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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福礼机灵道:“各位小姐都在院子里赏花,姑娘让奴婢来请长公主和慧宁郡主。”
彭墨认出这丫鬟是姚若兰身边站着的,想来是心腹大丫鬟。
“既然如此,咱们也去瞧一瞧吧。”金柔嘉听言起身,拉了彭墨一同往院子里去。
姚府本就不大,今日请的女眷又多,院子就显得很拥挤,一路走来,听了不少不满的念叨。
不过跟着金柔嘉还是非常有好处的,至少没人敢挤着她们。
说是赏花,其实院子里的樱花大多还没开,花园里的土还是新翻的,花草大多都是新种下的。
也是,姚府空了十几年,虽不至于荒败,但也少不了荒草和灰尘,这么短的时间收拾出一所院落,时间上也是十分紧张的。
金柔嘉看着空落无景的院落,幽幽叹一声:“也真是费了不少心思了。”
彭墨轻笑,视线忽的落到了樱花树东侧的一大片的草坪上,眸光微凝,悄然泛冷。
侧目看了眼小豆子,又看了看草坪。
小豆子十分明白的点了点头。
后院不大,前院自然也不大,忽的就看花园入口出现了几个身着长衫的男子,惊得女子低呼躲闪。
男子们一看,忙住了足,不敢再上前。
姚若兰前走几步,五步外看着男子,礼貌问是否找不到前院路。
男子们也知唐突了,后退几步称是。
姚若兰忙点了两个丫鬟,让她们引着人去前院。
男子们却没动,而是等着人群中站在最后的人先行。
那落在最后的男子穿过诸世家子弟举步前行,俊美的容颜,高贵的姿态就连翻飞的衣袂都带着惑人的吸引力,路过花园入口时桃花眼轻掠过来,惹得花园里的一众怀春女子看呆了眼。
“是九皇叔。”金柔嘉笑了笑,轻声说着,眼神揶揄的看向身侧的彭墨。
彭墨抬眸去看,那人也恰巧朝她看来,四目相对又各自转开,只是嘴角的笑意都加深了些许。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花园外,小豆子到了那一片草坪上,扫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需要注意的事物。
呆了呆,王妃要她做什么?
目光再落在草坪上,她掏出怀中的帕子,在墙根的不显眼处掘了一小块的带着泥土的草坪,包在帕子内,小心的藏在身上。
这边众人犹在被金修宸惊艳的冲击中,就连姚若兰也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有认得金修宸的自然而然的多看了彭墨一眼,暗道一声郎才女貌,不认得的只是捧心回忆。
用了午膳,众人就各自回府了。
姚若兰忙派了人去打听今日花园外的那个绝色的男子是谁。
受到吩咐的是大丫鬟瑾瑜,闻言道:“前院的客人问一问老太爷就知道了。”
“我还不知道问谁?”姚若兰一挑眉,眸光冷冽的看向瑾瑜,压着怒火道:“这件事情要保密,若是透出一丁点的风声,我拿你是问!”
瑾瑜诺诺点头,忙去打听了。
彭墨和金柔嘉在府外分别,一个回宫,一个回府。
马车上,小豆子将怀中包着草的帕子掏了出来,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彭墨问道:“王妃,您要的是个吗?”
“就是这个,难为你能猜得到。”当时人多,她又不能说的直白,只是看了眼草坪,没想到小豆子还真是不负所望,将草给拔回来了。
“王妃要这个做什么?”小豆子不解。
“觉得有些眼熟罢了。”彭墨捻起一根嫩草,眸光泛冷。
这草叫朱雀草,形貌纤细娇嫩很是可怜可爱,长在极北之地,京都少见,当初将军府栽培的时候苦苦不得其法,死了大半,后来还是一个不起眼的花草奴才自荐说会种植,这才养活了。
这个花草奴才就是将军府内现在主管侍候花草的师傅老杨。
金柔嘉回了宫,直接去了福寿宫,太后刚刚午歇,她没敢打扰,轻步退了出去。
夏瑾笑着将金柔嘉送出了殿门:“娘娘醒来,奴婢会禀报说公主回来了。”
回霁月殿的路上,她却遇到了一个不喜之人。
“长公主。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一二章 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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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柔嘉笑得不热切,淡淡问:“日头这么大,惠妃不歇午觉,这是做什么去?”
“闲来无事,逛一逛。”安若素没有忽略金柔嘉脸上不耐的表情,怕她一甩帕子走了,忙问:“长公主这是刚从姚家赴宴回来?”
金柔嘉似笑非笑的睨了眼安若素:“惠妃消息倒是灵通,我的行踪你一清二楚。”
安若素有些讪讪的:“公主误会了,只是无意听到了而已。”
“无意听到,不错。”金柔嘉咬紧了无意二字,笑意越发的淡。
安若素眉头轻皱,暗自捏紧了帕子,在宫里,若说太后最大,那么次之的不是皇上而是这位长公主。
她几次在金哲面前表示不满,不过金哲却非常宠着这位皇姐,对她的话都是置而不理的。
而她被金柔嘉落面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按下心中的怒意,她笑道:“不知公主可见到了姚小姐了?”
金柔嘉顿时了悟,惠妃这哪是随便逛逛,根本就是在这里等她的嘛。
想来,姚若兰风头太盛,让现如今后宫中的“一枝独秀”着慌了。
“见到了,惠妃想说什么?”
“就是听说姚小姐自幼精通诗书琴棋,好奇罢了。”安若素说完,眼神紧紧盯着金柔嘉,对她的回答很是紧张。
也不怪她这么慌乱,实在是金哲是个极其看重才华的人,而她的诗书都不精通,这两年宫里没有其他人,这才被多看了几眼,有幸得了一子,若等国丧后,承乾宫来了这么一位气质自华的皇后,那金哲哪里还会看她一眼?
金柔嘉好似没看到惠妃的紧张模样,闻言点了点头:“传言倒是不虚的,姚小姐才华极好。”
“真的吗?”惠妃心中咯噔一下,笑意越发的僵硬,干巴巴道:“姚老教出了一个好孙女。”
金柔嘉含笑道:“惠妃既无事,那么我就走了。”
彭墨回了府,特意的转到了花园,看了看凉亭四周的朱雀草。
“真的是一样的呢。”小豆子拿出帕子,与地上的朱雀草做了对比。
彭墨敛眸,一模一样,是巧合吗?
姚府的整个花园都大规模的翻动了,但只有那一片朱雀草的草坪只有修剪,没有翻动,想来是种了许久的。
久!姚家离京数十年,这草莫不是数十年前种下的?
数十年前,将军府的老杨在何处?
忽的看见小豆子拔着草往嘴里送,怔了怔,问:“你做什么呢?”
“有些草长得很相像,但其实不是同一种,属下就拔来尝一尝。”说着吐出了嘴里的草,仔细品了品草汁,又捻起帕子了的草嚼了嚼,瞪眼点头道:“王妃,确实是同一种呢。”
“。”
被姚若兰派去打听消息瑾瑜,因不熟悉京都的公子哥,多做了许多无用功,她直到傍晚才回来。
“是宸王殿下。”
“宸王?”姚若兰一怔,随机想到宸王的未婚妻不就是彭墨,顿时拧起了眉。
“小姐,老太爷请您去前院。”门外有小丫鬟来请。
“我知道了。”姚若兰收敛了心神,起身往前院去。
宾客散尽,丫鬟婆子正在收拾茶盏,手一滑杯盏就脱了手,“啪”的一声碎了。
姚若兰正好走到旁边,溅起的茶水茶叶打湿了裙摆,眉头一拧,眸光厌恶的望向打翻茶杯的老妇。
老妇刚收拾了餐盘,手上沾了油,拿杯子的时候就滑了手,谁知就冲撞了姚若兰,看着她芙蓉脸上升起怒意,顿时吓得磕头请罪。
姚若兰呲目切齿看着脚下的人,今日她受够了冷落,没想到一个老乞婆也敢触她霉头,刚想开口发落,就看到前院方向又来了一个小丫鬟,见了她忙道:“小姐,老太爷在催了,您快着些。”
“知道了。”低斥一声,吓得小丫鬟忙跑开了。
催催催,就知道催,简直像催命!
她真是受够了这个家,处处透着腐朽败落的倒霉味,在这个富丽堂皇,贵胄满地的天子脚下,她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废物,别让本姑娘在看见你!”低声咒骂一句,姚若兰抬步走了。
老妇擦了擦额头吓出的汗,忙不迭的爬起身走了。
书房内,姚老太爷坐在书桌后,皱纹深深犹如沟壑印在脸上,一双眼睛却异常的不浑浊,发呢日透出几丝狡猾的锐利,枯如树枝的手捏着一枚棋子,静静的望着摆在桌上纵横交错的棋盘。
姚若兰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姚老太爷,低眉向前几步,恭敬的问安。
“今日如何?”姚老爷子看了眼姚若兰,声音低缓,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姚若兰微微摇头,面上带了几分难堪。
姚老太爷目光一沉,手中的棋子一抛扔在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伴随而来的是严厉的低喝。
“你是姚家最出众的孩子,带你来京是要出人头地的,你却连几个闺房内的小丫头都摆不平,若他日进了宫,如何站得稳脚跟?”
“祖父,是兰儿错了,祖父息怒。”早就料到了老头子会生气,姚若兰心中一点的不惊慌,听到这句呵斥,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她只是低垂着脑袋,做出了恭敬又虔诚的模样,道歉。
半晌,姚老爷子从震怒中恢复平静,叹息一声,道:“今非昔比啊。”
今日的京都远远不比十几年前的京都,早些年积攒下来的人脉早已经不中用了。
不知那个人能否帮他们一把?
接下来的几日,姚府果然没了动静,姚家宴请当日的经过流了出去,被不少人当做笑话传颂。
姚若兰听了传言气的砸碎了不少的瓷瓶茶杯。
姚老爷子去出奇的平静,每日依旧阴沉沉的下棋。
宫里,安若素听闻后却是非常开心,冷哼一声讥讽道:“没了旧日的荣光还不自知,打肿脸充胖子,如今惹了笑话,怪的了谁?”
宫女丫鬟闻言忙出声应和,直将姚家说的乞丐不如,安若素才宽了心。
彭墨和金修宸却一点没有松懈,果然查出了老杨十几年前竟然是姚家的花奴。
姚成离京时遣散了大半的家奴,这些奴才因在大宅里待过,见识和规矩能力都比人伢子手里的新人强些,所以很快便被各府里给买走了。
这就棘手了,不仅要查老杨,连带着当年被姚家遣散的所有人,他们都要查一查。
查一群十几年前的旧人,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这日,彭墨刚从宫里回来,还没歇口气,门房就来报说姚若兰递了帖子,正在府门口候着,要送些小玩意给她。
拿着帖子反复看了看,彭墨笑道:“请进来吧。”她正愁怎么见一见这位姚小姐呢,人家就送上门了。
流萤点头道:“属下去请。”
因着殿下和王妃对待姚家的谨慎程度,所以一众暗卫也不敢疏忽,未免姚若兰在府中出了什么岔子,她决定亲自去。
彭墨笑着点头应了。
嫁了人的流萤梳起了妇人的发髻,上穿月白色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