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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使出来的都是女生,但在行家眼里,那就是一个笑话。
“青禾,我记得我一直有来信让你学琴棋书画。”
韩珍看着她,想想自家几个才女侄女,实在是怒其不争。
“娘,我哪方面差了,明明什么都会?”
“你是没有什么差,可以也没有哪方面好,和那些顶尖贵女想比,你的哪一样能夺魁?”
韩珍苦笑,当年她初来太京城待嫁,即将坐上所有京都女子心目中的董家夫人位子,也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她笑话。
结果在一次宴会上,她琴棋书画、分茶插花,各方面压下所有太京城贵女一头,夺得太京第一才女称号,这日后才坐稳了董家当家夫人的位子。
可以说,太京城有不少夫人等着看她的女儿,在才华上造诣有多高。
“不说贺罗两家的闺女,宫里面的公主,即便是我们家中都有人比你好多了,你还不知道在意。”
“我们家中?”
“秋苇,我都很惊奇那孩子的才华,博览群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比你这个半罐子好多了。”
韩珍又看向她,仿佛是在拿她和秋苇比较,眼中闪过一丝勉强。
“娘,女儿这不是还有其他事耽搁了么?”董青禾开始撒娇,生怕韩珍把她拘在家里,成日面对这些东西。
“你啊,就知道和你兄长他们争锋,一点也不通晓柔能克刚的道理。”
董青禾摇头:“娘你不明白,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正面的较量,会遗憾终生的。”
韩珍叹了口气,当初答应把女儿送出去,病是治好了,只是完全从高门贵女变成了江湖女侠。
董青禾心怀天下,有大抱负,这些她也引以为豪,颇有荣焉,她家不止公公、丈夫、儿子为民奔波,就连女儿也时刻把百姓挂在心上。
可女儿及笄几年了,也没订婚,甚至连对象都未曾考虑,从想看到议亲要一定时间,议亲后订婚,订婚后次年才成亲。
等到女儿到了成亲的时候,也不知道得多久,早就成了老姑娘,哪里还有优秀的人选。
可这些话董青禾从来都不在乎,在她心里,只要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自身的家是是从来不考虑的。
这真是让人骄傲又恼怒。
天牢。
齐王楚顼亲自审查锦安伯府的人犯。
刑架上挂着的,是锦安伯世子的贵妾石姨娘,一个蓬头垢面,不断挣扎,全身都是血迹的妇人。
“快说,飞石山庄是不是私铸了一批兵器。”
“啪!”一鞭子打上去,仿佛那只是一块木头,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迟疑,
“居然诬赖我们,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
“枉我们锦安伯府的满门忠心,齐王,你这是欺上瞒下,我们要见皇上,要见我夫君。”
挣扎着,妇人抬头冲着楚顼大声喊道,铁链哗哗地想,不断向楚顼扑腾,一脸横色,恨不得生吃他肉的模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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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府门前求医
夏国天牢。
被抓回来的锦安伯府的人关在这里,由齐王楚顼审查。
锦安伯世子的贵妾石姨娘作为朝廷和飞石山庄联系的纽带,知道的事情绝对不少。
结果还没有把她的口撬开,倒是先从一个小丫鬟那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姨娘家的老爷有段时间经常来,老爷送的回礼往往比少夫人娘家的回礼还要多。”
“闭嘴,胡说八道!”旁边有人喝叱。
好不容易有一个突破口,楚顼哪里容得有人阻碍,示意手下的人把丫鬟单独提过来。
“仔细说说姨娘家的娘家人来了都和哪些人有来往?”
“姨娘家的人来了,每次都是老爷和世子亲自接待,说是来看姨娘,但来的人很少有女的,几乎都是男的。”
“而且,老爷夫人和管家他们对姨娘家的人态度不比对少夫人家的差,姨娘的地位也特别高。”
小丫鬟跪在地上,低着头,怯懦地低声道。
楚顼没有兴趣听她继续说,这人要么贪生怕死,要么是其他府邸的内应,挥了挥手,自然有人带下去询问。
这些地位的人所接触到的东西有限,重点的对象是各位府里的主人和贴身的下人。
最后,锦安伯府少夫人的口里得到了想要的讯息,这也是楚顼承诺了不牵扯到她娘家才得到的。
虽说名义上她是少夫人,但在世子远远不及那个江湖中人得宠,而且就算是老爷和夫人,也对一个姨娘格外看重。
这让她埋了一个心眼,安插了一颗棋子进去,这才得到的消息。
石家和锦安伯府是利益关系,石姨娘也得到了承诺,事成之后,她就会是世子夫人,未来的伯府夫人。
要知道锦安伯府到了世子这一代,是应该削爵的,也就是成了男爵,男爵和伯爵是一道分水岭,能够继续就在伯爵的位子上,这件事注定不是小事。
“我们在书房里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你可知锦安伯府重要文件放哪里?”
楚顼询问,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到现在还努力保持仪容的妇人,确实太京城的人规矩礼节比江湖中人好多了。
“我不是很清楚,应该是烧了,但我记得曾经远远看到过花房拿出过一堆卷宗。”
“花房?”
“对,外书房的后院有一条长廊直通花房,平日里一般是没有走动的,那里的门也一直掩着,我也是有一次去外书房找世子时无意间发现的。”
楚顼点头,这确实容易被忽视,锦安伯虽说销毁了大量证据,但有些是销毁不了的,比如说有些城防图和私账,还有一些重要计划,这都是各方面讨论得出来的,销毁了,万一没记牢就惨了。
“王爷,我父母丝毫不知情,我们家和府里的事绝无关联,还请王爷明查。”
楚顼搀她起来,这倒是个孝女,“本王从不冤枉好人,若是您娘家人确实无关,自然不会受到无妄之灾。”
“多谢王爷。”
“你可知道锦安伯和太京城中何人勾结或者暗中势力?”
楚顼也没指望高笙真的知道,只是问问罢了。
低头想了想,高笙道:“前段时间,世子送了石氏一枚暖血玉雕芙蓉玉佩,浑然天成,雕工精致,下面还挂着几颗滚圆大颗的红珍珠,成色极好。”
楚顼点头,听上去就是一个好宝贝,锦安伯夫人恐怕都没有,哪里是一个姨娘该得的。
“原本是用首饰盒装着的,刚好我有事找世子商量回家的事,世子在里面换衣服,还以为是给我买的,就打开看了看。后来,丫鬟告诉我,世子当日送了一个首饰盒给石氏,但蹊跷的是,次日我特意安排了人捣乱,搜石氏的房,石氏那里就没有了。”
高笙慢慢低语,仿佛是在同友人絮说一件故事,不像是在天牢里面,尽管坐在椅子上,这里也是阴森血腥的天牢。
楚顼对这方面不了解,只是肯定,这东西价钱不菲,他记得年幼时父皇就送过一块暖玉给得宠的宜贤妃,偏偏没找到合适的图案,宜贤妃竟舍不得雕刻,说是不能胡乱雕刻,糟蹋了好东西。
尽管宜贤妃一向节俭朴素,但也可以看出来,即便是宫里的人,也都觉得暖玉不错,更何况还是雕工好,还有稀罕的红珍珠搭配。
吩咐人去查询这玉佩的来历,楚顼又让高笙写出锦安伯府平日里真正交好的人家。
平日里没有联系,关键时刻走得近,难免让人怀疑,故此一般同盟之间多多少少平日里都有来往。
思索片刻,高笙提笔写下了一大串名字,有些还有具体谁和谁关系好,最后这张单子楚顼收走了,没有注意到,在第三位的,赫然就是留国公府的名字。
皇宫。
御书房。
皇帝听了齐王的叙述后,总算舒缓了一口气,有线索就好。
“那锦安伯世子夫人是谁家的女儿啊?”皇帝后知后觉地问。
“正四品卫指挥佥事高元的嫡长女。”
楚顼道,这是一个比较老实的官员,算是勤恳,没有升官的意愿,在正四品上坐了十来年了。
看来审时度势的本领还不错,再升一点,就入了贵人的眼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他愿不愿意做事的问题了。
“锦安伯府的人怎么就不肯学学亲家,这个时候安分点才是正确的选择,不自量力。”
楚琛冷笑,一个正走向没落的伯府也想在这次风雨中分一杯羹,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御书房外,有小太监低身招呼皇帝身边的总管禄公公。
悄悄走到御书房门外,禄公公才一巴掌打在小太监脑袋上:“居然敢在御书房外面放肆,要没什么重要事,把你发配去冷宫。”
“公公,这不是齐王府的人来了么?要不我哪里敢打扰皇上和齐王。”
小太监指着旁边的低着头,穿着侍卫衣服的人道,这是齐王府的人。
“有什么事?”
禄公公道,他也不敢随意带人进去,这里面的人是整个夏国最尊贵的两个男人,他可不敢打断两人的谈话。
“王爷吩咐,让我有了结果立刻禀告。”
禄公公这才看清楚了来的人是谁,楚余生,是一个木头。
他父亲是皇宫里的侍卫,以前是负责齐王宫殿的,因为年龄相近,他也被齐王带入宫一起学武,结果有一次喝了别人给齐王下了毒的汤药,挡了煞,命是救回来了,就是性子变得格外别扭,只听齐王这个主子的话,尤为忠心,一点也不知道变通。
不过因为这大爷误打误撞救过齐王,又特别忠心憨厚,就连皇太后都时常挂记他,赐了楚姓,任他随意出入宫闱。
前几年小皇帝和齐王微服私访出宫,他父亲又因为救楚琛的命而亡,就连皇帝也顾念旧情对这大爷格外照顾。
“楚大人,原来是您来了。”
禄公公笑开了花,他可不可以庆幸这位大爷原来还知道要通禀。
楚余生点了点头,禄公公心知皇帝不会因为此事怪罪,陪笑道:“那请楚大人稍等,咱家这就去禀告皇上。”
御书房内,皇帝正和楚顼探讨纸上各大世家官员之间的关系,就听到楚余生来了。
楚顼理了理垂到胸前的长发,有些尴尬,这余生还真是,忠心呐!
皇帝楚琛哭笑不得,他也知道余生这脾性,连忙让他进来。
“二弟,到时候若真请来医心毒手的弟子,也让她给余生瞧瞧,好好的一个人,唉。”
当初余生被齐王带在身边,和被他带在身边没什么区别,齐王和他从小就同进同出,最开始宫殿都是一处。
楚余生可没想到楚琛还在思量他的智商,走进来先是按照小时候那般行礼,只是大皇子二字改成了皇上。
才向楚顼耳语,只是这耳语声音实在不低,就连楚琛都听得一清二楚。
“董家的东西?”
那块玉佩是董家宝珍楼的东西,有人见到过宝珍楼拿出来售卖过,可惜这种好东西一般都是在最顶层,常人难以见到。
至于卖给了谁,就不清楚了,买这东西的人没有透出过风声。
“前几天我才麻烦过董家夫人,找人帮忙看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