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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慎看到她的表情,便知道李毓情况不妙,他的脸上也出现一丝紧张来。
身为大周朝正统的太子,李毓可千万不能出事!
“他又中毒了。”良久之后,叶照清放下李毓的手,叹息一口气道:“这次是一种新的毒素,经过舟车劳顿,毒素几乎已经蔓延他全身上下。”
“这么严重?”慕容慎听了这话,目光顿时一凛,忙问道:“能不能解?对殿下的身体会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当然会有影响了。”叶照清闻言,抬眸瞧了慕容慎一眼,无限悲伤道:“旧毒未去净。又添新毒,若不是我用了雷霆手段解了殿下身上之前的毒素,此时此刻,新毒冲击旧毒,他早已经一命呜呼。”
“到底是谁想要殿下的性命?”慕容慎闻言眉头顿时皱的紧紧的,脸上充满了阴霾。
“还能有谁,只要是为皇帝生下孩子的女人,都盼着殿下死。”叶照清闻言冷冷一笑,道:“殿下死了,她们的儿子才能有机会登上太子宝座啊?”
慕容慎瞧她满脸嘲讽的样子,一时竟没了言语。
好半响,他才开口道:“你说的这些,也并非没有可能,但这些你能猜到,皇上也能猜到,无论是柳妃还是辰妃,她们都不会冒这个险来伤害太子,弄不好就会惹一身腥,你确定就是她们么?”
“我只是说她们有可能,又没说一定就是她们。”叶照清闻言摇摇头,瞧了慕容慎一眼,道:“太傅大人,你有没有觉得,三王爷今日出现在那里,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是有一点。”慕容慎闻言,点了下头。
“不是一点吧?”叶照清瞧他一眼,忽然冷笑起来:“太傅大人既然能提前在城门口布防,也提前与贵妃娘娘对好了口供,这些足以说明,对于暗中伤害殿下的人。你其实早就知道!”
“果然一切都瞒不过你。”慕容慎闻言定定的瞧了叶照清一眼,沉声道:“不错,三王爷表面上无心朝政,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但其实暗地里,他的势力并不算小,柳妃你知道吧?就在半年前,我查出他们之间有联系。”
叶照清闻言心中顿时一凛:“三王爷与柳妃暗通曲款?”
“你想哪里去了!”慕容慎闻言顿时失笑:“柳妃替皇上孕育的有七皇子,只要太子死了,下一个能继承皇位的就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我的意思是说,三王爷暗中支持的,是柳妃与七皇子。”
“原来是这样。”叶照清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道:“为了七皇子,三王爷竟然胆大包天的给太子殿下下毒。这人是不是不要命了?他真当皇上与荣贵妃是好欺负的?”
皇帝对李毓的宠爱众所周知。
“殿下身上的毒,并不是他下的。”慕容慎开口道。
叶照清目光一闪,正要开口询问,却在此时,慕容慎瞧了一眼榻上昏迷不醒的李毓,道:“太子妃,你还是先救太子殿下吧!只要殿下能好起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有点不像太傅大人往日里的作风啊?”叶照清闻言目光一闪,却是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转头去瞧李毓。
病情是诊断出来了,可是怎么救,这却是一个难题。
“以前解毒的法子,肯定是不能用了。”叶照清皱着眉头道:“太子殿下不能在宫外久呆,最迟明早,就要让他恢复如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否则,不定要出什么事儿。”
慕容慎听了,叹息一口气道:“你就尽量想办法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在下一定竭力帮你完成。”
叶照清没有回答,而是亲手解开李毓的外袍,掏出了袖子里藏着的那一整套的金针,低头抽出一根来,小心翼翼的的扎入他胸前的肌肤里。
“想让殿下醒来,不是没有办法,可是不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我是一个办法也没有。”叶照清说着,叹息一口气,又拿银针扎了一下李毓的食指尖。顿时,一股墨黑色的血液涌了出来。
“瞧瞧,这种情况让我怎么救人?”叶照清一边说,一边叹气。
慕容慎蹲了下来,仔细的瞧着那滴被接入到茶杯里的黑血,沉声道:“殿下中的什么毒?”
“目前还不清楚,成分有些复杂。”叶照清一边观察李毓的脸色,一边低声道:“像是好几种药物参杂在一起合成的毒,想要救他,得费一番功夫。”
“真是辛苦太子妃了。”慕容慎定定的瞧了叶照清一眼,道。
听了这话,叶照清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笑来:“辛苦倒是算不上,我只是担心,等明日回宫,荣贵妃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慕容慎也知道荣贵妃有些瞧不上叶照清,闻言不由沉默了。
他一生都在官场沉浮,学的是济世救国之道,做的是忠君之事,对付一个后宫妇人这种事情,从前想都没想过,更不能给叶照清提什么建议了。
“你自求多福吧!”他叹息一口气,道。
叶照清闻言,自嘲一笑,道:“你这是安慰人么?”
慕容慎正要回答,却见叶照清起身唤了个侍卫进来:“去准备纸笔来。”
“太子妃娘娘要开药方子了么?属下这就去拿!”那侍卫闻言顿时满脸喜色,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叶照清站在门边,瞧着夜空中冉冉升起的一轮新月穿过云层,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宫中此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
乾清宫里。皇上召了柳妃正在寻欢作乐,忽然有宫人前来禀报道:“皇上,三王爷求见!”
皇帝闻言,端着琉璃酒樽的手猛然一顿,抬起厉眸瞧了那侍卫一眼,皱眉道:“这个时辰他来做什么?”
“奴才不知!”宫人低头应道。
“宣他进来吧!”皇帝转过头来,看了看身边已经满脸委屈之色的柳妃,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往边上坐一些,等下三弟走了,朕再补偿你,乖!”
柳妃听了这话,脸上这才转怒为喜,娇嗔的瞧了皇帝一眼,慢吞吞的挪到御座边上了。
不一会儿,三王爷便大摇大摆的从外间走了进来,他长的比较富态,远远看着,只有那圆鼓鼓的肚皮在一晃一晃的,瞧着十分的滑稽可笑。
柳妃看到这一幕,没忍住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皇帝转头瞧了柳妃一眼,笑道:“每次他进宫你都乐成这样,看来为了哄你开心,朕得请三弟多多进宫才是。”
“陛下好坏!”柳妃闻言娇嗔道:“臣妾有皇上陪着就够了,不需要别人!”
皇帝闻言哈哈一笑,也没在意,冲着准备请安的三王爷摆摆手道:“三弟,这么晚了,你进宫做什么?难不成是要陪朕喝酒?那你来的正是时候!”
“皇兄,臣弟进宫。不是来喝酒的。”三王爷见状,连忙道:“是有要事与皇兄说。”
皇帝闻言,满是笑意的面容顿时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有什么事儿,竟然能劳动你这么晚亲自跑一趟?看来肯定是大事了。”
“不,不,不是什么大事儿。”三王爷闻言,立刻从袖袋里掏出一本奏章来道:“这不前儿个皇兄将兵部贪污的那个案子交给臣弟了么?臣弟查到了关键时候,不敢自作主张,呆在府里又寝食难安,索性便进宫来向皇兄禀报了,这样臣弟也好睡个安稳觉,这以后朝中事情啊,皇兄可千万莫要再交给臣弟了,伤脑筋啊!”
“你还嫌累了?”皇帝听了这话,眼眸微微一眯,却是若无其事的对着一旁的曹公公吩咐道:“呈上来。”
曹公公闻言,立刻小碎步走上前来,从三王爷手中接过那本奏章,呈给了皇帝。
皇帝收起玩笑的表情,接过奏章仔细的看了起来。
只是一瞬,他的脸色就变了。
柳妃坐在一侧,瞧着皇帝渐渐变色的脸,目光闪了闪,却没有擅自开口询问。
后宫不得干政,她才不会给皇后与荣贵妃把柄抓。
半响之后,皇帝“啪!”的一声,猛的将手中的奏章往地上一抛,怒气冲冲道:“来人!将太子叫来!”
“喳,奴才遵旨。”曹公公见状吓了一大跳,闻言忙不迭转身退下。
“这个逆子!居然纵容手底下人无法无天!”皇帝气咻咻的伸手在桌子上拍了拍,怒道。
“皇上,消消气。”柳妃趁着这个机会,将柔弱无骨的身子靠过去,一边小心翼翼的替皇帝捏捏肩膀,一边低声劝道:“毕竟是太子,就算是做错了事情,您也看在他这么多年孝敬您的份上,原谅则个。”
她不说还好,一说皇帝更怒了:“太子要真的孝顺,就不会纵容手底下的人胡来!”
柳妃听了这话,面上顿时出现一抹得色来,她与三王爷交换了一下眼神,当下声音越发的柔媚了:“瞧皇上说的,东宫那么多人。太子整日里又忙于国事,一时照看不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您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快,消消气。”
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樽递给了皇帝。
皇帝伸手接了,却是难以下咽,抬眸瞧了一眼三王爷,他面上竟然有了一丝羞愧:“这些个孩子就是不成气候,让三弟你看笑话了。”
“皇兄说哪里话。”三王爷听了这话,当即正色道:“太子在众多皇子之中,一直都出类拔萃,莫说京城了,就算是全天下所有的年轻人加在一块儿,都比不上他,只是,玉不琢不成器,皇兄只管好好的打磨就是了,何必要说这种气话呢?臣弟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可是连太子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听了这话,皇帝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对于太子,他自然是喜爱的,刚刚只是气急了,才会发那么大的火,如今冷静下来,心中竟然涌上一丝愧疚来。
这个孩子这么多年一直都病痛缠身,好容易诅咒消除,出落的一表人才,纵然有些时候做错了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难道不是么?
三王爷看他神情缓和,自己嘴角也不由的咧开,笑的如同弥勒佛一般。
柳妃在一旁看到这一幕,面色却是一沉。
她焦急的给三王爷使眼色,让他莫要再替李毓说好话,可三王爷冲着她呵呵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柳妃不敢得罪他,只得违心的陪着笑脸附和道:“是啊皇上,三王爷说的没错,等下太子到了,您的态度可一定要好点,千万别吓着了他。”
皇帝闻言,登时两只眼睛狠狠一瞪:“朕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么?太子怎么会被吓到?你把他说的也太胆小了吧?”
“皇上是天子,天子发怒,所有人都会害怕,不光光是太子!”柳妃闻言忙忙开口替自己辩解道:“是皇上错误理会了人家的意思……”
“哈哈!朕错怪了你,今晚上好好补偿你……”皇帝闻言,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柳妃的肩膀,将人揽入自己怀中。
却在此时,曹公公从殿外走进,低着头禀报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今晚不在东宫。”
“不在?”皇帝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那他去哪儿了?”
“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永春宫里询问贵妃娘娘了,怕皇上等的急,就先回来禀报。”曹公公低声道。
皇帝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