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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妒!”金豆神神秘秘吐出两个字来,“不是一般善妒,是特别善妒,听说她可放过话了,将来的夫君,要是纳妾收通房,一律……那啥!”
萧衡听得一哆嗦,“哪啥?”
金豆甩过去一记鄙视,“你猜?”
“她有那么厉害?”萧衡皱起眉,颇有几分恼怒,“哪有男人不纳妾不收通房的?这样的女人,连起码的贤良淑德都没有!”
“她爹啊!”崔十一在一旁一本正经补充,“她爹就是那么对她娘,没妾没通房,她这么想也有可能。”
萧衡一想,可不!梁少宰就是个活生生的好榜样,他往后缩了缩身子,“我可是世子,夫为妻纲……”
“她在外头养大的,可能没那么有规矩呢?”金豆继续吓唬他,“还有啊,听说这三娘子每日在院子里练拳,对着草人儿打,能把草人儿打散,你别看她个头小,出手可狠了,等闲一两个小厮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那可不是放狠话,是真能做出来的……”
萧衡听得又往后缩了缩,神色狐疑中带着忐忑,要三妹妹真是这样的性子,那他可咋整。
没小妾没通房,守着一个女人,这不浪费他的美貌嘛?
元峥适时加了把火,“世子,为了你的将来,你最好还是再考虑考虑。”
萧衡连连点头,“我得问问维清表弟去。”
崔十一笑嘻嘻看了眼萧衡道:“你昨儿个还说还想收那文小娘子呢?现下可不敢想了吧?”
元峥眉心一动,抬起眼来,饶有兴致问道:“文小娘子,什么样?”
一说到文小娘子,萧衡就美起来,叉着筷子拨弄着面前鳝鱼段,笑眯眯道:“昨儿个文家宴请,我跟十一蹭酒去了。你别说啊,那文小娘子还真是带劲儿,又喝酒又舞剑,那身段……啧啧,绝了!”
元峥听他话里意思,笑得更舒畅,端起酒杯朝他一举,“看来世子很钟意啊,既如此,世子何不求了王爷,讨文家小娘子去!”
萧衡嘿嘿一笑,拿起酒杯和他一碰,“可惜不能娶两个媳妇儿,不过我爹对文家印象确实也不错,和文大老爷宴饮过好几次,他们家谁都好,就文准那小子忒讨人厌点儿,摆一副臭脸,比你以前的模样还讨厌。”
“没错!”崔十一附和,看向元峥,“师父,那小子比你还能吹牛,说他武举根本不考虑赢不赢,因为不可能会输。”
元峥轻笑,他对这个文准有印象,龙舟赛上便能看出来,不管是模样还是身手还是家势,确实是有骄傲的底气。
不过,他思索着,从文家下手不错,可以先告诉燕喃萧衡的心思,让她安心,一想到燕喃,心又热起来。
“师父,你又笑啥呢?”崔十一不解地瞅着元峥低着头抿嘴含笑,师父以前也没这么神经啊。
元峥回过神,抿抿唇转向萧衡,“只听你说过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那我想问问,你不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
萧衡搔搔头,“基本来说,漂亮的都喜欢,安阳那样的除外,每次我跟她说话都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金豆忍不住笑出声。
萧衡瞪他一眼,“还不喜欢事事指手画脚的,不喜欢八婆的,不喜欢野蛮的……不过。”
他又一转,啧啧叹道,“也有例外,就那文小娘子身手是真好,舞剑那姿势,看了只觉被她砍一剑都愿意。”
崔十一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世子到底是喜欢梁三娘子,还是更喜欢文家小娘子?”
萧衡嘿嘿一笑,放下筷子,左手揽过崔十一,右手来把着元峥肩,“问我喜欢嘛,当然是左拥,再右抱!”
元峥咬了咬牙,冷静,不能打人,反正要抢这小子未婚妻了,不能打。
等从玉馔阁一出来,元峥便吩咐金豆,“转告苟伟,查文家的所有消息,尤其是文小娘子的喜好。”
“师父,咱们这是要?”金豆挑了粗眉问。
元峥极冷静地分析,“得给他们制造机会,眼下世子对文小娘子有意,也得看看文小娘子的心意,若是两厢情愿,咱们也是做好事!”
金豆连连点头,深以为然,转个弯才想过来,更觉师父厉害,能把破坏人婚约的事儿都说得这么正气凛然,不过师父和阿南定情在先,吃亏就吃在师父下手太慢!
看吧,还是他说得对吧,当初让师父早些去提亲来着,谁让师父不听呢?
这一日,元峥意气风发只觉日子从来没如此有意思。
梁府则在看似平静下涌动着暗流。
燕喃安心在燕回阁休息。
梁少宰不知在忙些什么。
春在楼被封,和焦嬷嬷有关的人一个接一个被带走。
二房的萃园,梁二太太的管事嬷嬷方嬷嬷被带走。
二门的婆子和临时阻在门口的婆子统统被带走。
听说有几个是跑了又被抓回来的。
至于带去了何处,不知道的不敢问,知道的不敢说。
长公主府,则是一片死寂一样的平静。
直到这一日过去,第二日一大早,一声毛骨悚然的惊叫从长公主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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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自杀?他杀?
没过多久,一个连滚带跑的丫鬟跌跌撞撞冲进小绿天,“大人!大人!长公主她,自尽了!”
正在用早膳的梁湛手中银筷夹起的腐皮小卷“咚”落到桌上,匆匆起身跑了出去。
梁湛赶到长公主府的时候,安阳和泾阳侯梁维清都跪坐在长公主榻旁,梁维清抹着眼泪,抽抽噎噎。
安阳反而没掉一滴泪,披散着发,裙边一只没穿好的绣鞋耷拉一角出来,想来是从睡梦中直接被叫醒过来的。
她神色麻木的呆坐于地,直到梁湛进来,方抬起眼来,死死盯着梁湛。
梁二老爷和梁二太太也带着刚进门的太医匆匆赶了过来。
太医连忙过去探脉试鼻息,连连摇头,又看了看床头案几上的酒壶和空酒杯,小心翼翼在酒壶边仔细又嗅又看,接着转向梁湛,“应是饮了毒酒,看情形是今晨去的。”
他一说毒酒,梁维清哭得更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梁湛脸色沉黑,看了看床榻上闭目而躺,脸色死白,嘴角渗着黑红血迹的长公主,背起手看向冯嬷嬷。
冯嬷嬷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抹着泪回话,“这两日殿下心情不好,一直喝酒,喝了不少,老奴,晨起担心,就来看看殿下歇得好不好,却见殿下合衣而躺,已是……去了!”
梁湛踱步到床榻,看了看那酒杯,又看向冯嬷嬷,“酒是你送来的?”
冯嬷嬷点点头,又吸着鼻子摇摇头,“酒昨晚是老奴送来的,殿下喝了两杯,那会儿还好好的,后来就带着酒进了寝房,老奴再未碰过!”
梁湛皱起眉,萧如惜真是自杀?
可以她的性子,要自杀更会死给他看,而不是独自躲起来饮毒酒默默死去。
可是,他扫了眼冯嬷嬷,除了冯嬷嬷,还有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到她寝房来下毒呢?
冯嬷嬷跟了她几十年,从感情上来说不会对她下手,从利益上来说更不会对她下手。那她真的是自杀?
还是觉得不像……
梁湛蹙眉思索着,看长公主的手搭在榻外,遂弯腰想将她手放好。
跪地的安阳突然疯了一样冲过来,像头豹子一般撞向他,尖叫着,“别碰我娘!”
梁湛手微一顿,被安阳撞得往后退开两步,眉心蹙得更紧。
安阳这反应……
梁二太太忙上前去拉住激动的安阳,抹着泪劝慰道:“好孩子,别太难过了,保重自个儿身体,还有二婶疼你们呢啊!“
安阳并不哭,浑身簌簌抖个不停,一双通红的眼只死死盯着梁湛。
梁湛顾不上看她,转头道:“王爷知道了吗?”
梁二太太回道:“请太医的时候惊动了宫里,宫里知道了,王爷这会儿想来已知道了。”
梁湛叹一口气,“这儿先别动,你们暂且退下,等宫里来了人再说。”
冯嬷嬷爬起来和几个丫鬟去扶安阳,安阳死活不动,又踢又咬,梁维清见安阳不走,也不肯离开,哭得更伤心。
梁湛又叹一口气,只好吩咐冯嬷嬷,“给县主和小侯爷备些帕子和茶水,随他们去吧。”
说完独自出来,到了偏厅中。
忠亲王定会亲自过来,他一向疼惜这个胞妹。
只是,长公主究竟是不是自杀,还得再看看……
过了约三炷香的功夫,过来个嬷嬷,“大人,王爷到了,请您过去说话。”
梁湛早等着,立即起身随那嬷嬷来到正院,嬷嬷却并未将他领进正厅,而是拐到旁边厢房前的花厅。
“王爷!”梁湛见到坐在里头的忠亲王,一把抱拳跪了下去。
忠亲王挥挥手。
嬷嬷和忠亲王身边的随从都退了出去,掩上门,屋内只剩下二人。
“怎么回事?”忠亲王眼眶内都是红血丝,和善的面上如覆了一层霜,脸颊的肉都耷拉下来,多了几分凶气。
“臣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晨起便听到说出了事,赶过来时,已是王爷所看到的样子。”
“梁湛!”忠亲王忽从牙缝里喊出两个字,一字一顿道:“如惜的心思,她虽不说,我却知道!她看你的眼神,她处处对你的维护,我这个当哥哥的,能察觉到。”
“我就不信,你没对她示过好!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臣没有。”梁湛跪地一动不动,垂着头,声音静如止水,“臣对眉娘,天地可鉴,从不曾生其他心思。可长公主的心,臣知道。”
“但,臣只能和王爷一般,装作不知道。臣也知道长公主对梁某恩情重于山,是以府中事事以长公主府为先,梁府私产,长公主府分六成,惟愿能以此补偿一二。王爷尽管在府中查问,臣对长嫂,向来尊敬有加,从不敢逾矩半步!”
“那你说她为什么会自杀?”忠亲王额上青筋根根迸起,白面脸涨得通红,几乎是声嘶力竭:“除了为你,还会因为什么事自杀?!你说!”
梁湛蹙紧眉,抬起头来,冷静看向忠亲王,“王爷确定是自杀?臣以为,也有可能是有人对端王留下来的燕子令起了心思!”
忠亲王手捏住轿椅扶手,痛心道:“是,我也这么想过,可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燕子令在如惜手上?更何况,方才我已经找过了,燕子令还在她藏的地方!”
梁湛眉头拧得更紧,梁家这块燕子令的藏处,连他都不知晓,这也是长公主握在手里的最后一张底牌,竟然还在?!
这么想来,确实没有人有杀死长公主的证据和动机……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前晚的一番话,长公主便想不开自尽?
忠亲王见梁湛变了脸色,愣愣呆怔,倒是信了几分他也不知情,喘了几口气,整个身子颓下去,喃喃叹着,“冤孽啊!冤孽!她不说,我也不敢点破,早知道,还能劝劝她,可惜嫁出去的人,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法管太多。可怜这丫头,怎么会这么傻……”
说着说着,语声便哽咽起来。
“王爷,还请节哀!”梁湛又一叩头,低低道:“也许,殿下她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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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夜会
忠亲王唏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