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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拿起他留在桌上的纸包,缓缓打开。没想到纸包中竟是些果干,仔细看了看,应该是梨干之类的。
想了想,她将纸包包好,递给素月:“先收着吧。”
是敌是友,她尚且分不清,他送来的东西,她哪里敢用。她可不想已经安排好的事情,再临时出了岔子。
“是,公主。”素月将东西收好,又劝道:“公主,早些休息吧。”
凌无双轻应,刚一起身,眼前一黑,腿一软,险些倒了下去。
“公主!”素月一惊,赶忙扶住她:“公主还是喝药吧。”
“本宫没事。”凌无双对她一摆手,任她扶着,走到床边躺下。
这一夜,她咳得基本无眠。
天一亮,她又吩咐下去,按兵不动,继续三餐。
而莫邪有了昨日的教训,伤得又有些重,自是没有办法再找她的麻烦。
莫邪不来,拓跋焰烁倒是成了常客。美其名曰是来劝谏的,却次次没个正经的逗弄她。
凌无双非常不喜他的行为举止,却也得忍着。因为只有拓跋焰烁每天来“劝谏”,外边的人才会觉得有一线希望,暂时忍着。
终于熬过了三日,军营中已是人心惶惶,不再相信拓跋焰烁能劝服凌无双。
“发兵。”凌无双从病榻上站起,对大早上就来报道,气定神闲喝着茶的拓跋焰烁道。
“你的身子能行?”拓跋焰烁抬起头,笑吟吟的准备看好戏。
走都走不稳,如何带兵打仗?
凌无双冷笑,瞥他一眼,却理都没理他,径自对素月道:“素月,把金丹给本宫。”
“是,公主。”素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她。
“这是什么金丹?居然让公主这么有信心。”拓跋焰烁不禁好奇地凑了上来。
见凌无双不理他,便自己在那猜。
蓦地,他脸上的笑意一僵,拉住她拿着金丹的手。
“你吃的不会是短时间内提升体力的药吧?”
“不是。”凌无双当即否定,可拓跋焰烁哪肯轻易信她:“小无双,这种药可不能乱吃。药效虽快,能让你瞬间清爽,但日后对你身体的伤害却更大。”
冷无双看着他少有的认真,心里有股暖流划过,却只能冷着脸命令道:“放手,这是军令。”
拓跋焰烁对视着她凌厉的眼神,听着她命令的口气,才明白自己根本阻止不了这个倔强的丫头,只得悻悻地松了手。
凌无双当即服下手中药丸,须臾后,只觉得难受的胸腔蹿上来一股热流,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
她起身,出了营帐,看着远处的高山,定定地道:“这一仗,我一定会打胜。”
不管这是不是拓跋飏想要的结果,她都不会眼见着他挑起几国的战争,将翾国卷入战火中。
她吩咐素月去请莫邪,自己则和拓跋焰烁直接去了点将台,亲自吹响集合的号角。
“决定了?”拓跋焰烁打量着她凝重的脸色,问道。
凌无双侧头,迎上他打量的视线,道:“本宫的命运,本宫自己掌握。”
纵使,所有人都当她是颗棋子,她也不该认命,自我放弃。
两人说话的功夫,两万士兵已经极快地集合。
虽然士气有些低迷,但好在各个脸色红润,看来这些日子养得不错。
看着素月和莫邪走了过来,凌无双才大声地对台下的将士道:“你们都听好了,我们的粮草已经全部用光,你们若是想吃饱,便只能进鲜于的地界去吃。要不然,你们就只能埋骨异乡,饿死在这里。现在战乱四起,国库空虚,你们若是阵亡了,拓跋可没有银子抚恤你们的家人。只有打胜仗的人才配拿到奖赏,没人会记挂死去的败军之将。”
莫邪向点将台走去的脚步蓦地顿住,拧眉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女子,怎么都看不出一点的病态。
难道,这又是一计?
“出发。本宫希望明天天亮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火边烤羊,载歌载舞了。”
话落,凌无双步下点将台,向玲珑走去。
走到莫邪近前时,她亦没有一点搭理他的意思。
倒是莫邪,忽然撩袍行了大礼:“末将见过公主。”
“起来吧。”凌无双顿下脚步:“你有伤在身,今日就与翱王一起坐马车吧。”
“末将没事……”莫邪刚一开口,便被她厉声打断:“莫邪将军莫要忘记了,本宫军令如山,难不成又想挨鞭子了?”
莫邪的脸色一僵,凌无双已经走过他,来到玲珑近前,翻身上马。
拓跋焰烁不急不慢地走到脸色尴尬的莫邪近前,没个正经地道:“呦!小无双很关心莫邪将军啊!”
莫邪转头,视线冷飕飕地瞪向拓跋焰烁。
“难怪本王一直示好,她也不理本王,原来是看好了将军。”拓跋焰烁故意说得暧昧不清。
“王爷,话可不能乱说,无双公主可是大王的女人。”莫邪咬牙警告道。
他这般清高之人,又岂会喜欢拓跋焰烁这种口无遮拦之人?
拓跋焰烁丝毫不将他的怒意放在眼中,得意的反驳道:“大王的女人又如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我都有机会的。”
莫邪自是没有闲工夫搭理他的顺嘴胡说,直接略过,问道:“公主的身体怎么好得这么快?”
他看得出,那日凌无双的病态不是装的。
“金丹提神。”拓跋焰烁望着凌无双离开的方向,神色倒是难得凝重起来:“估摸着今晚这场仗不打胜,死的就是她。”
莫邪大惊,震撼不已。
“我一定会打赢这场仗。”他语气坚定的起誓,随即翻身上马。
“你不坐马车?不怕挨鞭子?”拓跋焰烁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调侃道。
莫邪却理也不理他,一打马,去追凌无双了。
拓跋焰烁邪魅一笑,小声嘟囔道:“小无双,别说本王不帮你了。”
莫邪很快追上了凌无双行得不快的马。她听到马声,转头看向他,一皱眉。
还不待她开口,就听他道:“末将不习惯坐马车,公主若是觉得末将不遵军令,就再赏末将四十鞭子。”
“将军莫不是就喜欢挨鞭子?”凌无双失笑,复又自说自话地道:“那本宫偏不成全你。”
莫邪无语,他真看不懂这个娇弱女子内里装着怎样的灵魂。但他知道,她善良,有着大智慧。
他本就是话少的人,跟在她的身后,更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军队行了近半日,在即将到抵达鲜于城池的时候,凌无双命令所有人停下休息,将最后的干粮也发给了大家。
距离鲜于西侧第一个城池不远的地方,为了防御风沙,植了一片树林。
凌无双命令兵马,林子前后各一万,而林子中只停靠了二十几个相互通信的人。
这样一来,正常人的第一想法,就是她的军队穿过这片树林,一直延伸出去那么远,看上去至少有四万兵马。
之前安营扎寨的时候,凌无双刻意要求手下的人,将营寨扎得很大,足够四五万人停歇。
那时,莫邪被她的新规“一日三餐”气得有些糊涂了,以为她这一举动,不过是一个骄纵的公主为了讲究排场。
如今看她有条不紊的布置着,他才想起她在践行宴上的那一支舞。
让鲜于辨不出他们的真实实力,误以为他们有四五万的兵马,便能扰乱对方的军心。而拓跋的军队因为粮草用尽,最后的退路都没有了,必然会拼死杀敌,再加之他们之前一日三餐,自然是养足了这一夜血拼的体力,所以,这样一丈的结果已经可以预知。
莫邪不禁敬佩她的睿智,他侧头,眼神尊敬地看向她时,却见她眉心紧锁地望着远方。
这军中,除了拓跋焰烁,没人会懂,这一场仗,不管是赢是输,她都是错。
夜幕降临,号角声,战鼓声震天。
凌无双的破釜沉舟,让拓跋军队势如破竹,冲破鲜于的西侧。
这结果是鲜于始料未及的,原本听了探子的回报,得知凌无双胡乱挥霍粮草,责打名将莫邪,昏庸无道,以至于他们根本就没将这位中原来的骄纵公主放在眼中,集合了全部的力量去守南面,抵抗拓跋飏的军队。
谁知道拓跋飏却迟迟不发兵,凌无双倒是连夜攻城,一举拿下了西侧的纳威阿拉城。
他们眼中的骄纵公主竟持剑冲在最前边,亲手斩杀了纳威阿拉城的主将。
破晓时分,拓跋的军队彻底的占领了鲜于版图上,第一座正式的城池。
凌无双下令,安葬所有阵亡的军将,不分敌我。不得毁坏城中一草一木,不得扰民。
经过一番的整顿后,凌无双如约,命副将去准备夜里的篝火晚会,交给莫邪主持,自己却躲在主帅的府中,再也没有出现过,且拒绝接见任何人,却独独宣见了拓跋焰烁。
拓跋焰烁一进门,就见她脸色苍白地靠坐在椅子上,再也不复昨日的意气风发。
“小无双,现在后悔逞能没?”他拉了把椅子,在她的对面坐下。
“翱王,本宫希望本宫养病这些日子,你能相助莫邪将军打赢这场仗。”凌无双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请求道。
“你怕我趁着你病了,故意兵败,引皇甫睿渊入局?”拓跋焰烁俯身向前,凑近她,盯着她的眸。
“本宫不是为了他。”凌无双的眸子没有一丝闪烁,肯定地回。
她与皇甫睿渊早就生死各不相干了,她不过是不希望自己成为生灵涂炭的根源。
“好,就算你不是。”拓跋焰烁坐回椅子上,精明地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本王是拓跋的亲王,更该一心帮助大王扩大拓跋的版图,那你说说,本王为何要帮你?”
“翱王想要什么?”这世上的确没有白帮的忙。
拓跋焰烁唇角的笑意更浓,唇瓣轻动,掷出两个字:“要你。”
“你……”凌无双被他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咬牙道:“下流!”
拓跋焰烁一收唇角的笑意,神色认真地道:“本王是认真的,公主若是不愿,那本王也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大王不快。本王相信,公主应该很清楚,大王派本王追随公主出征的用意。”
凌无双眼中的愤怒瞬间僵住,心被撕扯得痛了起来。
她告诉自己,拓跋焰烁的心思不明,她不能就这样被他挑唆了。但心里却隐隐地清楚,他所言非虚。
凌无双将伤痛全部压在心中,即便病容满面,却依旧淡定。
“只怕,王爷的目的也并非本宫这个人吧?”
她自是不认为这个男人会为她所沉迷,他就不是个能为了女人神魂颠倒的男人。
“哦?公主为何这般觉得?”拓跋焰烁饶有兴趣地问道。
“本宫知道王爷并非好色之徒,平日虽不羁,却也是忠君爱国之士。如今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目的为的定然不是男女之情。”凌无双肯定地说。
“听公主这般一说,本王都差点觉得自己是君子了。”拓跋焰烁自我调侃道。
“王爷是不是君子,本宫不知道。本宫只想告诉王爷,不必如此提防着本宫,不管拓跋如何待本宫,本宫也绝对不会祸连百姓。”凌无双盯着他眼中闪烁的虚假笑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