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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倒是叫人高看了几分。
从献舞到封位,梅玉容都是这样一幅神色,封了玉容之后,也不见她有多高兴,那时候众人还都觉得她是装的,可是如今得了彩头,明知道接下来许会有连番宠幸的,神色还是这么平静,可就是难得了。
难道这梅玉容当真不想封妃?
不管众人怎么猜测,宋弥尔小手一挥,便将属于梅玉容的赏赐给抬了出来。
“你初封玉容,本宫这里倒有些没有仪制的东西,便赠与你了。”
宋弥尔送出的是两套头面并一些布匹,精致大方,倒也配得上玉容这身份,又没有明显的仪制规定。梅玉容初封玉容,又是宫女,想必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傍身的,这宫里边哪一个妃嫔,是单单靠着每月的月份发下来的布匹首饰在打扮呢?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宋弥尔这东西,送得当真是及时雨。
“好一个收买人心!”
庄妃心头已经连连冷笑。皇后捷足先登做了这个好人,又表明了自己大度,举动又十分地熨帖。后头再有妃嫔想拉拢这新晋的梅玉容,恐怕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没想到这皇后娘娘,这么快就学会了后宫的生存方法。
不过,更没想到的是,陛下竟然没有选择临幸梅玉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一十八)会
(全本小说网,。)
方才那些妃嫔对梅玉容的几分高看又变成了幸灾乐祸。
陛下携了皇后娘娘的手,最后举了杯,宣布宴会结束,接着又牵了皇后娘娘的手,带头走了出去。
陛下今晚要与皇后娘娘一路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本来就是皇后娘娘的生日宴会,陛下会留在宣德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过对于梅玉容来说,却总觉得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讥讽、奚落自己。
她紧了紧自己的握着的拳头,朝走在最后的柳贵妃看了一眼,彼此目光交错,柳贵妃很快便错开了眼。
众人以为回了寝殿便会缠绵旖旎的沈湛与宋弥尔,却是在半路上就分开了。
宴会结束,沈湛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一行人也从两仪殿往乾初殿方向走去。
“湛哥哥好像有心事?”
一路上,沈湛虽是牵着宋弥尔的手,却一直凝神没有说话,天已经黑了,已经有虫蛩低鸣的声音在周围影影幢幢的树林草丛间响起,身后跟着的宫人在这种环境下不由得更加放轻了脚步,却更是让四周寂静。
这种时候,如果男女主人公都不说话,就特别突出明显。
何况沈湛看上去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道说湛哥哥还在记挂着刚刚的梅玉容?”
宋弥尔笑着对沈湛眨了眨眼睛,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说什么呢!”沈湛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那是什么表情!
沈湛有时候还真是拿宋弥尔真是没法子,这后宫里头,谁跟她一样没大没小,机灵古怪?连自己这个皇帝都敢打趣。
不过······
“咳,弥儿,朕恐怕还得回御书房处理点事情,弥儿先回去吧,朕去去就来。”
沈湛立住了,转过身与宋弥尔面对面,一手牵着宋弥尔,一手扶着宋弥尔的肩,语气满含歉意,声音温柔饱满,周围的跟着的宫女们都不由自主低下了头,悄悄往后后退了小半步:我们都是皇后娘娘的死忠,一定不能被陛下这种语气迷惑···好可怕,姐妹们快后退呀····!
沈湛温柔的语气中还含着一丝歉疚,虽然不明显,但宋弥尔很快便捕捉到了。
“不要紧,湛哥哥快去忙自己的吧。累了一天,恐怕晚宴也没吃上什么,待会我亲自下厨做两个小菜,湛哥哥忙完了再过来便是,我给你将菜温着”。
沈湛不说究竟是什么事,宋弥尔也便不问,只说会亲自下厨备一二小菜,倒是让沈湛心中的愧疚更重了些,但这却依旧阻止不了沈湛要离开的脚步,不过,他拉过了宋弥尔的手,低头吻了吻,“别把自己弄伤了,朕保证不让别人看见。”
这两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但宋弥尔却是听懂了,前者是说让自己做菜的时候小心些,后者却是说沈湛他待会出去,会挑一条偏僻的小路甚至暗道来走,不会让人瞧见皇帝大人前一刻才与皇后娘娘一同携手离去,后一刻便抬脚出了宣德宫。若是知道是去了御书房,恐怕又要无端猜测是不是前朝有了什么动静,还是皇后娘娘惹怒了陛下,陛下要去御书房写个圣旨什么的?
后宫女热无所事事,整天便会东想西想,没有麻烦也会制造些麻烦出来。
“去吧,”宋弥尔也温柔地用另一手整了整沈湛的衣襟。露出一个甜蜜的笑来。
沈湛从偏门出了宣德宫,却在去御书房的半路上挥退了跟着的宫人,只留了安晋一个人跟着。
安晋心头诧异,但面上却毫不露声色,只低着头安安静静地跟在沈湛的身后,也不知道主子陛下是怎么走的,七拐八绕的,便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宫室前头。
这地方,安晋从来没有来过。
安晋大监是谁?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作为一位大红人的基本职责,便是要熟悉这宫里的大小地图,才能方便带着陛下:哪条路不遇着黏人的妃嫔,哪条路风景最好,哪条路上有各宫哪位当宠的主子最爱的东西,安晋也是如数家珍,这宫里边十之八九的地儿,安晋都是清清楚楚的。可偏偏如今,陛下却带着自己走了一条自己从未走过的路,来到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这一路上荒凉冷清,连个人毛都没有。
安晋心头明白,这怕是陛下带着自己来处理什么私事了。安晋又喜又怕。喜的是这证明陛下信任自己,怕的是万一撞破什么不为人知的,明年的今天,自己就可以投梦叫自己的小徒弟高小平除除坟上青草了。
这样一想,安晋将头埋得更低,两耳不闻两眼不观,努力忘记自己刚刚走过的路。
“你来了?”
安晋正埋着头,突然一阵女声响起,大半夜地配着这四周的荒凉,怎么想怎么渗人。
安晋下意识地便缩了缩脖子又摸了摸自己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膀子,再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安晋大监吓得腿一软,顿时回神自己这是跟着谁来了哪儿。
刚才那女声是谁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听不出来······
安晋心头默念,趁着那声音的主人还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不管沈湛看不看得到,一躬身做了个礼,眼睛抬都不敢抬,半点声音没发出飕飕地便往后退,后退,直到自己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蹲在了既能防着周围有人经过能提醒,又听不到看不到主子与人交谈的草丛边上,老老实实地蹲了下去。
沈湛瞄到安晋的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凝神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声音有些冷:“哪一次朕提出的时间,朕没有按时赴约?”
“呵,也是。”那女声明显有几分自嘲。
随着她的走动,发出那女声的人也渐渐从暗处显露了出来。
大概因为是私会,那人穿得十分低调,鸦色的窄袖配上墨红色的齐胸襦裙,若不是亮处还有光,她的衣裳几乎和夜色融为了一体。但当她的脸庞出现在亮光中,便立马如同黯淡的星辉之中有了莹月之光。哪怕这人穿得再朴素再简单,只要这张脸一出来,立马便将那衣服衬得华美了起来,而此时也将这凄凄的夜色衬得迷人亮眼了起来。
这人,赫然是柳疏星。
饶是沈湛心头再气,见着了柳疏星这张脸,气也平白消了几分。
不过,沈湛熟知柳疏星的秉性,知道她一惯嚣张的气焰,若是自己放软了语气,柳疏星恐怕马上便会翘起来说话。
况且,自己又不是色令智昏的人,单凭一张脸,也不会让自己放下戒备。
于是也依旧沈着脸:“你告诉朕,今天你究竟是何意?”
沈湛问的是柳疏星献上弄月的事。
如果柳疏星为了巩固帝王的宠爱,或者为了扩张巩固自己的势力,她大可以在平日里将弄月推出来,一来二去的,沈湛也不是个会辜负美人心的人,哪怕凭着他们的盟友关系,他也会将这弄月笑纳——后宫里面多哪个人是不多呢?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的,沈湛与柳疏星有着盟约。
不然为何,任得柳疏星在宫里边张扬跋扈?
可眼下,一惯飞扬的柳疏星却有些萎靡。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仗着与沈湛的盟约与信任,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以解决很多事情,因此她才敢那般大胆地将弄月推出来,用这种夺目的方式,让弄月登上后宫这个大台子。
可是现在,她却有点后悔。
那位与弄月从未提过,弄月长得像沈湛的一位故人。她也曾疑惑为何弄月这般胸有成竹,觉得只要自己亮相,就一定能吸引到沈湛的目光,原来,是因为这样。
她后悔。
柳疏星不傻,相反,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在自己上一次面对宋弥尔越来越烦躁的时候,柳疏星便意识到,自己是对沈湛产生了感情。
这没什么奇怪的,一个帝王,强大且智慧,富有野心又不乏计谋,他编织出的温柔的网,谁都会渐渐沉溺进去吧?
可是她已经骑虎难下了。
早在与沈湛成为同盟的时候,为了给自己加大筹码,在家庭影响下,她也答应了那位的盟友请求。可是她那个时候,并没有预见到,自己会对沈湛产生感情,并且,已经开始渐渐无法忍受别的女人对沈湛的陪伴与觊觎。
可是,那时的她已经答应了那位的要求,并且将弄月带进了宫。
她更后悔。
自己要进宫,本来就是有一番谋算的,也用过很多种方法搜集过沈湛的资料,却根本不知道沈湛还有个什么故人长得和弄月相似!当初弄月带进来的时候她还在想,为何会找一个相貌没什么特点,甚至只能算上清秀的。那位故人,叫做…月影?
她后悔的是,连自己处心积虑都查不到的事情,本来就与沈湛对敌的那位,又怎么会这般轻易的知道,还如此胸有成竹?看弄月的样子,恐怕是好几年前便养起来的,这样说来,那故人,难道也是在那位手里?
柳疏星的后背有些发凉:那位手段这般厉害,自己若是早早偏到沈湛的船上,对上那位,到底会不会有胜算?
柳疏星想得脸色发白,可在沈湛眼里,就好似平时从来都高傲地仰着头的柳疏星,却因为自己抬举了一个宫女而心慌意乱。
沈湛眉头一挑:“脸色这么白,你在担心?”
柳疏星身子一颤,正要张口,可心神一动,却转了话锋:“不,我,妾没有······”
她一改往常盛气凌人的样子,眼圈一红,嗫嚅着话都话都说不清,看起来就如同是自己做了蠢事而心慌意乱。
“我错了,我不该······”
柳疏星欲言又止,神色又带了几分痛苦。
她抬起头来痴痴地看了看沈湛,又迅速地低下头,一颗泪水从她的眼睑出掉落。
沈湛有些惊讶,他倒是头一次看见柳疏星这般服软的样子。
“你若是肯在你姑妈面前服个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