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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影听也不听,转身提剑便走。
“主子,那我们。。。。。。”朱律在身后问,眼中一片迟疑。
宋弥尔瞧着阿影踏着月光朝前走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头似有一道清风拂过,她上前两步:“阿影,我姓宋,我身边的人叫朱律,不知你还有没有多余的趁手的兵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六十六)赳赳武夫,公侯好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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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阿影没有,但不代表别人没有。
出了林子,就遇着两个执勤的小兵,阿影手气剑落,两个小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倒在了地上。
从他们身后抽出武器,一人是一把大刀,一人是一杆长矛。
宋弥尔见着那两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年轻小兵,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正笑着递刀矛给她们的阿影当即冷下来脸:“宋姑娘若是害怕,大可以安心去林子里等着。我都忘记了,宋姑娘恐怕是没见过血,不会功夫吧?带着你我反而累赘,你请回吧。”
宋弥尔抬头:“血?阿影姑娘,我杀的人数可能比你少,但手刃过的人比起你的功夫,恐怕也是不遑多让的。我只是在想,难不成我们就这样杀出去?见一个杀一个?若是被多人围困,又待如何?”
“哦,不知宋姑娘有什么好主意?”阿影语气放软,“不过宋姑娘再耽误片刻,第一个屋子里的人都快要杀光了。”
宋弥尔深吸一口气,接过阿影手上的刀,在地上横竖几道一划:“这是这座山上的地形图,这是房屋构造和布局图,若是我们不想被围困,就必须要从这里进去,绕过这一处,依着这布局,总兵的屋子该是在这一块附近,但也会是兵力最重的,除此之外,便是被困商队附近,你说后山还有杀不得放不得的人,那里定然还有一部分兵力,这是三个最集中的地方,剩下的便是巡逻与方才零星的守卫,因此,我建议,从这条道上杀过去,绕过中间,先救了商队,再直取总兵,擒贼先擒王。”
阿影这时看宋弥尔的眼色渐渐变了:“宋姑娘,方才在下多有得罪,还望宋姑娘海涵。”
朱律轻哼一声。
宋弥尔勾唇一笑:“无妨,人命关天,那我们走吧,阿影姑娘?”
三人竟真这么一路杀了过去,朱律与阿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宋弥尔呢,高手算不上,防身游刃有余,拳脚技能也是有的,特别厉害算不上,但如同南巡那一次拼死一搏或者这一回趁人不备倒还是可以。
何况,兖州并不是地理要塞,一州之兵,恐怕除了极个别从前从战场上下来被分配到此的,都是从各地方征兵而来的,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太平年生,有的州县,靠关系走后门的多,士兵之中老弱病残也有,游手好闲靠着一个士兵的头衔坐吃干饭的也有。等到打仗的时候,士兵也都换成了更加普通没有背景的平头百姓,大都是在战场上垫背充数的。
不需要阿影多解释,这些士兵能够坦坦荡荡地杀人、听兖州知州的话,只可能他们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分配兵,也可能是各地不要的兵痞,而真正有家人在兖州和儋州等地的士兵,恐怕也如同那些反对兖州知州的官员们一样,早就身首异处了。
这些士兵,武力高低不一,有的人宋弥尔一刀下去便能解决,有的还要经过一场恶斗,拳拳到肉,刀刀致命,这才流干血死了。
有一次宋弥尔遇着一个小兵,正是快要接近商队屋子之前,那小兵奉命看守,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白净得很,刀都拿不稳,宋弥尔心头不忍,只将他悄悄敲晕了事,却不想那小兵本是装晕,她们三人没走几步,那小兵举着刀就砍来,杀伐之气激得人寒毛都立起来。哪是什么孱弱的小兵,只不过善于伪装罢了,阿影投给心软的宋弥尔冷冷一瞥,反手将那小兵刺了个对穿,流血出来,小兵瞪大了眼睛举起刀,这样子还想要杀了她们三人。
宋弥尔垂下眼,在阿影开口之前,举刀一挥,小兵的人头落了地,她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走吧。”
杀了这些士兵,解了那些商旅,然后呢?
然后宋弥尔没有多想。
找到关押商旅屋子的时候,她们还是慢了半步,头一间屋子里杀了只剩一半的人,身强力壮的汉子先被杀掉,剩下的老弱病残,缩在屋子的角落,哀声祈求。
宋弥尔看得胸中似有火烧,为什么?这些人怎么就下得去手!
更不心软迟疑,大刀开阖,先前在林子外边语言猥琐的那几个士兵,如今见着刀剑挥来,都如同吓破了胆。
都是些乌合之众。
宋弥尔三人救了三间屋子的商旅,有好些人瞧见宋弥尔与朱律,眼睛一亮,有一位老人喃喃自语:“善有善报善有善报。”
若不是他们沿途于心不忍叫了看似孤女的宋弥尔与朱律加入商队,也许今日他们早就成了死不瞑目的刀下亡魂。
“三位女侠,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些人要来杀我们?”
“是啊,还请三位女侠告之我们缘由,我们什么都说了,也愿意交赎金,这些人竟是这般穷凶极恶!”
阿影嗤笑一声,正要开口,宋弥尔却赶在她之前道:“各位,这一群山匪本是从其他地方流窜来的,兖州遭难之后,便设伏在这兖州与儋州之间的官道上,他们都是手上有无数条人命的凶徒,赎金对他们来说,想来还不比杀人重要。此番恶斗之后,想来他们的头领很快便会发现不对,我们得赶在这之前杀过去,还请各位沿着东南小路趁夜下山,兖州就不要去了,回到儋州去吧,年关之前,也就不要出远门了。”
阿影狐疑地望了宋弥尔一眼,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下头被解救的诸人作揖点头,“都听您的,都听您的,您三位的大恩大德,小人们没齿难忘。”
时间紧迫,宋弥尔也顾不上阿影的怀疑,在人群中挑了几个青壮年,命他们拾起地上刀剑,护送自己的伙伴下山,之后便即要杀向总兵所在的地方。
几个青年追了上前:“几位女侠,算上我们几个!我们虽然不会武功,但好歹有一番蛮力,之前胆小,以为不过只是一般的强盗,没想到差点将自己亲人的命送到了别人的手上,不求能手刃仇人,但求能出一份力!”
另一个道:“是啊,我们哥几个出来,还有十几个人护送大家下山,也只有咱们杀光了这些恶人,下山的人也才能安全。”
阿影闻言一笑:“杀过人吗?”
青年呐呐。
“那杀过鸡吗?”
这谁没杀过啊。
“那走吧。”
“啊?”几个青年愣住。
“走吧,”朱律推了他们一把,“意思是叫你们遇上人,就跟杀鸡似的就行,但先说好,别拖我们后腿,你们出了事,我们没法子分心来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六十七)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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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有人给总兵总旗通风报信。
两人大刀阔斧地在上头坐了,底下一排小兵。
也不去追那些商旅,因为总兵知道,硬茬是眼前这三个,杀不了她们,追到了商旅也无用,杀了她们,再杀商旅也不迟。
何况,这三人似乎不好对付,多留点人手在自己身边,总是聊胜于无。
总兵眯起眼打量宋弥尔三人。
领头的这个,身形高挑,一身利落短打,虎口有茧,倒像是个常年跑江湖的。
后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后边那个身手利落,功夫想必不差,前头这个,走路的姿势不想个江湖人,倒像个娇小姐,总兵讥笑一声,自然是从中间这个下手了。
旁边总旗“咦”了一声,指着宋弥尔与朱律:“好哇!敢骗老子!早晓得你们是暗敌,老子方才在下头就该把你二人剐了!”
他说完,旁边长刀挽了个刀花,哇呀呀就冲上来,总兵也打了个手势,底下的兵蜂拥而上。
总旗上来就和阿影缠斗在一处,这总旗不比之前那些小兵,更像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人,挥起刀,刀刀都往要害上砍,他举到斩下,阿影冷笑一声,弯腰向后仰躲,总旗便改刀横过,手腕一转用力一推,阿影一个翻身落地,那刀刃恰恰从她腰侧划过,腰带上割破了一个口子。总旗哈哈大笑,往地上唾一口,“小娘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将刀眼对着阿影一劈,又朝她砍去,阿影一跃而起,抬手就挡,这当口,总旗左手化拳近身而上朝着阿影的腰眼就是一拳!
“小心!”
朱律暴喝,解决掉眼前碍眼的小兵,旋身而上踢向总旗手臂,阿影也在此时左臂一张,夹住了总旗的刀,再翻身一记鞭腿!
两人与总旗缠斗在了一起。
就是此时!
那本在座上看好戏的总兵突然暴起,从座位上跃直厅中,正被缠斗的朱律侧头一看,瞳孔一缩,想也不想吼道:“主子小心!”
宋弥尔行动快于脑中反应,朱律话音刚起,宋弥尔便一个俯身下叉,躲过总兵背后袭击,而后双手撑地一个扫堂腿,总兵轻轻一跃,宋弥尔提一口气,将手上大刀向前一掷,那总兵终于出了武器,是一根精铁煅住的九节鞭,在飞掷而来的刀上一挡,只听“铮”的一声,刀应声而落,宋弥尔却趁机捡起了身旁倒地小兵的匕首,抽出自己腿上绑的匕首一起,双刃而上,趁总兵来不及收力之时,双手一并,向总兵脚踝划去,竟是朝着他的脚筋而来!
总兵退避不及,只能再朝上一跃,踏了宋弥尔的肩膀,将她踢翻在地,自己这才落下来,眯起眼睛:“竟是小瞧了你。”
说罢,脚步不稳,低头一看,腿上慢慢渗出血迹。原来,宋弥尔在总兵踏上自己肩头之时,咬牙不松,手上朝上一翻,竟是伤到了总兵,可惜,只差一点,便能挑断他的脚筋。
宋弥尔咬牙躺在地上,神情变幻莫测,到最后眼神落在总兵的身上:“精铁铸就的九节鞭,兖州知州麾下竟有这般大能耐的人?你究竟是谁?!”
那总兵面色一变,“留不得你了!”
他将九节鞭一甩,抽身而上,鞭子险险触到宋弥尔鼻尖。
下一秒,宋弥尔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这总兵的鞭下。
可那总兵却蓦地停住,眼中似有思索:“叫你主子,说不定,你的命还有几分价值。”
他仔细端详宋弥尔几眼,轻轻动了动鼻子,伸出手,朝宋弥尔的领口探去。
此时此刻,宋弥尔自然不觉得他是想要轻薄自己,领口看什么,看皮肤!这个总兵果然不简单!
宋弥尔向后一退,翻身而起,匕首就此挥出,总兵轻蔑一笑,漫不经心地挥手去挡,下一刻,他眼中一凝,却是朱律在背后捅穿了他的背心!
原来,在总兵探手那一刻,朱律与阿影已将那总旗解决,宋弥尔前后一退,确实在身侧递了一个手势,朱律心领神会,在总旗轻敌那一瞬,捅穿了他的背心。
这总兵嘶吼一声,也晓得自己情况危机,竟是管也不管自己身上的长矛,用力一挣长矛从朱律手上脱出,他也顾不得其他,眯眼将场上三个人环视一眼:“好好好,好得很!”
说罢,竟是目眦尽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