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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在沐灵纱耳边轻声说着。
沐灵纱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差点眼泪落下来。
她哽咽着，想说点什么，却又怕自己这带着哭腔的声音会显得丢脸。
只好默然无言，揪住他的衣袖，转身把小脑袋埋进温暖的胸膛，依偎在他的怀中。
沈夜拥着沐灵纱，寒眸中却神色复杂，说不出是忧郁，还是开心。
……
“你们真的要离开八神殿？”
司墨锦听见了沈夜和沐灵纱的决定后，迟疑着是否该放他们离开。
沐灵纱的态度很坚决，“你当初把我们救回来，已经让我们很感激了。但如果我们继续呆在这里，届时引发八神殿和上界之间的一场大战，让我们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司墨锦轻挑唇角，笑了笑看向沈夜，“原来夜影寒也会有对别人过意不去的时候。”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15章 被现实无情的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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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轻笑，“不愿欠下人情而已。”
司墨锦沉吟片刻，终是点头答应，“你们若是执意想要离开八神殿，本君也不会阻拦，只不过你们至少要先修会一种仙术，才能离开这里。”
“什么仙术？”
司墨锦把霜雪唤了过来，“就是她的移灵之术。以你们的资质，习得之后定能远远超过霜雪的水平，达到彻底改头换面的程度，那样纵使上界使用了仙术或是神器，也无法追踪到你们。”
霜雪笑道：“学习移灵之术，至少需要数十年的工夫呢！你们呀，就不用想再从这里离开了。”
沈夜看了霜雪一眼，淡淡道：“两天。”
旋即，他再看向沐灵纱。
沐灵纱托腮，想了想说道：“三天吧，师糊。你总得给我留一点偷懒的时间。”
“真拿你没办法。”沈夜宠溺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沐灵纱毛茸茸的小脑袋。
霜雪却是震惊了。
这两个人，刚才是在讨论习得移灵之术的时间吗？
沈夜给下了两天的限制。
可沐灵纱却还想着偷懒，要求师父大人给她多加一天。
霜雪不太服气，说道：“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能学会，你们也太小看我的移灵之术啦！”
沐灵纱笑了，拿起霜雪的小手握了握，说道：“接下来的三天就请你多多指教啦，霜雪小师傅。”
“我可是很严的，到时候别叫苦哦！”
霜雪暗暗想着要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移灵之术不是那么好学的。
……
然而，只一天之后，霜雪就被现实无情的打脸。
沐灵纱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抵上了霜雪修行十年的功力。
就算她是自带外挂的天罚者，这也太违反自然规律，太犯规了吧！
至于沈夜，更是让人一言难尽。
他甚至没有像沐灵纱一样动身去练习，只记了记移灵之术的口诀和诀窍，看霜雪演示一遍。
这么简简单单的就学会了。
霜雪都要开始怀疑人生，找司墨锦诉苦道：“龙君！我完全没有感受身为师父应有的尊严……他们一下就学会了，根本不需要我的指导！”
司墨锦笑道：“他们一个是修罗，一个是拥有光系天赋的天才，寻常人跟他们如何能比。你就乖乖的修行吧，迟早有一天，你也能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小仙。”
“好吧……”
霜雪带着大大受挫的自信心，果真只用了三天，就彻底教会了沈夜和沐灵纱她的看家法术。
就在沈夜和沐灵纱打算下蓬莱山的时候，云端突然显现出几抹金色光芒，普照大地！
送行的司墨锦脸色一变，“不好，他们真的带圣帝的玺令过来下旨了。”
“那我们快走吧。”沐灵纱拽着沈夜的衣袖，“夫君师糊，御风之术……”
沈夜微勾唇角，掠过一抹苦涩，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无法使用高阶的御风之术。”
沐灵纱一愣。
连高阶的五系术都使用不了，这么说来，此时的沈夜同样是无法再使用暗系力量了。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16章 去往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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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灵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沈夜道：“不要紧，你才刚刚醒过来，身体尚未恢复，我们再想过其他法子。”
沈夜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自己的身体状况，始终都是自己最清楚。
在第八重天的时候，那一次强行进入血化，彻底消耗尽了他的最后一丝暗之力。
如今的他，已无法再跟人战斗。
沐灵纱本来打算放出尸血鸦，但是它个头大，在空中飞行会很显眼，为了躲避那些上神们的视线，他们不能御兽而飞。
只好走陆路了。
沐灵纱和沈夜赶下蓬莱山，恰在此时，金光笼罩了蓬莱山顶，诸神诵读圣帝玺令的声音在云端传响不息。
从这一刻起，沐灵纱和沈夜便真正成为了九重天界的敌人。
不仅是八神殿和各个驻守在人界的诸多散仙散神，受到上界庇佑的人间各国，同样必须倾尽全力去搜寻他们，抓到他们以后交由上界处置。
——苍武国。
“圣令是什么鬼？！！”
秦云烈把一个金布指令狠狠摔到地面上，“我堂堂一个苍武国的皇帝，居然要奉这种命令行事？！”
梵杀默默把地上的那块金布捡起来，冷声道：“这是来自上界的至高命令，由不得你不从。”
“我才不知道什么上界命令，他们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就凭他们是神，而你只是凡人的帝皇。”
“……”
梵杀摊开金布，沉吟道：“据我所知，来自上界的圣令已有数千年未曾再出现，如今他们居然……居然为了追杀灵纱和沈夜对流光大陆颁布这般的命令，不知那两个家伙究竟在上界捣了什么鬼。”
“灵纱不会有错，错的一定是上界。”
秦云烈恼火的说道，他简直无法忍受‘圣令’上把沐灵纱说的有多罪大恶极，什么勾结魔界，与九界最大的魔王——帝尊夜影寒私通，罪无可恕，无论生死，定要将她缉拿归案。
秦云烈明明记得，是上界遭了难，然后沐灵纱和沈夜伸出了援手，才使得上界免于一劫。
现在上界的神却反过来指责是沐灵纱勾结魔界，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梵杀冷冷看着秦云烈，终是轻叹一口气，拍了拍秦云烈的肩膀，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千万不可明着跟上界对着干，否则秦氏一族的天授皇权将会被彻底剥夺，从此沦为平民。”
“谁稀罕！”
秦云烈再度抢过梵杀手中那块金布，狠狠摔到地上外加多踩几脚。
梵杀：“……”
既然秦云烈要借此泄愤，那也只能由着他了。
梵杀的凤眸中，亦是闪过了一丝担忧之色。
显而易见，沐灵纱和沈夜现在的处境很糟糕。
两人没有回苍武国皇城，也没有找秦云烈和梵杀求助，定然是因为不想连累他们。
只是不知，那两人现在去往了何处……
***
天空布满了阴霾。
流光大陆十二灵峰，均有山神守护，沐灵纱和沈夜只能在繁华的都城中穿流，小心翼翼的避开神佑之地。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17章 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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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儿？”
沐灵纱坐在沈夜旁边，依靠着他，把小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沈夜浅浅一笑，“小灵纱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嗯……还是你决定吧，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方向感不太好？”
沈夜想了半天，说道：“我们回一趟东源山脉的相思谷，好不好。”
沐灵纱微微一怔，“回去倾月宫找姬琉璃吗？我倒是无所谓……”
且不管姬琉璃的人妖性别和对沈夜的热情，至少她跟沈夜打小就认识，也不会害沈夜。
有姬琉璃在的话，想来墨小棋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沈夜不在意，那沐灵纱也不会反对。
但，沈夜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不去找姬琉璃。”
“又不去找了？”
“你是不是觉得姬琉璃喜欢我，所以她会想尽办法来保护我。”沈夜点了点沐灵纱的小鼻子。
沐灵纱纳闷，“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沈夜轻笑道，“姬琉璃喜欢的只是身为修罗帝尊，站在最强巅峰的那个夜影寒，她不会钟情于需要受到她保护的男人。”
沈夜抬眸，望向星空，“甚至，姬琉璃会觉得弱化后的我不应该存在。因为这玷污了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与其让变弱后的夜影寒苟延残喘，倒不如直接杀了我，这样她心里的那个夜影寒就永远是强大到无敌的。”
沐灵纱恍然。
姬琉璃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沈夜，而是一个完美强大到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男人。
对于现在的沈夜来说，姬琉璃也具有危险性。
“那你呢，小灵纱。”沈夜忽然低下头，认真的凝视着沐灵纱，“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普通人……不，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弱，你会继续留在我身边吗。”
沐灵纱又是一怔。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沈夜也会有跟普通人无异的一天。
确实，沈夜深不见底的强大是他最吸引人的魅力。
如果没有了这份强大，那他还是原来的沈夜吗。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沐灵纱凑上前，在沈夜的俊脸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展颜笑道：“你躺在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我都没嫌弃你，现在你还会跟我说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呵。”
沈夜轻笑一声，把沐灵纱搂入怀中。
此时，他们正坐在某国繁华都城中，一栋高高酒楼的屋檐上。
楼中不断传出觥筹交错，欢颜高歌的热闹声音。
远处开始咻咻的点燃火药，几条拖着发光尾巴的星点倏地窜上夜空中，旋即爆开绚烂的烟火。
每一次烟花炸开，底下都传来欢呼声，洋溢着幸福与欢乐。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们怎么好像都很高兴。”
沐灵纱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却也被这热闹的气氛传染，不自觉的扬起唇角，抬起小脸看向沈夜。
沈夜笑道：“小傻瓜，今天是除夕啊。”
“除夕？”沐灵纱愣了，“这么快……”
“嗯，不知不觉间，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也那么久了。”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18章 再来被我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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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
沈夜把沐灵纱抱起来，用外衣盖住她的小身板。
“还好。”沐灵纱轻轻摇了摇头，抱住沈夜的手臂，倚在他怀里看夜空中绚烂的烟火。
稍抬眸，耀眼烟火下，他的容颜依旧俊朗潇洒，带着些许邪魅，似是从天上堕入凡尘的邪神。
曾几何时，他也曾踏遍九重天界，像是逗宠物玩一样，把魔界之主踩在脚下，恣意猖狂，放浪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