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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谁不是嫁,开玩笑,我会怕?大不了带着前夫一起嘛!
大家一起一起才热闹。
龙承翊屈指轻抚眼角,恰好遮住了那即将浮现的笑意,“大言不惭。”
“承蒙夸奖。”
余光掠过旁边蹩脚地作着揖的女子,龙承翊深邃的眸子闪了闪,继而嘴角的笑意加深。
“你,就不怕恒王知道了?”
“我不喜欢回答假设性问题。”
“朕不介意让你梦想成真。”
啧,真是开不起玩笑的小气男人。
“这样麻烦皇上我真是过意不去。”我没骨气地摇了摇头。
龙承翊轻笑一声,也跟着摇了摇头。
我撇了撇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龙承翊的心是海底的牛毛。
明明就是两个互相看不对眼儿的敌人,我对他的定位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倒是他,前一秒脸上还是狂风骤雨,下一秒就又是艳阳高照,这川剧变脸似的飓风态度还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如果龙承翊真的要把我嫁给炎闾部落的藩王,我个人是没意见的,确实没意见。如果对方长得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在成亲当晚死翘翘,如果长得帅,那还有什么不能将就的?
可,问题就在我这个倒霉的身份。
作为嫁进了恒王府的镇国公府大小姐,每一个行为所造成的结果都会对恒王府和镇国公府产生影响,这种影响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积极的,在极少数的情况下会是消极的。
龙承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要造成这消极的局面,我也是醉了。
“想好了吗?”龙承翊侧着脸看过来。
“想什么?”到底是我的思维太迟钝还是他的思维太跳跃,怎么都搭不到一条线上?
龙承翊勾了勾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想好了,是安安分分地做你的恒王妃,还是……风风光光地去炎闾部落和亲?”
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这家伙不愧是搞政治的,遣词造句都十分细腻啊,什么叫安安分分地做恒王妃?什么又叫风风光光地去炎闾部落和亲?
说反了吧?不过就是阴阳怪气地说我多管闲事,为何不直说?一肚子花花肠子,尽说些弯弯绕绕让人听不懂的话。
“如果我说,我想风风光光地做我的恒王妃呢?”
挑衅地嗤笑一声,我缓缓地低下肩膀缓缓躺下,双手随意地枕在脑后,舒舒服服的,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人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到是挺美!”戏谑的声音没有给人留一点面子。
“谢皇上夸奖。”敷衍地笑笑,这一躺下来我还莫名有些困了。
“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法子帮朕提点提点炎闾部落?”话锋一转,龙承翊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很简单,炎闾部落善骑射,性子直爽泼辣,自然是受不了你们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指手画脚,还要年年进贡,要让他们臣服自然就得在他们最得意的骑射上胜了他们。”
我得快点离开皇宫了,还真是有些困了,连揶揄龙承翊几句也是不愿意了。
“你的口气倒是不小!”龙承翊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出他没用的话来。
不过他也没有在这点上纠缠不清,毕竟抛开个人情感不谈,她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可是,炎闾部落人人都能善骑射,那可是马背上讨生活的部族,人人皆善骑射,连妇女垂髫都不例外,就单单凭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呸!会点武功的女子也不能让炎闾部落臣服吧?
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能够单挑一个部族?
他不信。
“那是因为我本事大,太谦虚了不利于皇上全面认识我的本事。”我毫无形象地打了一个呵欠,侧过身子看着他。
“你就说信不信我吧,磨磨唧唧地要聊到明天去?”
“仅凭你的三言两语,朕就说相信你,难道朕的皇上就当得这么容易?”龙承翊也是气质全无地翻了个白眼。
“这事儿也简单,明日午时校场见,届时皇上再做考量也无不可。”话落,素手掩住口鼻,我又打了一个呵欠,眼泪都打湿了眼睫。
哎,真是困死了,大半夜做贼的感受就是如此让人难受。
“嗯,朕明天会去看看。”
“好,你那个什么鬼茗鳞香怎么解?”我揉了揉眼角,有气无力问道。
“无解。”
“你,说,什,么?”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我现在是连杀了龙承翊的心都有了。
茗鳞香不解了我怎么回去?难不成还厚脸皮地求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送我回恒王府?
呵呵,那就很好看了,明日京城里就会盛传我与皇上有个约会的n个版本,到那时我就是活在传说中的女子了。
龙承翊却不答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拨弄着已经差不多干了的头发。
于是,我强行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道:“那我要怎么回去?”
“自然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龙承翊抬起凤眼,嘴角微微翘起,我总觉得他在嘲笑我。
哼,以为我不敢?难道流言就只能伤到我吗?貌似对龙承翊的危害才大吧?
啧啧,昏君这个帽子似乎很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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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chapter 305 一次性问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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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我快要走到门口,手到已经准备拉开宫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龙承翊低沉的声音。
“出了这养心殿,茗鳞香也就对你没了作用。”
我一愣,默默地伸出一根手指,径直戳上宫门,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这厚重的宫门上抠出了一个洞。不过内力还未完全恢复,使轻功飞回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撇撇嘴,我心中暗道,还算他龙承翊识相,不然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看看谁脸皮厚。
转过身来,我大摇大摆地走到窗前,回过头来就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茗鳞香不靠谱,毒了别人也毒自己!”
说完,我猛地跃出窗台,足尖轻点,披着夜色鬼影一般地飘走。
从皇宫到恒王府,来的时候心情free,花了两炷香的时间,回去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只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子夜的月亮隐约在云层里,朦胧得看不真切。
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在黑暗的街道之中劈开了一圈光晕,淡淡地投在地面上。阴凉的风斜吹,还夹杂着丝丝细雨。
一道黑影掠过高墙,濛竹苑的门被缓缓拉开一条小缝儿,下一刻又牢牢地合上,仿佛方才的动静只是眼花造成的错觉。
没人注意到的是,前院的门刚刚被关上,偏院支起的木窗也堪堪放下。
一切归于宁静。
天刚露出鱼肚白,乌燕低飞,阴沉的灰云堆叠,细如牛毛的雨丝丝落下,稀稀落落,没有声响。
上书房里光线明亮,龙承翊着一身金线精绣的龙形图文盘领朱色衣袍,翻看着桌案上的奏折。
良久,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晦暗的天色,皱了皱眉。
邱公公在阶下候着,脸上未有一丝不耐,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似的。
“邱品言,荀初云那里可都准备好了?”
闻言,邱公公立马应声走上台阶,为龙承翊倒上热茶,眼见着龙承翊浅浅地抿了一口才缓缓后退一步,从袖袋里拿出一场绑着细线的绢帛,恭敬地呈在案几上。
龙承翊解开绢帛看了一眼,嘴边旋开一抹不明的笑意,又低头若无其事地继续批注奏折。
邱公公抿了抿唇,低着头上前,拾起桌上的绢帛,小心翼翼地凑到蜡烛跟前,烧着了又匆匆捧到盆栽前,翻手将手掌中的灰烬倒进盆栽。
连手上的红印都毫不在乎,他又低着头回到了案几边立着。
“不想问朕什么吗?”
沉吟半晌,邱公公抿了抿唇,脑袋低得更低了,“老奴相信皇上的任何决定都是有皇上的道理,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话音刚落,便只听得龙承翊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他又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一口杯中的浓茶,但笑不语。
“那……可否需要奴才准备轿撵?”
“还有什么想问的,就一次性问全了吧!”清朗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不似平日里装出来的低沉严肃,有着少年特有的青春与活力。
听了这话,邱公公才稍稍抬高了些脖子,斟酌言辞后,才缓缓开了口。
“皇上,是准备将出使炎闾部落的重任交给恒王妃了吗?”
“嗯,你怎么看?”
“老奴以为,恒王妃自打从出云崖归来,性情大变,身上充满了未知的因素……不好把控。”
说到这里,邱公公还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抬眸瞥了一眼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龙承翊。
“嗯,继续。”龙承翊点了点头,声音没有起伏。
“皇上特意知会荀大将军,目的就是为了让恒王妃有所顾忌,时刻提醒着她,好让她行事有所收敛。”
“说完了?”
“老奴拙见,还望皇上不要见笑。”邱公公又是恭敬地躬身行礼,只是脸上从容自信的神情却出卖了他。
“的确是很可笑。”龙承翊摸着下巴,眯起的凤眸溢着不一样的神采。
邱公公闻言,诚惶诚恐地后退一步,低着头,做出一副聆听教诲的神情。
“朕知会荀初云,不是为了让恒王妃有所顾忌,而是让她无所顾忌!”
说这话的时候,龙承翊眼中迸发的强烈杀意令人背脊一寒,饶是长伴君侧的邱公公这一把老骨头也有些招架不住,不自觉放缓了呼吸。
“炎闾部落既然不愿意臣服于朕,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果然啊,他侍候了这么久的皇帝骨子里就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炎闾部落这次摊上事儿了!
“皇上相信恒王妃能够赢得了炎闾部落的藩王族亲吗?”邱公公问出了困惑于心的问题。
他怎么觉得,皇上对恒王妃未必也太自信了些,自信到连荀大将军都要充当她的踏脚石?
“朕相信的是自己的眼光。”龙承翊也没有否认邱公公的话。
或许,他是真的相信那个大胆的女人能够单挑整个炎闾部落的吧,即使她不行,不是也还有荀初云吗?
“那……皇上若是要派恒王妃出使炎闾部落,按照恒王爷的性子,必定是要随之一起同行,皇上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准了呗!
“恒王妃既然是为了整个北越王朝才会出使炎闾部落,她的要求自然是尽量满足了。”
龙承翊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懊恼,他也算是史上最窝囊没有之一的皇帝了吧?
“那……”
“好了,邱品言,你的问题也太多了些,朕都烦了!”龙承翊没好气地一挥宽袖,差点将邱公公掀翻在地。
邱公公好委屈,刚刚明明是皇帝自己让他有什么问题就问全的,怎么这会儿又烦了。
真是太委屈!
“还有多久到午时?”
龙承翊又瞥了眼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一成不变,连个日头都没有,看不出什么来,心里无端地烦躁。
“回皇上,还有两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