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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了-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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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下月月例,居然按的是娘子的位分!娘娘,嫔妾自问谨小慎微,从不得罪了谁,内务府也有时不时用心去打点,虽然嫔妾只是个容华,但用娘子月例,嫔妾不堪折辱!”

    说罢,那名温晓晓的荣华又含着泪对着内务府的王伏与奉成控诉道,“嫔妾多方打听,却听得这一切不过是娘娘您的授意。”温晓晓猛地抬起头,“娘娘,嫔妾不敢相信,也不明白,嫔妾无状,敢问皇后娘娘为何要安排内务府这般羞辱我?!”

    其实这件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

    如果是无心的,惩罚几个宫人,再补上月例,说说笑笑揭过也就算了。

    拿正十品娘子的位分来折辱一个从七品的容华,也确实算过了。

    但是也不是不能温和地解决。

    可是有些人往往心比天高,自尊心比什么都强,偏偏是受不了这样的折辱的。

    这样就好比指着一个闺中女子说她没了清白,奚落一个四品大员官位不如一个九品的芝麻官一样,有的人就是受不了的。

    这种折辱的手段在宫里也不少见,就比如妃嫔之间,能用贡茶的请她喝了奴才才用的下等茶一样,从前也是能让人不甘受辱而自杀的。

    眼下温晓晓明显是受不了这样的羞辱,觉得这是故意的。而她没有第一时间私下里找皇后娘娘求助,而是选择了直接控诉,明显是有将事情闹大的意思。

    这究竟是为了真的拉宋弥尔下水,还是真的觉得受到了羞辱一时激愤闹出的事,也就不得而知了。

    “你胡说八道!杂家什么时候故意使人折辱过你?!这里面不过是场误会!”

    那一开始始终低着头的内务府司制监奉成这时候却扯起嗓子嚎道。

    “呵!不是你?这月的月例可是你亲手交到我手上的,还暗示我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只因为我最近受了宠,周围的人都听着呢,要不要叫他们来对峙啊!”

    温晓晓也不甘示弱。

    “容我插句嘴啊,”袁晚游一脸好奇,“你方才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袁晚游问温晓晓。

    温晓晓一脸莫名的样子,“回淑妃娘娘,不是嫔妾说的,是这大监说的。”

    “嗯,本宫没有耳聋。”袁晚游却似笑非笑地推了推茶盏,“咱们就先不论这话究竟是谁说的,就说是因为你最近受了宠,才引发了这番动静,本宫就想知道了,阖宫上下,比你受宠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过是个小小容华,论排位资历也好,论长相性情也好,万万没有威胁到咱们皇后娘娘的地方,更遑论你不过就被陛下诏幸了两三次而已,远远不到盛宠的地步,咱们皇后娘娘做什么要针对你——一个她恐怕根本都想不起来有这号人的容华?”

    袁晚游这话无不恶毒,但却是也是实话。这温晓晓不甚出色,不然的话,早在她跪在殿中的时候,被落井下石的人就是她了,谁愿意让一个威胁上位呢,还不趁机打下去。众人都没什么动静,不过是各怀心思来看事态的发展,没人帮着温晓晓说话,也没有人落井下石,自然也就证明,在大家的眼中,这温晓晓都构不成威胁。

    说直白一点,平心而论,哪怕是宋弥尔的对头也不得不承认,随着时间的推移,宋弥尔愈发地展现了她的天人之姿,一个无甚长处的容华,她怎么会放在眼里?更何况,又不是最受宠的一个,皇后娘娘就算要对付,先出手的,定然也是最近宠起来的段昭仪和一直恩宠不断的月淑仪柔贵嫔兰贵姬等人才对。哪里轮得到温晓晓一个容华。

    在座的妃嫔们没有说话,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个意思。

    温晓晓先是脸色一白,浑身一颤,又略略带着恨意地环视了众人一周后,才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正如淑妃娘娘所说,嫔妾位分低微,又怎么知道皇后娘娘为何要针对嫔妾呢。淑妃娘娘不愧是皇后娘娘的挚交,不分青红皂白,便对着受了屈辱的宫妃一顿嘲弄,嫔妾也很想知道,为何偏偏是我。”

    “什么为何偏偏是你?”

    还不待众人开口,殿外却转来一个低沉磁性的男人嗓音,着红黑色朝服的沈湛迈了进来。

    他问着温晓晓,眼神却只朝宋弥尔看去。而宋弥尔也恰好抬头,在这一刻与他的眼神相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六十九)攀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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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弥尔与沈湛双眼对视,不过顷刻,宋弥尔便不自然地错开了眼去。

    她转眼转得匆忙,自然是没看见沈湛沉下来略带痛苦的眼色。

    但却不防她听到沈湛拿鼻子发出的细小又轻微“嗤”的一声。宋弥尔的心更是往下头沉了沉,心房也略过一丝阴霾。

    下头坐着的妃嫔都不知道陛下在“嗤”着什么,面面相觑了一会,大部分妃嫔都选择了低下头,装作没听见。而也有一部分妃嫔抬起头直视天颜,眼中流露出关切。

    待众人回过神来,又才柔软着身躯,展示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曲线,袅袅娜娜地朝沈湛拜下。

    “行了,起来吧!”沈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神根本没有从任何一个妃嫔身上扫过,他朝着宋弥尔的方向,似乎是看着宋弥尔,却又似乎没有看她。

    “说说吧,怎么回事?这跪着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沈湛的态度非常不经心。他这话一出,底下霎时爆出了一阵闷笑。无他,温晓晓不是说自己最是受宠吗,还因为自己本事受宠而遭遇不公平待遇而跑来质问皇后,结果怎么着?陛下根本不记得她!当真是好笑!

    “陛下!”温晓晓抬起头望着沈湛,眼中露出伤心和痴态,“嫔妾是晓晓啊,温晓晓,就是那个陛下您说嫔妾弹筝‘弦弦掩声思’的温晓晓啊!”

    她声音似有低泣,当下旁的妃嫔却若有所思,原来陛下宠爱她是因为她弹得一手好筝?陛下爱重的是这样的才情女子么?难怪月淑仪兰贵姬都十分地受宠。

    “温容华?”趁着温晓晓回话,宋弥尔自是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在尽量不与沈湛对视的情况下,坐在了德修与几个小少侍一同搬来的侧坐之上。沈湛也一拂衣袖,大刀阔斧地坐在了中间宝座之上,漫不经心,“原来是温容华。朕今日无事,想着来梓潼的宣德宫坐坐,不成想这么热闹,说说看,你这般跪着所谓何事?”

    沈湛这样一说,倒是恰好解释了他为何会此时出现在这里。宋弥尔本来还在疑惑,听沈湛这样一说,便也明白了,沈湛可能就是例行公事到自己这里来坐坐。不过她却又是一怔,自己干嘛这么在意沈湛为何要来?想到此处,宋弥尔心中暗气,干脆抛下这个问题不想,转而关注起温晓晓来。却没有发现沈湛似乎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湛掩藏得好,在座的都未曾发现他暗中松了一口气,但却都发现了他说话的语气之中,却是夹杂一些对温晓晓的轻视。故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抿唇笑了。底下跪着的温晓晓却微微涨红了脸。

    不等她再开口说些什么,柳疏星却是轻笑一声,“陛下有所不知,这温容华今日却是叫咱们主持公道呢!”

    “哦?”沈湛的注意力果然被柳疏星吸引力去,“所以宣德宫今日这么多的人?”

    沈湛的语气像是在质问,可面上却带着笑,半似好奇半似鼓励。

    其实柳疏星这话也说得十分巧妙,本来她们是故意来的宣德宫,但是要说是要来看看是否公平倒也并无不妥,可妙就妙哉她故意将事实小小地扭曲了一下,‘温晓晓叫主持公道’,可以说是她们来凑了这个热闹,遇上了这事,也就不得不看看情况了,也可以说是温晓晓居心叵测,故意要挑拨众妃嫔与皇后娘娘的关心,叫了大家一起来这宣德宫,更甚至还将了宋弥尔一军:若是皇后娘娘有能耐,哪里还轮得到她们出面?

    便是出了什么岔子,也可以一股脑儿推到温晓晓的身上,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柳疏星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便打了一个连环招出来。那温晓晓也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来柳疏星的话外音,可是她在如今也的的确确盼着柳疏星能说些什么针对皇后娘娘的话来,是以饶是柳疏星的话将她绕了进去,她也憋住气不发声,忍了下来。

    却不知柳疏星那头也不好过,她压下方才沈湛的举动带给她的不安,挽出了一个笑来,斟酌了片刻才道,“陛下不知,这事儿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哦?”

    “原是因为温容华说,她收到的月例,本该是容华的位分,却给成了娘子的位分。”

    “其实这原本也就是件小事,照妃妾看来,差了多少补上去,再处罚了玩忽职守的宫人们也就是了。可是这温容华却自觉不甘受辱,闹到了咱们皇后娘娘的宣德宫和内务府,可这内务府的奴才却胆大包天,却竟然说这事竟是皇后娘娘授意!这才有了如今这场面。”

    柳疏星望着沈湛,美艳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傲然,“妃妾们确是都不相信皇后所为,这才等着看看这些个奴才有什么好说的。”

    “爱妃有心了。”沈湛盯了柳疏星一眼,似乎浮了一个笑来,却看不怎么真切。

    柳疏星心下一突,正待再说些什么,那跪在温晓晓身后的司礼监的奉成,却朝前面爬了两步,朝着沈湛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里面带着委屈,“禀陛下,奴才们知错了,奴才们不该拿娘子的位分去折辱容华娘娘,可是,可是这却然不是奴才们的本意呀!”

    下头坐着的梅玉容一下子就直起了腰身,身子微微朝前倾了倾,“你是说此事是有人授意?”

    她面容看似关切,却似乎透着点讶异,可任谁看她都是幸灾乐祸的。

    庄妃尉迟嫣然当即柔柔一笑,拿手帕沾了沾鬓边莫须有的汗珠,轻声道,“玉容妹妹也太心急了点,陛下可什么都还没说呢。”

    梅玉容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她下意识觑了眼柳疏星,却见她转过头看了眼庄妃,两人眼神对视,又很快分得开来。柳贵妃的脸恰好在阴暗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似乎是在和庄妃对峙。庄妃便也不再开口。梅玉容这才松了口气。柳贵妃与庄妃不对盘也是阖宫皆知的事情,看着柳疏星为自己出头,梅玉容却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意,也不去计较庄妃的话里藏刀了。

    见梅玉容也不再开口,沈湛才环视了一圈,“说完了?说完了是不是该朕听他们说了?”

    目光所及的妃嫔们都纷纷心虚地低下了头。柳疏星没好气地瞪了梅玉容一眼,也不敢再开口。

    被众人这样一打岔,底下跪着的奉成本来酝酿好的情绪,就这般没了,沈湛一问话,他反而一改先前的笃定自信,变得畏畏缩缩,目光躲闪,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沈湛皱着眉头有些不快的时候,另一侧的内务府大监王伏却直起身子,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费劲鼓起了勇气:“陛下,恕罪奴无状,此事,此事奴才们确是奉命行事,上头有令,奴才们不敢不从啊!”

    “哦?你奉了谁的命令?”

    在王伏说出奉命行事的那一刻,宋弥尔心头那隐隐约约不安的预感终于得以证实,几乎不用王伏再开口,宋弥尔便已经知道,王伏下一刻说出的人一定是自己!

    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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