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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棋!”小柔失色扑了过去。
“活着。”青衫伸手到宫棋鼻息下一探,先安慰燕喃,“在昏睡,像是中了迷香。”
“我去叫医婆子。”小柔赶忙跑出去。
燕喃则几个箭步往落地罩后冲去,穿过帷帘,直奔床榻一把掀起蚊帐,空的!
燕喃眨了眨眼,又立即往后头净房找去,也没人。
“春妮!”她喊了几声,明知希望渺茫,仍是把柜子都打开来四处找一遍。
青衫等人也四下散开找人,耳房里的丫鬟和婆子和宫棋一样同样在昏睡中。
燕喃一无所获,缓缓迈着步子走到宫棋床榻旁,忽然道:“不用找了。”
还在四处搜寻的青衫一顿。
燕喃颓然坐上床榻,懊恼地捧住头,很明显,即使她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春妮被人给掳走了。
会是谁?
掳走春妮做什么?
这是她首要想清楚的两个问题。
“娘子。”青衫里里外外又查看过一遍,过来道:“炕边窗纸上有个洞,想来迷香是从那处放进来的,后院围墙上有踩踏过的痕迹。”
“是熟悉梁府的人干的。”燕喃抬起头,眼中波光流动,“这些人不但熟悉梁府,知道春妮,还知道春妮住在这里,能知道这么详细的人,必是东辽人无疑!”
只因有图鹰这条线,他们对此前春妮和梁府的事都了如指掌。
且也只有他们,知道今夜梁府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中元节的夜游洛河上,才趁虚而入、轻而易举掳走春妮。
“都是我太大意了!”燕喃懊恼地捶着腿,春柳还等着和春妮团聚呢。
“怪不得娘子。”青衫道:“谁也想不到他们会走这一步,只是难道春妮对东辽人还有用吗?难道他们还想用春妮来和梁少宰换娘子您不成?”
这个法子怎么想怎么蠢啊,谁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舍了自己女儿?
就算燕喃自己愿意换,梁少宰和元四爷也死活不会答应。
青衫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问这句,燕喃则胸口轻轻一颤,有用吗?
首先对方的目的很明确,他们要的是活的春妮,所以对方用了迷香,直接将人带走。
这点倒是让她安心,至少说明春妮的性命无虞。
若不是为了威胁她,活的春妮对他们还有什么用。
燕喃抬起头,脑子里各种可能性来回打转,忽其中一个念头猛地放大起来,燕喃“噌”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娘子,您要去哪儿?”青衫忙跟上。
“睡觉。”燕喃目色坚定,临走前叮嘱丫鬟,“宫棋若醒了,明早再来告诉我。一会儿小柔过来,让她也立即去睡觉。”
青衫不太明白,说睡就睡?
燕喃大步往前走,语气不容置疑,“你也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们去衡水。”
“衡水?”青衫更加纳罕。
“他们不会用春妮来威胁我。”燕喃半眯起眼,看向夜空,“但极有可能用春妮装成我,去威胁四爷。”
青衫心里瞬间“咯噔”一响,是啊,她怎么没想到!
东辽人和刘渭除了对付娘子,还有一个重中之重,是对付元四爷!
燕喃的思维不受控制地往最坏的方向想去。
“若我没猜错,掳走春妮的人已经将她带上去衡水的路了。所以我们明日一大早就出发。”
她脑子里全是担心,却因下定了决心,内心格外平静。
“春妮和我身型、眉眼都有六七分相似,若是在乱中出现,或者在夜里出现,长发遮面,只留些若隐若现的样子,万一以此来要挟四爷,只怕若有两分可能是我,四爷都要踌躇。”
她想着,自己也不由吸了口凉气,“若是双方混战的场合,稍微一点犹疑都会致命!”
青衫仍有些不放心,“可您说过,衡水更危险。元府的人和四爷一直有联系,不如让他们带信去。”
燕喃摇摇头,想去元峥身旁的念头愈加强烈,“你放心,没人会想到我会去衡水。元府的人今夜刚把画舫这边的消息送走,来不及等他们再安排了,不过四个时辰的路,我自己跑一趟才放心。”
与其在家中提心吊胆等元峥的消息,还不如亲自去看看。
对她来说,不能和渊哥哥在一起的时间,就是浪费。
青衫见她坚持,也正色道:“好,青衫立即去准备。”
几乎同一时间,金焕带着图鹰来到东一厢紧挨着宫城的一座宅子里,踩着夜色进了门,在一间小花厅里见到了仍未安歇的刘渭。
“殿下这么晚来府上,可有什么急事?”刘渭转着手里茶,半眯着眼道。
“合作。”金焕开门见山,坐到刘渭对面,细长眼缝里闪着光,“大人在衡水无论有多少人,从现在起,都可以再加上我们东辽的这些人。”
他伸出手指比了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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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强强联手(月票+3更)
“两百?”刘渭挑了挑眉,手指捏着茶碗盖轻轻拨着茶水,好家伙,东辽什么时候弄了这么多人去大梁和北蛮的边境?
金焕轻轻摇头,抿唇一笑,“两千。”
刘渭静下来。
两千……
首先,东辽人弄两千人到衡水来做什么?
其次,他们是如何把人给弄来的?
刘渭忽然后背有些发冷,在得知相阔海被神武队带走时他还没这感觉。
如今。
他端起茶碗抿了口茶,忽然想起梁湛曾反对与东辽结盟,说东辽狼子野心不逊于北蛮……
可他已经收了东辽那么多好处,再翻脸只怕不妥……
金焕不再多言。
他本来只是想在刘渭和相阔海对付梁燕喃时趁机分一杯羹,只要圣女被他救出来,二人再发生点什么事,那梁少宰再不同意也只能认他这个女婿。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交金,破了他的计划。
不过好在,他们早有一套对付元四的完备计划,只要元四爷死在外头,他照样有办法让官家把梁燕喃赐婚到东辽。
只不过,这边对梁燕喃的计划失败,就加大了那边对付元四不能出丝毫错的压力。
倒不如和刘渭携手,不给元四一丁点机会!
刘渭心里还在打鼓。
金焕这个提议不止是诱惑,而是相当诱惑。
他此前排出的小队已经折损,元峥只凭三十多人的队伍反而打得偷袭的片甲不留。
他还是小看了他!
可刘渭毕竟是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的,知道天上掉下的馅饼儿不好吃。
不说别的,万一被人知道了他知道东辽在衡水有驻兵而不上报,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官家对他确实仁厚,钱财等物,只要官家自己不缺,下头替他办事儿的大小官员自己凭本事拿了就算了。
所以相阔海出了事儿他也不是太着急,大不了就说自己识人不清,御下不严。他自己惹出的乱子,他自己去抗。
但,和东辽人私下合作,可有通敌之嫌,而通敌这种事情,可不是贪墨弄权等等罪名可比的!
刘渭喝完一盏茶,仍觉口干,越夜越清醒,看金焕就像看一头狐狸。
“殿下在衡水派那么多兵做什么?”
刘渭先不说合作的事儿,拿眼梭了梭金焕身后的图鹰。
“以金某和大人的关系,直说也无妨。”金焕坦然笑笑。
“请大人设身处地而想,若大梁派皇子去一个敌友未分的国家谈结盟,会不会暗中准备下若有万一用来接应的人?”
刘渭无语,换了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做好坏两手准备,从金焕的角度来说,这确实无可厚非。
但从大梁的角度来说,东辽能不动声色暗自兵逼衡水,实在令人心惊。
他面上仍冷冷道:“殿下这是不信任我大梁!”
金焕哈哈一笑,欠身往前,“大人,我们已是朋友,何必再打官腔。金某若不是将大人视作知交,又怎么会把如此秘密的事拿出来与大人谈合作?”
刘渭沉脸不语。
他手里能明目张胆动用的人实在不多,加上路上又已折损了一批,确实没把握能将元四留在衡水。
若让元四回来,只怕下一步就是对他下嘴了。
金焕知道刘渭不过是虚张声势,可能是碍着最后一点面皮,实在不好敞开来与他合作,端了茶盏到跟前,轻轻拈了茶碗盖,若无其事道:“您当初怎么不多收几个干儿子,不然也不会像如今这么被动了。”
刘渭本就白净的面皮更加白了。
这是他最痛的地方。
宦官本就是无根无后之人,最怕自己无人养老送终,最怕死后无人在灵前烧香祭拜。所以稍微有点权势的宦官,膝下都会认个干儿子,算是在这世上留了个后。
他从前是过继的本家一个侄子当干儿子,不曾想那小子不争气,整日里章台走马不说,也没点本事,只会跟人为些个戏子歌伎的争风吃醋,最后在一次跟人动手中被人一花瓶给砸破了头,小命就这么丢了。
他便发了誓,再找个干儿子一定要找个打架不会输的!
可惜,认宦官为干爹这种事儿,本就招忌讳。自个儿爹娘好好的,谁会去认个无根的阉人当爹?这不是给祖宗抹黑吗?
有愿意认的吧,又不一定是有本事的。
好不容易被他找到相阔海这么个人物,一身硬气功,又听话又懂事儿,忠心耿耿,差就差在做事儿还是不够周全。
他想着反正有他护着一把,只要他枢密院院使的位置不倒,只要官家对他的信任不到,安心让相阔海给他养老送终是没问题。
没想到横里杀出个元峥,又混又蛮跟野狗一样死咬着他们父子俩不松口。
刘渭暗叹一口气,这才绷着脸回答金焕的话,“什么儿子不儿子的,我们这种人身后清净,不过是个下头干事儿的人罢了,他若犯了事儿,自有国法治他,我有什么被动不被动的。”
金焕呵呵一笑,毫不留情戳破他,“您这会儿是没事儿,但若是元四爷回来……他对付您是迟早的事儿,您不会以为,忠亲王真的和面上一般是个弥勒佛吧?”
刘渭不语,捋胡子的手却一顿,只觉下颌一痛,探手到眼前,竟然被他不小心拔下一根胡须来!
痛惜懊恼得想把金焕给打出去!
他为数不多的胡须还是在入宫前留下的,本就越来越少了,掉一根儿都心疼得恨不能用浆糊给沾回去,这竟然被他自己给拔掉了!
简直想剁手!
金焕看得明白,见刘渭盯着手指,痛苦得五官都皱到一起的模样,笑呵呵地再加上一句,“大人若是再不下决定,别说胡须了,只怕保不住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刘渭捏紧了那根胡须,咬牙一拍桌,“我有个条件。”
金焕立即收敛起笑坐直,“大人请说。”
“除掉元四之后,你们的人得退走,且再不得逼近我大梁边境!你的安全,我负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得把元四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金焕平静一笑,“听大人的便是,不过,金某也有一事相求。”
刘渭定了决心,正色起来,“殿下请说。”
“请大人帮金某引荐一位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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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临行
已过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