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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刚刚又探了探龙承翊的脉象,发现他的体内竟然也有喋血之毒!甚至是比公仪珩体内的毒还要深!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热的白雾升到半空,骤然变得冰冷,周身行走的血液也好似凝结成冰。
“你知道你中了什么毒?”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知道。”龙承翊点头,哑着嗓子开口道。
“多久了?”
“好久了……从那年冬天开始,一直到现在。”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个白痴的自怜自艾,有重复地问了一句,“我问,多久了?!”
“十年了。”龙承翊转过头来,睁开了半闭着的眸子,“这十年来,每到月圆之夜,我便要吸食人血。第一年,只需要一小口,第二年两口……到现在,我已经弄死了四个人,活下来都那么不容易。”
听着他说的这些话,我内心一阵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四个人……
我的天,这整个是一吸血鬼啊!
而且,他跟我说那么多干什么?通常知道太多的人都活不长,我会不会马上就被赐死?
“皇上,你有想过要解毒吗?”说实话,我也知道自己这话问了也是白问,要是能解毒他不早就解毒了吗?
可是这对象是龙承翊,他的身份是一国之主,一个微不足道的因素便会影响他的决定。
龙承翊缓缓点头,“想过。怎么会没想过呢?”
“那怎么不解毒?”
“嗯,开始是没有办法,后来,就是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这话是什么意思?”话里有话,每一句都听不懂。
龙承翊微愣,旋即无所谓地笑笑,“没有必要的意思就是……即使解了毒,依旧活不了太久,”
皱了皱眉,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无数种可能,这信息量巨大的言语已经让我的大脑处于当机状态。
忽地,我脑中的一根弦崩断,抬手便拉下龙承翊的手,另一只手落在他的下眼睑出,向下拨动大拇指,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
我愣愣地望着他因为虚弱而干涩的眼眸,龙承翊也是怔怔地回望我,像是没有料到我这突然的动作,不过也只是数秒,旋即又挥手推开我。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整理好微皱的衣衫,安然地靠在床帏上。
这轻而易举的动作却已经让他有些喘不上气了。
“现在懂了?”
我撇撇嘴,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怎么能不懂呢?下眼睑已经连缀成一条黑色的血线,死,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皇上。”
“嗯?”
“如果,如果我说,我可以救你呢?”我犹豫着犹豫着,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如果龙承翊暴毙,于我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毕竟我来这里的任务,便是把公仪珩送上皇位。龙承翊一死,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
“我知道。”龙承翊看了一眼床尾的香炉,声音飘忽,听也听不真切。
我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
他知道?他会知道?他知道什么?
我现在连公仪珩的毒都没能解,他就算是猜也没有根据啊。
可能是我脸上质疑的表情太过明显,龙承翊轻笑一声,继续和我聊起天来。
“你那晚,先是去太医令盗了药材,怕是迷路了才会逃到我的养心殿。”
百无聊赖地看了看修剪得当的指甲,我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说了,我没有偷药材,还是说你在我身上看到药材了?”
“荀竹漪。”
“嗯,怎么了?”我懒懒侧过头,瞥了一眼笑得没头没尾的龙承翊。
这人怕是知道自己快死了,临死之前还要解锁自己的推理属性,连证据都没有就想给我定罪,他是当皇帝当久了,一言堂成了习惯。
“你知道你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见了鬼,又是这个充满了调戏意味的问题。
他那晚就说我身上有味道,问他他又不说,现在倒好,旧事重提,又来?
“嗯,那你说,有什么味道啊?”
“竹叶香。不过那一晚又多了血铃兰的味道。”
微微错愕,我十分不给面子地白了他一眼,“血铃兰没有味道。”
龙承翊点点头又摇摇头,“按正常情况来说,血铃兰是没有味道的。”
“那你说说看非正常情况。”这人就没有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的良好习惯。
“还记得我说,你中了茗鳞香吗?”
“嗯。”微微蹙眉,我好像有些明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血铃兰与茗鳞香混合在一起,便是五香弥散,抑制内功。”
“……”很气,但是在北倾无念的记忆里,竟然也有关于五香弥散的介绍。
他说得是真的。
“而且,我还知道,你偷盗的药材应该都是用来解喋血之毒的吧?”
“……”好气,这人又猜对了。
“当初,我为了解毒,也曾遍寻名医,白竹来到了皇宫,为我诊了脉之后,只留下来了解毒需要的药材,而药材要用的剂量却没有标明。”
“为什么?”只留下了药材,而没有标明药材需要的剂量,那这和没说有什么分别啊!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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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chapter 312 炎闾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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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有杀了那个白竹?”
龙承翊口中的白竹并不是恒王府的那个,而是老白竹……恒王府的那个的师父。
龙承翊看着我,思考了半晌终于开了口,“我看起来像是滥杀无辜的人吗?”
“像。”没有犹豫的点头,我弹了弹指甲盖,“神医不救人还留个有何用?不如杀了干净。”
“嗯,说的很有道理。那倘若你也救不了我,我是不是也该杀了你?”
我,“……”心里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行了,你回去吧。”
我,“……”心里有句mmp一定要讲。
神经病,大晚上传召我进宫就为了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我还等什么?当然是麻利儿地离开!
出了养心殿,我使出轻功往恒王府赶。
喋血不是世间难求的毒药吗?怎么一下子就在两个人身上发现了?
这可真是一个烧脑的世界……
咏叹的风声,缀连着细细的雨丝,下午刚刚歇下的寒冷又开始了。
等我回到濛竹苑的时候,濛竹苑的灯正亮着。
一推开门,看到公仪珩坐在桌前,我一点也不意外。
他起身走过来,温热的大掌握住我冰凉的手,拉着一齐走到桌前坐下。
“皇上怎么了?”
我单手倒了一杯热茶,撇撇嘴道:“他能怎么,不过是吃饱了没事做,想找个人谈谈天。”
“谈了些什么呢?”公仪珩自然而然地继续追问,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为我倒茶。
“谈了些炎闾部落的事情,不是明天就要出发了嘛!”
“时间不早了,那娘子早些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心知自家娘子是不愿意说,公仪珩也没有勉强,简单说了句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荀初云策马来到恒王府,身后没有跟住长条的队伍。只有他一个人。
利落地翻身下马,他急匆匆地越过前来牵马的家丁,一路冲到正厅。
“呃……”我捧着瓷碗,正准备喝粥的手也僵僵地停在半空,咳嗽了两声,“大哥,你要来一碗吗?”
荀初云皱了皱眉,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漪儿,我们要马上进宫去!”
“发生什么事了?”整理好衣衫刚刚走到正厅的公仪珩,听到荀初云的话,他加快脚步,来带我面前。
为了这次炎闾部落一行,公仪珩特地穿了一身玄黑褂袍,窄紧包裹,瘦削的身材也看起来健美了许多,连墨发都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
见公仪珩也来了,荀初云的眸光依旧不变,凌厉又肃穆,完全没了平素的温和润泽。
“炎闾部落派使者来了,现在正在驿站等候传召。”
哦,原来是炎闾部落派人来了……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了,既然他们派人来了,那我就不用去了嘛!
想通了这一点,我便没有理他们,自顾自地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粥。
“钟叔,吩咐厨房给我再来两笼蟹粉小笼包,豉汁蒸风爪,萝卜糕。”
今天起了一个大早,考虑到待会儿要出发去炎闾部落,所以早膳也只是让钟叔简单地准备了些清粥小菜。
既然现在都不用出发了,我就不能苦了自己的胃。
荀初云真是恨铁不成钢地上前直接夺过我手里的碗,力道太大而飞溅起来的米汤落到我的脸上,灼烫激起一阵颤栗。
“荀初云,你发什么疯啊?!”手中的调羹大力地摔在木桌上,我没好气地抬起衣袖擦掉脸上的污渍。
“漪儿,炎闾部落此番定是来者不善!”荀初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
“他们来者不善你找我有什么用?你不是镇北大将军吗?你去率兵打他们啊!”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那荀将军应该去找礼部和户部,本王的王妃还未用早膳,还请荀将军不要为难本王的王妃。”
荀初云先服了软,我心里的怒气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可是公仪珩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为我重新换上了一碗热粥,接过丫鬟递上的绢帕轻轻地拭去我脸上剩余的污渍,转过头来面对荀初云的时候又是一副不郁的表情。
下意识抬眸看了看荀初云脸上的表情。那雕刻般的下颌线紧紧崩成一条线,厚薄适中的唇亦是如此。这样如临大敌的表情……
好吧,我认输。
拍了拍公仪珩的手,我清了清嗓子道:“公仪珩,要不我们还是去皇宫看看吧?”
我知道龙承翊身中剧毒,公仪珩不知道。
炎闾部落的使者来访,龙承翊或许是无心应付,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去了能干什么,不过既然他说要我去,那我便去看看好了。
“炎闾部落来了多少人?目的是什么?”我拿起一张新的绢帕擦擦嘴,擦擦手,站起身来,想要跟荀初云一起走。
荀初云闻言,脸上失落的神情也收了起来,变得认真,“这次炎闾部落一共来了二百一十七人,今早丑时抵达京郊驿站。我猜测,他们这次来,也是为了进贡的事宜。”
“哦?他们是来主动要就加大进贡量吗?”
“……不是,他们想要从北越王朝中独立出去,自立为王。”
我翻了个白眼,“等他们自立为王,那你就带兵攻打,那不成你还打不赢他们?”
“若是这般容易那边好了,只是炎闾部落与北越王朝的边界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峡谷,轻易攻打将会损失大半兵力,吃力不讨好。”
“那……”我张了张嘴,终极还是闭上了嘴什么都没有说。
算了,说那么多也是撺掇别人去送死,我还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活着就好。
这时,公仪珩也跟着起身,抓住我的手,对荀初云说道:“那本王便随王妃一同进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