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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是大历的中治皇帝。中治皇帝是难得一见的情种,一辈子只有皇后一人。当初群臣进谏,要中治皇帝选秀纳妃,中治帝便说了,不愿与不中意的人睡一块。要纳妃他就出家。那时候皇室中没有可禅位的人,皇族众人也都十分支持中治皇帝。群臣们没有办法,只能眼看着中治皇帝耗着。遍寻美女也讨不了中治皇帝的欢喜。终于中治帝在民间遇着了自己的真爱,千方百计要接进宫来。大家伙还能说什么呢?守一人的皇帝总比当和尚的皇帝好啊。也不是没有朝臣在封后之后送过美人,皇后还没哭呢,就被中年的中治帝给打出了宫,里子面子都没了,没还敢去触霉头?
这第三位皇帝是沈湛的曾祖父,宵阳帝,专横霸道,也是他大力扶植世家抗衡宗室与朝臣。凡有不听话的朝臣便直接拉出去砍了。当时的暗卫都快成了杀人专用。可偏偏只钟情一名贵嫔。后宫中妃嫔时常死的死、疯的疯,没得不明不白。只剩下这贵嫔还一直颇受恩宠。渐渐的,贵族世家的女儿,都不敢再入后宫,恐怕高位没坐上人就先死了,再后来,剩下那些妃嫔,也被霸道的宵阳帝找个理由一并遣散回娘家。当时还引起各势力的不满,不过都被宵阳帝武力镇压。
沈湛与上头三种情况都不相同。一来他方才真正坐稳了龙位,但凡入宫的,大部分家中都不浅薄,大历如今又人才紧缺,总不能真如同宵阳帝一般,不配合的都杀光吧。二来又不同于开国皇后,理由正当堂皇,宋弥尔自问还没有调动大历众臣的能力。三来这些妃嫔已经入了宫,已经不再是如中治帝一般的有一个人在后宫,众臣都高兴得不行,沈湛说现在要出家,也没人信哪。
如何遣散是一个问题,而遣散之后,如何安置又是一个问题。
如今还在的后宫众妃,沈湛都不曾动过。可这事也没法子嚷嚷出来啊,岂不是叫皇帝尴尬?
又不能遣散回娘家,总要找个稳妥点的办法。
三嘛,总要听听大家的意见。
这次莲花会,便是趁着太液湖的莲花都开了,找个由头叫大家聚在一处,旁敲侧击一下。
尉迟嫣然却还不知今日宴会沈湛与宋弥尔的主要目的。
自从与沈湛、宋弥尔撕破脸皮,她的日子过的可是自在多了。
反正她也不曾指望沈湛会爱上自己,一心不过就只想坐上高位。
自然,暗中不满的人也不少,可她如今是贵妃,受了气自然有法子发气,总要比庄妃时期,小心翼翼来得要强。
她天生便喜爱权力与野心,随之而来的下绊子不过是她登上高峰的小小石块,哪里能阻碍得了她?
尉迟嫣然十分有信心,在宫中她还有内应,否则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地便在太后宫中下了手?又那般轻松地杀了梅玉容、温晓晓、害了众妃嫔?抹去痕迹?
如今太后一命全靠她在掌握,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徐徐图之!今日是贵妃,明日难保不能登上更高的山峰!
“贵妃娘娘,您在想这么呢,妹妹们唤你这么多声,可都不见你答应。”
尉迟嫣然正在出神,却被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唤回,这是哪一个妃嫔她其实不大认识,只不过是瞧着陛下在此,故意找话聊,想要引起陛下的注意罢了。
可怜的人,却还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可只在一个人的身上。
尉迟嫣然轻蔑一笑,感叹这后宫恐怕只有自己是最清醒的、
她随意拈了一朵莲花瓣,毫不在意地贴在自己脸上,眼中几乎妖媚,“好妹妹,姐姐是在想,如此大好时光,妹妹却一门心思盯着姐姐看,莫不是爱上姐姐了?”
那妃嫔被尉迟嫣然说得脸红,下意识瞧了沈湛一眼,却见陛下只顾着给皇后斟茶,看也未看这边一眼。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正是这大好时光,嫔妾也觉得光阴难寻。风景难觅,此番情景,合该歌舞一番才对。”
一旁虞汐虞婉容搭腔,“正是这个道理。庄妃,哦不,庄贵妃,哎呀,瞧我可又说错了,尉迟贵妃娘娘,咱们都不知道您可习得一番好医术,看来贵妃娘娘平日里可是深藏不露,倒不如眼下再为我们舞一曲可好?”
尉迟嫣然冷笑,“本宫可不会什么舞蹈,要说舞蹈,还是虞婉容你精通一点,当年不正是你月下一舞,才成了月淑仪么?噢,如今倒不是了。本宫瞧着,倒不如再来莲中一舞,封个莲淑仪可好?”
“你!”
虞汐气得脸红。
“贵妃,朕竟不知,你什么时候也有了封妃的权力。“
一旁沈湛不紧不慢接口。
尉迟嫣然气恼,她不过就是一说,太后的命还在自己手上呢,陛下就能这般不客气。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注视而来,尉迟嫣然骑虎难下,只得缓声行礼,”陛下严重了,妾妃不过是开个玩笑。“
”照贵妃娘娘这般开玩笑,那咱们这宫中不久乱套了?可见有些话还是莫要随便说说的好。”兰贵姬十分善解人意地劝慰。
尉迟嫣然看着高处头也不抬,一心给宋弥尔剥莲子的陛下,一时之间内心翻涌,好似有了权力也还不行,在这后宫,若是没有帝王的青睐,便是皇后也寸步难行。
她轻哼一声,”本宫竟不知,兰贵姬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只不过大家都是眼巴巴地盼着的人,何苦这般针锋相对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三百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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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之间,眼光时不时地瞟向上座,众人都反应过来,她说的正是眼下恩爱非常的帝后二人。
目光都有些怔忪。
“唉,过去在闺中,常读话本,时常羡慕里头的才子佳人,当真天生一对。瞧着他们恩爱不疑,心中也十分快慰。如今陛下与娘娘正如那话本里的才子佳人,可我们却又是什么呢?倘若凑上去,岂不是成了那话本里恬不知耻的小人?”
袁晚游见正是时机,便立马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便是这样一句话,就场不少人的心思,从嫉恨转为了疑惑与自问。
是啊,她们又算什么?
“淑妃,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身在后宫,身为宫妃,侍奉陛下与娘娘是咱们的本分与义务,照你这么说,那咱们就不要这义务了?”
尉迟嫣然打岔。
不少人眼中又略过思虑。
“贵妃娘娘,嫔妾却不这么认为。”
秦舒涯开口道,“若是陛下与娘娘需得着咱们侍奉,那咱们就该侍奉。可若是陛下娘娘不需要,咱们眼巴巴地凑上去,可不是添堵吗?”
“再说了,贵妃娘娘您说侍奉。在座的都是娘娘主子,又有谁真的真心伺候过谁啊?咱们在这后宫之中,成日无所事事,有家不能回,困于深宫不得随意外出,为的又是什么?为了底下这个位置,还是为了上头那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
众人的目光,从怔忪思虑,转为了迷茫。
居于深宫这几年,扪心自问,她们过的可一点都不开心。
“瞧贵嫔娘娘这话,”一宫妃笑得不屑,“咱们可都在宫中,贵嫔娘娘这话,是在质疑后宫的一切吗?”
“就是,难不成咱们不愿意眼巴巴凑上去,咱们就能离开这宫里面?”孙婉仪孙萱也插话道。
“这话当真说得轻巧了,”尉迟嫣然轻笑,“也不知道你们凭白在空想些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怎么,各位当真还想着能回娘家再嫁人哪!恐怕你们前脚走出宫门,后脚便被射杀了。哪里能容得下宫妃玷污皇家尊严呢。”
“贵妃,朕好似听见你又在妄自揣测圣意?”
沈湛突然冷不丁又戳了尉迟嫣然一下。
下头的宫妃面面相觑,若有所思。这秦贵嫔、袁淑妃说了那么些大不敬的话,陛下与娘娘半点责备的意思也没有,贵妃一开口,就被陛下训斥了。
究竟是贵妃不得圣意,还是说袁淑妃与秦贵嫔的话,实际上是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意思?
在后宫并没有什么野心,也不怎么争权夺利的众妃嫔们,眼中都若有所思,不由得都朝着帝后二人看去。
“好了,本宫与陛下邀大家前来,是看莲花的,吵吵嚷嚷,是看莲花呢,还是看你们吵架呢?”
宋弥尔皱了皱眉,今日不知怎么,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莲会上说的内容,也是她与沈湛在之前,同秦舒涯和袁晚游商量之后的结果。今日暂且将此话一提,至于后面的事,恐怕还需要一个手段、一些努力。
若是再有外界环境的刺激,倒是可以让这目的来得更快。
不过宋弥尔与沈湛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促使这件事发生的,会是一件让他们终身后悔终身遗憾的事情。
莲会之后,宋弥尔与沈湛决定去散步去寿康宫,顺便消消食。
赏莲会上,宋弥尔总觉得吃多了莲子,有些不舒服。
到了寿康宫,今日孟寻正给太后换了药服下。
现如今太后的精神愈加地好,见宋弥尔与沈湛到了,竟是下床亲自迎他们进来。
“母后,怎么起身了?今日看着心情可好。”
沈湛赶忙笑眯眯地迎了上去,扶住太后。
太后没说话,转头看向宋弥尔,“弥儿?怎的今日看着不高兴?“
”没什么,母后,“宋弥尔摇摇头,”今日不知怎么,总觉得心口有些闷,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莲子吃多了的缘故。倒是母后,湛哥哥说您心情好,弥儿怎么看着,母后您却有些心事?是觉得恢复得不好吗?“
太后摸摸宋弥尔的额头,没有直接回答宋弥尔的问题,”身子不好?唤孟寻来看看。“
她放下宋弥尔的手,转身进侧殿找孟寻。
”湛哥哥,我怎么觉得母后今日有些不对劲?“
”我也是这么觉得,“沈湛也若有所思,”不过弥儿,母后方才说了,我当真瞧你的脸色有些不好。待会叫孟寻好好瞧瞧。
沈湛暂时将太后的反常放在了一边,关注起如今脸色有些苍白的宋弥尔来。
宋弥尔被沈湛与太后按在了美人榻上。
“我觉得我真的没事,前些日子还刚刚诊了平安脉,汤老都说我一切正常,许是天气太热了。”
沈湛几人根本不听宋弥尔的“辩驳”,拉出她的手,叫孟寻好好诊脉。
孟寻原本漫不经心,随意将手指往隔着丝帕的手腕上一搭,偶尔神情却渐渐凝重。
将沈湛与太后的心也紧紧提起。
“这脉象······”
“孟寻,脉象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沈湛显然非常紧张。
太后也紧紧握住宋弥尔的肩膀,搞得宋弥尔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没什么吧,我身子一向健康啊。”
“娘娘这个月是不是还未曾喝姜母茶?”
姜母茶是宫妃里头每月经期来时固定要喝的茶,具体功效自不必说,孟寻是隐晦的问法,想询问的是宋弥尔这个月是否来了月事。
“娘娘这月还不曾换洗。”跟在宋弥尔身后的清和回答道,“孟太医,可是有什么问题?”
清和面露急色。
“问题可大了。”孟寻顿了顿,沈湛呼吸一促,“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陛下您不能再与皇后娘娘同宿,宣德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