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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不得劲呢!”
太后越说越急,眼看上气快接不上下气,宋弥尔连忙起身上前为太后娘娘顺气。太后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停下,喘了口气看着她继续说道:“哀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倘若敌人打到你宫门前——你给我回去坐好了听着——”太后娘娘眼瞧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立马柳眉倒竖,指着下方首位让我坐好,“——若是她们都打到你门前,你也忍着不还手?”
“这不还没影的事儿嘛,我可是嫡妻呢,想来也不会太过……”宋弥尔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太过分?弥儿,你小时候看到的听说的还少吗?后宫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别给自己疏懒的性子找借口!哀家不求你打****去,但求你别在哀家大意的时候被谁给欺负了,哀家没法给自己给你娘交待!”
太后娘娘大概是到了暴躁期,两句话说不到又开始发脾气,“你看看,今个儿辰时才入的宫,午时未到就急急来哀家这儿拜见了,连你宣德宫的门前都不曾经过,你还好意思说她们不会太过分?瞧着吧,别人不说,就哀家那个侄女儿,就不是个好相与的。选秀那会儿她动了什么手脚,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哼!”
“她们或知道我在您这儿呢。”宋弥尔笑吟吟地吃了块点心,“如果真不知道,那也正好敲打敲打她们。”
“这么说还差不多。”太后略略点了点头,“好歹在人前给哀家端出皇后的范儿来。哀家赐你的醉竹是个好的,伺候哀家也有不少年了,宫里的大小奴才也都给几分薄面,你拿去用以后办事也能利落点。也别越过你的那几个丫头去了,省的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看了去了,还以为哀家是要敲打你,添些烦心的事。”
“是这个理儿,弥儿如今正让她管着衣物,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宋弥尔知道太后是真心想给她添份助力,因此道起谢来也是真诚坦白。倒是陛下赐的二等宫女乏雪,不知其心性,且只有暂放在清和身边再做考量。
思量间,又有了一盏茶的时间,太后跟前的云嬷嬷微抿着唇进入殿中:“太后大安,皇后娘娘大安。”“起吧。”太后皱了皱眉,“是外面那几个谁等不及了吗?”
云嬷嬷略笑了笑:“正是,贵妃娘娘还是小辈,外头日头又大,难免有些不耐。”
“瞧瞧,定以为哀家愿意当她的姑母呢。”太后睁开眼,整了整衣襟,“另外那几个呢?”
“淑妃和贤妃倒是镇定,日头晒着也不吭一声,庄妃正劝着贵妃娘娘消气,好似还挨了贵妃一巴掌。另有几位贵姬并着个庶二品的薛妃正跪伏在两侧,有位柔贵姬看着怕是要不好了。其他有些正四品下的妃嫔来的路上找了理由都退下了,有位昭媛在柔福宫门前跌了一跤,如今被其他小嫔们搀扶着进去休息了。”云嬷嬷一边禀着一边抬头笑眯眯地瞅着宋弥尔。宋弥尔莞尔一笑,朝云嬷嬷男儿般挑了挑眉复又拱了拱手,逗得在一旁觑着她们的太后笑歪了身子。
“你个皮猴,没个正形儿。云溪呀,去把宫外那几个不省心的请进来吧,哀家的皇后还等着受她们的大礼呢。”
“诺。”云嬷嬷躬了身,笑着退了出去。
“弥儿。”
“是。”
“哀家赌这柄玉如意,哀家那个侄女儿必然打扮得花枝招展,贤妃不是一身白就是一身蓝,淑妃嘛,哀家倒是不了解,但估计也挑不出大错,那庄妃定是胭红的衣裳,柳疏星进来第一句话便会是求哀家替她做主,庄妃便小心劝解。怎么样,赌不赌?”太后娘娘学着宋弥尔方才的动作挑了挑眉,扬了扬手中的玉如意,勾起一边的嘴角冲着我示意。
“母后连这柄玉如意都拿出来了,可弥儿身家单薄,也只能压上压箱底的白狐腋裘衣,另为母后捶腿压肩一旬了。”宋弥尔抿嘴一笑,端的是美目流转,嫣然玲珑。
“拿哀家赏你的东西赌给哀家,你呀你,跟你娘一样精打细算,我就在你们娘俩跟前讨不了好!”太后变了自称嗔道。一时间,明德宫近前侍着太后的宫女们都笑了,气氛舒朗热络,“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可真像一对亲母女,落雪觉得,亲母女都还不一定有这么好呢!不过皇后娘娘愿意接替奴才的活计,奴才可不愿意丢了这捶腿的饭碗,这日子久了太后娘娘将奴才给忘了,奴才可是没地儿哭去!”正给太后捶着腿的落雪也在一旁忍不住插科打诨。
“没大没小。”太后假装嗔怪道:“若是哀家忘了你,你就自己去御膳房做一个烧火丫头,等哪天皇后娘娘记起你了,你就自己黑不溜秋地滚回来,哀家保证明德宫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对你印象深刻。”
说话间,便听着些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并着云嬷嬷“贵妃娘娘您可慢着点”的劝阻声,只一眨眼,宋弥尔便见一身石榴红的柳疏星“咚”的一声拜在了太后的面前。这才仔仔细细地观察起眼前的这几位“高调”的妃嫔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五)拜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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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拜在地的自然是贵妃柳疏星,只见她着八幅面的石榴红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上面的内里是绯红色的琵琶襟上衣,外面罩着件烟色云纹绉纱袍,艳红的衣裳叫隐约的外袍一遮,凌厉的艳红平添了几分婉约,动作起伏间外袍翩跹又露出些许贵妃的气势,柳疏星双手合盖,大红色的蔻丹点在衣裙上,十分优美,好似在群蝶之间又绽了几朵零星的花苞。
“疏星拜见姑妈。”柳疏星稽首后抬起头,酥软的低音震得一旁的宋弥尔差点把手中的茶水洒出去。宋弥尔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太后,果然看见太后微微皱起了眉头。因着先皇宠爱先贵妃的事,太后娘娘对语调娇软的人存着一种天然的厌恶之情,“起吧。”柳疏星仿佛没有听见太后语气中的不耐,缓缓地支起了身子,头上的金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在众人的眼前一晃。凝神之间,柳疏星已快步走到太后跟前,接过一旁拜云递来的食盒,语气亲昵:“姑妈,快尝尝疏星为您做的金丝枣泥糕,父亲在家常念叨着姑妈往常最爱的就是这道小食了。可惜疏星刚刚被有些个不长眼的奴才拦在了殿外,怕是有些冷了。”
“冷了就放一边吧。”太后扬了扬眉,身后的云嬷嬷便上前接过了食盒。柳疏星碰了个软钉子,一时神态讪讪,正欲扬声,太后却朝殿外站着,没有引见不敢近前的淑妃等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上前。
宋弥尔这才回首打量淑妃一行人,领头的淑妃穿了身靛青色宫装,垂髫圆翻髻上插了支淑妃仪制的碧色簪子,便没有了别的饰物,但见她神色淡淡,步子也不疾不徐,行走间倒不似一般女儿家扭扭捏捏,动作利落大方倒也好看,落了淑妃半步的贤妃穿的是一件粉霞锦绶藕丝缎裙,外边是月白为底的窄衣领花锦长袍,行走间压在裙上的茜色丝绦交杂其间,一身的其他行头倒是和淑妃一样规规矩矩挑不出半点错来,非要说个子丑寅卯,便是耳边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耳坠子,宋弥尔眼力好,顷刻便瞧出那是年前藩国趁着新皇登基前来朝贺进贡的几件珍宝之一,宣启帝将它并着其他小国朝拜的一些珍奇,赐给了贤妃的父亲,曾是帝师的楼太傅。跟着淑妃贤妃身后的,便是刚刚被贵妃赏了耳刮子的庄妃,低垂着头的薛妃还有被其他几个贵姬搀扶着的柔贵姬。
“不知皇后娘娘在此,臣妾失礼,还望皇后娘娘恕罪。”太后刚见了礼,淑妃便领着众人向左首的宋弥尔伏低了身子,正立在太后下首的柳疏星眼珠转了转,还不待宋弥尔说出什么话来,便看见贵妃越过淑妃也伏在了自己眼前,“姐姐恕罪,妹妹久不见姑母,适才见着姑母心绪难平,不曾看见姐姐也在这里,还请姐姐宽宥妹妹,妹妹不是有意的。”
宋弥尔抬头看了看太后,见太后向她挑了挑眉,便笑着放了茶盏,唤了一声起,还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又轻声道:“要说恕罪,本宫也该向母后讨个饶,竟不知众位妹妹相邀前来拜见母后,贸贸然让嫔妃们扫了母后的清净,实在是媳妇儿的不是,可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要罚我个治宫不利了。”
霎时间,底下还伏着的淑妃等人脸色就像是打翻了五色瓶,白的白,红的红,青的青,分位低的几个嫔妃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入宫第二天就被人拿话刀子直愣愣地捅在身上,拿刀子的人还是当今皇后,本该是她们先去拜见的人,本以为皇后与自己差不多一般大小,论情分比不过太后的亲侄女贵妃,论家世和庶一品的淑妃、贤妃又差不离,说是长公主伴读,自小与皇帝青梅竹马,可皇后甫一进宫,皇帝就赐了众妃嫔的分位下旨宣进宫来,人数也不见得少,这样一看,皇帝对皇后怕也没什么昔日的情分,往日也不曾在闺中听闻皇后的才名,几番推测下来,皇后必是个胆小怕事的,于是便有了今日众人不约而同忽略皇后,只往太后宫里拜见的事。
本想顺便试探试探皇后的反应,却不想皇后大清早就陪着太后,众人在宫门外等了又等都不见太后宣招,等到日上三竿了进殿便听见皇后同太后在逗趣,阖宫上下都欢乐得很,惊惶之下只好向皇后请罪,原想皇后年纪尚轻,又在自己的婆婆面前,必要端着皇后的架子不好发作,大家也就顺势而下,却不想皇后当着太后的面就挑破了窗户纸,臊得大家没脸,一时之间,大殿里面静悄悄的,皇后也仿若忘记了自己刚刚说过什么,又端起了茶盏细细地品着。
却说宋弥尔复又端起了茶盏,面上看不出喜怒,心里面却是在想,母亲大人讲每日晨昏定省时有事没事拿一杯茶还真是一个好习惯,这样不动声色也想笑就笑啦,还可以吓吓别人。
众人正静默间,却听见一声低呼,侧头瞧去,却是早前被日头晒得快晕过去的柔贵姬被这一惊一吓,真的晕过去了。
柳疏星蹲在下首等了又等,却仍不见太后有什么表示,众宫人没得到太后皇后的允可,也不敢上前将柔贵姬扶起来,柳疏星咬了咬唇,终是将头埋得更低,把话里的不甘藏了又藏,捻了又捻,慢声道:“皇后娘娘,是疏星的不是,臣妾思念姑母心切,本想着侍奉了姑母再来向皇后娘娘请罪,求娘娘原谅疏星头一回进宫心头惶恐,多有疏漏。”
“这么说来,没教好规矩,倒真是本宫的不是了。”宋弥尔嗤地轻笑一声,起身向太后方向伏了伏,“母后您可真要原谅我了,本是想着早些请妹妹们进宫来分担分担宫务,却不想妹妹们跟弥儿一样慌乱无措,我看呀,这可怕是还得母后您出马。”宋弥尔说着说着悄悄抬起脸朝太后皱了皱鼻子,复又装乖扮巧低下了头。
“行啦!“太后差点绷不住笑意,”你呀可真是打蛇随棍上,把我可心的大宫女骗去了不够,还想支使哀家呢。“太后像身侧招了招手,”淑节,来,给皇后娘娘见个礼,今后呀,哀家可就保不住你了,以后你要是想锦衣玉食呀,可得去找皇后娘娘。”
“奴婢谨遵懿旨。”一旁走上来一个天青色对襟阔袖的嬷嬷,说是嬷嬷,可看着却像只有三十出头,晃眼看过去,竟比太后还要年轻几分。
宋弥尔一瞧这嬷嬷,嘴角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