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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赵高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胡亥身后不远的萧礼。
我当然看到了他和萧礼‘眉来眼去’的样子,不过我不会以为他们是在联络感情,摆明是在串通好对我不利了。
但是不好意思,在萧礼的潜意识里,我是他的朋友,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对于萧礼的视若无睹无动于衷,赵高表示已经气到无奈。那我就很开心了。
“赵大人真是好气魄,连皇上的决定你也要指点三分。”
胡亥还没说话,司昂已经开始咄咄逼人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剥橘子吃吧。
“司大人何苦对我抱有敌意,你我二人同朝为官,我只是按照礼法办事罢了。”赵高为难地笑了一声,嘴边的小胡子一抖一抖。
“礼法?赵大人是在跟我谈礼法了?”
“噗!”我忍不住喷了。实在是赵高竟然敢在司昂司奉常面前谈礼法,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跟孙悟空比棍法,傻不傻!
“我不是故意笑的啊!”我心虚地放下手上还没吃完的半个橘子,“你们继续,继续!”
“我累了,今晚的事明日再谈。”胡亥起身欲离去,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桃夭,你跟我来。”
我点了点头,乖乖地跟了上去。我当然知道他有话问我,我也有话跟他说啊!
身后的赵高本就指挥不动萧礼,再加上他见这圣女方才的话里只提到了姬如冰,而未曾牵扯到自己,想必是还不知道自己的事,于是便只能作罢,将此事暗暗记在心里。
日子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和这位圣女好好地玩玩儿。
我一路跟着胡亥回到了他的寝殿,但是司昂没有跟上来。兴许是在后面和赵高周旋吧。
“桃夭,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胡亥坐在榻上,开门见山。
“好啊!”我也不做隐瞒,把手伸到怀里,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了那一叠信件给他,“都在里面了。”
胡亥接过那些信,一张一张地看着。脸色越来越臭,最后简直都能看到从脑门儿上飘起的白烟。
“岂有此理!”胡亥怒极,手上的绢帛甩出去老远。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种事情有什么的,对于做皇帝的就应该是习惯了。
“姬如冰这个贱人,朕一定要杀了她!”胡亥此时是咬牙切齿,面前的白玉串珠也跟着乱晃。
“也不用杀了那么血腥,我会让她忘了皇上和赵高。她就还是皇上的茹夫人,不会变。”我始终不赞成什么都用杀人来解决,治标不治本。
“还有蜜夫人,她其实早就没有向赵高泄露皇上的信息,皇上只需要好好对她,相信她会给皇上不一样的惊喜。”
“至于赵高,我相信皇上现在应该开始提防他了。皇上的心腹只有司昂还是不够的,蒙恬和蒙毅离开咸阳城不久,只要皇上肯拿出诚意,他们将会是皇上很好的左膀右臂。”
“桃夭,你为朕计之长远,朕真的很感动。”胡亥看着满脸认真说得头头是道的女子,很是开心地笑出声来。
我听了胡亥那欠揍的语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有人要杀他的,不是杀我,我为他把下半辈子毒想好了,他倒好,来看我的笑话?
而且我的表现是为朋友担心的正常表现,对,就是朋友。我知道胡亥为我做的事情,我又不是石头做的,自然会把他当朋友了,神经病!
“皇上,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尽我的能力为皇上解决一些麻烦而已。”事情解决完了,我也没必要留下来看意料之中的答案。
“离开?你要去哪里?”胡亥忽然一下子紧张起来,扑过来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放。
“我没两天活头了,死的时候太丑,不想吓到皇上,还是回家乡的好。能死在家乡的土地上也算是我最后的心愿了。”我勉强笑笑,声音也感伤了起来。
胡亥听着她话里的意思,一时竟也说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是点头表示同意了。
“好,司昂想必还不知道你要走的消息吧,还是和他说一声吧。”
“好,我会的。”
说完这些,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尴尬极了。
还是胡亥打破了这样的沉默,笑着开口道:“你说的朕都记住了,快去吧。”我知道你想见到的人不是我……
走出咸阳宫的时候,东方已经渐渐露出鱼肚白,隐隐看出是晴空的样子。原来我们在这里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
熟门熟路地走到司昂的房间,可是那里守夜的宫人却说没有见到司昂回来。我找遍了整个咸阳宫,又到曲台宫设宴的地方去找过,人都散了,只有宫人收拾的身影,却没能见到他。
算了,可能真的是不凑巧,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还是回上林苑吧。
“白珊,帮我找一件最简单的衣服,再帮我找一方头巾。”我推开房门,径直走到床榻上躺着。
闭眼凝神,我想再试试把头发变白是不是巧合——
“圣女,你的头发怎么又变白了?”白珊微微讶异,对面前的奇异场景未曾适应。
“快死了,不就白了。”类似的胡话我已经可以信手拈来,没有在说什么就坐起身来,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来帮我绾发吧,天一亮,我便要离开了。”闭上眼假寐,我终于要离开了,兴奋不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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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chapter 092 骨哨和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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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毕竟什么都不需要带。胡亥亲自送我到城门之下。
羽林卫跟在后面,庞大的队伍占据了大半的街道。沿路的百姓都退开一段距离,小心惊惧又掩不住内心的好奇,想要伸头看清传说中圣女的样子又不敢大胆。
一众人的簇拥不禁使我发笑。看来胡亥的名声是没救了,百姓都不敢靠近他,一个做皇上的出来半天,都听不见热烈的叫好声。
“真的不等等吗?”胡亥坐在马上,手中抓着缰绳,对着空气轻笑一声。余光里那明媚的脸庞越发透明了,他不敢回头,他害怕自己会不择手段留下她。
我眯起眼睛,歪头想了一会儿,悠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不等了,再等下去啊就要借皇上的宝地把我埋了!”
“司昂还没有来……”他摇摇头,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卑鄙到要假借他人的名义来留下她。
“遗憾总是有的,那就麻烦皇上替我向他告别。”
金灿的阳光无遮无拦,一群南归的大雁自头顶飞过,身旁的少女正看得出神,那绝美的侧脸泛着琉璃般剔透的光晕,方巾下露出来几缕晶莹的白发。分明是寻常百姓的打扮,却无端让人心疼。
胡亥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你说。”什么?这人蹬鼻子上脸啊!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要求。
胡亥笑了,转过头来,笑得很真诚,“喊一声我的名字吧,这一刻,我不是皇上。”
这一瞬间,我顿觉自己出现了耳鸣。
不是吧?他不会找借口让我以下犯上,然后叫后面的羽林卫把我给逮起来吧?
虽然脑海里闪过千万种不好的想法,但是在胡亥那种期待到近乎逼迫的目光下,我还是妥协了。
“胡亥!”
对我来说,直呼别人的名字就如家常便饭,可是在胡亥听来就如吃了花蜜一样甜。
两人就这样不知所谓地静坐良久,身后的羽林卫还是站得笔直,看热闹的百姓已经失了原有好奇,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在这样拖下去就要到天黑快,我不能再磨叽下去了。
“胡亥,我得走了,后会无期。”逃不过说再见的一刻,我摸了摸马儿顺滑的鬃毛,话说得很是决绝。
胡亥点了点头,“好,路上小心。”
我从空间里把那把火铳拿了出来,长袖作掩护,就像是从袖子里拿出来的一般。
“这个火铳就留给你了,当做防身用了。”希望你可以活得长一些。
胡亥接过那把火铳,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嘴角似乎都要咧到耳后根,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
“你送我的东西,我一定好好珍藏!”
看他那兴奋的模样,我虽是高兴但也为他那透着的傻气翻了个白眼,一看他就没听见我的话。
我扯过他手里的火铳,手把手教他怎么用,“这不是摆在一边看的,是防身的,可以杀人的!”
“你看,眼睛瞄准准星,准星对准目标,再扣动扳机,碰地一声响,那人命就没了,记住了吗?”
就为这短命的皇帝,我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胡亥似是一点也不在乎我说了什么,他只是看着我握住他的手,“记住了。”
我现在深深相信自己的眼白多过眼黑了,干脆地收回手,“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你保重!”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我扬鞭一挥,身下的马儿迅疾地往前飞奔,不一会便将咸阳城外的那波人甩了老远。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在城楼外等了那么久像个傻子一样,可是人家呢,也不来送一送,真是扎心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来到了一处死寂的山谷,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异石,焜黄的树叶积攒深厚,下层枝叶腐败的味道被阳光烤得热烘烘,类似沼气,引人昏厥。
我瞧着这样空旷的野外安静得有些诡异,隐隐透着不对劲。耳边传来细微的树叶摩擦声,一会儿又消失了。
不对劲!
蓦地,前方滚来一块巨石,堪堪卡在前方不远的窄路,堵住了去路。
次奥!这又是谁啊?!
几乎就在同时,后面传来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我回头一看,是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看他们如出一辙的动作和血腥气浓重的眼神,不像是普通的杀手,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我紧紧揪着马绳,对于越来越近的杀气深感从容,我好像处理类似的场面越来越游刃有余了。
“喂,是赵高让你们来杀我的吗?”我心底只有这么一个猜测,也是判断。
可是这群人根本就不搭理我,只是举着刀冲过来,刀刀砍向我的要害,在他们眼里我仿佛已经就是一个死人了。
我瞳孔瞬间长张大,开始投入战斗状态。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催泪弹,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可是我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咳嗽声,他们像是没有感觉,什么都不能阻止他的行动。
这群百毒不侵的怪物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简直就是失了感知的死士,他们只知道杀人,那双死气沉沉眼冰冷地锁着我。
无数把锋利的刀找准了我周身的所有死穴,凌厉地刺了过来,强劲的剑气割开了我的头巾。
雪白的发丝倾泻下来,闪着耀眼的金光,惊慌失措的五官鞠着一抹惹人怜惜的柔弱。
不好!我要赶紧回去了!
这么想着,我摸上了脖子上的项链,却胡乱地摸索到了那只一直都被遗忘的骨哨。
我记得司昂说过,如果我遇到危险,只要吹骨哨,就会有人救我……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