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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自天而降一位清丽绝伦的神女娘娘，她自称天罚者……”
沐灵纱微微一怔。
那是，她的前世？
前世的她，又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沐灵纱本来想让沈夜取了水凰泉之后火速撤离，可如今看来，这个国家的历史竟跟她的前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能就这样轻易离开了。
沐灵纱追问道：“天罚者对你们做了什么？”
“她啊……她救了我们。”
公公面容和蔼，仰头望向灼灼烈日，全然不似身患怪病，即将迎来死亡的病人，言语间充满了追忆往事的黯然。
“那位神女降临到战场之上，说来也奇怪，她手持着一把长剑，竟是不分敌我，把战场上的两军都扫荡了一遍，但终究是使东唐国免于灭亡的命运。”
沐灵纱明白了过来——是净化。
觉醒后的天罚者眼里不会有敌我，有的只是罪人和无罪之人。
既然时间刚好在千年前，想必东唐国那一场战争发生的时候，前世的沐灵纱已扫荡完九重天界，而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人界。
“你所说的神女，接下来怎么样了？”
沐灵纱想知道她的前世是如何从觉醒状态中恢复过来的。
公公的嗓音沙哑飘浮，他凝望着沐灵纱，说道：“她站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中间，身边萦绕着比天空更清澈，比月色更柔和的光芒，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一场幻梦的时候，那些萤火般的光芒突然消失了，她——变回了普通的姑娘。”
沐灵纱愕然，“变回了普通的姑娘？”
这么说，她是刚好在那个时候从觉醒状态中恢复了。
“是的，她的长剑回归了虚无，她的眼神变得迷茫，最后竟是倒了下来，还是我们东唐国的士兵保护着昏迷过去的神女，把她带了回来呢。”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02章 堕落成了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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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她便一直住在我们的皇宫里。”
公公说起此事时，脸上隐隐浮现出一股自豪，还抬起了长满脓包的手臂，冲沐灵纱招了招手，“她曾居住过的地方，您要去看一看吗？”
沐灵纱忙点头，“要！”
公公笑了，站起身领着沐灵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寝宫。
外人绝对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的寝宫里，会有一个这样幽暗的地下室。
里面堆满了森森白骨，还有腐烂到一半的尸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各式刑具齐备，仿若是天牢中的刑房。
但这里却是天子居住的地方。
叶允摘下头上的冕冠，看着坐在她眼前，低垂着头的男人，脸上露出兴奋之情。
她很清楚这所谓的怪病是不可能治好的，每个皇族中人都知道，这是东唐国的轮回宿命。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尽情放纵自己的浴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叶允现在最想干的，就是狠狠折磨虐待眼前的这个妖孽美男。
蓦地，沈夜张开双眸，轻叹一声，“迷晕了我，就是想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啊。”
亏他还特地装晕，看看这个皇帝会把他带去哪里。
叶允一愣，旋即大笑：“你清醒了么？很好，很好！抬起头来看看，这么多花样，你想先玩哪一个呢~”
沈夜有点无语，这似曾相识的话语……他是不是曾经也在类似的情境下跟小灵纱说过？
真是风水轮流转。
沈夜不急不缓，悠然说道：“你杀死了自己的弟弟，女扮男装重登皇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么。”
叶允微微瞪大眼睛，“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易容和变音，都应该是完美的。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
那些镣铐根本不能束缚住沈夜，他轻松的挣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淡淡说道：“你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弟弟，之后却发现自己患上怪病，心生不甘，索性再谋杀了皇帝，重新登回帝位，打算在权力与奢靡中度过最后的时间，我猜的有错么。”
叶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娇笑起来，恢复了原本的声音，“哈哈哈，你倒是挺聪明的嘛！没错，朕就是东唐先帝，流光大陆唯一的女皇——叶允！”
沈夜冷冷的看着她，“我倒是曾听说过，女皇叶允乃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天之骄女，却不想如今堕落成了这副模样。”
“天之骄女？呸！你知道绝望的滋味吗？朕兢兢业业治理这个国家十数载，本以为把玉玺交给皇弟后就能安然度过余生，可‘天罚’偏偏却轮到了这一年，朕只能眼睁睁看着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毁于一旦……
在一夜白头之后，朕就明白了，励精图治也不过是一场空，倒不如最后再爽一把，尝一尝做昏君的滋味！”
叶允扯开了自己身上的龙袍，露出已经开始溃烂的身躯，她却毫不以为意，转身拿起淬了毒油的鞭子，‘啪啪’打在地上，“来吧，现在唯有痛苦扭曲的面容，才能让朕开心一点！”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03章 论起变态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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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夜这种至高级别的鬼畜抖s看来，如今那个甩着鞭子的皇帝只不过是一个低等小怪罢了。
连鞭子的准确拿法都还没搞懂。
小灵纱还说他们会是两个超级大变态之间的巅峰对决。
真不懂事。
要论起变态程度，这世上……还会有人能比得过沈夜吗。
沈夜勾了勾唇，俊脸上并没有露出叶允所期盼的那种恐惧与扭曲，反而一步步极带压迫力的逼近了叶允，轻笑道：“我对你方才所说的‘天罚’有点感兴趣……不如，就让我们来详细讨论一下吧。”
***
皇宫中，一所简朴的别院内。
沐灵纱推开这里的房门后，一阵陈年的灰尘登时随风飘散出来，充满了古旧破败的气味，熏得她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真是对不住，自从那位神女离开以后，这里就再没人居住过了，所以也疏于打扫。”
公公满脸歉疚，用拂尘左右拍拍，领着沐灵纱进了房间。
这是一个雅致温馨的居所，窗外热辣的阳光照射进来，亦变得明媚而柔和，仿佛任何事物只要来到此处，都会经过一轮净化，回归最纯真质朴的状态。
就连人的心灵，都能变得宁静。
或许，多亏了无人再来此处居住，这个房间得以保存了当初她曾住在这里时的气氛。
温柔，带着淡淡的哀伤。
窗户旁的那堵墙上，挂着一幅画卷。
画前的地板，积尘深浅不一，说明曾经有人久久的站在这里，凝视这幅画。
沐灵纱稍一扬手，房间内顿时卷起轻轻的风系战气，吹散漫天烟尘。
蒙着厚厚尘灰的画卷终于显露出真容，随着粉末飞散，卷轴上逐渐现出一个少女的身影。
她巧笑嫣然，反手握着一把寒剑，一袭白衣如清香雪莲，娇俏灵动的双眸似是透过这幅画，望进了赏画人的内心深处。
是沈夜的手迹。
沐灵纱怔怔的站在这幅画前。
她的身影映入那老公公瞳孔中，竟是与千年前的那一袭雪衣重叠。
公公亦是愣了许久，才释然一笑，“您看，这书桌也是当年的神女经常使用的呢，她就在这个房间里，写下了一本书。”
“一本书？”沐灵纱立刻想到了那本记载着琴曲的古籍。
“正是。”公公走上前，用拂尘掸了掸桌上的尘灰，“只可惜，神女写下的书早已失传，今日我们无缘再得见其中的内容了。但是书籍中的故事却是流传了下来，还被改成了戏曲。”
沐灵纱忆着那旋律，轻轻哼了几声，问道：“是这样的曲子吗？”
“哎对对，”公公面露惊喜，“就是这首曲子，听说，是神女和她的师父一起作的曲呢。”
沐灵纱微怔，原来，那首曲子是她在前世和沈夜一同写下的。
尘封的往事，如今正被一点点的揭开。
公公笑道：“这首曲子啊，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要是东唐皇族的宴会，就必然会有戏班子演出那书中的故事。”
沐灵纱闻言，欣喜道：“真的吗？那今晚的宴会便能看到戏班子的演出了。”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04章 所谓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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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若是看了那演出，说不定就能想起什么来。
但，公公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怕您是依然无缘得见喽，懂得演出那戏曲的戏班子啊，没能逃过上一次的‘天罚’，早在几百年前就死光了。”
沐灵纱一怔，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所说的天罚，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有一次两次的？”
公公叹道：“不仅仅是一次两次，而是对我们东唐国永远的天谴……当年，神女在写完那本书后，曾经暂时离开了一段时间，后来她又回来了，并且把一个叫做‘水凰泉’的东西交托给了当时的圣上，要我们东唐国好好守护那个东西。”
沐灵纱差点摔倒，搞半天，敢情那个水凰泉就是她在千年前亲手交给东唐国的？？
她问道：“水凰泉不是一泓泉水吗？”
“是的，当年神女交托给圣上的是一枚水蓝色的戒指，戒指的空间里，便有那一泓神秘的泉水。”
沐灵纱点点头，看来枫寻雪当初的猜测是对的，水凰泉真的存在于随身空间内部。
公公继续说道：“水凰泉是很神奇的宝物，据说可以洞察天机，扭转历史命运，神女千叮万嘱，要我们好好守护它，绝对不能擅自使用，否则将会遭到严厉的天谴。”
后面的故事，沐灵纱似乎已经猜到了。
她轻声叹道：“结果，你们还是偷偷的使用了。”
公公无奈的笑道：“您说对了，在神女彻底消失以后，东唐国又开始与邻国发生战争，为了永保东唐的和平昌盛，圣上擅自开启了那枚水蓝戒指，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并不知晓，只知在那之后，东唐便消灭吞并了野心勃勃的邻国，成为流光大陆上的一霸。”
“你们忤逆天意，改变了历史，需要付出代价。”沐灵纱沉声道。
当年的叶青莲身为上仙，擅自使用洛书扭转交战局面，随之而来便是十年的囚禁虐待之苦。
并且，如果叶青莲没有使用洛书的话，苍武国也不会有后来的妖蛇之乱，九尾狐苏小怜亦不会因为妖蛇的力量而觉醒。
所有的改变，都必须付出代价。
这就是所谓的宿命轮回。
沐灵纱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那公公显然也感同身受，说道：“您说的没错，东唐国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每隔两三百年便会降临一次的天罚——无法医治的怪病袭卷整个国家，不分皇族百姓，大部分人都会死于这场灾难中，国家由极盛转为极衰，只留一小部分人，延续东唐的火种，再开始新一轮的历史。”
公公语气充满了沧桑，与深深的无可奈何。
沐灵纱默然半晌，唯有一声叹息：“你们所受到的惩罚已经够多了，我想，对东唐国的天罚，已可以结束。”
沐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