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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理直气壮甚至还有些霸道强硬的推托,让枫国皇帝脸上挂不住了。
可是景初白却抢在枫国皇帝开口之前,跪在了地上,“请皇上恕罪,臣弟在外漂泊无依,闲散惯了,不懂规矩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这杯酒就让微臣替弟弟敬君帝一杯,还请君帝不要怪罪!”
景初白深深的知道,只有君离渊才是这场宴会的关键。
他想,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身旁所坐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景初白端起我面前的酒,仰头喝下。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君离渊周身刚刚消弭的冷气重又迸发,气势骇人。
我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个枫国的孬皇帝怎么还不开始刺杀?我的戏都已经演不下去了!
这样的念头只是闪过一刹那,跪在君离渊身旁为他斟酒的宫女袖中直飞出一把长剑来,径直刺向君离渊的喉咙……
这一幕来得太快,连枫国皇帝都吃了一惊,好似这根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可是他一点也不傻,急忙按下了龙椅上的机关,躲了起来。
而阶下坐着的文官们也趁乱逃到了店外,只剩下武将从长桌底下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武器,警惕地围了过来。
连妩媚的舞姬都换上了肃杀的眼神,握紧手中的软鞭,随时都准备扑过来。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杀戮。
最淡定的还是要数风暴中心的三人——君离渊,景初白,还有我。
君离渊像是浑身上下都长满了眼睛似的,状似漫不经心地抬起酒杯,挡下了那一击。
而杯子的碎片却割破了那女婢的喉咙,取了她的性命。
景初白默默地站在阶上看着,没有言语,亦没有动作。
我和君离渊都默契地坐在软垫上,谁都没有动。
今晚的华阳宫格外安静,都注意着敌人的动静,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迈出步子,像是将匕首又推进了一分。
君离渊就不会是会单独来赴宴的人,他到如今都没有动作,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景初白这么想,我也这么想着。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放在我的身前。
“快走吧。”景初白微微侧过头来,小声嘱咐着。
好端端的宴会进行到这样一个地步,是该走的,不过……
“我说过,不会离开这张桌子的,放心,你的帐我都记着。”
我又剥了一颗花生,慢悠悠地扔进嘴里。
景初云回过头去,没有再劝。
这时候,那些训练有素的舞姬杀手们约定好了一般飞扑过来,甩出手中加有倒刺的软鞭,齐齐抽向君离渊的脑袋。
君离渊还是没有动,平静地靠着身旁的死尸斟酒。
我仿佛能够猜到他是在等我出手。
是了,我不可能看着他翘辫子而无动于衷。
于是别无他法,我一掌劲气扫起身前的长桌,旋转着挡替君离渊下了那气势汹汹的长鞭袭击。
木桌子四分五裂,飞出的木屑没有预兆地从我额角刮过,划出一道极细的血痕。
见了鬼,美女救英雄还破了相!
瞥见了这一幕的君离渊终于动了。他丝毫不留情面地提起地上的木头残渣,一阵硬物刺进血肉的闷声响起,如秋风扫落叶般倒下了一片尸体。
君离渊根本就不需要美女救英雄,因为他根本就不给人这样的机会。
“禁卫军来了。”景初白实时转播战况。
我摸了摸额角的血迹,在指尖捻了捻,头也不抬地说道:“你不下场帮忙吗?”
“朝代更替与四季变换都是同样的道理,区别在于朝代的更替没有规律,仅凭我一己之力,难改,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参与。”
听了这话,我倒是有些欣赏他的远见了,不过面上还是不咸不淡地撇了撇嘴,说:“你倒是想得挺开。”
大概也正是景初白这种性子,君离渊吞了枫国之后才没有杀了他。
果然没多久,宫中的禁卫军便到了。
原本是君离渊一个人的荣誉勋章收集场,现在却由于禁卫军的加入,战况进入到了白热化。
鲜血,染红了大殿的金砖玉地。
并起散落在尸体的各个部位,陈列得颇有艺术上的凌乱美感。
可是依旧只有君离渊一个人的血洗,都已经杀红了眼,却不见有任何的援兵出现。
更不曾见他给过我一个求救的眼神。
他是想要自杀吗?
这样的念头突然蹦到了我的脑海里。
“你不想下场去救他吗?”景初白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平淡地问道。
“我去救他?凭什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下意识就做出了反击。
“凭你是他的皇后。”
景初白弯起嘴角,那笑容纯粹干净,没有任何算计。
打死我也没能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景初白!
“你不也是枫国的宰相吗?”怎么也不见你下去帮帮你的属下?
“那……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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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chapter 638 玄鸟攻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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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透景初白。
这场厮杀在他看来倒更像是一局无足轻重的打闹。
君离渊在禁卫军加入之后明显变得吃力了,除了悍勇的厮杀之外,终于有了下意识的躲避。
我微微凝眉,弯起了尾指,凑到嘴边轻吹响嘹亮清脆的口哨。
没有人因为这莫名出现的声响放下手中的兵器,也没有因此分出一丝意识来。
不过他们马上就后悔了。
下一刻,从殿外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鲜血溅在窗花上,比那涂了蜡的漆色还要红亮。
仔细听,那不是打斗引发的混乱,而是恐惧被放大的艺术性表演。
很快,门外的禁卫军都被灭了口,汇聚而成的血泊从门下的缝隙间流了进来,与殿内的血液又混合在一起,继续流动着。
景初白发觉了造成这诡异的画面和始作俑者就是我,于是转过身来问我:“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眯起了眼睛。
“哗——!”
下一刻,厚重的楠木门铺天盖地的玄鸟重重的撞开,四分五裂,来不及躲闪的武将、禁卫军的死几乎是一瞬间被敲定的。
那些玄鸟挥舞着藏青的翅膀,残忍暴戾地用它们尖利的喙啄向那些人全身上下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眼睛、脖子、心脏……
唯独有一人免受玄鸟的攻击,那自然便是君离渊。
君离渊单手执剑,背对着高台,面向着倒塌的大门而站。
事到如今,他已经用不着出手了,什么都不用做,只肖静静地看着就好。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掩饰心中的震惊。
玄鸟,是栖息在冰峰雪山的神鸟,难得一见,传说杜兰国的开国皇帝便是玄鸟的化身。
因而玄鸟是杜兰国的向往和崇拜的神,皇帝登基、皇后加冕都要身穿绣有玄鸟的华服锦衣,而非真龙飞凤。
而现在,他的眼前出现了如此多的神鸟,如何能叫他不激动?
七零八落的尸体无一留有全尸,不是缺少眼珠,脖子钻孔,就是心脏戳洞。
更有甚者,连肚子都被玄鸟划破,叼出了里面的内脏,肠子、肾脏被挣扎到此的人拉扯得到处都是,十分可怖。
月亮也不忍地蒙上了一层面纱。
没有过多久,华阳殿终于安静了下来,数不尽堆叠在一起的尸体,不论是人是鸟,都安静下来了。
这一场人兽对决,终究还是兽胜了。
解决完这些杂碎的玄鸟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在殿中徘徊不去,飞翔在君离渊的身边。
君离渊的神色自若,他对眼前的场景没有半点不适应。
景初白在这方面就差了些,他一直紧握着拳头,压抑着胸中翻滚的强烈不适。
我又弯起了尾指,轻轻吹了一声口哨,从房梁上便飞下来一只翅尾银白的玄鸟。
君离渊和景初白这才发现还有一只玄鸟的存在,这只与其他玄鸟都不相同,似乎一直都没有参加刚刚的打斗。
直到现在,那声哨响之后,才见到了它的身影。
只见那只白尾玄鸟在这华阳殿中绕着飞了一圈,忽然又飞出了殿外。
其他玄鸟见此,也纷纷追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满室的血腥味刺激着殿中仅剩的三个活人的嗅觉。
君离渊还是没有回头,他站在那里,看着玄鸟离去的方向,放空,出神。
偌大一场宫殿,气氛却是异常的沉闷。
景初白离我更近了一步,开口说的话,却是对君离渊说的。
“君帝,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这句话带回了君离渊的意识,他缓缓转过身来,那双灰色的眸子没有了平素的冷静。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缓解方才的景象带来的冲击力。
就像他永远也没有办法估量,下一次见到闻人凉樱,会是在什么样的场合面对她什么样的身份。
看到她和景初白站在一起,他便有些不痛快了。从一开始便是。
终于,君离渊看着我,动了动嘴唇,“过来。”
“君帝,他是我的弟弟。”景初白护犊子地挡在我的身前,这也是我没有料想到的。
君离渊冷笑一声,“景初白,不管她是谁,寡人都要定了!”
“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景初白丝毫不露惧色。
“够了……”我轻叹一声,被争来抢去的快感我大概永远也体会不来,只会焦灼不已。
我扒开身前的景初白,直直地看着君离渊,“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寡人要知道理由。”
“我是不会待在一个时刻准备着要我性命之人的身边的,你可明白?”
“那次只是意外。”君离渊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我不喜欢这种意外。”
“那你喜欢景初白吗?”君离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听得我一愣。
连景初白也对这被意料之外的提及一时没有没有反应过来。
“……君离渊,你疯掉了吗?”我已经完全不用顾及身份暴露的事情了,因为我相信已经暴露了。
“寡人的皇后站在敌国宰相身边,寡人能不疯吗?”
君离渊顺着我的话说着,丝毫不加否认。
“君帝,我身边的只是我的弟弟罢了,君帝的皇后在宰相府。”
君离渊没有想到景初白会提到这么一茬儿,抿唇道:“景初白,你已经连身旁之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吗?”
我一点也不在乎君离渊的话,我在意的,是景初白言外之意。
什么叫“君帝的皇后在宰相府”?
他指的是裴月清吗?
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景初白对上了我充满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是男是女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分得清谁是谁,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君离渊,“君帝呢?找谁,又是为了谁?可还分得清?”
我不太能理解这番模糊不清的话,但却清晰地捕捉到了君离渊眼底稍纵即逝的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