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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杀人放火毁掉林府这样残忍的事的,会是那个深爱着渊哥哥,平易近人善良可亲的寿阳?
她倏然捏紧了拳头。
“那年,我趁着寿阳来府,和她挑明说了自己的心意:我并不打算接受这门赐婚。”元峥徐徐说着,“从一开始我就没接受过。进京一趟,莫名便多了个官家赐婚,直到圣旨出来我才知道,我被寿阳选中驸马。”
元峥语气冰冷,“我平生最讨厌便是被人摆布,何况是这样的终身大事!可当时若是抗旨,便是大不敬,恐怕还会连累你和娘。在京城时,也未曾有机会私下见寿阳,只好趁她来林府之际,才向她表明心志,希望她能主动放弃。我说,敌寇不灭,终生不娶。”
“寿阳当时便把官家所赐的婚约玉佩扔到湖里,威胁我说,若是抗旨,会叫我后悔一辈子,她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还说。”
元峥埋首在燕喃发间,低声道:“还说知道我罔顾人伦,痴恋幼妹,要向官家告发我。我也不知她怎么看出来的,可我不敢承认!”
燕喃气不可抑,也就是说,寿阳早知道了渊哥哥的心意,却一直在她面前演戏!不但让她以为渊哥哥爱的是寿阳,还在被拒之后,怒而杀了林府所有人!
“世间怎么有如此狠毒之人?!”她牙咬得咯咯作响!
“都怪我当时说得强硬,没给她留余地,没想到她会迁怒到林府和你身上。”元峥疼惜地看着燕喃,“所以,知道官家要对付我,又对你和林府恨到这个地步的,只可能是寿阳安排的人!”
“然后你跳下湖去捞起了那玉佩?是怕官家真的震怒?”燕喃有些心疼,渊哥哥也是受害者,明明是寿阳一厢情愿,还要得不到反而毁掉对方,这种变态至极的爱,谁被她看中谁倒霉!
元峥点头,“是,我立即跳下湖去找那玉佩,希望能减轻她的怒意。我怕再被人看出端倪,从那以后,愈加小心翼翼地避开你……”
燕喃不顾一切勾住元峥脖子,眼角湿湿的,把脸埋在他肩窝里。
林燕子这个笨蛋!她就那么傻乎乎地相信寿阳,就那么以为渊哥哥躲开她是因为成亲了要避嫌……
直到这一世回来,她都还曾希望渊哥哥能和寿阳白头到老!真想扇这样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元峥感觉到肩上的湿润,心疼地搂紧燕喃,“对不起,是我连累你,我会替你报仇!”
燕喃抬起脸来,满脸泪痕看着元峥,“可我不想她痛痛快快的死!我要她看着我们在一起!要她永远得不到又无能为力!”
元峥伸手拂过她脸颊,郑重点头,“好,都听你的。”
燕喃抹一抹泪,继续道:“可我还是高兴的,渊哥哥,我明白了你那时的心意,我还是高兴的……”
元峥心底的恨意与自责被她一句话尽数抹平,全然把寿阳踩到脚底暂且不管,心里眼里只有燕喃,心疼地替她拭干泪,又不知怎样才能让她好点,手指从她眼角滑到唇边,柔声劝慰:“别哭了,如今有你,我也高兴。”
燕喃嘟着嘴点点头,心头恨了又恼,恼了又甜!
恨寿阳狠毒,又恼自己太笨,一时又想若不是寿阳这么折腾,她和渊哥哥也不能像如今这样在一起。
元峥低着头,心已经在燕喃梨花带雨地娇弱模样里软下去,目光贪恋地看着她圆润饱满的唇,方才那一丝没被挠到的痒又蠢蠢欲动起来。
“要不我也。”他咽了一口唾沫,“给你做……呼吸。”
什么呼吸来着?他有点忘了那个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什么?”燕喃最后一句没听清,正想再问,元峥深邃俊朗的脸忽然凑近来,灼热的鼻息几乎将她融化,她还来不及反应,那炙热的唇已落到她微微张启的唇上。
他独有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燕喃轻轻闭上眼,似乘云而落,飞到另一方只有眼前人的天地中。
他的吻生涩得如一枚青杏,酸中带些甜,幽幽地勾着人舍不得离去。剃过的胡须处留下浅浅的须根,温柔而霸道地贴住她。
那硬朗的唇带了些笨拙,只会用他的饱满不住摩挲她的娇嫩,又有些难以满足地时而擒住她双唇,时而用牙轻轻蹭咬,似一头饿极肚子的小兽。
燕喃轻轻拉紧了勾在他脖子后的手指,温柔地主动回应起他的渴求。
元峥满心享受着那又娇又软的蜜唇,只觉还不够,那痒痒仍是搔弄得他难受,只凭感觉想攫取更多,想要更甜。
忽唇间触碰到更软更甜的丁香小舌,那小舌灵巧地往他心上最痒痒处搔过,顿时心神剧震,有电流从头顶窜到四肢百骸,只觉神魂飘荡快衣衫鼓涨要飞起来。
他的囡囡真的是蜜做的,甜得让他恨不能整个人都化进去,脑中再无其他,一手环住燕喃纤腰,一手抚在她后脑上,完全醉倒在那片芳香四溢的花林里……
大力赶着马车小心翼翼捡着树荫下往前跑,开始还听见车厢里二人喁喁私语的声音,后来那话语便停了,偶尔有咂嘴和啜吸的响动。
大力看看日头,晌午了,四爷和娘子也该饿了,开始吃东西了吧。
马车直接驶回了梁府,金豆在门口等着元峥。
车帘撩开,元峥先跳下车,再把脸颊泛着粉的燕喃从马车上接下来。
“师父!”金豆喜着迎上来,“肚子饿了吧?夫人备好了午膳等着您了?”
大力笑着收起缰绳,“豆哥你也忒操心了,咱们府上还能饿着四爷不成?车厢里各种点心茶水都有,四爷和娘子刚才已经吃过了。”
燕喃和元峥对视一眼,吃过了……
忽反应过来,燕喃“噗嗤”忙掩嘴,差点笑出声来。
元峥一头黑线。
金豆睁大眼睛,梁府果然不一般,“当真?车厢里还备有点心,好吃吗师父?”
元峥吞吞口水,“非常好吃。”说完往燕喃一瞟。
燕喃回飞他一眼,秋波溢了一地。
金豆只觉自己站在二人中间开始发光,看看元峥满面红光的精神样儿,那点心,真那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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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还有桑族人
燕喃刚进燕回阁院门,梁宛茹就小雀儿似的飞出来,后头紧跟着春妮。
“三姐!”梁宛茹眉笑颜开,“我姐夫真好!”
“嗯?”燕喃一面往里走,一面笑睨了她一眼,“这姐夫就喊上了?还有,你怎么就看出他好的?跟我说他好话可没赏银拿。”
梁宛茹挽着燕喃胳膊,吐吐舌头,“爹都让他进你闺房了,可不就是姐夫了?至于好吗,他疼人呗,焦嬷嬷说过,要找夫君就得找疼人的,银子多少都不重要。是吧?”
她偏头对春妮道。
春妮也笑着跟着点头。
梁宛茹又瞬间想到唯一疼她的焦嬷嬷是个叛徒,心情又低落了些。
燕喃也暗叹,焦嬷嬷除了想对付她,倒是真心对梁宛茹不错,可有些奇怪,为什么同样是梁湛的女儿,如此差别对待?
她见梁宛茹脸色忽然多云起来,忙接着那话题想岔开她,乐着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看出来他疼人的?”
梁宛茹果然又来了精神,摇头晃脑道:“太明显了,衡表哥看你的眼神,就像看到酒楼里的大菜,恨不能赶紧吃两口。这姐夫就不一样了,看你的眼神就像看见自个儿第一次下厨好不容易烧的菜,又喜欢又舍不得吃!”
燕喃乐得不行,伸手拧她小包子脸,笑哂道:“果真是个吃货,只看我将来的妹夫看你是什么菜,估计是每日都想吃的鲜肉包子!”
梁宛茹到底年纪还小,见燕喃调侃自己,红了脸跳脚,“三姐!可是你让我说的!”
说完先往屋里跑去,一路还大喊,“三姐回来了,传膳了传膳了!”
小柔迎出来,那边素琴已命人传膳去。
燕喃洗净了脸,先往里屋看娘去。
“夫人睡下了。”里头照顾燕眉的婆子听见燕喃脚步声,替她撩起帘子进了屋。
“用过午膳了么?”
“用了一碗山珍粳米粥。”那婆子躬身道。
燕喃坐到床边,摸了摸娘的手,手心微微有点汗,是热了么?
“给夫人去去汗,再把西面花窗支起来,纱帘放下。”燕喃吩咐着,“再在屏风后放一盆冰。”
立即有人照做去。
燕喃又盯着娘沉静的睡颜看了几息,方出去走到鱼池旁的花厅。
青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悄无声息来到燕喃身旁,“梁府内没有异动,看来那人是暂时无法反击。”
燕喃站到栏杆旁,顺手捡起桌上点心掰碎了往鱼池中抛洒,闭上眼仔仔细细思索起图鹰的来历。
她一面慢慢捋着各种线索,一面徐徐似自言自语,又似对青衫说:“他的动机大概可以猜到,一切行动都在围绕我父亲和我打转,也就是说,八九是冲着桑族圣女而来。他从十多年前就开始埋在我父亲身边,又懂苗疆的毒草养植,本身却是我父亲从北地捡回的半个东辽人。由此可知,他后头定还有人,且那人熟知苗疆,也定然知道桑族和圣女,而把这么秘密的事情了解得如此详细……”
燕喃猛地睁开眼,“若我没猜错,那人也定是个桑族人!”
她一股脑儿说下去,“还是个身在北地的桑族人!那么此人就多半和当年东辽屠村的事有关!青衫!”
青衫还在反应燕喃说的话,听得她喊自己,忙先应了一声。
燕喃转头问,“桑族隐匿分散搬去各地之后,是各自再分散而去,还是会继续群居在一起生活?”
青衫想了想,“依桑族族律,本来是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但后来为逃难,则改为每个分支族长的家族会群居在一起,满一定人数之后,其他分支再选族长分出去,另择地群居。所以最多不过百数桑族人会住一起。”
燕喃点点头,这是为了保证后代延续,要把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
“若是东辽那边就我娘她们那一支,那这图鹰背后的人,我娘应该会认识。”燕喃喃喃自语,所以,娘,快些醒过来吧!
……
待元峥用过午膳,元二夫人便开始了碎碎念,她的宝贝儿子亲自上门让人相看,还被留下来看了一上晌!
还不留他用午膳!
“……你看你要人才有人才,要本事有本事,聘礼也不少,梁少宰凭什么留你那么久!难道非得鸡蛋里挑骨头看出毛病来不成?”
元二夫人很不平,看着端上消食山楂饮的青玉道:“你说是吧?”
青玉猝不及防被一问,忙条件反射笑道:“是,是。”
忽又觉不对,忙解释,“少宰大人定是看四爷喜欢,才留他的!”
元二夫人犹自不舒服,元峥这样放下身段自个儿去讨好亲家公的姿态,让她喝山楂饮像在喝醋。
“你下次把梁燕喃请回来,我也要相看相看!我要看上一日!”元二夫人觉得这样才出气。
元峥大喜过望,若燕喃能在元府待上一日……“好,娘您放心,只要以您的名义下帖,她一定会来。”
元峥又说了些后日入枢密院报道的事儿,哄着元二夫人开开心心进房午歇,方又到毅斋与元太师密语了一阵。
从毅斋出来,看看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