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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党附又如何?承恩侯府如今也只剩一个空架子,没有皇后撑着,早已经没落,根本不足为据!
让人寝食不安,非常在意的是将军府!那诱人的兵权简直是所有夺储皇子梦寐以求的宝物!
想着他看向一侧的彭墨,她还是一个样子,恬淡自处如空谷幽兰,不说不做便能吸引所有的目光。
如此妙人却许配给了魏英然这个病秧子,实在可惜!
当然,让他觉得更加可惜的是将军府的兵权!
彭墨悄悄的打量顾翎羽,他站在渠王身后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微微颌首,姿态恭敬,若不是她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她很难想象这个渠王最大的心腹已经投靠了宁王。
京都就是这样一个泥沼般的宝地,多少权力和阴谋都在此产生。
顾翎羽察觉到一抹审视的目光,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彭墨还未收回的视线,那目光浅浅淡淡丝毫不加掩饰,与她姣好又纯净的姿态非常吻合,却犀利无比,直达人心,他有些被看透的感觉,微微皱眉。
彭墨偷看被发现,也不窘迫,淡淡一笑收回了视线。
顾翎羽更是皱眉,如此从容,倒像是一个上位者,这个彭四小姐或许不简单!?
“皇上召见,想必是有要事商议吧?”魏英然轻笑点头,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恢复了清雅的样子。
渠王答道:“明日就是婺城国和南燕国使臣抵京的日子了,想必父皇是有事要吩咐。”
使臣要到了!魏英然笑意微敛,颌首道:“那就不耽误渠王办公了。”
渠王点头,走过彭墨身侧的时候,忽的止步,低头看着她道:“前几日赵青水行刑,本王奉旨监刑,期间听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不知改日可否请教郡主?”
彭墨抬头看着他,疑惑又兴趣盎然道:“有趣的事情?是何事?”
哪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不过是忽的想起了赵青水死前的话,心有疑虑,所以有此试探,现见彭墨没有一丝慌张之态,反而好奇不已,心中最后一点怀疑也消失不见。
“此时本王还要去勤政殿,不如改日与郡主详述。”趣事只是一个由头,若是能趁此拜访将军府,探一探彭展的口风,也是不错!
“王爷请便。”彭墨颌首,后退一步让行。
顾翎羽走过彭墨身边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看到的是她低眉顺眼,浅笑嫣然的模样,眉心微蹙,将心中的思谋压下,跟上渠王的脚步。
魏英然看着渠王的背影,轻笑讥讽道:“你说,这大庸储君的位子会被谁得去?”
现在朝中局势一片混乱,渠王和宁王实力已固,不过,后来居上的哲王也是不弱,拉了将军府这么一个大靠山。
只是,将军府是真心扶持哲王吗?
彭墨轻哼一声,含笑反问:“既然世子说起了大庸储君,不如再讨论一下婺城国的储君吧?据我所知,婺城国国王还未立储君吧?不知世子属意谁?”
魏英然脸色一僵,深深的看了她一瞬,转身离去。
彭墨吸了一口气,可算是安静了!优哉游哉的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回府!
而魏英然却不能如此悠哉了,回到府中就看到了等在正厅的赵森,心中压抑的火气瞬间点燃,冷哼一声,走进厅中,看了看干净的桌几,皱眉喝道:“快去准备茶点来。”
丫鬟还从未见过魏英然着怒的样子,忙垂首应是,自去准备了。
赵森满意笑了笑,这侯府的丫鬟倨傲的很,既不给茶点也不代传魏侯,这么被怠慢许久,魏英然总算回来了。
魏英然这才看着赵森,语带抱歉道:“不知赵大人来访,真是怠慢了。”
赵森忙称不敢,笑道:“魏世子哪里话,是下官打扰了。”
魏英然也不与他打太极,直接进入正题,道:“我刚刚从宫中回来,京郊山上的案子也听皇上和皇后说起了,竟不知身边出了如此心狠手辣之徒,给赵大人造成的这许多麻烦,实在抱歉。”
赵森一听魏英然已经见过了皇上和皇后,心中有了思量,惶恐道:“世子这是哪里话,世子心性醇厚,是凶手歹毒狡猾,惯以假面骗人。”
魏英然收起了面上的歉意,点了点头,道:“不知可有线索?”
以金修宸和彭墨的手段,岂是一个京兆尹赵森能比拟的,定然是没有新线索的吧!
赵森果然摇头,皱眉苦恼道:“这凶手狡猾,竟然已经洞察先机,逃窜出了京都,下官派人兵分三路,沿途寻找,却还是一无所获。”
魏英然眸光泛冷,京兆尹的衙役当然找不到平安,因为人已经被金修宸给控制了!
“赵大人今日前来,定是有事询问吧?”
赵森点头,轻咳了一声,谄媚笑道:“是有一些案情需要询问魏侯和世子,不知可否请魏侯出来?”
魏英然笑意冷了冷,看着赵森,道:“天气转凉,家父犯了旧疾,怕是不能听从赵大人传召了!”
赵森大骇,他哪里敢对国丈用传召二字
看着魏英然的神情,慌张道:“世子言重,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叨扰魏侯的!”
魏英然轻哼一声,清冷道:“平安是我的侍卫,赵大人有什么要问的,但问无妨!”
赵森哪里还敢问?人都说魏英然脾性最是随和,怎么今日一看却不是如此?暗自擦了一把汗,依例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就告辞了,竟是连茶都没喝一口。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五四章 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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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城国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行驶在京郊外,奢华宽敞的马车内,思妍骊姬相对而坐。
因蛊虫一事,骊姬恨透了思妍,一双眼睛时时泛着冷光,盯视着思妍。
思妍无视骊姬的眼神,自顾自的喝了口茶,掀开帘子看了看马车外的景色,她对京都并不陌生,莞尔道:“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到达京都,不知今日晚宴,骊姬可否见到心上人?”
骊姬脊背一僵,面纱下的唇角抿的紧紧的,一双眼睛盯着对面嫣然谈笑的思妍,冷声喝道:“你此话何意?”
她的事情一向保密,思妍是如何知道的?是否也已经知道了金修宸?
思妍放下了车帘,回身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含笑启唇道:“骊姬聪明,怎会不知我的意思?”
骊姬不愿被牵着鼻子走,冷哼一声,无谓道:“我不喜欢打哑谜,郡主有话还请直说。”
思妍扯了扯唇,凑近了骊姬,口中轻吐出几个字:“金修宸!”
骊姬听到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名字,红润的小脸瞬间退去血色,惨白一片,袖中的手下意识的攥紧,眸中透着惊慌的看向凑近的思妍,她爱慕金修宸的事情,思妍怎么会知道?
思妍抬手轻轻扯掉了骊姬脸上的面纱,含笑欣赏着她惶恐的神色,指尖轻抚她的脸颊,冰凉缓声道:“你一定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吧?”
骊姬忍受着脸上如蛇爬行般的触感,剪水双眸泛着冷光射向对面的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哼,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思妍轻哼一声,嘴角笑意阴沉,声音却十分的轻柔悦耳:“比如金修宸的病?”
骊姬倒吸了一口冷气,随机怒上心头,低喝道:“你还知道什么!”
金修宸的病除了死和尚,知情者就只有她了,就连金修宸本人都是不知情的,这么隐秘的事情,思妍是如何知道的?
思妍面色一沉,看着一副高高在上,看不清现状的蠢女人,嗤笑道:“骊姬,你不要忘了,婺城国的巫医可不止你一个人!”
骊姬身形一定,她这话是何意?要另寻巫医取代她?她千辛万苦的再次来到大庸,为的就是接近金修宸,怎么甘心能就此离开?
想到此,冷声道:“你休要引我上当,我来这里是国王的旨意,就算是你也不能命令我离开。”
思妍还在想她会说些什么有分量的话,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蠢到家的话,当下掩唇轻笑一阵,道:“是,你说的没错,可若是你突然暴病而死,我无奈之下只能将你的尸体运回婺城国,你说国王会不会重新派人来取代你?”
骊姬心中霍然一跳,是啊,她所有的蛊虫都被思妍清理干净,现在的她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思妍对她动手,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默然片刻思考利弊,她妥协开口:“你想让我做什么!”
思妍满意一笑,道:“并不让你做什么,只要你听话就好。”在京都中事事艰难,若身边还有人拉后腿,那就太糟糕了!
骊姬面色沉如水,高傲的她怎么甘心听从一个玩弄权术的郡主差使?闭紧了嘴不答话。
思妍看着骊姬,利诱道:“若你愿意为我所用,我有办法让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骊姬瞠目,这句话的意思是?
“真的吗?你真的能让我嫁给宸王殿下?”
“当然!”思妍勾唇一笑,答得干脆笃定。
骊姬便相信了,畅想以后能与金修宸同寝同食,心中就是一阵澎湃,对着思妍恭敬垂首,道:“若郡主能让我达成所愿,我愿誓死效忠郡主,绝无二心。”
“如此,很好。”思妍很满意骊姬的臣服,笑意加深。
在大庸的日子里有了骊姬这么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巫师,定然如虎添翼。
而南燕国的使臣队伍也在往京都赶近。
京都城门将近,二人都没有再骑马,而是收拾齐整坐进了车厢内,为显示兄友弟恭,二人特意同乘了一辆马车。
只是,这马车内的氛围实在不怎么好。
明王手执书卷,旁若无人的看着;武王抽出腰间的佩剑,拿起一张锦帕小心的擦拭着。
一文一武,相看生厌。
恭王与礼部的人奉旨等在城门,两国使臣距京的路程,每隔半刻钟便会有路探回禀一次。
而皇宫中也是布置一新,晚间的接风宴设在了华阳殿,京中有头有脸的命妇都已经被接到了晚宴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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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墨看着新送来的请柬,有些无奈,她是真的不愿意参加宫宴,既无趣又沉闷,今日又有别国客人,只怕又添冗沉的规矩礼数,一套走下来,不知累成什么样,还不如待在房间内看书练字来的舒服。
流萤看了眼彭墨手中的请柬,道:“主子,皇后前几日不是已经口头邀请过您了,怎么今日又送了帖子来?”
怜风听了骄傲笑道:“皇后娘娘是重视咱们小姐,所以才又送了请柬来,你没看那上面写的吗,要小姐提前进宫,替皇后娘娘照看进宫的命妇呢,这体面可不是常人就能有的。”后一句话是对着流萤说的。
流萤撇了撇嘴,道:“主子身子本就弱,若是在宫中照管命妇受了劳累,只怕又要病上一场了。”
怜风白了流萤一眼,气道:“皇后娘娘体恤小姐,怎会故意劳累?照看命妇不过是口头的一个说法罢了,你怎么这么较真!”
“嘿,我怎么较真了!”流萤就是看不惯怜风这般看重魏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魏英然哪里是一个易于的人!
怜风也同样看不惯流萤轻视魏世子的样子,魏世子哪里不好?门第家世,相貌学问样样出众,更重要的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