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选择了精致有趣的路线,连送往各宫的名帖,都是各色各式花卉的形状,宋弥尔的自然是一朵金色的牡丹,用的不是一般的画纸,而是用锦布裁成,上面用金线绣了邀请内容,倒也十分用心。
不过,用心归用心,聪明人也能会意,这赏花宴不过也就是借着赏花的名头,各宫的妃嫔们去争奇斗艳的。赏花赏花,花倒不是主角,花的主人才是正角儿。
但也不能说花就没有意义了,这各宫的娘娘们端出了什么样品种价值的花,不就象征着她们在陛下心中、在宫里的地位?也象征着她们的家世和受宠程度。
这种明晃晃为了炫耀而办的赏花宴,倒也整得十分风光,不能不说,这眼下正受宠的妃嫔,野心不小,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因此,初空这想法也是没有错,将宋弥尔打扮得明**人,不仅仅是为了表现皇后的气派,也正好暗示暗示那些新受宠的娘娘们,谁才是这后宫屹立不倒的主人。
宋弥尔无奈举手投降:“好好好,依你依你,你想怎么装扮就怎么装扮。”
瞧初空那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宋弥尔也不忍心去打击她,今日不是自己的主场,自己只打算带几盆不出挑又挑不出错的花卉去,坐在上头默默吃自己自带的小吃食,欣赏一片万紫千红的。
这边初空洋溢着兴奋比比划划,一直立着帮着初空参考的清和也开口了:“主子,难道您就不担心吗?”
“本宫要担心什么?”宋弥尔****。
清和思忖了片刻道,“虽说奴婢不得妄议主子的事,可是这如今陛下三天两头地便换一个娘娘来宠,来主子您这儿的时间都少了不少,奴婢怕······”
“你怕本宫失宠么?”宋弥尔挑眉。
“主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是说······”清和急急分辨。
“哎,清和姐姐,你就不要担心了,陛下不是还经常与主子一同用膳嘛!那些幺蛾子哪里蹦跶得了几天呢?”
“可是这外面都说······”清和涨红了脸。
“陛下雨露均沾这是好事,清和,本宫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些话。”宋弥尔再一次打断了清和的话,“你的宣德宫的的大宫女,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本宫的态度。如果你拿这副样子出去,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他们看着你,都会觉得本宫是个容不得人的,气量狭小,后宫稍有什么变动便惊慌失措。”
“清和,你是想本宫在大家的口中成为这样的形象吗?”
宋弥尔语气温和,但态度坚定,经过上一次的事,她待清和已不若从前那般纵容,该敲打的也会敲打了。毕竟清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改变······
“主子,奴婢不曾有过这般的心思。奴婢不敢了,主子别生气啊!”
清和听得宋弥尔这样说,连忙“噗通”一声跪下,攀着宋弥尔的裙角讨饶。
“好了,快起来,动不动就跪像什么样子。本宫只是提醒你不要失了体面,什么时候又在怪罪你了?”清和如今也是草木皆兵,又怕自己责怪,又忍不住总是劝她要去争宠争名,宋弥尔叹了口气,“本宫且问你,你可知道这次承宠这几人,分别都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清和愣了愣,半天才呐呐道,“那个目下最最得宠的张伊,不过是个庶五品的妙华,原先看着是个不成气候的,上一回因为孙淑仪的挑唆,好像还来过主**里面。而如今正在互相别苗头的张南光和汤盈盈,一个是庶六品的嫔位,一个是正七品的婕妤,还有那周衡芳和别敏,也是新晋窜起来的,一个是从七品的周容华,一个是正八品的别贵人,除此之外,从前被陛下宠幸过的庄妃、兰贵姬也十分地引人注意,还有那都不看好的薛妃和进宫之初就因为投机取巧被陛下斥责王芳华王玥珩也恩宠了好几回······这五花八门的,不少新人都起来了呢。”
“本宫说的可不是这个,”宋弥尔摇摇头,“张妙华的舅舅是翰林院的编修,张南光张嫔的爷爷是吏部的左侍郎,汤婕妤汤盈盈的父亲是鸿胪寺的少卿,周衡芳周容华的父亲同样也在吏部任职,是为吏部的右侍郎,而别敏,她的叔叔别道玉,是正六品的吏部主事。”
宋弥尔神秘一笑,“本宫这般说,你们可明白了?”
“我明白我明白,”初空抢着说,“陛下宠幸她们,都是和她们的家世挂钩的。感觉很多都是吏部的啊,是有什么官员升迁降职的事么?”
作为宋家的家仆,耳濡目染的,连初空小小年纪对这官场的事,也能明白个一二分。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宋弥尔摇摇手指。
“可是主子,陛下这般宠幸,就不怕别人发现吗?”
“所以,你没发现这里头,王芳华、薛妃也再次得宠了吗?”
“也对!”初空皱了皱鼻子,“也只有主子了解陛下才会发现!”
“这样说来,那汤婕妤和张妙华也是打掩护的么?那汤婕妤近日可是骄矜得很······”清和迟疑道。
“张伊的舅舅虽说只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可他却是礼部尚书的门生,而汤盈盈的父亲汤泽来,可是吏部尚书许南江的得意弟子呢······况且,正七品编修的女儿成了最得宠的庶五品妙华,而正二品吏部左侍郎的孙女张南光却是个庶六品的嫔位,还要和从五品少卿的女儿争高低,你们说,难道这没有意思?”
清和与初空越听越迷糊,初空沮丧道,“奴婢们愚笨,没看出来有什么意思。”
宋弥尔也笑笑不说话,而清和虽然也没懂,但却长舒了一口气,“所以主子您才不着急?”
“是啊,”宋弥尔笑盈盈的,“本宫一点不着急,你们也就别瞎操心了,如今本宫最着急的,可是待会宴会上带什么吃食去,你们还不去催催浴兰,看她准备得怎么样?”
清和与初空相视一阵,双脚一并,一起笑道:“奴婢遵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二十九)湖畔胭脂
(全本小说网,。)
宋弥尔到达太液湖的时候,湖边已经衣香鬓影,人声鼎沸了。因为在敞开的地界进行,大家都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选择位置,一眼望去,便觉得高高低低全是人影。
之所以选在太液湖,只因为太液湖旁有一片全是高大的花木,种满了樱树、梨树、桃树等季节性花木,这个时候正是众花极盛转衰落英缤纷的时候,那些花瓣纷纷扬扬落了满湖满地,煞是好看。
宋弥尔转了转眼,因为是赏花宴,主办的几位妃嫔便讲究了个回归自然,人工布置的痕迹倒是不多,没有贵重的桌椅,也没有名贵的熏香,只在树荫下、道路旁摆了些许竹制的桌椅,并无熏香,花香已经足以,脚下为了干净,倒是在桌椅下方和周围铺上了与土地相近的栗色缎布和绸布,以白玉压了。一眼看去,倒是显得简洁大方。已经有不少妃嫔将她们的鲜花摆放在了她们选定的座位前方,各色各式的鲜花不同,衬着简洁素净的衬布和土地摆设,更是鲜艳亮眼。
“这布置,看似随心,却很是精巧,主次突出,明快大方又不失雅致,不错。”
一个声音在宋弥尔的耳边响起,宋弥尔转头望去,却是袁晚游也到了。
“袁姐姐!”宋弥尔欣喜笑道,“你带了什么花木来?”
袁晚游一挑眉,“我还以为你第一句话,是要问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呢!”
这也是这次宴会的最大特点之一:自带吃食。
一则是主办宴会的人很有自知自明又十分谨慎,她们知道自己没办法像皇后娘娘一样严格那些宫人们,叫他们仔细检查,也没办法卯足了劲严防死守,思来想去,干脆叫大家如同春游一般,自带吃食,一来防止了别人下毒,自己带的东西自己吃,就算是真的出了事,也怪不到主办人的头上;二来如同这鲜花和装扮一样,自己宫里边做的吃食怎么样,也彰显了自己的实力。那些有小厨房的自然是沾沾自喜,可这有小厨房的不多,大多数人都要通过御膳房,这就考验大家在宫里的地位和御膳房的关系了。也有那找了有小厨房的人,借小厨房做个吃的,这个就是考验后宫里的关系维持,也有那聪明的,没有小厨房,也不去御膳房和别人争抢,自己使了银子,叫御膳房采买的人送了不用明火锅灶便能做好的东西,这就是考验脑子了。
总之,这吃食上也是众人互相攀比下功夫的地方,甭管那些宫妃平日里是不是为了保持身材几乎不吃,今日都要做出美美的食材,然后吃得美美的。
不过宋弥尔可想的和大家不一样,她今日来这里,可就是为了赏赏花,吃吃东西的!
龙舟镢鱼、蜜辣花蛤、酱烧鹌鹑蛋。耗油牛柳、川汁鸭掌、五彩烧麦,香辣蹄筋。
还有一品豆腐羹、全福菇丸子、香酥鹿肉饼,香辣小鱼、金钩蜜瓜乳鸽汤,红烧仔鸡。
处理好的,该剥皮的剥皮,该去籽的去籽,该切瓣的切瓣的,放在铺了满满一层冰保持新鲜度和口感的深口玻璃盘子里的水果四份。
甚至还温了一壶桃花酒、一壶女儿红,还有异邦献上来的据说是一百多年的白葡萄酒。
袁晚游瞪大了眼睛看着宋弥尔指挥着清和与浴兰等人将统一准备的竹桌竹凳移到一边,拿出自带的香樟木小桌板拼接好,上面麻溜地铺上一层艳桃红色的绢布,再盖上一层比桃红色小一些的透明冰蓝色绸布,两块布垂下来拖到地上,四只角都用深红色的琉璃压了,只剩一丝丝一缕缕的丝绦轻轻地随风摆动。
然后又拿出了一个水蓝色的高颈阔口流线瓷瓶,上面已经插了高低错落密密疏疏插上了千代兰、绣球和蔷薇,参差错落,赏心悦目。
这样的花瓶好有几个,统一的颜色,不同的大小尺寸和花卉,可偏偏都恰好与这花瓶合搭。
接着又拿出了一个琉璃小樽,用铁架子挂着,下面燃了蜡烛,浴兰拿出了几个小瓷瓶,挨个打开利落地往里头滴了一两滴褐色的油状液体,霎时间便有类似桃子的清甜香气又夹杂着竹子和雪松的丝丝冷香弥漫开来,混合在这充满花香的天地间,顿时便觉得这里里外外包裹着自己的花香不那么腻人了。
趁着浴兰在调制香薰的时候,清和、朱律与乏雪也迅速地打开了食盒,将准备好的菜肴一一摆放规整,琳琅满目,别的桌面上两三桌的菜都没有宋弥尔这一桌的多。
袁晚游吞了吞口水,竖起一个大拇指,“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带了什么吃食了。我这跟你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看你,恐怕根本就没心思想着赏花宴,而是想着当个吃东西看热闹的地界儿吧!”
宋弥尔笑眯眯地挽了袁晚游的手:“袁姐姐可是最懂我了。”
袁晚游伸手趁着众人没注意,捏了捏宋弥尔柔嫩的脸颊。
两个人正在嬉闹间,就见一宫装的美人款款而来,她身边跟着的侍女小声指挥着自己身后的宫人,将场上准备的竹桌竹凳手脚迅速地搬到了宋弥尔与袁晚游这边,那美人也不在意桌子凳子还没收拾好,拂了拂衣袖,对着宋弥尔与袁晚游微微行礼,接着就坐在了那竹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