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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几百两金子啊!
他匆匆绕到前头,一拐到院子里,“噌”就飞过来个绣花鞋往他脑门砸过来。
相阔海一巴掌把鞋拍飞,一看院里“叽哩哇啦”一堆女人骂的骂,哭的哭,吵的吵,青莲被家里那凶悍妇人带人堵在中间,三四个婆子摁着她又掐又挠,比大赶集还热闹。
青莲眼尖,一眼看见相阔海过来,“咿——”一声拖长尾音的尖叫划破天,哭得跟唱戏的似的,一咏三叹,“我的爷啊——!妾身命薄,怕是不能伺候爷了啊!爷啊,妾身命苦啊!”
那妇人“啪”一巴掌扇过去,“撒泡尿好好照照自个儿下头,千人骑万人*的**还敢称妾?我们爷哪儿让你伺候了?好没廉耻的小娼妇!”
相阔海本就惧内,听她骂得毒,心上一颤,本想去为青莲求两句情的,也再不敢上前,眼看着青莲被人剥得只剩一张肚兜,可怜巴巴跌在雨地里淋着,旁边跪着两小丫鬟挣扎着想上前也被婆子摁着上不来。
终还是叹口气,咳一声走上前去,赔笑道:“娘子怎么来这种地方?”
那妇人本一肚子火,一转头见到相阔海立时就撒着泼扑上去,指甲直往他脸上挠,“你还问我!该我问你这什么地方?这娼妇是哪儿来的?啊?这满屋子里摆设玉瓶儿是哪儿来的,啊?背着我在外头养了多少窑子货?”
相阔海一脸尴尬,一面躲,一面示意手下把围着青莲的婆子给拖开,反手拉了妇人就往屋里去。
一进屋二话不说,先“扑通”给跪下了,耷拉着眉毛一副哭相,“娘子!你先听我解释。”
妇人见他跪下,声音愈发大,“你先把那娼妇给我撵出去再说!”
相阔海跪着过去抱着她腿哀求道:“娘子,夫人,这事儿关系重大啊!这里头不但藏着这女子,还有干爹给我的那药!这女子不过是装个幌子罢了,随时撵出去都成,关键是那药现在不能出差错啊!”
妇人见他肯给台阶儿下,又不为青莲说话,倒是气消了三分,鼓着胸口一拍腿,想想刘渭的事儿关系他们家富贵前程,当即问道:“那药呢?”
相阔海见妇人消了些气儿,也终于松口气,站起身好生搂着妇人在怀里揉搓哄一番,腆着脸笑道:“还得夫人您帮帮忙才是……”
……
青衫是混在妇人带人闯进院的队伍里进来的,这宅院里今日确实够乱,本来打着说翻新厨院的旗号就有了不少人,加上这妇人带来的一二十号人,搞得两进宅子里到处都是人。
青衫里里外外摸了个遍,也没见到有何可疑的东西或人物,没想到相阔海来那么快,便溜到了屋顶上静观其变。
哪知刚听到相阔海给跪下赔礼,就见屋脊外轻轻一声响动,一个身影如青烟般窜了上来。
二人还未及打上照面,那边掌风已经飞过来,青衫眼见来人功夫高绝,一个翻身往下落去。
那人一个唿哨,下头又是几人朝青衫扑来。
青衫无奈,只得暂离开这屋子,往后头隐去,看来防得这么严,说明那药还没被转出去。
相阔海昨日已在醉云楼外见过元四爷,想来今日再不敢让人从那边出去,若要转移东西,还是会走前头。
她想了想,在后头绕一圈,撇下追踪的人又回到正院去。
燕喃正坐在青莲所住的小院正门斜对接的一间茶楼里,要了个二楼包厢,透过雨帘盯着院门口。
他们的人已经把这座院子完全监视起来。
刚刚又从院里出去了一批人。
“跟吗?”苟伟请示。
燕喃点点头,“跟上再说。”
他们人虽多,可为了跟上这院子里出去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
燕喃眼见里头还没有青衫的消息,也有些着急。
不知里头闹得如何,如此下去,真得把他们的人力耗没了不可!
相阔海也着实狡猾,虚虚实实,跟他们玩起了人海战术,这么多离府的人,究竟谁值得他们用精锐力量去对付?
之前走的这些人,燕喃虽让人盯着,却仍觉得,真正转移药物的人还没出现。
因为就算翻新厨院,也没必要下这么大雨还搞得这么急急忙忙,好像生怕人看不出他们在借机搞事一样。
那么,越是明显有问题的人,越没问题。
正琢磨着,忽透过窗口见外头雨中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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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白马世子
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蒙蒙雨雾已经散去,清晰可见街道上撑把伞走来的人是文小娘子。
燕喃回身吩咐小柔,“去把文小娘子请上来。”
片刻后,文小娘子跨进门,收起手头的伞,“你怎么在这儿。”
她说的是问句,却并没有惊讶的语气。
燕喃已知道她是负责盯着相阔海的人,招招手让她到窗边来,笑着道:“雨还下着呢?你跟着相阔海过来的?”
文小娘子点点头,“这会儿已经小了。我本来找不到这地方,是昨夜四爷的人告诉我们说醉云楼后头通这小院儿,我才知道这家伙洞在这儿。”
燕喃转头看了看外头,郑重对文小娘子道:“待会儿还得借你们的人用用,他们这次不知出动了多少人,都是来打掩护的。”
梁湛也给了她不少人手,可眼见这一会儿就走了这么多人,里头不知还有多少人。
文小娘子在桌案上捡了两粒花生,抛起来扔嘴里,嘴角一翘道:“随便用,我跟我哥都不喜欢这相阔海。”
燕喃开玩笑道:“你就不恼你哥总把你当劳力使唤?”
“我没事儿干。”文小娘子也来到窗边看去,“让我闲着比让我绣花还痛苦。”
这一看,抽了抽眉毛。
燕喃探头一看,萧衡骑在一匹白马背上,一身白衣飘飘,手摇一把折扇,迎着细雨,笑得温润如玉。
燕喃“噗嗤”笑出声来,这下雨天白马白衣,也不怕溅泥。
“叫他上来吗?”燕喃笑着问。
“他愿意等就等着。”文小娘子酷着一张脸。
“跟得够紧的啊。”燕喃打趣。
文小娘子想到萧衡百摔不挠的模样,也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二人正说着,忽见斜对过的院门“呼啦”开了。
只见里头一群人乱哄哄又吵又闹地出来,外头驶过来两辆马车,这群人拥着往马车挤去。
其中一个头插珠翠身着锦裙的壮实妇人被一群婆子簇拥在中间,手里还举着把剪刀比在自个儿脖子上,大声嚷嚷,“我就不走!谁敢动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那妇人正是相阔海正妻,依相阔海所言吵着乱着将人都带到门外来。
燕喃心一沉,顿觉不妙,这闹得比她想象中大啊,这妒妇就这么不怕家丑不可外扬?
这边闹哄哄的动静不小,街边铺子里躲雨的人全把头给探了出来,睁大了眼竖起耳朵踮起脚尖往这边看。
有人认识相阔海,一见是近来风头颇盛的武举榜眼,见雨势小了,纷纷往街上凑过来看热闹,不一会儿,院门外就围成了个水泄不通的半圆。
旁的丫鬟婆子不知情,以为这两口子刚才在屋里吵起来才闹得这般不可开交,吓得个个儿慌忙把她护在中间。
相阔海没想到自己的人真不能近前,一挥手命令护卫,“把那些碍事儿的婆子都给我拉开。”
护卫们一拥而上。
那妇人知道是做戏,并不真个儿拿剪刀扎自己,眼瞅着身边乱起来,觑着缝往外挤,护卫们趁机假装推着妇人往马车上挤去。
四下里乱成一团,妇人忽耳朵里钻进两句话。
“那小娘子你刚看见没,被剥光了扔院儿里,那身条,啧啧啧。”
“嘿嘿。”有人笑两声,“怪不得爷日日泡在这儿战天斗地,确实勾人得紧,咱们就过过干瘾得了。”
这话正戳了妇人心窝子,一想到那白得跟刮了毛的猪皮似的小肉身板儿,心头火起,乱中也不知哪两个小子在嚼舌根,醋意翻涌,一腔怒火都往相阔海烧去。
反正是做戏,趁势就盯着相阔海大骂起来,“你个挨千刀的,见色起意!飞黄腾达了一回头就把自个儿根儿都忘了…………把个千人骑万人*的**窑子货当宝贝供着养着,眼皮子被隔夜屎尿糊住了……”
相阔海就是想要乱,引得围观的人越多越好,到时候他的人一散出去,让元四那小子的人盯都没法盯!
可他没想到妇人真闹,见她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慌了神,亲自上阵要捂妇人嘴。
妇人更气,“怎么着?你敢做还不敢让我说……”
相阔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能把妇人的嘴用牛粪堵上!
说好的做戏,她特娘的真是什么都往外兜,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
眼看围观的人都一脸看戏的兴奋模样,相阔海不管不顾将妇人挟在胳膊下半推半搂强行塞进马车。
有几个丫鬟婆子上了后头一辆车,车夫扬鞭,示意路人让开。
外头有人虎着脸冲人吼,“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如脱了网的鱼四处游走而去。
马车准备离开。
相阔海则带着护卫回了那院子。
燕喃心一动,瞬间盯着那散开的人群。
这妇人如此一闹,相阔海定然能猜到盯着他的人早已盯上了这个院子,只能赶紧把药转移走。
药可能藏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会是谁呢?
青衫正隐在门后,见外头人群忽散,顿觉不妙,一扫众人,一眼瞄见方才跃上屋檐的人上马带人外跑去,忙腾身而起,穿过人群朝他们追去。
拿药的差使,想必得功夫最高的人来领命才对。
燕喃看见青衫身影,立即招呼人,“我们跟上。”
刚跑下楼,这边载着相府太太和丫鬟的两辆马车正好驶过长街,车辕飞快压过泥地,正在路边看热闹的萧衡猝不及防,忙勒马躲开。
刚刚下过雨的路上一滩一滩的泥水,车轮“哐哐”甩出几圈儿泥,正扑萧衡而来,得,白马白衣上瞬间泥渍斑斑。
原本潇洒世无双的如玉公子顿时变成泥人儿,街边响起一片幸灾乐祸地偷笑。
萧衡气得快炸了,马车慢点跑能死吗?他精心打扮过的行头就这么被毁了,他还怎么在文小娘子面前挽回颜面!
万万不能忍!
他愤怒着掉头就追:“给爷爷我停下来!”
那两辆马车不但没停,反而跑得更快,颇有横冲直撞的架势,逼得路人频频闪躲。
燕喃正上马想追青衫而去,心念一动,转身看了看刚才过去的第二辆马车,似乎,有点问题。
她猛地回身,放弃了追着青衫而去,招呼跟着出来的文小娘子,“走,我们帮世子追马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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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赔衣服不用拔刀吧?
文小娘子有些奇怪,“你确定那马车有问题?”
燕喃来不及解释,刚刚她在盯着人群时,着意仔细看过每个人的身影,尤其是那妇人身边的丫鬟婆子。
而刚刚上第二辆马车的其中一个丫鬟相当面生,刚才根本没在妇人身边,这会儿却变成跟车走的近身丫鬟,不太对。
更何况,出了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