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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被困住了手脚,挣脱不开,但想到牢狱中的儿子,她还是忍不住哭求道:“皇上,臣妾甘愿一死,只是求您饶了渠王,他也是你的儿子啊,您是看着他长大的,皇上皇上。”
凄厉的声音渐行渐远,皇上心中忆起往事,有些空落感,看了看冰冷空旷的大殿,无力的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吧!”
彭展和木郎月对视了一眼,拱手退下。
而渠王党却有些怔忡,皇上这是要饶了他们的意思?
苏公公看了眼迟迟不动的渠王党,微微皱了皱眉,悄悄做了个走的手势。
众人一看,忙起身告退,出了殿俱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掂了掂被汗水浸湿沾在身上的朝服,回想起刚刚惊心动魄的瞬间,他们仍觉惊魂未定,哪里还敢在此逗留,忙各自出宫去了。
彭展二人一同出了宫,木郎月摇头叹息道:“这显赫一时的顾家算是彻底败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顾相聪明一世,到头来却愚蠢的去谋反,文官谋反,简直是笑话!
忽的,彭展脑中灵光一闪,皇上今日召他进宫镇压,是否也有敲打的意思在?
宫中侍卫万千,又有九门步兵巡捕五营正统领石堰在,他可是非常乐意打压顾家的。
可皇上却没有用石堰,而是选择了他!
细细一想,彭展心中有些郁燥,与木郎月辞了别,忙回了将军府。
这件事情还要与彭昊和墨儿商议一下。
长信宫,因金哲需要静养,所以一众侍女不敢造次喧哗,都是静静侍候在外。
般若自外走进殿中,手中端着调理身体的汤羹,她看到榻上的金哲,将药碗放在小几上,状若无意道:“殿下,顾家联合贤妃谋反,顾相判了斩首,贤妃给了鸩刑。”
金哲闻言从书中收回视线,抬头看着般若,片刻问道:“牢中那个呢?”
般若知道金哲这句话的意思,垂眸恭敬道:“皇上还未下旨,不过,应该快了!”
快了!金哲眸光锐利,望着窗外树枝上的两只鸟,有些出神,以前他未被封王的时候,也曾这样看过鸟的,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想了好一会,他才发现早已忘了,是啊,那些日子早已过去,还记着做什么?
金哲发呆的时候,般若在悄悄的观察他,谁能想到,一个命如蝼蚁的皇子能成长到如此地步,若渠王能提前预知,会不会早早下手?
金哲回神,看了看还在候着的般若,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想安静会,你下去吧!”
般若垂首称是,福礼退下。
另一边,苏公公出了勤政殿,一路往天牢去了。
看着手中的明黄圣旨,苏公公心中思忖,皇上虽痛心,但是这下旨之时却是一点未留情,顾谦与渠王的圣旨一下,这顾家算是彻底灭绝了!
哦,不,还有一人,顾家嫡孙,顾翎羽!
顾家密谋篡位之事就是他举报给皇上知道的,此举有功,理应封赏。
不过,这皇上却没提对顾翎羽封赏的事儿,莫不是还在考虑?
一边走一边想,苏公公很快来到了天牢渠王的牢室,拿起身架,捏着嗓子,展开手中的明黄圣旨,朗声宣读起来。
渠王坐在茅草堆里,看到苏公公也不起身,只是冷冷一笑。
苏公公是父皇心腹,此时出现在这里,是否表明顾家的计划失败了?
“斩立决!”苏公公念完圣旨,看了看一脸漠然的渠王,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出了牢室,回宫复旨去了。
苏公公走后,狱卒重新关上了牢门。
渠王转了个身,对墙而坐,空了几日的脑袋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他想起往日顾家的辉煌,瑶华宫的玩耍嬉闹,母妃的悉心教导,他最后想起的是宫宴上的那一道清蒸鱼!
若是那时没有那样做,他现在依旧是德才兼备的渠王殿下。
顾家实力依旧稳固,母妃也依旧一枝独秀!
他的前途会一路平坦,光明。
他后悔了吗?
阳光从巴掌大的小窗户内泄进来,他侧目去看,看了很久,他得到了答案,他后悔了!
只是一切都晚了。
京郊南山上,顾翎羽背靠石碑,手中提着一壶酒,面色坨红,时哭时笑。
灌了一大口烈酒,他擦了把眼泪,仰天大笑,爽朗的笑声中透着重重的孤寂。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句都说不出,只能拼命的灌酒,几坛下肚,顾翎羽歪到在地,昏睡过去。
而他背靠的石碑上刻着:吾妻顾吴氏之墓。
原来是为吴氏做了个衣冠冢。
怡景宫,惠妃得到勤政殿的消息,笑的乐不可支,笑罢说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旁坐着的宁王闻言冷哼道:“想要一箭双雕,同时除掉本王和那个乞丐,没成想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惠妃心情很是舒畅,笑问:“那个向你递信之人可找到了?”
宁王摇头道:“自从宫宴结束后,他便与儿臣断了书信联系,儿臣派了许多人去找,依旧没有找到!”
“那顾翎羽呢?”惠妃想起顾家的结局,嘴角的笑意有些嘲讽。
“大概在某处醉生梦死吧,一个没用的人,儿臣找他何用!”宁王冷冷一笑,言语间很是冷清。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六六章 彭魏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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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低头去看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双眸中尽是讽刺,嘴角扯了几分笑道:“我儿说得对,顾翎羽离了顾家便不再是顾翎羽了,况且此种人决不能留在身边,他连至亲之人都可背叛,又怎会真心辅佐与你?”
宁王颌首,附和道:“母妃说的是,儿臣也是这样想的!”
惠妃想起一事,黛眉微皱:“可他知道咱们许多事情,我儿打算如何处理?”
宁王轻哼,眯眼冷道:“他若识趣本王还可留他性命,若不然,就不要怪本王心狠,送他下黄泉了!”
母子二人言语间很是冷血,似乎早已忘记了当初求人之时的殷切了!
“晋王已经没了威胁,渠王必死无疑,现在我儿可是最有可能继承太子的人选!”惠妃说起这个就觉得雀跃不已,面上的笑怎么都掩不住,这些年的争斗总算没有白费。
宁王却不如惠妃那般乐观,皱眉道:“可长信宫那个乞丐,最近很得父皇疼爱,宫中有人传言。”
“休要胡言,一个低贱的人怎么可能越过你!”惠妃厉声打断宁王的话,呵斥道:“将自己与他相提并论,简直是拉低身份。”
宁王不敢反驳,诺诺垂首称是。
惠妃看着皱了皱眉,缓和了语气道:“前朝后宫他都没有半点根基,如今封个亲王已是皇上仁慈,他若还敢肖想太子之位,就莫要怪本宫容不下他!”说道最后,语气中已是染了杀机。
一个乞丐般的人,胆敢三番四次与她儿作对,她容忍让却不代表纵容!
宁王听着惠妃的话犹如茅塞顿开,外祖父可是掌管着内九城的守卫,杀死他一个无权无势空有名头的亲王,简直是轻而易举的。
彭展一路回了将军府,来到了墨荷园,看到安静抄经的妹妹,笑道:“全京都也就你这里如此清闲了。”
顾家的事情震撼京都,现在已经传遍街头巷尾,只怕没有个十天半月,风波是平息不下去的!
彭墨闻声抬头,看到一身朝服的彭展站在门口位置,起身轻笑问:“大哥此话何意?”
彭展自顾自坐下,倒了两杯茶,呷了一口,道:“顾家谋反未遂。”
“恩。”彭墨坐在彭展对面,闻言轻恩一声,端起茶杯握在手中,看着杯中茶叶浮沉。
彭展看着彭墨这般淡定,不禁问:“妹妹不惊讶?”
彭墨瞠着水眸看着彭展,轻声反问:“意料之中的事情,为何惊讶?”
彭展闻言一怔,旋即低呼道:“顾家谋反,你早已料到了?”
彭墨勾唇笑了笑,解释道:“渠王是顾家所有的希望,顾献和顾谦怎么会坐视不管,更不用说贤妃视子如命了!”
彭展有些跟不上妹妹的思维,搔了搔脑袋道:“然后呢?”
“使臣接风宫宴上,渠王下毒一事证据确凿,皇上不会,也不敢包庇,而顾家走投无路,也只有反上一反,搏个生机了!”
彭墨说着顿了顿,轻蹙的眉心微微舒展:“可惜了,顾家全族子弟都是文官,若有一二武官,也不会败得一塌涂地了!”
彭展听着瞪大了眼,问道:“你说,今日皇上找召我入宫,当着我的面处置了顾献和贤妃,其中是否有敲打之意?”
“自然是有的。”彭墨笑的讽刺,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几分,冷声道:“大哥不必为此事介怀,顾家的事情已经让朝廷动荡,若是此时皇上再对将军府下手,只怕这大庸就要走上倾覆之路了!”
大庸少出将才,没了她几位哥哥,邻国进犯,皇上派什么人去御敌?
彭展点头,妹妹说的不错,文官之首已折,若是武官也不保,那这大庸真的算是行到末路了。
这边,彭昊来到了承恩侯府前,看着那被沾血白布盖着的圆滚滚之物,皱眉问:“就是这个?”
承恩侯府管家老杨闻言上前,拱手行了一礼,道:“正是,今日晨起,这人头就悬挂在侯府的门前。”
彭昊点头,侧目看了眼跟行的衙役。
衙役非常明白的上前,将白布掀开,一颗沾着鲜血的面孔就显露在人前。
周遭围观的百姓看到此景都是惊呼倒退一步,轰炸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莫不是承恩侯府得罪了人,挂这人头羞辱他们的?”
“极有可能的,若不然谁费这劲。”
“哎呀,这府门口悬挂人头的,承恩侯府可是头一份了!”
“嘿嘿,只怕侯府今年要走霉运了!”
“。”
老杨听着百般的议论声,脸色很是难看,指挥了几个家丁道:“侯府门前,哪里容得他们喧哗放肆,去将人赶走。”
被点名的家丁忙点头称“是”,自去驱赶围观之人。
彭昊看着人头,皱眉问:“杨管家,你可认得此人头?”
老杨点了点头,道:“此人就是被通缉的嫌犯,平安。”
彭昊又问:“那你可知这人头是何人悬挂在府门前的?”
“老奴不知。”老杨摇头。
正在交谈,自门内走出一小厮,恭敬道:“彭三公子,我们世子爷有请。”
彭昊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道:“你们留在此做笔录。”
众衙役点头称是。
彭昊看着小厮:“前面带路。”
小厮颌首,向府中走去,彭昊跟行。
花园内,凉亭中,魏英然设下了茶水点心,悠然静坐,看到彭昊,含笑道:“辛苦彭三公子走一趟。”
彭昊走进凉亭中,掀袍坐下,听言笑道:“世子客气,世子请我前来可是有线索要说?”
魏英然倒茶的手顿了顿,一瞬恢复,神情舒展的倒了茶,将一杯茶推到彭昊手边,笑道:“线索的事情,本世子还要请教彭三公子。”说着端起茶水,轻呷一口,又问:“据听说挂在府门外的人头是平安的?”
彭昊含笑点了点头:“听杨管家说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