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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侍女看着没了马的马车,有些不知所措,这马车没了马,如何追上去?
徒步跟行的侍卫追了一条街便没了力气,只得作罢!
途经彭家墓地的一处茶舍里,金睿端着粗陶茶碗,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路上的绵延数里的白。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终于找到了那一抹纤细的身影,不觉痴住。
“小二,来碗茶。”茶舍内一声喝。
金睿回神,侧目去看,就看到倨傲到张扬的宁王和一众宁王党。
宁王也看到了金睿,撇撇嘴,上前拱了拱手:“三哥如此清闲?”
说起清闲二字,语调中明显是嘲讽。
金睿垂了垂眸,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尽量显得儒雅,道:“比不得六弟受父皇器重。”
“三哥谦虚了。”宁王对这番算不得恭维的恭维却之不恭,也不寻其他位子,直接在金睿对面坐下。
小二上了茶,他鄙夷的看了看,一口也不尝,眼睛看向窗外的景色。
“三哥觉得这场葬礼如何?”
“六弟何意?”还能如何,自然只能用恢弘壮大来描述了!
武英夫人品阶是超一品,又有几个出色的儿子,这一死,父皇可是赏赐了不少东西,就是比起以往皇后丧葬也是不差什么的。
“这将军府可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宁王冷笑了声。
顾翎羽抬眼看了看,宁王这口无遮拦的态度,是认定了晋王无法翻身,所以无所忌惮?
金睿听言淡淡笑了笑,看了看宁王身后的一众宁王党,道:“难啃?我瞧着五弟很是受用!”
宁王冷笑睨了眼金睿,他的这番挑拨还真是扎心!
“受用又如何?也要受得起才行!”
也不知父皇是何心态,一味的袒护哲王,就连哲王背后的将军府也是一丝不动!
彭墨作为魏英然的未婚妻,自然也有通敌叛国之嫌,他上次不过是主张审问一下将军府众人,就被父皇大大的训斥了一番,害的在全朝文武百官前失了颜面!
“五弟是龙子,岂有受不起之理?”金睿继续挑拨。
他可是非常乐意看到宁王哲王相斗的!
“龙子?”宁王轻嗤,马上就不是了!
以前还有皇后撑腰,现在皇后病榻缠绵死期将至,看他还能依靠谁?
“王爷,马上就要到宁王府路祭的区域了,您是否要去看看?”顾翎羽上前提醒。
“走。”宁王冲着金睿点了点头,算做打了招呼,带着一众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金睿冷笑不已,宁王以前未开府建衙时住在宫里,时时受到惠妃的约束,看着也还算规矩城府。
如此在外住了不到两月,竟如此目中无人,也难怪最近总受斥责了!
不过,这个顾翎羽有点意思,作为宁王身边的第一谋士,不劝着,反而冷眼瞧着!
想来,宁王府也不是固若金汤,不可攻也!
承乾宫
皇后半躺在塌上,面色枯槁,形容憔悴,只一个多月的光景,雍容华贵的她就成了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样子了。
金柔嘉和金哲侍候在侧,不敢离开一步,周御医说也就这几日了。
“母后,今早父皇说儿臣的公主府衙已经建好,再过几日便可入住了,到时候儿臣陪您去走走,可好?”金柔嘉握着皇后的手,耐心的说着话。
“好。”皇后缓慢的点了点头。
她本意是在死前将金柔嘉嫁出去,只不过将军府新丧,三年不宜嫁娶,她也不好强人所难,还是皇上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先建好公主府,让金柔嘉搬过去,待到彭昊满了三年孝期,立即为二人成亲。
“母后可要吃些粥?”金哲端了小几上的瓷碗,盛了一汤匙糯糯的粥递在皇后嘴边。
皇后摇了摇头,看着二人,气若游丝道:“我若不在了,你们二人要相互扶持,知道吗?”
宫中事豺狼虎豹聚集之地,他们二人可怎么办?
金柔嘉哭了出来,抓着皇后的手一点不敢松。
金哲也是眼圈红红,但总算强撑着没哭,听着皇后的嘱咐,点头。
“你外祖父也不知如何了?天气越加寒冷,牢中只怕更甚。”皇后说着叹了口气。
金哲红着眼道:“父皇说就快要放外祖父出来了。”案子一直没有进展,反而是婺城国那边有消息称锐王已经回归正位。
“不重要了。”皇后的眼泪从眼角掉了下来,没了儿子,没了女儿,父亲那般年迈,又能活几日?
茶舍内
金睿看着不请自来的思妍,意外之余不忘含笑拱手。
“郡主怎么来了这偏僻之处?”她不是一向热衷于逛那些富丽堂皇戏院酒楼,怎么今日来了这里?莫不是为了将军府的葬礼?
“我来看看未来的夫君。”思妍在距离金睿最近的位子坐下,笑语晏晏说着。
金睿含笑点了点头,被一个女人如此追捧,心情还是极其不错的!
“听说皇上在为咱们准备成亲事宜?”思妍直视着金睿,说起这番话没有一丁点羞涩。
“郡主当真如此喜欢本王?”金睿一直觉得思妍不简单,就拿魏英然的事情来说,他很意外,父皇竟然没有牵连她!
“当然,不然为何要嫁给你?难道王爷不喜欢我?”思妍直接肯定又快速反问。
这话金睿倒不知如何作答了,呵笑了一阵道:“郡主说笑了!”喜欢不喜欢又如何,他娶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儿女情长!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零三章 下雪的时候,他可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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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京都也有些时日了,京中的局势也大概明白了些。”说着不辨情绪的笑了笑,指腹划过手边的粗陶碗的边沿,低声道:“晋王当真愿意屈居他人之下?”
周遭很是喧嚣,而思妍的声音没有高过周围的议论,却也非常清晰的让金睿听得清楚。
金睿怔了一下,他险些以为听错了,可抬头看着她,她饱含暗示的神情让他知道,他没听错!
她果然是一个怀有野心的人!
这般一个“人才”,婺城国国王送来的原因是什么?好像就是她来京以后,魏英然的事情才被抖了出来!那么魏英然逃离京都是否与她有关?又或者她来京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解救魏英然?
现在大庸和婺城之间岌岌可危,她孤身一人却敢留在这里,这番胆识这番魄力,男子都不能及!
可她选择与他结婚真的只是单纯的倾慕?
若不是倾慕,那么是什么?阴谋?利益?
片刻,金睿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情绪,强自镇定开口问道:“郡主何意?”
“王爷不明白吗?”思妍声音柔转,眼角上扬,媚态流出,睨着金睿浅笑道:“我虽一介女流,但也明白权利的重要性,向王爷这般无权无势,任人欺负,若他日我嫁去了王府,只怕也要低人一等,所以今日说出这般掏心窝子的话,还望王爷明白。”
“你若觉得委屈,大可不嫁!”金睿听着脸色不太好。
思妍没有漏掉金睿的窘态,笑了笑,用近乎蛊惑的声音问道:“莫非王爷就不委屈?”
金睿没有回答她的话,握着粗陶碗的手却紧了紧。
思妍的视线从他手上划过,眸中带上了几分得意,继续道:“你的母妃现在还在孤山上受苦,你的兄弟一个个的都无视你,朝中没有你半点地位,你的父皇也不打算重视你,你这一生注定了潦倒。”
金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已经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渐渐的钻进了思妍话语设下的圈子内。
思妍靠近金睿身边,咬牙冷道:“哼,若等到新皇登基,一切都晚了!”
新皇?新皇不是他?一切都晚了?!
金睿犹如噩梦醒来,一脑门的汗也来不及擦,一把抓住思妍的胳膊,低声逼问:“你要做什么?”
思妍挣脱他的手掌,逼近他,用强势的声音道:“不是我要做,而是王爷您必须该做些什么了!”
金睿凝着思妍的眼睛,片刻叹了一口气,浑身瘫在靠背椅内,他何尝不想做一番大事?如此困境他早已经受够了!
可他如何改变?可用的人脉,朝中的地位,官员的拥戴,皇帝的信任,他都没有!
他以前似乎是有拥戴者的,可他被禁足了这么久,他们不禁没有起到助益,反而不闻不问,他想,他们或许已经投靠了其他几位了!
皇上夺了他上朝的权利,什么差事都不肯给他,他如何展现才能,改变现状?
他现在真的是寸步难行!
“我已经尝试了多次,这状态还是没能打破,或许这就是老天的意思!”
思妍听着他颓废的声音,心中一阵厌恶,冷斥道:“哼,无能者才怨天尤人!”说着瞪了瞪窗外那绵延的仪仗,眸中划过阴冷,低声道:“既然老天不帮我们,那我们就逆天而行!”
听着她阴测测的声音,金睿后脊背有些发凉,皱眉问:“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她想做的太多了!只是现在她不会告诉他!
冷笑道:“这般局势是皇上造成的,那就从皇上身上着手改变!”
“父皇?”金睿一脸的茫然。
“是,就是你的父皇!”
金睿摇了摇头,无奈道:“他怎么会愿意扶我上位?”他最属意的皇子是渠王和宁王,现在渠王已死,他就全心全意的宠着宁王!
思妍讥讽扯了扯唇,呵气如兰道:“他若不愿相帮,留着也就没什么用了!”
“你你。”金睿就像被蝎子蛰了般,猛地站起身,身下的凳子被撞翻倒地,发出“嘭”的一声,他恍若未闻,单手指指着思妍,一脸的惊恐。
她的意思是弑君?
他他能那样做吗?
他又想,历朝历代的皇位哪有不沾血腥的?
可就算他做了,他就能顺利的坐上皇位吗?宁王会眼睁睁看着吗?
思妍托着腮,欣赏着金睿从震惊,挣扎再到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狠厉。
看来也不是太脓包,这份儿阴毒心思还是能利用的!
兵部尚书府,安若素的闺房内,诺大的房间内她独坐在窗下,手中握着一个布偶,上面扎满了绣花针,而布偶的脸上写着两个字:彭墨!
“你这个贱人,看你还得意?看你还猖狂!”
“让你害我丢脸,让你蛊惑皇后,你这个贱人,咒你全家死光光!”自从她被皇后禁足后,几乎成了全京都的笑柄,所有人都不愿意与她交往,她快气疯了。
“若素。”房门外传来安氏的声音。
安若素吓得一惊,忙将布偶压在了引枕下,就看到推门而进的安氏,勉强笑了笑,道:“母亲怎么来了?”
安氏推门进来正好看到安若素惊慌的藏着什么东西,皱了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啊!”安若素站起身,拉着安氏往内间去。
安氏推开安若素的手,掀开引枕,看到小人偶后,惊道:“你在行巫蛊之术?这被人知道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安若素迎着安氏吃人的眼神,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哭道:“母亲息怒,是女儿错了!”
安氏瞪着安若素,喘了几口气,冷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