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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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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方,也不知换了药材有这么大的影响,是妾起了歪心思,求皇后娘娘、贵姬娘娘饶恕了妾吧······”

    这样一说,何孟婕好似把责任全都推到了罗茜身上,自己却成了那个被威胁的无辜少女,而罗茜已经死无对证,也不能再翻台······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对!扬兮不就是这样吗?不过不同的是,一个是死了自己,一个是死了别人······

    想到扬兮,宋弥尔便也问了:“换药一事暂且不提,那扬兮在信中说,你在不久前,”宋弥尔顿了顿,想了想措辞,“也就是扬兮自缢前,你曾威胁过她要做件更严重的事,那是什么?”

    其实何孟婕自白到这一步,在座的人根本就不相信她还有那个胆子和心计去威胁扬兮,还要做更大的事情。当何孟婕说自己去接近扬兮是罗茜安排好了的时候,所有人心头想的都是:我就觉得是这样!眼前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蠢蠢的,母亲早逝,没人教她宫斗宅斗技巧的人,怎么可能有心计有头脑想得到什么计谋?真要是她要害谁,最该害的该是那罗茜吧!看来最可恨的就是那罗茜了,连自己的好友都要嫉妒加害,还要拉人下水给自己背黑锅,心机不要太深!

    可是那扬兮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何孟婕也回答了,“妾的原意,本是害怕扬兮因为柔贵姬的感化,向她招出了事情,妾已经提心吊胆一次,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于是便假意威胁她,让她守口如瓶,否则妾就要对她下手,可是,或许是扬兮误会了妾的意思,因此才······”

    何孟婕说到这里,“真相”也就此大白,宋弥尔沉了声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文清婉有些唏嘘,“这世间的事,难道真有如此多的阴差阳错和意外巧合?连妾这件事上,就曲曲折折了不少,还害了三个人的性命,妾一想到,心中便是万分难受。”

    宋弥尔羽睫轻覆,“你也是那受害的一方,不必为害人者伤怀。”

    何孟婕一听,脸一下子就白了,敢情自己刚刚搜肠刮肚想了那么久的借口都白想了?

    宋弥尔见何孟婕脸白得跟上好的素女笺一样,轻叹了口气,“好了,此事你固然有错,但也算是情有可原,降你品级也算是罚了,不过青樱也不能留了,不能忠心护主,就是大过!让她在浣衣局好好待着吧!”

    何孟婕嘴唇动了动,终是点头称是。若能牺牲个青樱保得自己平安,也算是她最后的功劳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五十四)人心

    (全本小说网,。)

    宣德宫的发生的事情,宋弥尔也没想着保密,还不到傍晚,便传到了宫里的每个角落。

    这也难怪,太阳底下无新事,更何况是后宫里头,风声再紧,她们也都能出风中嗅出不寻常的味道来。

    含薰将这消息告诉庄妃的时候,她正在玉芙殿的东次间里头泡茶。

    也不是庄妃好茶,只不过近日新得了内务府呈上来的武夷水仙,得空了便想着来试试茶。

    也别小看这品茶,宫里的物件使用品鉴,都是和品级脱不开关系的。什么样的品级,就只能用什么样的衣裳首饰,不仅如此,喝什么茶、用什么样的料子、熏什么香、甚至在正式场合里什么品种的花能戴,什么不能戴,都是有忌讳的。

    单说这茶,一个妃嫔的屋子里,不仅要放与自己品级相符的茶,还要放上一些与自己品级不同或者对品级要求不甚严苛的茶,防止高位的妃嫔来了,上的是低位妃嫔的茶,伤了高位妃嫔的面子;若是低位妃嫔来了,不该她这个位分喝的茶,知道的说待客的妃嫔不知规矩,不知道还以为人家是在打脸示威呢。

    这宫里,也只有皇后与太后,能够随意赐茶给妃嫔们,赐了好茶,妃嫔不仅不会觉得打脸,反而会认为这是皇后和太后给的恩典,平日里妃嫔们若是想喝到不属于自己位分的好茶,便只有等陛下、皇后、太后和一些高位妃嫔赐茶了,而这赐茶也是有讲究,一般赐茶也代表着拉拢,你若是接了,就表示站在了这妃嫔的身后,这和接一些妃嫔间没有特别的由头的贵重赏赐是一个道理。总之,后宫里头这些门门道道,可是讲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还需得配合实际的情形和人物性格,不然怎么说,后宫里头混了十几年都平安无事的人,即使看起来再平庸,也不容小觑。

    武夷岩茶是乌龙茶中的极品,有绿茶的清香,又有红茶的甘醇,最独特的是,它未经窨花,茶汤却有浓郁的鲜花香气,饮用时十分甘馨可口,回味无穷,同时,对于后宫妃嫔而言,武夷岩茶茶性十分温和不寒,对于她们这种为了子嗣要随时随地禁用寒凉之物的人来讲,是十分抢手的。

    今日到庄妃手里的武夷岩茶中的武夷水仙,是这一批贡茶中的上好佳品,当然,极品都在太后和皇后宫里呢,不过庄妃品的这味,也算是不错了,往日在家中时,御赐的贡茶都是在父亲书房中恭恭敬敬放得高高的,自己连看都不能看的,哪能如现在这般,想喝什么贡茶,就有人卑躬屈膝地端了来请自己品鉴呢?庄妃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内务府的人,也算是十分有眼色的了。不过继而她的脸上又浮现了一丝戾气:仅仅只喝到只称为佳品还不算是极品的乌龙茶可算不上什么,离自己的目标,还差得远呢!

    “主子,刚刚得了消息,何昭仪被贬为了充仪呢!”含薰脚步轻缓地近来,在庄妃尉迟嫣然的身侧低声说道。

    “只是降为了充仪吗?”尉迟嫣然不满地皱了皱眉。

    “听说,她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青樱被罚去了浣衣局,还是陛下的口谕,恐怕这青樱凶多吉少了。”含薰看见自家主子不满的表情,不知为何心头一颤,赶紧又将青樱的消息补充上去,不知道主子听了会不会高兴一点。

    果然,尉迟嫣然在听到青樱被罚去浣衣局时,面上了表情舒缓了稍许,“既然是陛下开了口,那些浣衣局的不知道要怎么磋磨她呢!保住了性命,可保不住脸面,这下何孟婕可有的受了。”

    含薰听见这话,立时变得有些犹豫,尉迟嫣然见了便问,“有什么就问,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含薰吓得一跳,干笑道说,“奴婢只是好奇,主子您为何,为何要对何充仪······”

    “是想问我为何要抓住何孟婕不放?觉得她原本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为何本宫非要和她过不去?你是不是还想问,本宫为何无缘无故要针对文清婉?难道仅仅是看她们不顺眼?”庄妃目含笑意却语气森森,“这些问题是不是在你的心里已经憋了很久了?还有什么想问的,你不妨一并问了来!”

    天底下有什么奴才最能保守主子的秘密?

    只有死去的奴才!

    含薰一听尉迟嫣然开口,立马就后悔自己为了向她表示奴才对主子的关切而多嘴了,她甚至突然羡慕平日里瞧不上的,只能守在门外不能参与这些主子机密要是的潮生了。

    电光火石之间,含薰立马朝尉迟嫣然跪了下来,“主子,含薰知错了!主子做什么一定有主子的原因,奴婢僭越了!”含薰脸色有些发白,撑地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细心一点,还可以看见她藏在鬓间的隐约汗珠。

    不要说,不要说,主子,含薰什么也不想听了!

    含薰的心中呐喊着,可她的主子尉迟嫣然,偏偏不如她的意。

    “你关心本宫,哪里有错?”

    庄妃轻婉和暖的声音听在含薰的耳中就如同炸雷一般。只见她随手将茶盏一放,腰肢款款便下了塌,站到含薰的跟前,虚虚地将含薰的下巴抬起:

    “瞧瞧,多美的一张脸,你说说看,那何孟婕哪点比得过你?可她却是个充仪,而你,却要永远朝她跪拜,你甘心吗?”

    含薰的瞳孔蓦地放大,脑海中只剩下那句“你甘心吗!你甘心吗!!你甘心吗!!!”

    她的主子说的是何充仪,但好像说的又不是何充仪。

    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更糊涂了。

    但尉迟嫣然可没有给她想清楚的机会。她放开抬起含薰下巴的手,抽出了蝉绸织就的手绢,将手细细地擦了,随手甩到了含薰的脚边。含薰伏着一动不敢动,尉迟嫣然也不管她,自顾自地便说了起来:

    “这次的事你做得很好,你有分寸,本宫便一定不会亏待了你。宣德宫那儿,你还要让人继续给本宫盯着,本宫也想看看,咱们的皇后娘娘是真聪明呢,还是假智慧,她到底能不能真的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又会怎么做?我倒是真的很期待呢。”

    尉迟嫣然冷冷一笑,平日里在人前柔婉的面孔倏然不见,眼神中充满了兴味,与平日里的她,判若两人。

    跪伏在她脚边的含薰也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她细微地喘着气,心里边好像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

    被庄妃试探的宋弥尔,此刻正在两仪殿的偏殿中坐着。

    柔贵姬早已离开了,慎刑司的人也退了出去,按着往日宋弥尔的性子,现在怕早就回了乾初殿,躺在美人榻上,听着丝竹,吃着点心,看着话本,和贴身的侍女们说说笑笑了。但现在,宋弥尔却一反常态,仍然坐在大殿上紧紧皱着眉,一语不发。

    宋弥尔屏退了宫人坐了好一阵,外头候着的朱律忍不住了,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瞅了瞅抿着唇的宋弥尔,“主子?您怎么了?”

    难道是被谁给刺激了?朱律心中嘀咕,也不对呀,没听清和说刚刚殿中有什么不妥呀?

    朱律问了,宋弥尔却似乎没有听到,双眼都快无神了,若是换了清和,此时必然不会再去打扰宋弥尔沉思,只会安安静静地退后一步,站在宋弥尔身边护着她;若是换了初空,这时候可能就会噘着嘴,纳闷主子为什么不理自己,然后跺跺脚,转眼就跑去出找浴兰说话了;而若是浴兰,可能什么也不做,先去小厨房给宋弥尔把点心做好小粥热上,保管宋弥尔想完事情,第一时间就能吃到新鲜的小食,宋弥尔对这个可是要求高得很,但若只要有合她口味的小食,再不高兴的事情,恐怕也会暂时抛到一边;而朱律的反应,又和大家都不一样,她会先细细观察宋弥尔的情绪,若是自己能为她解闷的,便一定不会因为尊卑而不敢上前冒犯——不过宋家二姐教出来的,心中对于尊卑的概念也是少之又少。即使是自己不能解决的,也不会让宋弥尔一个人闷在心里,多一个人说不定就多一个办法。朱律心中可没有像含薰那样,“什么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活不长的想法”,别的主子她不敢保证,宋弥尔才不会是那样的人。

    因此,朱律见宋弥尔没有回答,不退反进,走上前伸出手在宋弥尔眼前晃了晃,声音不大,但却能让人回神:“主子,回神啦!您在想些什么呢?”

    宋弥尔回过神,见是朱律,神色一松,“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朱律也没在意宋弥尔“你”啊“我”啊的说法,更没有赶忙跪着请罪。

    “我总觉得,从柔贵姬换药的事情被发现,到罗茜就死,再到扬兮自缢,然后牵出何昭仪,何昭仪又主动认了罪,偏偏最该是苦主的柔贵姬还理所当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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