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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中,齐喧只露一个脑袋,然后就是紫黛哭声和顾荟蔚的尖叫。
她们不看,也能想出个画面来,纷纷掩面躲开。
没人认为齐喧以后会对顾荟蔚负责,他来这么一手,顾荟蔚的名声尽毁,怕是再没有前程。
齐喧只是吓唬对方,没有动真格,他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等人全部误会了,他就撒开手,从灌木丛中跳出来,领着中秋扬长而去。
紫黛哭喊着,爬着将顾荟蔚衣服捡起来给其披上。
顾荟蔚牙齿打着冷颤,浑身抖个不停,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她脑子乱如浆糊,行尸走肉般任紫黛领着往前走。
这事闹的大,天香院很快就知道了。
不等顾荟蔚进屋,璃香就领着人,传达了上官王妃的命令。
顾荟蔚不能再在京里呆了,谁知道杜筱玖和齐喧那两个疯子,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上官王妃此次上京,本就没打算带顾荟蔚来。
是顾荟蔚苦苦哀求,各种暗示若是京里有好儿郎,她就不再缠着齐喧。
上官王妃想着京里给她寻个婆家,过好过坏,也算她尽力尽心。
哪知道顾荟蔚来京里,越发不知道收敛。
如今她遭齐喧戏弄,整个王府都传顾荟蔚被齐喧毁了清白,嫁不出去了。
趁着事情还没传开,不如赶紧将她送回云溪城,尽快找个人家嫁出去。
上官王妃是为顾荟蔚考虑。
但是顾荟蔚却不是这般想。
她坐在回云溪城的马车里,身体还惯性的抖个不停,但脑子已经渐渐清明。
清白这种事,齐喧是男子,可以全身而退。
她呢?
王府养女,本就因为顾家而惹人厌弃,此刻更是名声尽毁。
齐喧这是往死里逼她呀!
她狠毒了杜筱玖。
若不是她的出现,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连上官王妃都放弃了她。
是杜筱玖的出现,是齐喧的凉薄,是慕容王妃的纵容,是他们一起毁了她的大好前程!
顾荟蔚咬着袖子,目光凶狠。
紫黛跟她一辆马车,她没有挨杜筱玖的打,却是被璃香狠狠抽了一顿。
紫黛是上官王妃从上官家带来的家奴,顾荟蔚进府后,被指派给她做丫鬟。
因为年纪差不多,顾荟蔚前期又会做人,没多久就收买住了紫黛的心。
如今顾荟蔚出事,璃香认为她背弃了自己原主,没有看好顾荟蔚,狠狠抽她一顿以示警告。
紫黛心里委屈,却不敢同顾荟蔚那样恨天恨地。
她谨记自己做丫鬟的本份,忍着剧痛从座位底下摸出水壶,给顾荟蔚倒了杯水。
“姑娘,您别哭了,喝点水吧。”
顾荟蔚一把掀了茶杯,滚烫的茶水全部泼在紫黛身上。
还不等她忍痛擦拭,顾荟蔚巴掌紧随而至,一下比一下狠:“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办事不利,我怎么会输!”
这个蠢丫鬟,坏了她大事。
紫黛不敢还手,缩在马车角落,捂着脑袋喊“姑娘恕罪”。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一颠,停了下来。
顾荟蔚一个不稳,扑出了马车。
车夫是上官王妃的人,她不敢多言,赶忙爬起来。
一抬头,顾荟蔚发现她们已经走到了城门口,因为一大队人马正往里进,王府马车只好停下来等待。
顾荟蔚匆匆往进城的人马扫了一眼,却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她心中一惊,问车夫:“这队伍是干什么的?”
车夫不耐烦的回答:“长兴伯出城受伤,刚回京!”
顾荟蔚再一次朝那队人马打量,长兴伯的队伍里,怎么有定北王府的侍卫?
长兴伯府?
杜筱玖!
顾荟蔚脑子出现一个想法,惊吓的捂住了嘴巴。
她目光癫狂,继而惊喜。
慕容王妃仗着的还不是定北王,若是定北王知道她擅自动用京中势力,帮助新认得便宜女儿。
刚愎自用的定北王会作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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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顾荟蔚的处理,杜筱玖说不上什么感觉。
顾荟蔚对她而言,到底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对方虽然三番五次找她麻烦,但是杜筱玖也没有吃亏,因此也就没有特别的爽快感觉。
挥一挥衣袖,不过是她人生里一场可有可无的经历。
眼下她需要打起精神的,是慕容王妃的询问。
杜筱玖竟然能请动如意夫人,旁人不觉着,慕容王妃却是惊讶万分。
毕竟杜筱玖刚借走定北王府京中势力,目的就是去打碎文之水的阴谋。
如意夫人此人,慕容王妃没有接触过,却也听说过。
文之水的特殊癖好,高层的人几乎都有耳闻,但是那些女孩子不过是他玩物。
只有如意夫人,在十一二岁这种被文之水那种人认为偏大的年纪,反而没有被抛弃,而是带回家去,不过两年就成功上位,并得了文皇后青眼。
她生活低调,掌管文家在京中的中馈,同文锦茵相处也极其和睦。
这么个女人,必不简单。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文之水和长兴伯府的关系?
可就在这种情形下,如意夫人竟然愿意对杜筱玖施以援手,慕容王妃很是惊讶。
她挥散屋里下人,牵起杜筱玖的手,问道:“你和如意夫人,是怎么回事?”
杜筱玖目光闪了闪:“我送了她一份大礼。”
“大礼?”慕容王妃也不敢问太多,毕竟两个人刚刚相认,她不想惹了杜筱玖厌弃。
但慕容王妃帮了杜筱玖大忙,又释放出极大的善意,杜筱玖并不打算瞒她。
因为对方想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如由她说出来,以示诚意。
“我在延城县的事情,您知道吧?”杜筱玖问。
慕容王妃点头。
杜筱玖说:“那里有个县丞叫张宫,本是梁家人,却同萧家勾结,诬告梁家,之后隐名埋姓;
他查出我娘是梁家后人,设计取了她的性命,我为报仇,同他周旋过一二;
今天看见如意夫人,总觉着她面熟,后来才想起张宫当年为了自保,送了前头夫人生的女儿给文之水;
如意夫人长相酷似张宫,我猜着可能就是那个被送出去的女儿;
文之水什么人,我在庆州城就知道了,那么小的女孩子送过去,哪里能有好日子?”
杜筱玖同她打招呼,试探了一二,并隐约露出张楚楚在京城。
果然她从如意夫人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恨意。
继母的女儿被父亲精心养护,而自己却做了弃子,被送给一个畜生不如的人。
杜筱玖赌了把人心,答应将张楚楚交给如意夫人,换其之后的证词。
如意夫人并不在现场,得了张楚楚就匆匆离开,却还是派了丫鬟过来做伪证。
慕容王妃听后,怔了半响,才感叹一声:“竟然是伪证?”
“……”
伪证不是重点。
杜筱玖说:“张楚楚和顾荟蔚,都不喜欢我,留着这两个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也不喜欢她们,为防患于未然,只能出手重一点,我本性如此,睚眦必报,您还确定认我吗?”
慕容王妃笑了:“人跟人立场本就不同,难道对方算计你,你还手下留情不成?
之前你身处商户,若不凶一点,她们就会往死里逼你;
如今你身为定北王府的郡主,若太软绵,就是丢咱们定北王府的脸!”
她拍拍杜筱玖的手:“孩子,你这性子跟我年轻时极像,我喜欢还来不及。”
杜筱玖怔怔望着慕容王妃,趁其不注意,拿袖子抹了抹眼角。
慕容王妃装没看见,默了默又问:“你和长兴伯,又打算如何?”
没女儿想女儿,有了女儿,又开始犯愁她的亲事。
外面对长兴伯的议论,总是伴着杜筱玖的名字,反之亦然。
慕容王妃对长兴伯没有意见,但是两个人还未婚娶就在一个屋檐下,总怕杜筱玖吃亏。
这世道,对女人总是苛责些。
杜筱玖脸微红,声音变得柔情蜜意:“我们两个,两情相悦。”
慕容王妃低头想了想,叹口气:“他受伤回京了!”
杜筱玖大惊失色:“伤的重不重?”
慕容王妃哑然,突然羡慕起这个年纪的人来。
敢爱敢恨,有一说一,不扭捏不矫情。
年轻真好……
慕容王妃安慰杜筱玖:“无事,比文之水强多了;你若是不放心,就回去看看吧。”
杜筱玖心情激动,没听完慕容王妃的话就想往外冲。
但想想不妥,她又折回来,对慕容王妃行礼道谢:“这次多谢王妃相救,我杜筱玖无以为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慕容王妃气笑了:“你跟我,说什么谢和报答,赶紧滚!”
她这么一句气话,反倒拉进了同杜筱玖的距离。
杜筱玖抬头,对着她莞尔一笑,令慕容王妃神情一时恍惚。
看着杜筱玖转身离去的背影,慕容王妃起身喊道:“等他养好伤,记着来我这里提亲!”
杜筱玖脚步一顿,没好意思回头,捂着脸跑了。
阿奈进屋看到慕容王妃发自肺腑的笑意,也跟着笑了。
“娘娘,自打寻到郡主,您越来越爱笑了。”她说道。
慕容王妃微微颌首,慢慢收了笑意,神情严肃:“派出去救助长兴伯的人回来,记着让他们来见我。”
她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趁现在慢慢收回些权利,总是好的。
慕容王妃又掏出一封信:“给我哥哥寄过去;还有,看着韩嬷嬷,别让她死了!”
她要站的高高的,守护好自己的孩子,不能再被人伤害!
梁景湛还未回到长兴伯府,文之水却先一步回了镇南侯府。
可惜他是躺着进去的,昏迷不醒。
镇南侯府的人,七手八脚将文之水抬进院中。
如意夫人脸色苍白,跌跌撞撞扑到文之水身边,问众人:“侯爷怎么了?”
抬着文之水的那几个护卫,也是极其狼狈,衣服沾满血迹,满是伤口。
其中一个护卫说道:“一批黑衣人突然出现,攻击了我们,侯爷本就受了伤,一时不察……”
如意夫人冷抽一口气,双手颤抖的摸向文之水:“他……还活着吗?”
护卫答道:“侯爷只是陷入昏迷,呼吸正常。”
如意夫人转头就冲下人喊:“快去请太医,将消息告诉皇后娘娘!”
她身后立刻跑出两个丫鬟,飞速往外跑。
如意夫人紧紧攥着文之水的手,面如土色:“来几个人,将侯爷抬进屋。”
几个府里下人,从护卫手中接过了文之水,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抬。
如意夫人喘了几口气,捂着胸口对那几个护卫说:“你们先下去将伤口包扎了,等皇后娘娘问话。”
护卫们正是此意,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等院子一空,如意夫人刚才还惊慌失措的神情,立刻恢复了冷漠,眸子里泛着寒意。
382姐妹
文之水被抬进屋里,如意夫人刚转身,胳膊就被人拽住:“我父亲怎么了?”