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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繁荣令人留恋,可当鼠疫来临,再繁荣也枉然。
那些整日跪在宫门外要求面圣的文武百官,也不再出现,甚至有些官员干脆携家带口远离京都。
短短三日时间,京都城几乎成了一座空城,而宫中依然每天都有尸体送往郊外焚烧,疫毒似乎并没有得到控制。
“王妃,小人在宫中的一处废院找到一个人。”戴着面巾的领卫朝正在切药的溶月道。
溶月抬眸,瞧见领卫身后的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满面脓包,不断有暗黄的脓水自那脓包中溢出,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恶臭之气。
尽管已经面目全非,可她依然一眼认出那人正是自天牢失踪日久的楚天心。
见到她这模样,她心头也是一惊,手中的利刃竟不小心划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滴滴落在那刚刚切好的药上,染上一片鲜红的血迹,她皱眉,若在平日,这些药她会丢弃不用,可如今京都城空,药铺全部关门,御药殿中的药库存无多,不是浪费的时候。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15章 我是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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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想到还在病榻上苦苦挣扎的天齐,她顾不得手指上不断溢出的鲜血,一把抓起切好的药,和着血丢进一旁冒着热气的药罐中。
凉儿此时已经将洁白的纱布送到了她的面前,她接过纱布,将之轻轻缠绕在手指上,缓步走向楚天心。
楚天心病的很重,疫毒蚀体已至晚期,可不知为何,一直昏昏沉沉的她,突然就在此刻清醒了,她抬眼看着一步步朝她走近的女人,那女人蒙着布巾,只露了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在外头,她一眼看见这眼睛,立时尖叫道:“祁溶月?你是祁溶月?你没死?你竟然没死?”
祁溶月摇头:“我是楚月,你认错人了。”
楚天心冷笑:“我认错人?我虽然快死了,可眼睛还没花,我不会认错人,你就是祁溶月,不,你就是楚天瑜。”
溶月也与不她辩驳,看她这病状,竟比天齐还重,她以为天齐是最早接触鼠疫之人,病的最重也是正常,却没想到,这楚天心竟然更严重,难道,她才是最早接触鼠疫之人?
溶月的目光渐渐变得冷厉:“说,宫里突然爆发鼠疫,是不是和你有关?”
楚天心突然笑了,笑得身子急颤,笑的眼泪横飞:“没错,这事就是我做的,怎么样?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身陷病痛而无能为力的感觉如何?你不是神医吗?你有本事就治好他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一位太监来报:“王妃,晋王在宫外求见,还有一位自称简蕴的妇人,今日又来了,说无论如何让她进宫见您。”
楚天心突然停住了笑,转目看向那太监,急问:“你说的晋王,可是恒之,可是我的恒之?”
太监瞧见她的模样,吓的赶忙退开几步。
溶月淡笑:“是恒之,却不是你的恒之,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楚天心尖声道:“你胡说,恒之是我的,恒之是我的,他是我的,是我们一个人的,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跟我抢恒之?”
“凭什么?”她冷笑,“凭你是楚天心,他杀父仇人的女儿。”
楚天心紧捂着胸口,一口气没上来了,她死死的瞪着祁溶月,狠狠的,一副恨不能咬死她的模样,她指着溶月,一个你字说了四五遍,差点没背过气去。
待楚天心气息稍平,溶月问:“你想见恒之吗?”
楚天心猛然抬眸:“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可以让你见恒之,但你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答的好,自然可以让你如愿,若答不好。。。”
楚天心自知时日无多,楚宫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她要做的已经都做了,就算楚天瑜没死,可她的弟弟却要死了,这比让她自己死更痛苦。
“好,我答应你,回答你的问题,让我和恒之见上一面。”
溶月知道她会答应,她一定会答应。
“我问你,是谁救你出天牢?鼠疫是怎么进入御和殿的?站在你身后帮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16章 黑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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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章
楚天心很想见闵恒之,她也很想知道,那天帮她逃出天牢,又让她将东西放进御和殿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可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是个黑衣男人,蒙着脸,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将我从天牢救出,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找机会弄进御和殿,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问题。”若知道那些东西上沾有鼠疫之毒,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碰的,如今害人害己,报应啊。
“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楚天心细想了想,摇头:“没说什么,那人很小心,怕是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一点把柄也没有留下,你想通过我找到他,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知道的都说了,可以让我见见恒之吗?”她虚弱的半伏于地,眼神期盼的看着身前的祁溶月。
祁溶月摇头:“我想恒之并不想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她又朝那传话的太监道:“你去回了他们,说我很好,让他们不必挂心,莫要再来。”
太监领命去了,楚天心指着祁溶月厉声道:“你,你不守信用,说话不算数。”
祁溶月冷哼:“对你这样的人,我用得着守信用?你睁大眼睛看看,因你的无知和愚蠢,害了多少人?你知道每天楚宫中有多少人因受不了疫毒的折磨而死去吗?你知道京郊的焚尸坑中,一共焚烧了多少具尸体吗?你知道我的弟弟现在在受着怎样的痛苦吗?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楚天心怒极,一口气没上来,竟昏死过去。
溶月不再看她,朝一旁的侍卫道:“不用等她死透,今日便将她和死去的宫人一起丢入京郊的焚尸坑。”
或许早在当初夺回楚宫之时,她就该杀了她。
她转身,看着眼前十几只药炉,与凉儿一声执扇煽火。
凉儿忙道:“王妃,您已经两天没睡过了,这里交给奴婢,您去歇歇吧。”
溶月摇头:“不用了,我睡不着。”想到齐弟那痛苦的模样,她如何能睡得着。
药很快便煎好,这是她最新改良过的方子,希望能起到效用,尽早遏制疫毒的蔓延。
她端了一碗药进御和殿,亲自喂给天齐,其余的药由凉儿和几个尚未染病的宫女分至御和殿中的其它病患。
“姐,我恐怕是不行了,你快走吧,不要再管我。”
溶月苦笑,抚了抚天齐额角的乱发:“傻瓜,这里是我的家,你让我去哪里?你是我的弟弟,无论生死,我都不会离开你。”
她将他扶起,一勺勺的将药喂入他的口中:“相信姐姐,姐姐一定不会让你死,这楚朝的江山,一定不会落入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手中。”
仲文和天虎去了西疆后便失了踪迹,音讯全无,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宫里又突然发生这种事,那神秘的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了的?会是洛修城吗?
天齐是宫里除了楚天心之外病的最重的,他依靠着溶月的保元丹续命,否则,此时早已和宫里其他的宫人一样,化成一堆灰烬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17章 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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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章
次日,凉儿冲进御和后殿,溶月正在研改药方,所有的办法都用过了,之前在晋城时用过的药方也试过多次,对付这种鼠疫,一点用处都没有。
凉儿匆匆而入,朝溶月喊道:“王妃,梁掌院刚刚去侧殿给宫女们瞧病,发现有两个宫女的病情有所好转,特让我来告诉您。”凉儿虽然戴着面巾,遮住了口鼻,可依然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溶月亦是大喜,赶忙立起:“走,看看去。”
主仆二人迅速来了到侧殿,梁掌院正在给一位宫女号脉,见她进来,立时起身让出了位子。
溶月很自然的坐下,一把扣住了那宫女的腕脉,脉息较前日稍稳,再看身睥脓包,已经开始结痂,且面色也有好转,神志亦已经清晰,也可进些流食,果然有所好转,另一个宫女也是一样,其余人却依然和从前并无二样,只她们二人的病势有所好转。
她朝凉儿问:“她吃的药可是我煎的?”
凉儿点头:“是咱们煎的,我亲自送过来的。”
她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细想着昨日的药方和煎药的过程,一共十罐药同时在煎,所有的药材都是她一挑捡和切裁,再逐量分成十份,没有一钱多,也没有一钱少,十灌药都是一样的,可为何只有她们二人的病情在服药后有所好转,其余人却没有。
她想到在切最后一枝药时,楚天心突然被带到她的面前,她当时划破了手指,鲜血散在了药上。
她抬手,扯下缠在手指上的纱布,伤口依然隐隐作痛,并没有完全的愈合,纱布还沾着鲜红的血迹。
是因为她的血吗?
一灌药刚好可以煎出两碗,只够两个人服用,偏偏就是两个人的病情有所好转,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她的血怎么会有解除疫毒的功效呢?
现在似乎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她转身便走,快步来到中殿,天齐又开始发热了,神智不清的在说着胡话,在殿中伺候的宫女太监远远的站在角落里,没有人敢靠近。
她却从来了都不介意,冲上前将天齐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她咬破手指,鲜血涌出,她直接将手指塞入天齐的口中,可惜天齐已经神智不清,没办法吸允她指上的鲜血。
她放开天齐,取了一只小碗,用匕首划破掌心,足足放了小半碗血才住手。
连续多日没有吃好睡好,现在又放了血,她只觉眼冒金星,强撑着站稳,待眩晕的感觉好些了,这才端着鲜血来到床前,捏开天齐的嘴,一点点的灌了进去。
凉儿看得直掉泪:“王妃,您这样会没命的。”
她将空碗递给凉儿,一脸上虚弱的笑道:“我没事,这一点点血不算什么。”
她取出帕子,为天齐擦尽唇边的血迹:“若他醒了,别告诉他这事。”
那两个宫女只因药上沾染了些许的血迹便大有好转,天齐此时喝下这般多的鲜血,应该会更有效吧?
她放下天齐,自药箱里翻出一颗丹药吃下,调息了一会后,又自凉儿手中取过小碗,趁着手心的伤口还没愈合,她又放了大半碗的血,将血递到了凉儿的手中,道:“你快拿这些血给梁掌院,让他将血加入所有正在煎熬的药罐中。”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18章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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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章
凉儿哪敢怠慢,立时接过盛着鲜血的碗,小心的端着,快步离开御和殿。
傍晚时,楚天齐醒来,脸色明显有所好转,神智也十分清醒,
他瞧见趴在床尾昏睡的姐姐,赶忙撑着身子坐起,扯下一床薄被给她盖上,做完这些他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了些力气,这些天他躺在这榻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这是病情好转了吗?
溶月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