他生气了而有些愧疚和失落的时候,顾应然却突然扭过头勾起了唇角轻笑着说道:“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啊?”雒川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顾应然重新扭过头边走边说:“因为出事的时候我才两岁而已,后来也只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