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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津侯太夫人同老侯爷的往事,在座的人都清楚。
若不是老侯爷外面那个白莲花心大,喝药逼着老侯爷接她进府,结果玩过了没抢救过来,谁知道最后侯府,会被一个狐狸精闹成什么样。
上官太后叹口气:“女人呢,得自己想的开,梁家的事情发生时,只可惜上官家早已经没落,帮不上什么了。”
“所以才让贼人得逞!”冯氏敲了敲拐杖:“只可惜那时候,我家那几个孩,人微言轻!”
就因为帮着梁家说了两句话,至今两个孙子还都外放着。
上官太后笑了笑,朝着青柠看了一眼。
一得知杜筱玖告状,上官太后就请了冯氏和平津侯太夫人进宫,陪她坐着。
因为她知道,这两家,都跟吕氏不对付。
公堂上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宫里的大戏,估计要上演了吧。
忍了几年,终于有人撕开口子,狠咬了对手一口。
上官太后若不就着这把软刀子,趁势为自己儿子报仇,她就白在宫里活了。
“太后,京兆尹,已经去御书房禀报今天的案情了。”有宫人来报。
上官太后笑道:“你也别偷瞧,免得让人觉着咱们窥探圣意;
青柠,你去直接问小李子这事到底进展到哪了,我们一群老太太,可都等着下文呢。”
小李子,是永明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李益华,也只有上官太后,才敢喊他一声小李子。
其他人,都得老老实实叫一声李总管。
冯氏辈分长,听见上官太后这般说,眼皮动了动,也笑:
“就是,咱们一群老太太,除了看京里热闹,还真没其他事。”
青柠笑着应了,真的就去了御书房找李益华。
李益华在门口守着,听青柠一说,面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青柠姑姑,您等着,我进去给您问问。”
李益华恭恭敬敬,给青柠了个回话后,闪身进了御书房,没一会儿就出来,笑容更加恭敬:
“青柠姑姑,您先回去,万岁说处理完他亲自过永寿宫,给几位老夫人解闷。”
上官太后听了回禀,笑笑没说话。
冯氏颌首:“万岁还是那么孝敬。”
得亏永明帝跟自己亲妈不和睦,否则上官太后在后宫,真是夹缝求生存。
众人也没等多大会儿,永明帝就来了。
冯氏和平津侯太夫人忙行了礼,坐下后,平津侯太夫人笑言:“万岁可别怪罪我们这些老太太,越老越不知规矩。”
都说进了宫,要闭上嘴巴关上耳朵禁锢心。
可都是人,人就有好奇心,哪个儿能管的住?
更别说冯氏自幼爱看热闹,一辈子热闹看过来,也没哪个皇帝拿她说事。
平津侯太夫人,也是如此。
可以说,大楚朝的皇室贵女们,都有这么一颗八卦的心。
不见安然公主,才那么点年纪,到处寻着热闹看。
大楚皇室,对此倒也宽容,不似北齐整个皇室都死气沉沉。
永明帝也不以为意,毕竟萧家的事,都被闹到公堂,满京城全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何不做个好人,满足老太太们的好奇心呢。
“皇帝,”上官太后笑道:“那个杜筱玖,真的不是萧家的女儿?
吕氏虽然不满六十,好歹也曾是二品诰命,难道真要按照律法秋后问斩?”
她只捡女人们感兴趣的话题问,巧妙避开了萧乾暗地里那些事。
永明帝就喜欢上官太后识趣,可比自己亲娘,聪明太多。
他张嘴就要回答,突然外面有人报:“皇后娘娘拜见太后娘娘!”
永明帝的脸,顿时拉了下去。
上官太后似笑非笑:“她不是护国寺祈福去了,来的倒挺快。”
311一屋子助力
随着通传,一个大红通袖衫、娇绿段裙,满头珠翠、通身气派的女子,走进大殿。
她环顾四周一眼,朝着上首的永明帝和上官太后,行了大礼:“臣妾给万岁、母后请安。”
永明帝没有答话,倒是上官太后笑容满面:“皇后回来了,不是还差两天,才到七七四十九天吗?”
文皇后笑中带着苦:“春风太大,吹的长明灯老是忽闪。”
“春天要过去了,进了六月就是夏季,真好。”上官太后一语双关,然后转头对青柠说:
“赶紧将哀家夏季的衣裳找出来,还有窗上的纱窗也该换上了,要翠绿翠绿,鲜亮的颜色。”
趁着这个功夫,冯氏和平津侯太夫人起身,给文皇后行礼。
文皇后忙扶住两个人,笑:“都是一家人,何必拘于这些礼节?”
她拉着两个人坐下,等上官太后吩咐完,才问道:“今天真是巧,怎么大家都来了?”
冯氏和平津侯太夫人,对看一眼,谁也没说话。
她们两个坐的稳,也不在乎看皇帝一家打架,左右这些热闹,早晚要传出去。
帝后不合,从永明帝登基前,就开始了。
两个人成亲后,只得一个安然公主,之后再也不见永明帝身边的女人有动静。
若还是个王爷,那没人理会,从皇室里挑一个宗子过继也无不可。
但现在永明帝是皇帝了,膝下没有子嗣,到底说不过去。
虽说才登基一年,但是大臣已经明示加暗示,要求永明帝充盈后宫。
文皇后也算贤惠,不停的收罗美人往永明帝宫里送,可都一年了仍然没有谁的肚子有动静。
永明帝全都收了,却还是对文皇后爱搭不理。
文皇后问完话,永明帝慵懒的嗯了一声,坐姿变的懒散歪斜。
上官太后当看不见,文皇后掐紧了袖子里的手心。
她都进来一会儿了,上官太后和永明帝,一个给她赐座的都没有。
她就昂着头,在大殿里站着,犹如一只骄傲且斗气的孔雀。
上官太后吃了两片果子,一回头装作刚看见的模样:“皇帝,你怎么还让皇后站着?”
若是她的侄女,能进宫多好,偏偏喜欢那个五大三粗的定北王。
先帝借着这个理由,对上官一家各种打压,至今也没缓过气。
那时候,她为了儿子忍气吞声,结果她的儿子,没有了母族的庇佑,中了奸人暗算……
上官太后心里涌起一股戾气,强强摁了下去,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永明帝这才一指身边的椅子:“皇后,坐!”
文皇后施施然落座,重新问刚才没人回答的问题:“莫不是有什么事,让大家聚在一起?”
“朕以为,皇后已经知道了。”永明帝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文皇后心里一紧,忙笑道:“臣妾在护国寺,一心为大楚江山祈福,怎能知道外间事?”
大楚的皇帝,自来不准女人干政,文家如今风头正足,京城里脚跟却站的不是太稳,文皇后不敢造次。
永明帝伸了个懒腰:“是吗,瞧你来的这么巧,朕以为萧乾耐不住性子,去叨扰你。”
“万岁。”文皇后猛的起身:“萧乾是朝中大臣,臣妾后宫女流,他找臣妾做什么?”
没意思。
永明帝拈了拈自己的美须。
文皇后就是这样虚伪、口是心非;她若是强势些,直接开口要那些名利、权势,照着永明帝的性子,他巴不得扔出去。
谁愿意做这个烂皇帝!
永明帝垂眸不语,上官太后默了默,笑起来:
“皇后,皇帝他不过随口说一声,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闹的我真以为你干涉朝政呢。”
“……”
文皇后袖子里的手,都快掐出了血。
上官太后这个老妖婆,心里什么都知道,偏要装成青灯古卷的模样躲在永寿宫里,时不时借着永明帝,咬她一口。
“母后此言差矣。”文皇后也笑起来:“母后一向身居内宫,一心向佛,很少召外命妇进来陪您;
臣妾见今个儿热闹,多问两句,倒是惹了万岁的忌讳。”
平津侯太夫人最讨厌这种,你来我往半天,话也说不利索的场面。
她瞧官太后和永明帝,明明想说,却非要憋着文皇后的模样,翘起嘴角说:
“今个儿京兆尹衙门,发生了一件事,皇后还不知道吧?”
文皇后耳朵一动,重新落座,笑对平津侯太夫人:“哦?本宫刚从护国寺回来,什么也不晓得。”
永明帝不耐烦的转了半个身子,将案几上的果子捡了一个,扔进自己嘴里。
要不是想看文皇后到底要干什么,他早就起身走了。
平津侯太夫人将杜筱玖告状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最后感叹道:“萧家也是坏事做太多,遭了报应!”
文皇后脸色一凝,随即说道:“本宫倒有不同看法。”
上官太后和永明帝都不开腔,平津侯太夫人一挑眉问道:“皇后娘娘,有何高见?”
“那个什么杜筱玖,冒充贵女混进萧家,本身就触犯了律法;
一个立身不正品行不端的人,去状告钦封的二品诰命,本宫可不认为是件值得闲聊的好事。”
文皇后扭头问永明帝:“听说案子搁置,上报了万岁,不知道万岁打算怎么判决?”
永明帝眉毛一挑,语气不善:“皇后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吗,又从哪里听说京兆尹将案子,上报了朕?”
文皇后一时无语。
平津侯太夫人左右看看,又接过话茬:“皇后这个观点,老身不赞同。”
论辈分,她是永明帝表姐,但是因为年纪长许多,自己儿子是对方的陪读,永明帝待她跟长辈差不多,在宫里说话比冯氏还有底气。
听到平津侯太夫人说话,永明帝立刻露出微笑,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平津侯太夫人说道:“吕氏其人,粗鄙虚荣,都能纵容下人辱骂朝廷命官;谋害儿媳这事,她干的出来!”
“平津侯太夫人莫不是嫉恨满月宴上,吕氏对您不敬,才帮着杜筱玖说话?”文皇后柔柔问道。
平津侯太夫人“噗呲”一笑,:“皇后娘娘闭关祈福,消息倒是真灵通,连我同吕氏打架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文皇后脸色一变,隐隐有些恼怒自己沉不住气。
永明帝却在这时说道:“平津侯太夫人,说的很有道理。”
文皇后手心都要掐紫了,抱着最后的希望说道:“吕氏虽说未满六十,到底是诰命夫人,收押监牢不好看吧?
当年梁秀秀,多次忤逆犯上,哪个做她婆婆也会忍不住脾气;
再说,吕氏谋害儿媳一事,仅凭一个品行不端的小姑娘,随便找个人做证,到底单薄;臣妾觉着……”
她话没说完,永明帝就不耐烦了:“皇后不是一向贤惠,不干涉朕的政务吗?”
312人跑了
文皇后虽然闭上了嘴,目光却是很不甘。
永明帝斜了她一眼,只觉着讨厌:“皇后回来,也给母后请过安了,回自己宫里歇着吧。”
“万岁。”文皇后站起身:“不是臣妾干扰政事;吕氏谋害儿媳,证据单薄,不能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置大楚律法与儿戏!”
冯氏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有神。
这看热闹,还看出一场皇后仗义直谏来。
永明帝脑门青筋微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