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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你起来吧?”文小娘子看看四周,“不行我给你叫太医?”
“别别。”萧衡忙睁开眼,被人知道他被自个儿未婚妻给摔地上,他将来的夫纲还怎么振?
“你扶我就好,这会儿没那么疼了。”
文小娘子伸手到萧衡肩下,探身来扶。
萧衡这次学乖了,先抬着胳膊委屈巴巴问,“我可以把手放上去吗”?
文小娘子诧异看他一眼,“不把着我我怎么扶?”
萧衡大喜,胳膊终于结结实实搂在文小娘子背上,再趁她探身用力,胳膊一收。
“唔!”文小娘子一个不稳扑在他胸口,被他搂了个满怀。
萧衡浑忘了刚才的疼痛,另一只胳膊赶紧跟上,把软香温玉箍紧在怀里乐得低低直笑。
“喂你!”文小娘子无奈,这人怎么如此急色,被他霸霸道道一搂,心头又有些怪异的感觉。
“起不来。”萧衡开始彻底耍无赖,反正已经抱到了,太有料了!心花儿那个怒放!
“搂一搂兴许就起得来。”
文小娘子明知他无赖,却从未和青年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原来男子的胸口这么硬实,还有一种熏得人有些微微发热的气息,她只觉心跳莫名快了些,语气也不由放软。“当心有人过来。”
“今儿是乞巧,我抱自己未婚妻,谁敢说什么!”萧衡正大光明,手搂得更紧。
“……放不放?”
“不放。”
“我数到三……一,二……”
“好了好了,可以起来了!喂,不扶我啦?”
“阿柔,小柔,生气啦?”
“柔柔,别走嘛!”
……
另一边元峥往广阳殿走回去,若寿阳再没有动作,他只能主动出击了。
正要迈上殿门,迎面过来个小太监,恭恭敬敬来到他面前,“四爷,请您到前头玉明殿一趟。”
不说谁请,也不说去做什么。
元峥松一口气,果然还是来了。
他冷冷道:“你转告回去,就照我说的回,她选的地方,我不放心,若有事和我说,就到月仙殿来。”
说完,转身往月仙殿的方向而去。
小太监微抬了头看一眼他背影,急匆匆往回覆命。
……
安阳小跑着穿过人群攘攘的敞厅,提着裙子一口气跑到廊道尽头,猛地推开厢房门冲了进去。
燕喃独自在房中,好端端坐在椅子上,手里仍抱着那蛛盒。
安阳心“砰砰”直跳,是她没把机关打开吗?
燕喃没想到安阳这么快就回来了,诧异地挑起一边眉看向她,“大姐……”
话音刚落,安阳猛地夺过她手里的蛛盒,二话不说一转头朝花窗外扔去,“咚”一声水花响,窗外随即趋于寂静。
屋内也一片安静,只有安阳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燕喃顿时明白过来,安阳是变卦不想害死她了。
那蛛盒的机关照旧是打开着的,若安阳接过不扔,那狼蛛会转瞬爬上她自己的胳膊。
一念善,一念恶,安阳不知道,她这是替自己捡回一条命啊。
她抬眼看向安阳,莞尔一笑,“大姐见过太后了?怎么把自己蛛盒给扔了?”
“我。”安阳仍是紧张,方才只想着把那毒物毁掉,现在又着急,该怎么跟寿阳交代这件事情?
“我听说。”安阳胡乱编造,“听说有人给我蛛盒里放的毒蛛。”
“哦?是谁?”燕喃好整以暇理理放蛛盒弄乱的裙摆。
“便是那给你下毒的人。”安阳豁出去,事已至此,便让燕喃去找那个人麻烦好了,让他们狗咬狗一场,她在宫里安全看戏就好。
她一咬牙,“我不知他姓名,但他左手小指上戴个红色老鹰的扳指,瘦高个子,鼻梁骨有个突。”
燕喃见她一顿交代把图鹰给卖了,倒是没说谎,更搞不清安阳和图鹰的关系,正想要再问。
安阳慌慌道:“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要给你娘报仇,便找他去!我先去见太后。”
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安阳刚走,青衫不知从那儿钻了出来,凑近燕喃低低道:“娘子,四爷那边有信儿过来……”
……
月仙殿,就在乞巧楼旁,仅一墙之隔。
寿阳不知道元峥为何要选在这个地方见面,或许是怕她闹出什么事儿来,特意找个人多的地方?
不过不管了,她的目的很简单,她只想知道真相!只想知道这是不是那个让她活得如同行尸走肉的人!
和旁边热闹的乞巧楼形成强烈的反差,月仙殿小小院落中静悄悄的,几盏宫灯在廊下轻晃。
寿阳命宫女,“你们在这儿看好了。”
说完独自往里走去,推开花厅虚掩的隔扇,一个身影背对着她,立在对湖的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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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开演
“是你?”
寿阳又是惊又是气,“你怎么会在这儿?”
殿内灯火通明,站在花窗旁的正是燕喃。
燕喃转过身,神情惊异又有些紧张,像寿阳行礼,眨巴着眼奇怪地问:“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寿阳方才已经听人说了,安阳临时变卦放了梁燕喃一马,说了些什么老鹰扳指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就走了。
那时她就怀疑,安阳是不是瞒了她一些事情。
如今见燕喃一副白兔一样单纯无害的模样,倒是和她最初的印象一致。更笃定安阳对她说了谎。
可梁燕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寿阳蹙起眉:“是林九渊叫你来的?”
燕喃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疑惑,“林九渊是谁?”
寿阳一想,也是,这么个孤陋寡闻的小丫头,应该只知林将军,并不知林九渊,“你不必知道。”
寿阳往前一步,“是元四爷叫你来的?”
燕喃听提起元四爷,娇羞地垂下头,抚着衣衫轻声应,“是。”
可能怕寿阳误会,又怯怯解释道:“我们……有婚约。”
在七夕节,大梁的青年男女是能自由约会的。
寿阳见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发乎自然,全然不似安阳形容的那般粗鲁野蛮,又一听婚约,只觉浑身每块儿肉都不舒服,若元四爷真是林九渊,她怎么能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元四爷人呢?”寿阳坐到厅内椅上,见旁边案上茶壶茶盏都已备好,茶嘴还冒着热气,显是有人来此准备过。
“让我戌时一刻在这儿等他。”燕喃恭敬答,“公主是要找四爷么?”
“戌时一刻?”寿阳皱了皱眉,她来的时候还不到戌时呢,“那你……”
“我……有些心急。”燕喃手绞着腰间丝绦,忸怩着道:“便来早了,不想遇到公主殿下。”
寿阳托着腮,元四让她到这儿来,然后又叫燕喃戌时一刻来,他想做什么?
“那他,有没有说找你什么事?”寿阳抬眼看向燕喃。
她头上还戴着那燕衔柳簪,看着真让人碍眼。
“这……”燕喃迟疑着不开口。
“不说?”寿阳见燕喃模样,显是知道些什么,站起身踱步到燕喃跟前,低低道:“我知道你和元四有私情在先,你若不说,我便告诉忠亲王妃去!你猜她会不会信我?她若是知道你背着萧衡勾搭别的男人,王爷也不会给你爹好果子吃!”
燕喃暗笑,这些话吓吓无知少女还是可以,面上立即装出惊惶的模样,往后退两步扶到上楼的木梯上,战战兢兢道:“没,没什么。四爷不过是说,要告诉我一些以前的恩怨,待他解决好了,再安安心心和我在一起。”
“解决恩怨?”寿阳越发疑惑,“什么恩怨?”
“他说,有个和他有过婚约的女子还缠着他……”
寿阳脑中那根弦“噌”地就绷紧了!
“元四以前和谁有过婚约?”
“我也奇怪。”燕喃蹙着眉,十分疑惑,“所以这次想早些来,好好问问他,他还说什么,那婚约是天命,他不能违,只能托言终身不娶。”
燕喃脸色十分迷茫,“他说的那些我都不太懂,反正,他说他会解决掉。”
寿阳从脚趾头到头皮,一寸一寸慢慢僵硬起来。
缠着他!婚约是天命!终身不娶!
这些话,句句指向当年她和林九渊的那些事,元峥,元峥果然是林九渊?!
她听见“咯咯咯”的轻响,竟是自己牙关颤得控制不住。
“殿下?殿下?”燕喃见寿阳脸色白得似纸,浑身抖个不停,忙上前扶她往椅子上坐下,“您喝杯茶吧?”
说完提壶往茶盏中斟满。
元四,当真是林九渊?
寿阳想哭又想笑!
当初她被林九渊残忍拒绝后,却从未放弃过!
感情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东西,从她见到林九渊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今生的宿命,必定和此人离不开关系。
他和所有她见过的男儿都不一样,他冷峻刚毅、稳重自持,穿上戎装时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凛冽险峰,换上朝服,虽是出入沙场之人,却又有一种儒生的文雅高贵气质。
她从未见过那样完美的男人,林九渊是她唯一一个想嫁的男子,想得茶饭不思、夜不成寐,她疯了一样找他所有有关的资料来看,她哭着求娘亲求爹爹,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只要林九渊。
她是高高在上的大梁公主,所以她终于得偿所愿。
可惜西北战事频频,林九渊连个成亲的空档都没有。直到林母去世,她终于可以以未婚妻的身份到林府致丧。
可她的一腔热忱,渐渐在林九渊的冷淡中生出怨恨来,还有那个时时占据林九渊视线和心的少女……
让她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虽后来林九渊坦白拒绝了她,那又如何?她根本没想过放弃!
她知道那个障碍就是林燕子,只要除去林燕子,林九渊就会放弃抵抗。
但她还未有所行动,幽州就出事了……
得知永宁帝以林九渊性命和幽州换回自己,她在太后面前哭求了三日,虽祖母和母亲都宠爱于她,可在父亲这个一国之君的性命面前,她的婚姻大事又算得了什么?
她在林九渊回幽州前给他送去最后一封信,问他愿不愿意娶自己。
答案,依旧是不。
既如此,就让他心爱的燕子去给他陪葬吧!
这一生,反正她得不到林九渊,就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一起去死好了!
可谁想得到,本该已经灰飞烟灭的林九渊,会变成如今的元四爷呢?
她那颗本已经如死水的心瞬间活了过来,是老天爷怜她痴情又把林九渊送回来了吗?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要得到他!
燕喃把茶捧到脸色忽青忽白的寿阳面前,“殿下,喝杯茶安安神吧?”
寿阳被她一喊,稍稍回过神来,看了看前头的燕喃,那模样和燕子也有几分相似,她心头顿时涌起一阵厌恶。
怪不得元四这么快就和这梁燕喃定了亲!
他好不容易主动约她一次,偏偏还遇见梁燕喃,等等……
寿阳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刚刚梁燕喃说过什么,元四说,他会解决?
他要怎么解决?
寿阳心上颤巍巍的,低头望向燕喃端上来的那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