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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戈小心的看了看金睿,低声道:“皇上大怒,训斥淑妃娘娘后关了禁足,还说殿下您有不臣之心,愧对皇上的一番爱重。”
不臣之心?!!
父皇这是要将他打入深渊吗?试问哪一个朝臣会拥立一个不尊父皇,悖逆纲常的皇子?
金睿无力跌坐回椅子上,呆坐片刻,冷冷笑了笑,是啊,父皇关了母妃禁足,结果还不够明显吗?他还在期待什么呢?父皇是不会把彭墨赐给他了!
文戈看金睿只知发呆,皱眉道:“殿下,不到最后一刻,胜负就未分明,您不能气馁啊!”
金睿散开的眸光重新聚焦,吸了一口气,道:“皇家园林九皇叔刺杀的案件,如今调查的怎么样?”
必须要做些事情挽回朝臣和父皇的心,不然,晋王府算是彻底的没有希望了。
可父皇一直防着他,就连政事都很少交手与他,现在手头只有这么一件案子,他必须做好。
“属下今日上午询问过,还是没有头绪,不过,仍在积极的调查中。”文戈明白了金睿的意思,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展现才能的机会,可皇上一直不肯给这个机会,不过,若是这个案子能够完美结案,倒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你亲自去跟进,有了进展立即汇报与我。”不错,不到最后一刻,谁能断定输赢?既然父皇屡次围堵,他就自己寻出路。
“是,属下告退。”文戈点头退下。
承乾宫
皇后宽衣卸钗,乌发尽散,端坐梳妆台前,对镜而视,没了凤袍金钗的装扮,一身的威严消减不少。
宫女夏瑾站在皇后身后,小心的给她梳着头,笑道:“娘娘的头发真好,乌黑亮丽的。”
皇后看了看镜中的人儿,早已没了绚丽夺目的容貌,头发再好又有什么用?抬手抚了抚松弛的眼角,轻轻叹了一口气。
夏瑾看皇后落寞起来,知她心情不佳,也不再说,只是安静的梳头。
皇后看着梳妆台上的凤钗,眸光颤了颤,低声道:“你说,彭墨会不会气恼嘉儿?”
夏瑾明白皇后的意思,低眉想了一下道:“奴婢不知,不过彭四小姐性格柔静和蔼,与公主又极为要好,应该不会生气的。”
皇后摇了摇头,挥手遣退了夏瑾,躺在床上,心中仍是万千烦绪,今日之举是否欠缺?
柔嘉性子耿直,不知道其中弯道,可彭墨却通透,看到那凤钗定然一眼就能瞧出背后之意,所以她推拒不收。
皇上心系朝堂江山,所有东西都可以成为棋子,就连她和柔嘉也不例外。
可她终究是柔嘉的母亲,女儿的终身幸福抵得过一切,今日皇上利用柔嘉试探彭墨,不知将军府可会心有芥蒂?
宸王府
齐辛端着熬好的药来到书房,看着金修宸饮用后,才道:“赵彬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齐尚书府。”
金修宸点了点头,道:“忠勇侯府如何了?”
齐辛道:“赵青水已经褫夺了封号位分,关入天牢,等候处置,赵书常带着吴小柔今日在宫门外跪了一日,皇上和皇后也未召见,现在已经回到了侯府。”
皇上未召见是因为不想这件事情私下处理,看来明日早朝又有好戏。
“空悟现在何处?”金修宸可没有忘记空悟在宫宴上对赵青水肚里的胎儿所给的吉言,现在假孕被爆出,他这一巴掌挨得可是不轻,还有脸面待在宫里吗?
齐辛笑了笑道:“空悟在城门快关闭的时候出了城,一路往皇觉寺去了,他走之前求见了皇上,皇上并未召见。”
皇上礼遇空悟多年,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说起空悟,金修宸就想起了彭墨,一时间嘴角的笑像是揉着四月骄阳般的温暖。
原来她已经筹划了这么久,悄无声息的为空悟埋下这一步暗棋。
“明日有客要来,府中规整一下,莫要被看出了端倪。”金修宸说着摆弄起小几上的棋盘,棋子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眸子都染上了寒意。
“是,属下明白。”齐辛并不知道谁会到来,不过能引起殿下如此重视的人,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不敢怠慢,忙去吩咐准备。
华阳宫是渠王母妃贤妃的宫殿,此刻殿中灯火通明,宫女端着膳食鱼贯进退。
贤妃伺候皇上用了晚膳,二人各自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她看了看闭目的皇上,眸子转了转,含笑道:“听说今儿淑妃妹妹惹了皇上不高兴?”
其实宫中今日最热闹的戏不是淑妃演的,而是祥嫔。
谁能想到怀孕多时,狂妄至极的祥嫔娘娘竟然来了月事?
只是这假孕争宠的下下策她都敢用,现在策谋被发现,关入天牢也是活该。
一个被关押入天牢的人那里还用费心?贤妃自然不用管,她现在要把心思放在淑妃和惠妃身上,所以听到淑妃被禁足的事情后,忙请来了皇上,想着再吹一吹枕边风,上一上眼药。
皇上闻言也未睁眼,脑子里却想起了淑妃,皱了皱眉,“恩”了一声作为回答。
贤妃看到皇上嫌弃的样子,笑意更盛,也不介意皇上是否睁眼,柔声劝道:“皇上莫要生气,您要体谅淑妃妹妹的一片苦心,她出身微贱,这些年一直是悉心教导晋王殿下,可殿下却不懂事娶了那么一个侧妃,搅得家国不宁,淑妃妹妹焦急万分,慧宁郡主又是一个难得的才貌双全温柔娴静的女子,淑妃妹妹自然是上了心的。”
虽是在为淑妃开脱,但话中的意思却难免不让人多想。
皇上睁开了眼,看着头顶的床帐,冷冷道:“他们母子一向齐心。”今日淑妃的一番话定然不会与金睿脱了干系!
好歹也是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贤妃哪里听不出皇上语气中的冷凝和防备?心中更加满意。
面上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出,柔顺的点了点头,给皇上掖了掖被角,应了一声“是。”
有些话只需要提一提便好,说得多了反而有挑拨的嫌疑,所以点到即止最妙,这些年她在后宫将这一手绝活练得炉火纯青。
忠勇侯府
赵书常今日在宫门口风吹日晒跪了一日,此刻看起来很是灰头土脸,可他也来不及收拾,焦灼的在书房内来回渡步,嘴角都起了燎泡。
书房内还站着两人,幕僚吴斌和吴小柔。
吴斌眼睛在赵书常身上巡视一番,又看了看不住抹泪的吴小柔,道:“侯爷,宫中情形如今怎样?”
他在宫外听到许多消息,每一条都让人胆战心惊。
赵书常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祥嫔娘娘已经被关入天牢了。”
吴斌心中饶是有了准备,但还是惊了一下,天牢是什么地方?那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入内者十成有九成都是走不出来的,现在皇上暴怒,赵青水被放出的几率又有几成?
“侯爷今日可见到了皇上?”
赵书常摇了摇头,面色更加难看,皇上一直不召见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吴斌心中思谋一番,道:“如今之际,只能放弃大小姐了。”
吴小柔一听就吼了出来,上前一步抓住吴斌的衣襟,怒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吴斌不防吴小柔有如此动作,吓得不敢动,口中道:“夫人息怒,夫人与大小姐母女情深,自然难以割舍,只是夫人也该为侯府其他人着想。”
现在皇上不见已经表明了不接受求情,若是他们还一意孤行,妄想救下赵青水,那么一个即将没落的二品候府,皇上顾念的情分又有几分?
吴小柔算是听出了吴斌的话意,气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狠狠啐道:“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幕僚也敢怂恿侯爷弃女不顾!”
吴斌乍然挨了一巴掌,胸中怒火瞬间烧起,瞪着吴小柔,冷道:“不错,我是幕僚,不是府中的丫鬟小厮,可以任由夫人教训。”
吴小柔哪里管这些,毫不畏惧的瞪回去,骂道:“幕僚又怎么样?还不是吃侯府的住侯府的?一个要饭的还敢猖狂?”
吴斌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被一介妇孺如此羞辱,恨恨的一甩袖夺门而去。
赵书常还想着与吴斌商议些办法,没想到被吴小柔一巴掌打跑了,气得他一个茶杯摔在地上,怒道:“无知妇人,滚出去”
吴小柔冷眼瞧着他,心中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指着赵书常喝道:“赵书常,你当年一无所成的时候是我们家把你捧了起来,这些年你的顺风顺水也脱不开将军府的照拂和青水的功劳,现在青水出了事,你若敢弃她不顾,我拼着性命也要你身败名裂!”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五七章 神秘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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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常瞪着吴小柔,听着她一字一句的指责他的无能,额头的青筋跳动,胸中的烦闷和焦灼全都化成怒火,抬手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咬牙道:“你不必威胁我,青水若是出了事,我第一个让你去陪葬!”
吴小柔被打翻在地,喋喋不休的嘴终于停了下来,听着赵书常冷到骨子里话,看着他猩红的眸子,她又气又惧,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赵书常居高瞪着吴小柔,喝道:“来人,把夫人带出去!”
门外的小厮听到赵书常的爆喝,不敢耽搁,立即进来把吴小柔“请”了出去。
吴小柔被小厮无形象的辖制住双臂,气得她不住的叫喊,怒骂,却无力挣开小厮的铜手铁臂,一路被拖行至纤巧阁,引得一众丫鬟婆子窃窃私语。
京中一处隐蔽的酒馆内,顾翎羽端着一杯酒,倜傥笑道:“表哥这下可以放心了。”
渠王喝了不少酒,脸上带着醉酡色,但双眼依旧明亮,闻言抚掌笑道:“金睿有几斤几两,本王是知道的,根本不足为患,前些时日他的崛起只是因为本王不在京中罢了。”
顾翎羽听渠王吹嘘,含笑附和道:“京中各府相比,自然是表哥更胜一筹,端看皇上对表哥的爱重,便知大统之位非你莫属。”
不得不说顾翎羽的话说到了渠王的心坎里,当下更加开心。
摇摇晃晃站起身,畅饮一杯酒,拍着顾翎羽的肩膀,笑道:“待到本王登上皇位,定然给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顾翎羽跟着起身,笑道:“表哥与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只是,你现在总是沉迷在吴宅,还是早日收起玩闹之心,步入朝堂立一番作为才是男儿该为之事。”渠王提起此事颇为苦恼,诚心规劝着,顾翎羽他什么都好,就是在女色之上太过执着,长此以往,怎能成大事?
渠王这番教导的话顾翎羽听了没有百遍也是九十遍了,嬉笑着老话重说,道:“表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渠王摇了摇头,对他不走心的话深感无奈。
顾翎羽也不在意渠王的想法,端起酒壶给二人各斟了一杯酒,笑问:“现在朝中时机正好,不知表哥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哼,自然是赶尽杀绝永除后患!”渠王说到此,面上和煦清雅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噬血的阴冷。
金睿纵然不足为患,但也算是一根扎人的刺,还是趁此机会除掉为妙。
顾翎羽目光深沉的看着渠王的表情,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