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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人成了梁家人,曹氏真是会颠倒黑白。”杜筱玖转向曹姨娘:
“知道你恨我闹的张家破败,让你居无定所,但是凡事讲证据,空口无凭,你凭什么说我娘,就是梁秀秀!”
她对京兆尹解释:“娘就是养母,只因为我喊的惯了,改不出来。”
京兆尹点头:“能听懂,明白。”
见京兆尹丝毫不怀疑杜筱玖,还好声好气,曹氏急了:“大人,休听她胡言乱语;
您去延城县问一问,她是街头有名的霸王花,撒泼、打滚、说谎、诈骗,根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
“呵呵。”杜筱玖不怒反笑:“你怎么不让京兆尹大人去北齐打听呢。
拿着十万八千里的延城县扯谎,还不如直接上证据更说服人呢!”
外面的百姓,听的云里雾里,跟着杜筱玖喊:“对,上证据!”
谁也不可能去延城县求证,还是证据显而易见,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石锤。
曹氏慌张的看向萧泽恒。
她的弟弟,是萧家养的死士,当年家里穷,见萧家在街上收养孤儿和乞丐。
她让弟弟扮作乞丐,混进了萧府。
谁知道最后被萧泽恒查出来,弟弟不是孤儿,有娘和姐姐,要撵出来。
弟弟抱着对方的大腿,死活要在萧家做事,她知道了,也来哀求。
萧泽恒最后同意了。
后来娘死了,曹氏无以为生,误入风尘,直到萧泽恒找到她,拿着弟弟的命威胁做事。
曹氏脏了,得让弟弟活下去,娶妻生子延续血脉,当即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结果任务没有完成,曹氏怕及了,躲了一阵,最后还是被萧泽恒的人找到。
如今萧泽恒又派了任务给她,本来完成的好好的,中间又生了变故。
曹氏将梁秀秀当年没死的消息爆出来的时候,萧文治的心就沉到低谷。
“恒哥。”萧文治低语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
他嘴里的母亲,自然是静嘉公主。
萧泽恒恍若未闻,目光扫向门口的萧安,怎么只有曹氏一人出堂作证,最重要的那个呢?
萧安垂头丧气,用口型告诉萧泽恒:“人被抢走了!”
萧泽恒的手紧紧扶着椅子把手,恨不得现在就上去踹萧安两脚。
既然重要的人证被人抢了,那要曹氏还有何用!
他现在,就想摁死了杜筱玖,让众人震惊于杜筱玖的无知无畏,而忽略他罪臣之子的身份。
至于静嘉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有亲生的孩子了,以后还会多看他一眼吗?
他一定要摁死杜筱玖,一定要摁死这个不安分的女人,都是她害的自己进退两难!
萧泽恒有些狂热。
曹氏见萧泽恒不说话,更加慌张,伏在其脚下:“萧二公子,民女说的句句属实,我有人证的。”
“这里是京兆尹审案,又不是萧家人审案,你朝他拜什么拜?”
杜筱玖一昂头:“京兆尹大人在上首呢,有人证就赶紧带上来,别浪费大家时间。”
曹氏嘴里喊道:“人证,被你的人劫走了!”
杜筱玖气笑了:“你可真能扯,你怎么不说人证半路死了呢?”
外面的百姓,也觉着不可思议,指着曹氏唾弃:“作伪证,呸!”
萧泽恒脑门青筋暴涨,唰站起身:“即便没有人证,祖母当初做了错事,那你呢?
你忤逆犯上,状告祖母,按律法,当鞭打二十、牢狱两年!”
306反告
萧泽恒神情激动,眸子里散发着狂热的红晕。
是的,没错。
现在揭发杜筱玖不是萧家女的身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杜筱玖作死,非要进公堂状告吕氏,萧泽恒反而更想捂住这个秘密。
萧乾到现在也没出现,吕氏也说他想速战速决,那他就听长辈的话,速战速决。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走到公堂正中央,对着堂上的京兆尹一抱拳,然后说道:“大人,萧家认罪!”
“……”
京兆尹清了清嗓子,看向吕氏和萧文治。
你们一家人,逗他玩了吧?
刚才本要给吕氏定罪了,萧家出来喊冤,;
现在人证不能自圆其说,你们立马认罪,当他京兆尹的公堂,是随便闯的?
他不禁又想到平津侯的“不失偏颇”,看来平津侯还是有所偏颇,早算到萧泽恒拿不出什么有效证据。
不过,或许,有可能……曹氏嘴里那个人证,是平津侯劫走了呢?
京兆尹“豁然开朗”,惊堂木一拍:“吕氏谋害人命,致人死亡,按律当斩;
因为你身上有诰命,等本官上报朝廷之后,再宣布对你的处罚;
其同谋祝氏,按律鞭二十,徒刑两年;来人,将犯人先收押监牢。”
其实这种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吕氏算“不慈”,完全可以酌情罚些银两,在家里禁闭;
但是平津侯说了,要不失偏颇,秉公执法。
杜筱玖人证物证都齐全了,吕氏自然要按最重的“杀人”来论处。
京兆尹只觉着,自己处理的公正得当,外面围观的百姓,也是纷纷叫好。
他的话音刚落,当即有衙役上去带走吕氏。
早上得了萧乾的警告,吕氏早有心里准备,听闻还要上报朝廷,她更不慌了。
萧家的老夫人坐监牢,说出去萧乾不嫌磕碜,萧泽恒都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她现在一点也不怕,不过是牢狱里住两天,过不多久就会放出去,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吕氏站起身,整了整衣袖,冷冷瞅了杜筱玖两眼,转身跟着衙役往后去,倒是比刚开始来时多了几分贵妇的气度。
倒是祝婆子,惊慌失措,趁人不备上去扑住萧泽恒的腿:“恒哥儿,看在我把你看大得份上,你帮帮我;你不能任人羞辱你的祖母和老仆呀!”
萧泽恒站着没动,理也没理她。
今天的羞辱,他势必要找回场子,但不是为了一个没有价值的老仆。
京兆尹挥挥手,犹豫的衙役当即架住祝婆子的胳膊,拖了出去。
没一会儿,祝婆子挨鞭子的哀嚎就传了出来,跟杀猪似的。
围观百姓今天算开了眼。
孙女转告祖母,证据确凿,权势遮天的萧仆射府,竟然毫无对策,被人家给告成了。
这编成话本子,可以唱三年大戏。
眼看着人群要散,京兆尹也抬起惊堂木,要宣布退堂。
没有起到有效价值的曹氏,着急了。
她跪在萧泽恒跟前:“公子,我弟弟……”
“闭嘴!”萧泽恒呵斥:“你办事不利,还想什么弟弟,滚!”
能饶她一命,已经算仁慈了。
曹氏失魂落魄,似哭非笑,摊在大堂。
京兆尹撇了一眼,装看不见,拍完惊堂木,就准备抬屁股走人。
萧泽恒上前一步,扬声说道:“祖母杀人的案子结了,杜筱玖言告祖父母的罪行,京兆尹大人不是想混过去吧?”
“……”
已经散开两米的百姓,重新又围了上来。
对哦,杜筱玖是萧家的孙女,她状告祖父母,也是有罪的。
这番论理大戏,感情还有下集。
大家重新调整好情绪,瞪圆了眼睛看萧泽恒怎么为萧家出气。
京兆尹只好又坐下去,脑门上密密麻麻汵出冷汗。
这特么,真的差点忘了。
大意,大意。
萧泽恒见众人反应过来,紧跟着又说道:“古人云: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
杜筱玖其人屡屡忤逆犯上,今天又言告祖父母,
按律法,应杖一百,徒三年,大人比我精通律法,不会忘了吧?”
京兆尹气的太阳穴直突突。
你能,就你最能,公堂之上话里话外暗示本官装糊涂,偏袒杜筱玖。
有本事来年春闱,你丫中个状元,过来做京兆尹,看你在这一亩三分地,怎么平衡各家贵人。
杜筱玖从一开始,就静静等着萧泽恒的最后一击。
曹氏不行,他自己上阵撕扯了。
“萧二公子说我犯了十恶之罪,言告祖父母。”杜筱玖起身迎战:“这到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萧泽恒怒目而视。
杜筱玖缓缓道:“犹记得,当年萧仆射中了科举,做了京官,吕氏抛下老家的婆婆,千里追夫;
最后搞的婆婆病重,缠绵床榻几年;那时候,婆婆是床前侍疾,还是在京里享福呢?”
萧泽恒涨红了脸。
这是萧家的痛事,因为吕氏的失责,长房被甩在老家数年,导致教养欠缺,闹出不少事情。
今天杜筱玖旧事重提,当真可恶。
“你不要转移话题。”萧泽恒怒道:“那都是陈年旧事,今天说的是你以下犯上的恶行。”
杜筱玖“噗呲”一笑:“萧家自身不正,就别拿着自己欠缺的孝行,来苛责别人。”
“胡搅蛮缠,你以为如此说,大家眼睛就看不见你状告祖父母的事情?刚刚的事情,你别想抵赖!”
萧泽恒转身看向京兆尹:“大人,您怎么看?”
不看不看,不想看!
京兆尹目光,在围观人群里扫了扫,没看见平津侯家的人,倒是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小厮,抄着袖子对萧泽恒吐唾沫。
嗯……
“大人,今天您若是放纵杜筱玖恶行,明日京里就会出现更多子孙不孝父母、下人不敬主人,的事情;
秩序被损害,律法不能公正;大人十年寒窗,就为今天的罔顾司法吗?”
京兆尹想卷起袖子,亲自下场撕了。
什么意思,敢骂本官处事不公?
可是栅栏外的百姓,情绪已经被萧泽恒煽动起来了,纷纷说道:“没错,一码论一码;吕氏不慈,县主也不孝呀。”
既然来了公堂,杜筱玖自然是想到了这种结果。
她转身,朝着京兆尹一行礼,然后朗朗说道:“我既然敢做,就敢承受后果,杜筱玖愿意接受惩罚!”
307平地起波澜
杜筱玖一开口,叽叽喳喳的围观百姓,突然静默了。
是佩服杜筱玖的勇气呢,还是佩服杜筱玖的勇气?
杖一百,徒三年,一个姑娘大好的青春,就过去了。
看杜筱玖,圆圆脸蛋圆圆的眼睛,机灵可爱细皮嫩肉,这一百杖下去,人就残了吧?
人们对美的事务,总是特别宽容,这也是世人多咒骂老人,却对小孩子多有原谅的原因之一。
众人,突然不忍心了。
“这也是吕氏心狠在前,还不是把小姑娘逼到了份上。”
“就是,吕氏要不害人家娘,小姑娘从小锦衣玉食,做个无忧无虑的豪门千金,哪里会跑公堂来告状?”
“没错,再理!”
眼看着风向,又要朝着杜筱玖转去,萧泽恒攥紧拳头,又是开口一番论证。
然而有杜筱玖恭顺认罪在前,萧泽恒的举动,就显的咄咄逼人。
“听说这是小姑娘亲哥,怎么这么得理不饶人?”
“小姑娘为母出头,这个亲哥哥却认贼作父,呸!”
“黑心肠子,我要是有这个儿子,生下来就摔死了,还是闺女贴心。”
“张婶子,这话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