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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绮罗并非拓跋飏所爱的女人,那曾在寒雨院住过的女人,是否就是拓跋飏爱的女人呢?如果不是他甚为在意的人,他也不至于让她住进寒雨院吧!
只是,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一番思量后,凌无双吩咐道:“素月,去帮本宫查查当初声称寒雨院有鬼的宫女。”
“是,奴婢这就去办。”素月领命,刚要离开,便听凌无双又吩咐道:“还有,去禀报大王,为了查案方便,本宫就暂时住在这边,不回无忧楼了。”
“是,公主。”素月领命,快步离开。
凌无双微垂眼睫,遮住眼中的思绪。
她隐约觉得,那个神秘女子与绮罗也有着一定的关系。要不然皇甫睿渊也不会将绮罗当成了拓跋飏的挚爱,挟持在身边作为要挟。
素月办事很有效率,不到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怎么样?”凌无双见素月脸色沉重,问话的声音也不禁有些紧张。
“回公主,那疯癫的宫女已经投井死了。”素月的神色凝重,复又道:“她一向独来独往,并没有哪个宫人与她相好。起先的时候,还有人跟她打听寒雨院到底住了何人。但她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后来自然也就没有人问了。”
凌无双轻叹:“看来她当时一定得罪了不少人。”
“嗯。各宫的主子都想知道这事,她又不肯说,必然会招人恨。”
“如果当时寒雨院里住着的人是大王着紧的人,自然没有人敢动她。”凌无双太了解拓跋飏的雷厉风行了,若是他存心想护着一个人,就谁都别想动。
他温柔时,可以没有理由,即便不关乎情爱,也能温柔得溺死你。
他若是真的动了怒,只怕他在乎的人,他也会下死手。
他看似有情,其实内里却比谁都无情。
“公主的意思是……”素月顺着她的话,猜疑道:“那宫女后来疯了,是被人寻仇?”
“有可能。”凌无双微颔首,慎重地道:“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寒雨院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以至于她自己过得战战兢兢,觉得有鬼。”
“难道是那个曾经住在寒雨院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果不是死人了,和闹鬼也贴不上边。
“什么样的可能都会有。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出害死康王的凶手。”凌无双的眸色一沉:“素月,如果本宫想今晚夜探康王的灵堂,你有多少把握?”
“公主!”素月一惊:“这事还是奴婢一人去吧。死了人,毕竟不吉利。”
“本宫不过去,心里总是不踏实。本宫总是觉得,康王应该会告诉我们些什么。”凌无双想起前两日还活泼的康王,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更加恨极了幕后的凶手。
“是。那奴婢先去探探,再回报公主。”
“好,你去吧。”凌无双重重地叹了口气,以手拄着头,疲惫地微阖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静寂的大厅里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孤王听说,你在查寒雨院传言中的女人。”
凌无双心下一惊,面上却无波,缓缓睁开眼。
“大王不高兴了?”她说着站起身。
“事情是孤王交给你查的,孤王有资格不高兴吗?”拓跋飏冷笑,这话明显是反话。
“大王何苦说反话呢。”凌无双无奈地叹了声:“大王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无双不会再查。”
她的声音刚一落下,便见他的脸色又是一沉。
“难不成你还能将谣言查成真的?”拓跋飏的声音里夹着冰,寒得让人打战。
“无双口拙,又说错话了。”她低着头,笑得苦涩。当真是伴君如伴虎,一句话没说对,他便彻底的卸去温柔,恨不得吃掉她。
拓跋飏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微微缓和了脸色,走到桌边坐下。
“康王一事,你打算怎么办?”
凌无双跟着落了座:“无双去过寒雨院,查到了一些有人装神弄鬼的线索。只是一时间还不知道这神鬼一事,要从谁的身上查起。”
凌无双故意隐瞒了想夜探康王寝宫一事,这事若是让拓跋飏知道了,行事本会方便些,但他刚刚的反应,实在让她对他没有办法信任。
至于康王一事,她只想还那个无辜的孩子一个公道。
或许答案是她意想不到的,或许那背后的人是她动不了的。但,她真的想做些什么,不想让康王死得不明不白。
“没想过从康王身上查一查吗?”他微勾唇角,笑得意味不明。
凌无双的心里一滞,他为何忽然会这么问?难道,他猜到她会夜探康王的寝宫了?
她沉了沉心思,故作为难地道:“康王的尸身,无双一步都近不了,想查也难。至于仵作,无双相信大王已经派人审问过了,若是大王都找不到线索,无双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问出点什么。”
“这会儿倒是会说话了?”拓跋飏哂笑:“孤王不认为依你的性子,这事会束手无策。”
“大王这是在夸奖无双吗?”凌无双笑着反问。
“你说呢?”他拄着桌面,身子向前倾,贴近她的脸。
“君心难测,无双猜不到。”凌无双摇摇头,不躲不闪,坦然的与他对视。
“孤王的心即便是给公主,公主大概也不屑吧?”拓跋飏直起身子,眯眸盯着她。
凌无双被盯得心里一慌,下意识躲开他灼热的视线。她虽没有不屑,却也真的害怕去要他的心。
她的反应虽然不大,却也恰恰说明了答案。
他的眸子更锐利了些:“孤王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复又看向他,没有接话,心里却没有了最初的坦然。
“孤王逼迫你回来,你可曾恨过孤王?”
“没有。”她回得斩钉截铁。
“就没有想过要与皇甫睿渊在一起吗?”拓跋飏的问话犀利得好比刀子,扎在她隐晦的疤痕上。
“想过。”她苦涩地笑笑,坦然地道:“可是,无双比谁都清楚,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可是,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总是有股子冲动,心里想着,若是我也能自私一回,那一切是不是就不同了。”
“但是,冲动于你而言,永远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接过话,替她将没说的话说完。
“大王是不是觉得无双很无情?”凌无双自嘲的笑,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心是石头做的。皇甫睿渊千里迢迢而来,在锁龙坳救了她一命,还是没能让她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可是,她心里的苦,谁又知晓?
若她不是翾国公主,她定然会追随他到天涯海角。
有的时候,她真的希望有人给她一颗药,让她忘却身份,活得无忧无虑,不再被任何事情牵绊着。
只是,既然如今她还要用翾国公主的身份活着,她就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只是对自己无情。”他肯定地说。
她的心头一颤:“你是想让我哭吗?”
他是拓跋的王,是她的夫君,他有资格恼怒她心系他人。是以,她从不敢在他的面前为自己叫苦,她的苦是自己给的,不是他给的。
他的一句肯定,让她的鼻子酸涩,心里的情绪翻滚。
“还别说,孤王真的很喜欢看你哭鼻子。平日里总是凶巴巴的,没个姑娘的样。”
她被他故作夸张的语气逗笑,知他在故意逗弄她,又岂会不领情?
“笑了就好。”他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起身:“你忙吧。孤王就不扰你了。”
“大王。”她跟着起身,在他侧头看向她时,她忽然说:“子慕,节哀。”
那是他唯一的兄弟,他一定很伤心吧!
即便康王的死有很多疑点指向他,但她还是愿意相信他。
毕竟,血浓于水……
拓跋飏的眼中带着些微不明显的悸动,康王出事后,虽然没人敢明着说他的不是。但到底是他这个做王兄的“为了一个女人,将王弟罚入寒雨院”,才酿成了悲剧。而这个女人不偏不倚就是个中原女人。再一联系起当年先王为了一个中原女人差点失了天下,暗地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可想而知。
她看着他转身,目送他离开,眼中的思绪越发的纠结。
看他的态度,似乎想要极力掩饰关于寒雨院和那个女人的秘密。让她来调查是相信她会替他掩饰吗?
素月白日里已经打探好康王寝宫的情况。是以,晚上过来时,也就熟门熟路了。
再加之凌无双会些武功,不用素月特别的照顾,很容易便来到了康王的寝宫外。
由素月迷晕康王寝宫守灵的婢女,凌无双才从窗子跃了进去。
好在这里是内宫,守灵的都是些不会武功的宫人。否则他们想接近康王的尸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凌无双走到棺椁旁,看着棺中面色苍白的康王,轻声道:“康儿,嫂嫂过来是想找到杀害你的凶手,你莫怪。”
话落,她转头看向素月,吩咐道:“素月,去拿两把椅子来。”
“是,公主。”素月赶紧进内室,拿了两把椅子来,放在棺椁旁。
凌无双不想将康王搬出棺椁,更加影响了他的安宁,便只能在棺中检查。
是以,要踩着椅子才能检验。
她刚要站上去,素月连忙道:“公主,奴婢来吧。”
“不用了,本宫来吧。本宫是他的亲人。”凌无双坚持,这是她最后能为康王做的了。
她说着踩上椅子,仔细打量了片刻康王的尸身,忽然问身边的素月:“如果当时守宫的宫人真的没有听到康王的叫喊声,你说会是什么原因?”
“也有可能有人为了防止康王大叫,捂住了康王的口。”素月想了想,随即又道:“不过,应该不是用手捂住的。如果是用手大力捂住,康王的两腮一定会留下痕迹。”
“对,本宫也这么想。”凌无双点点头,吩咐道:“素月,去拿根蜡烛来。”
“是,公主。”
素月在灵堂上拿了根蜡烛过来,也站上椅子,将蜡烛放入棺中照亮。
凌无双这才将手伸入棺椁中,捏住康王的两腮,将他的口强制捏开,查看他口中有没有什么异样。
她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眼神蓦地一闪,将另一只手伸入康王的口中,扯出了一条细线来。
她在烛光下晃了晃那条细线,仔细看了看:“这应该是丝绸的丝。”
“拓跋穿丝绸的人应该不多。”素月立刻回道。
“本宫再看看。”凌无双弯着身,刚要继续查看,却忽听素月一声惊呼:“公主,小心。”
素月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凌无双已经感觉到一阵凉风对着她的脖颈而来。事情发生得太快,她甚至忘记了躲闪。
素月当即抽出腰间的鞭子,在忽来的冷剑就要刺入凌无双的身体时,将其险险地打开。
只是,这人的身手显然比素月想象中的要好,她才一甩鞭,他已经抽剑向凌无双另一侧刺去,一切变幻都发生在一瞬间。素月这会儿站在椅子上,与那把剑之间还隔着凌无双,想挡开,根本就不可能。
她甚至来不及多想,便松开了手中的蜡烛,抱住凌无双便飞下了椅子,才险险的躲过这一剑。
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凌无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